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霹雳/弃忌/弃天帝X忌霞殇]人间的小麒麟
作者:慕卿Eos
文案
《霹雳布袋戏》衍生,弃天帝×忌霞殇
第三部短篇合集。
第一部见 《[霹雳/忌霞殇中心]短篇合集·君子不问出处》
第二部合集见《[霹雳/忌霞殇/弃天帝]短篇合集·天界第一武神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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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冷CP计划,现代有、古代有、肉有、打戏有、吃醋有、撩汉有,应有尽有。
这么色气的两个男人,就问你一句话,粮食摆在你面前,你吃不吃!
注意:非霹雳道友勿进。
内容标签:霹雳 江湖恩怨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忌霞殇,弃天帝 ┃ 配角:若干 ┃ 其它:霹雳,霹雳布袋戏,霹雳同人,忌霞殇,弃天帝,弃忌,弃天帝×忌霞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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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关键词:不忘初心
如果可以让你成为神,你会成为怎样的神?
对于忌霞殇来说,他更想要好好进入轮回,去体验一下每一世的乐趣。毕竟你可以为人为草木,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遭遇,你或许会被迫害,或许会走得顺利,都算是命中注定的。
但所谓“命中注定”,还不是一群神在捣鬼。真的置身于其中,让任意一个天官给出回答,他们会说:“呃?忌霞殇吗?只是一个不小心成为神的笨蛋神。”
当然,这是褒义的,是他们对忌霞殇的夸奖。一个无欲无求乐观快乐的家伙,确实适合待在这里。
他还有一些奇妙的经历,比如他并不是安分守己,因为他无法安分守己,他跟这个天界最不稳定的天神纠缠到了一起,于是,究竟是悲剧还是喜剧,有待商权。
蓦地水晶砌成的杯子被砸了,透明的晶莹到处流动,竟好像自己找着了空隙,渐渐消失无踪。冷漠高傲的天界第一武神拂了拂黑漆漆的水袖,衣摆刮动在周遭,全是呼啸鼓噪的杀意。
若天界和人界可以互通,那么,他早下凡发泄去了。对于他来说没有比“毁灭”更有趣。
“你又发现有人在说你。”忌霞殇对这些见惯不惯,他正在培养他的兴趣。在这个枯燥乏味的天界,自然要找点事情做一做。对于一些不能选择的,就由着,对于能够选择的,还是得好好实行。
他发现这里的花到了一定年纪就会结出元神,而再过几百年,还会慢慢出现灵识与灵体,成为有思考的植物。他希望培育出一种象征逸踪的花,对此,花界一众持万般不配合态度。
请问“逸踪的花”究竟是什么东西?像逸踪的高楼那般么?那得有多吓人。要说是生长在逸踪土地上的花,倒还说得过去,只要去凡间拎一把泥土上来就成了。
忌霞殇没法下去,他虽站在天上,但他不知他的元神在哪里,早知他就该请教一下殢无伤独属于他们四魌界的神源一般藏于何处,毕竟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可以作为参考。
他不会去问弃天帝,弃天帝若肯指导他,也是给他身上装个毁灭法术,到了人间直接自爆。好就好在,他当初上来时身上还有一些,是他化身鹤舟先生后随身携带的。
不忘初心,如看故乡,一路走来的写照。
他正宝贝兮兮地拿一盅圆瓷裹了起来,天天撑着额头期待地观望。
弃天帝十分鄙视他的做法。那土泥完全是不够的,别以为没人发现,除了上面薄薄的一层,下面的全是随手揪的云团,还自我认知良好地拧了拧覆了进去。
这忌霞殇,每天跟花界的人来往,都快打成一片了。一只小麒麟,竟能迅速扩张人脉,这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至于为什么弃天帝这般不喜他还留他在这边,还得说道当时。
话说春风烂漫撩飞絮,忌霞殇御风扇一摇,端正地立于六天之界。他被太阳神派来,饶是满脸笑意,心里还是直打突。
其一,弃天帝的事迹已经天上天下无人不知,其二,忌霞殇不管在生前还是生后都没有见过对方,自然缺乏应对反应,只因他知晓,对方极其喜怒无常,才谁也不揽这差事。
当他问起太阳神:“为何找我?我一直很安份。”
“你们都与苦境有缘,真身都在天上。”
忌霞殇苦笑,“弃天帝的真身是创世神,我只是一个瑞兽,相差甚远。”
“这不是重点。”
若太阳神脱口而出这真是一项计划,那就不妙了,因此他赶紧将对方打发走。
天官们停止不了对天神的议论,毕竟这已算是一种打消时间的方式,特别对于风云人物弃天帝,总不可能抛之耳后,于是更加变本加厉。
弃天帝虽不能对天上的所有神灵如何,但表现已显而易见,说不定以后不仅不肯变回白惨惨的装束,连各种大事也懒得来了。
忌霞殇如能协调当中的矛盾,就是个好事,毕竟麒麟是出了名的有耐心有教养有灵性,通晓世间万物七情六欲,说不定连天神的心思也能信手拈来。
不过还是出了一些问题,忌霞殇甫一见着弃天帝可没这么心平气和。
那冷冰冰的寒意盛在异色瞳里,一金一蓝如同打上了霜雪,把整座天之殿堂冻僵。虽容貌俊美,五官立体,嘴角却牵出了嘲讽的意味,上下打量着忌霞殇,低声笑道:“人类。”
忌霞殇刚想点头,忽又皱眉:“我现在不算是了。”
弃天帝扬起眉高傲地瞥着他,“死状极惨,印象深刻。”
忌霞殇一顿,敛了敛笑,“过去之事我从未后悔过,忌霞殇只做自己,也希望你给予尊重。”
弃天帝哼道:“天官们不时提及我之经历,都快妄想我与下界之人如何相处的情节了,我是否也要对他们说出这些话?”
