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相忘于江湖完本——by 慕卿E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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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声渐近,看着眼前的门罩上了阴影,他知道对方就在他背后,一直看着他。
羽人首先道:“学长,无论如何谢谢你,当年你的帮忙,我没有忘记。”
燕归人眯了眯眼,“我也没有忘。”
羽人欲言又止,却克制不住慌乱。
他蓦地被推向墙角,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够到门把手,并拧开。但,燕归人伸过来的胳膊,将他锁在了臂弯里。迅速缩小的视野,让两个男人以一种亲昵的姿势靠在一起。
羽人轻轻皱着眉道:“我并没有被录取。”
燕归人看着他,笑道:“你没有被公司录取。”
羽人疑惑。
燕归人挑眉,“但你被我录取了。”
羽人无语道:“学长,你这样已经过了。”
燕归人无辜道:“我需要向你证明,我并不需要自X器。”
“……”
“你的简历上,写着你未婚,羽人非獍。最后一道问题,我可以原原本本概述一遍,你的长相不好看,因为你不笑,你的性格更不好,因为你不开朗,你的生活观念是不麻烦别人,独善其身。”
低沉的声音扫在四肢,泛起了阵阵颗粒。
这些都不是夸奖,可是很能博得好感。羽人扭开了头,终于肯去承认原来多年前发生过的事,每一个细节都被对方记住了。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直到羽人发觉头顶有监控器,震惊地瞪大眼。
燕归人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温柔道:“我关了,没事。”
羽人看着他道:“你不是人事部的。”
燕归人耸耸肩,“我从没说过我是人事部的。”
羽人马上明了个中缘由,“你知道面试轮到我,于是动用了自己的权力。那你……”他停了停,声音变小,“这公司是你的。”
“哈。”燕归人笑道:“你的反应能力真快。所以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羽人认为这个人有点任性。但即使是这样,人还是那样温柔迷人,真矛盾。
他叹了叹气,觉得在多年之后就这样划上句号也不错。他开口,清冷的音线有着轻微的挣扎,“你的信,我一直保留着,什么时候,在上面留下字迹吧。”
燕归人怔忡地瞧着他,半晌重新站直身体。他的立场好像倒转了过来,不再是刚才运筹帷幄的男人。期盼不一定成真,当你想说的话被对方先说了,那种不太真实的反应也覆在了他深邃的五官上。
羽人上前几步,将他逼回了座位里。弯下腰居高临下俯视的羽人,可以将燕归人一切的表现收进眼底。
他淡色的唇近在咫尺,燕归人抬起头注视着他,伸出手抚过他的唇,唇肉在粗茧的对待下更为丰满,十分引人入胜。羽人也没管他,直接道:“燕归人,你的回答呢?”
好像可以一直这样坐下去。燕归人明显假公济私了一回,却仍是开心的。他捏了捏羽人的脸,笑道:“好。”
(完)
☆、关键词:你就能拥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没有更,今天特送上万字快车
有时候太过宠一个人,不仅会无条件支持他站在他这边,还会没有底线。往往这些时候,对方不一定就是你的爱人,有可能是朋友兄弟,有可能是你心里更为特殊的存在。
坐在酒吧里的男人,安静地弹着吉他。
他喜欢音律,最擅长的是拉二胡,但酒吧负责人是不会同意你将悲伤的曲调带进来的。其实他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手指按压着弦,他的眉头轻拧,他在看着台下,那样澄澈漆黑的眸子好像会说话似的。
