精分大佬生存守则完本——by王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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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点讲了“高仰止”三个字,突出他们的兄弟关系,避免这群人又瞎想。
高景行虽然知道,“花六童”好像有什么病,实际上也只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在他面前偶尔提起了几句,他也没放在心上,甚至不清楚,“花六童”在花家人心中的信誉如何,也没有想到,他此刻的言行,和花六童都是挂钩的。
无崖子越听越觉得,花六童的人设和苏星河很像,再加上面前这位与星河一模一样的人,心中有了43 45 页, 大胆的猜测。
“令公子的病情……你可否再说一遍?”无崖子问花如令。
“前辈见多识广,可是有办法医治?”花如令心中燃起了希望,他迫不及待地将高景行行为的异常讲了一遍,在他的叙述中,高景行没有找到任何任务的痕迹,他也觉得故事里的主人公符合一个病人的人设,心情慢慢沉重了起来。
难道他在扮演花六童的时候真的有病?
“果然如此。”无崖子听完,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那个徒弟,当年也是这般,突然便失踪了,再遇到他时,他便认定了自己是魔教中人。青翼蝠王的名号并非一时而起,不知星河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们也想起了薛笑人,深深感觉到高景行身上的不寻常。
“寿宴本该是大喜之日,纵然有再多疑虑,不妨明日再说?六哥就在这里,他一个普通人,又不能插上翅膀飞了?”陆小凤笑嘻嘻说道。
陆小凤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察觉到他已身无内力。只是陆小凤说的在理,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经此一事,整个宴会气氛都不怎么热络。月亮爬到半空中,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一天终于艰难度过。
高景行倒不怎么担心他们会抛出难题,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现代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呢?让他觉得很难受的是,这些古代人不这样认为,他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高景行,生怕哪句话让他不开心。
听说花满楼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搬出了花家……高景行非常能理解他。换作他,他也受不了。
高景行和仰止被分在相邻的屋子里,仰止睡得比较早,高景行却是失眠了。
无崖子趁着夜色,敲响了高景行的屋门。
高景行面无表情地打开门,见到是无崖子之后有点诧异。
他还以为花家人过来找他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呢。不过一想到无崖子那个疑似是自己扮演过的徒弟,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请进。”他道。
无崖子随他一起进了屋,两人在桌边坐好。
“冒昧前来,可有打扰到你休息?”他的表情很温和,没有了白日里端着的世外高人的架子,对高景行的态度就像是对待普通的小辈。
“没有。”高景行道。
无崖子看着他,说,“你叫高景行?”
“不错。”
“你可曾听说过我?”无崖子问他。
“不曾。实不相瞒,我与仰止来到这里时受了点伤,后被平一指所救。在此之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
“受伤?”无崖子想起了苏星河的伤势,性命相比之下,记不记得反而无关紧要了,“可无大碍?”
“已经好了,除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之外,再无其他影响。仰止是我兄弟,我很确定,自己不是你们口中的人。”
无崖子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推断,他只道:“星河除了之前曾以为自己是韦一笑之外,也曾被人追杀过。逍遥派与世隔绝,宗派之中也难以混入其他人,就在那天,我不过与星河分别了片刻,他便受了重伤,待我见到他时,已经奄奄一息,纵然用尽了手段,也没能留住他。”
“他死了?”
“他失踪了。”无崖子道,“谁也没有在见过他,只是地上留下了大片血迹,星河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枉我活了近百年,竟连伤他的人是谁,是何样貌都不知晓。”
高景行越听越觉得,苏星河就是自己扮演过的。
血迹什么的,在现代的抽血不也是那样吗?
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瓷壶,倒了一杯水。
“等一等!”无崖子道。
可是已经晚了,杯子已经碰到了嘴边,高景行把一整杯都咽了下去。
他的脸瞬间泛起了红晕,眼睛被刺激地水汽迷蒙。
是酒。
无崖子关切地看着他,“你还好吧?”
“我可能……不太好。”高景行说。
他看着无崖子在听到自己讲出这句话之后惊喜的表情,迟迟不来的睡意不合时宜地到来,高景行用混沌的大脑思考了一下现在的情形,得出了答案。
他好像是喝醉了。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酒量这样……丢人。
“你是星河。”无崖子喜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高景行就不知道了。
一觉睡到天亮,高景行扶着头回忆昨晚的事,无崖子已经离开,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没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哥哥你醒了吗?”
“醒了。”高景行道,“进来吧。”
仰止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陆小凤。
无崖子应该没有把昨晚的事情跟他们讲过,陆小凤也不知道高景行喝醉过,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平静。
安安稳稳睡了一晚上,高景行冷静了很多,“我不想掺和花满楼家的事情,你和花满楼也该清楚,我并不是花六童,并且只想做高景行,不想成为别人。一会儿我就带仰止离开这里,你们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陆小凤料到了他的态度,并没有很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问道:“你先前讲过的话,能对别人讲吗?就是……关于仰止来的那个地方。”
“自然是可以的。”
第137章
所见即为真。
既然无能为力, 有何苦再去思考徒增烦恼呢?
这是高景行离开花家之前对陆小凤说的话。
陆小凤没有花满楼那样天性乐观,在探查案子的时候, 也曾有过宛如赤身处在寒冬冰窖中的心凉。他其实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他太明白这些了, 就很少去想,这世间值得享受的事情那么多, 自寻烦恼, 不值得。
尤其,高景行放弃了那边所谓的“真实”, 来到了这边的“虚假”之中, 虚假也会变为真实。无论在哪里, 都是活着。
离开花家之后,高景行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一样直接失踪。他依然在花家名下的小私塾里, 勤勤恳恳地教书。
私塾里面又来了一个新的学生, 她的父母牵着她的手进来,一家三口看上去其乐融融,温馨极了。
孩子的父亲身穿黑衣, 一脸冷酷, 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她的母亲脸上蒙着面纱, 即使这样依然遮盖不住她的美丽,让人不禁忍不住去想, 面纱下面是怎样的惊人美貌。
就是这样奇怪的组合, 带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却很沉稳的小姑娘。
他们走到高景行跟前来, 那男人道:“在下一点红, 这是内室无容,承花满楼的情,带女儿晴儿前来读书。”
古代的女孩子本不该抛头露面,所以曲无容包裹的这么严实,也没人觉得特别惊讶,只会以为家教比较严。但是她再带着这个小女孩来念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私塾里目前只有一个女孩子,那就是翠玉。她的父母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愿意将女儿送过来念书识字。家境好一点的就未必了,他们大都会请私学在家里教,省的自家女儿抛头露面,惹人非议。
一点红他们应该是不在意这个的。
高景行心想。
曲无容道,“还不快来见过先生?”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梳着两个牛角辫,一双大眼睛囧囧有神,看向高景行,她奶声奶气道:“先生好~”
“你好。你是叫晴儿吗?”高景行温声道。
“对啊,我叫柳晴。”
……
一点红将小孩送过来之后,私塾里来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除了偶尔过来的花家人,还有一个看起来比一点红还要冷漠的男人,时常站在外面,默默看着围栏内的小朋友们。他的年纪看上去已经不小,脸上的褶皱也都诉说着“严肃”两个字,鬓角发白,一身黑衣一丝不苟。他的双手却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年轻人的手,修长、有力,指甲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