忌霞殇愣然。他虽然听过,但没亲眼见过。能说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自然是有读本的,说不定是哪些好事者偷偷摸摸带上了天。他看了看对方,喉咙滚动了一下,“说不定不是空穴来风。”
弃天帝斜睨着他,“据说我无所不能,个个征服,有男有女,你要不要试试?”
那便是风月趣闻了。忌霞殇想了想,诚恳地摇了摇头。
白昼依旧,黑夜从不来临,飞鸟经过也不报气候季节,平静的时辰,却平稳快速地流动,真的好似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天之殿堂里的男人还是不敌习惯,趴在地上睡着了,如水草般柔软的发丝随意铺洒,竟如绸缎,倒映着流光。
一块衣角碾过这番美景,凭空生出的冷意令睡着的他打了个哆嗦,不安地蜷起了身体。而目不斜视的天神已落座,额饰下的一双眸子浸着淡色的暖,那大概是多出来的某个存在给予的波动。
忌霞殇转醒,他从毛绒绒的衣领中抬起头,下巴仍搁在上面,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当视线慢吞吞恢复清明,他一震,连忙鲤鱼打挺盘腿而坐。
对方正冷冷凝视着他,“你想在这住到何时?”
“这……”忌霞殇满头大汗,太阳神的意思是一直陪下去,但他如何开口?无论哪个理由都会被认为别有动机。
弃天帝悠悠瞧着他,淡道:“天之殿堂不容闲神,尤其是人类。”
“我不是人类。”忌霞殇气恼,末了才发觉这句话怪怪的,于是睁圆了眼。
“无妨。”弃天帝不觉得这些重要,“若你听了太阳神的命令,我可以替你回绝他。”
忌霞殇顿了顿,忽微微一笑,“我不干扰你。”
弃天帝挑眉,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算是默认了。
然而,忌霞殇并没有安守本份。他很快溜到了花界,那是在六天之界的上面,怎么上去的还是个谜题。
对于他询问的“关于种植逸踪花卉的一百种可能”,花神只能用法术敲了敲弃天帝:“麻烦将你家的带回去,我们种的是百花,是为了百花宴服务的,请尊重我们的职业。”
弃天帝再跟忌霞殇相对,两者相对无言。
忌霞殇知道自己被鄙视了,笑叹道:“原寄予希望,却也得不到结果,如此生活,十分无趣。”
第二回,花神只是惊叹道:“奇异啊,人间的土也能孕育新的花种。”
弃天帝再次与忌霞殇相对,忌霞殇已在捣鼓一面天绢织成的说明书,那是花界提供的,据说想种什么都写在上面。
第三回,花神已经很没有礼貌了,“喂,你不需要侍者的话把他给我吧,我觉得他很对我胃口。”
座上的天神一如往日,好动的人类一点都不考虑会不会造成影响和困扰,一个劲地在为目标出力。想起花神的提议,天神眯了眯眼,盯着那人异常温柔乖巧的侧脸。
无论身在何处,总有人庸俗地追求信仰。
上天后一下子获得了巨大的落差感,忌霞殇当然不适应。人类愿意永堕轮回永尝苦闷,只因那全是他们自己的因果。忌霞殇会几次三番地想念师门,无非是不觉得天界有一丁点的吸引力。
天神会不懂人类么?怎么可能。确是因为太懂,他才觉得人类自私成性,妄自菲薄。
天规的作用不仅束缚神仙,还束缚三界,然而被宽恕被维护的人类认为这是好机会,巴不得四境动荡享受特权,并已然忘了在他们头顶还有高上一筹的一干神在注视着他们。
只要有机会,弃天帝还是会杀下凡去。
没有机会的此刻,他甚至觉得那一点点人间的土似乎也可以成为媒介。
察觉到他的不善,忌霞殇侧转过头瞧着他淡道:“弃天帝,我不干扰你,你也别干扰我。”
弃天帝冷哼,“我给你找个好去处,要否?”