台下坐着一个人,是熟人,是他的好朋友,燕归人。
今晚的酒吧被他们的人包场了,酒吧面积本来就不大,多亏了古朴的装潢和饱含情怀的文艺情调,给气氛添了惬意和放松。
他们认识了很久,久到什么程度,你已经了解了他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你陪着他一路走来,看过他的所有故事。
燕归人是个典型的金牛座,务实,勤劳,保守。他需要考虑很久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他经常会打过电话来发出邀请,比如这次郊游你要一块来么,比如这次聚会可以带上朋友,你来吃个饭吧,比如这次……
“羽人非獍,我准备求婚,帮我壮个胆。”
燕归人喜欢做什么都拉上羽人,因为他俩的性格是个极端。他们相识在车站,刚工作的羽人,每天准时赶一趟公车,燕归人同样。他们次次在站台前遇见,久而久之,上了车时会搭个话。
他们的工作地点相隔两个站。
燕归人的打扮几乎都是运动装,冷的时候套了件风衣,过于逆生长的容貌让他的年轻帅气突显得淋漓尽致。他的五官本身就是深邃的,属于很阳刚的类型,明明一对乌黑的眸子看上去稍冷,嘴角却荡着柔和的笑意。
他基本都在车上站着,即使有空位也让给了别人。有一次,他让给了羽人。
羽人抱着一堆资料,那天他刚上任助教,需要为讲师准备很多备案课程。
他做事特别一丝不苟,所以不允许出差错。人挤人的车上难免让他站得不稳,摇晃的身体更使那削瘦的腰部可怜兮兮,抵在扶杆上的背脊也微微驼了起来,眉头皱得死紧。
在这之前他们只在站台前有打过招呼,所以收到“让位”的示意,他有些困惑。
放眼四周还有几个大汉眼睁睁瞪着,显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比他们小的人可以得到这种机会。在对方那不容人拒绝的礼貌微笑下,羽人低了低头,坐下。燕归人就站在他旁边,姿势与前座护着女朋友的男士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渐渐变得熟络。
羽人的猜想得到了解答,燕归人果然是个体育老师,只是他们在不同的学校,且燕归人属于高中部,他属于大学部。
羽人发现,对方即使是个体育老师,也远没有印象中的那样大大咧咧,反而很细腻,很会关心别人。
这一点,羽人体会过了一次。而很快,他又再次体会到了。
羽人兼职的地方是在酒吧。
刚结束完学业生涯,他没有就此走出校园,因为他的梦想是当上讲师。一个人住的他,需要为自己赚点生活费,以及寄一些给在老家的义父孤独缺。他喜欢音乐,喜欢二胡,可他最后在酒吧弹起了吉他。
其实一点都难不倒他,他第一次得到夸奖是在燕归人听闻他上工时特地赶来的时候。
燕归人坐在台下,昏暗的灯光遮住了他的表情,灰黑色的衣服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特别安静,特别低调,唯一掩藏不住的是自他身上散发的男性魅力。
他时不时在看羽人。
因为他听过很多次羽人想要兼职,却没想到弹上了吉他。羽人并没有民谣歌手的气质,但他的忧郁是显而易见的。他能做到心无旁骛,不为任何事情所动。他总是垂着眸,但燕归人知道,他一定知晓自己在注视他。
他们很少说话,但就是有一种人,就算你不说话,你们也可以读懂对方。他们就是这类朋友,能成为朋友,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对方的人格魅力。
朋友也分三六九等,于是只有你自己相当清楚,对方属于你的哪种朋友。要放在古代,燕归人绝对会和羽人彻夜对饮一回,他们之间一定拥有无人可比的默契和江湖气息。
其实,还有一个人坐在燕归人对面,是一个女人。
女人来自同所学校,是燕归人的同事,只不过,看上去温婉可人的她是位语文老师。燕归人想得很简单,他不过是想得到朋友的祝福,他不过是想将女朋友带给朋友看一看。
燕归人有很多朋友,只给羽人看,大概是想要刺激羽人也赶紧摆脱单身。