忌霞殇疑问。
“花神找我要你,你可以离开六天之界。”相反,弃天帝就算待在天上千年万年,跟花界都不熟。他的职责是守护天界,不是串门。
“哦,是他啊?”忌霞殇失笑,“最近天官们已经在传这些故事了。”
意外的,忌霞殇拒绝了。
弃天帝这才留意起那些八卦,大概是三者之间的纠隔,不得不说这些天官真是吃饱了撑的。再正眼看忌霞殇和他人的互动,已是一次天界花会上。
忌霞殇竟能跟一个个打招呼,尤其是同为瑞兽的那些个,更是拉着他说个没完。老实敦厚的他即使笑到一张脸僵硬,还是没有选择离开,耐心在旁倾听。发现弃天帝的目光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忌霞殇一顿,看了过去。
天神的冷漠无处不在,那睥睨一切的气势似乎不将谁放在眼里。他削薄的唇无情且孤高自许,那翘起的腿隐藏在漆黑色的衣摆下,唯有丝履上的两对灿白色双翅随着圈冠头饰迎风而展,仿佛拥有着无穷无尽的淡然和寂寞。
忌霞殇难以去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天神。
对方着实任性自我,却也会尊重他。着实威严自信,不曾去质疑过他的举止会不会带来威胁。着实神圣高贵,那幽幽的笑意有好几重意味。到底是什么,需要挖掘与深入。
他本尚在出神,花神拍了拍他的肩头,问道:“长出一朵花了?”
忌霞殇尴尬道:“还没有。”
“慢慢来。”花神由衷道:“能找着一丝执着,并不是坏事。你的身上有着极致的人性,那就是仁慈,恰巧,跟麒麟的本质是一模一样的。”
忌霞殇笑道:“多谢。”
“可惜啊,天之神殿这么庄严,你也待得下去。”
忌霞殇失笑。这些话他相信弃天帝也听入了耳里,不然不会感觉到如芒在背。等回去时,他落在后头,颇有一些感慨。
驻步的弃天帝头也不回,淡道:“想都别想,你改变不了我。”
“我当然没有这种能力。”忌霞殇现在已经明白太阳神的意思,更明白弃天帝早觉察到他的来由。
弃天帝满意他的自知之明,“你可以随时走,我心情好。”
“嗯。”
而最终,忌霞殇还是没走。
他可以说是脸皮极厚,将一切思绪都按压在了心头,能表现出来的只有温润的笑意。而弃天帝也是儒雅的,他在这时总会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这是天神的魄力与魅力,怕是谁人都会为之折服。
这天忌霞殇依旧盯着没有冒出东西的圆瓷直看。他不再抱有希望,他只是上了瘾,需要闻着师门的泥土过日。这在望不到边的天上,是一种回馈,回馈他日渐失去温度的心。
或许,即使弃天帝再不好,他也当对方是熟悉的朋友。依赖这种东西,在不经意间发生,等好不容易察觉,已经成形。甚至在睡着时,他修长的手指揪着衣服,喊出来的也是弃天帝的名字。
多可悲。
注视着他的天神觉得人类真是脆弱,就算恢复成瑞兽,还保留着人类的习性,因此更可悲。他半阖起了眼,这些画面也成了他必备的消遣,他如在观看一出戏,给出施舍的评价与形容,却没有怜悯。
一个醒着,一个睡着。
良久后,睡着的家伙自动自发地探寻温暖,张开手臂就将跟前的抱住。那圆润的脑袋陷入宽厚结实的胸膛,似乎喜爱极了这种安心感,竟长吐出了一口气,泪流满面。
内心毫无波澜的天神目不转睛观赏完这些,大手一托那挺翘的臀部,就将人托入了怀里。顺杆而上的后者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脖子,并抱住了他。这举动,就像在大海里好不容易觅得了一枚针,满足得不能自己。
可天神大人还是冷冰冰打断了他,“装睡的火候不够。”
忌霞殇蓦地睁开了眼,然而泪水还是没有止住,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