一曲罢了,羽人站了起来。他抱着吉他,像抱着一个孩子。他隔着老远,冲笑看着他的燕归人微微颔首,眉头轻轻舒展。
羽人成为助教的半年时间,他们结伴去爬过山,去钓过鱼,也去划过雪。可以说,原本羽人的视野在书里,书里的世界无边无际,后来,他的视野变得辽阔,因为燕归人带着他,认识了不一样的世界 。
他在他们面前坐下,听着燕归人向他介绍女朋友的点点滴滴。
燕归人26岁,女人24岁,这是最相配的年纪。郎才女貌,他们都具备不易察觉但着实存在的温柔,这种温柔,在很熟悉的情况下,才能一一收获。
顺便一提,羽人27岁。所以,燕归人的操心也是很有道理的。
羽人开玩笑道:“他偶尔兴头一上来,喝酒没个节制。”
燕归人沉默地看着他,心想为什么突然怼我。
女人在一边看着他们互动,笑道:“他很少那样做吧,我听他说过的,他只有和好朋友一起时才会很高兴,一时忘了其他。”
这次换羽人沉默了。想不到的是,连这一层燕归人也告知了对方,这让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感觉很不真实。
女人又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我也更放心。。”
原来是这样么。
羽人看着台下已经喝醉了的男人,无法想像对方在下一刻如何求婚。闹剧是,燕归人的其他友人已经带来消息,女人因为家里有事,今晚没法来,所以这场求婚注定还得再办一次。
或许这也是燕归人喝醉了的原因,更是仗着有羽人在场,毫无顾忌。
羽人将他带回了家里。友人们已经很有自知之明,毕竟他们不仅搬不动燕归人,也不甚想揽上这样的后续。羽人经常来收烂摊子,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结局。
燕归人不是第一次来羽人家,有一次羽人过生日,燕归人还带来了一个模型。那是出自某动漫的手办,据说可以航行到大海的尽头,并告诉羽人说不定他也能做到,只要给他一个船舵柄。
对此,羽人回敬他,“我会把那艘船的龙骨抽掉。”
当时,燕归人坐在沙发里,手撑起置在太阳穴上,悠悠看着他笑。
和现在一样,不过,这回燕归人像一个团子窝了进去,解开扣子的脖颈通红,呼吸也沉重。
羽人从饮水机那头接来了一杯温开水,正准备照头淋下去,杯口都已倾斜了,最终还是作罢。他在沙发对面坐下,翘着腿,淡淡注视着这个男人。或许如那个女人所说,对方又开心过头了。
是因为求婚么,以至于还没等来正主,就开始自我放飞。
这样激动的反应,羽人没试过。他没结过婚,更没求过婚。
有点出神,他端着杯子要喝水,结果它们全抵上了下巴,可见,洒了他一身。透明的水流很快将他白色的毛衣打湿,他的里面只穿了件背心,能感受到那种搭在肌肤上的不适感,中和了他本身的不适。
他站起,脱了毛衣,进了卧室。燕归人不会醒,他也不会善良地扶着去洗一通澡再给换上一身新衣服。一者,两人的SIZE并不同,二者,虽然身高相等,但燕归人的体格明显强了一些。
想到这里,羽人的手指穿在皮带上,不知在想什么。
仅着背心的他露出了白皙的胳膊,又踱了出来。他从冰箱里找出一瓶醒酒茶,这一向不是他的习惯,却因为燕归人的常来,慢慢形成了习惯,一直待在里面。
他在燕归人面前蹲下,他的后背靠着桌子,桌子被他推移了一点。就近观察,燕归人的英俊更是透着沧桑和沉稳,令人安心的气息环绕着羽人,让他意味不明地喘起了气。
“燕归人。”他喝了一口醒酒茶,微苦的味道迅速席卷他的舌苔,他几乎想吐,“能见证你的求婚,对我来说也是荣幸,可惜……”他没有说完,因为他将口里的渡了过去。
燕归人的嘴巴在他单手的指使下,微微张开,他得以亲昵又亲密地解救他的好朋友。意识到这种苦味不只是一个人承受,羽人叹了一叹。他的声音传达到了燕归人的喉咙里,喝了酒的男人条件反射吮弄他唇肉,将他的舌尖勾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羽人整个人趴在了燕归人身上,被带起的灼热感令他眯起了眼,放在燕归人胸膛上的一双手握成了拳。
拳下是燕归人的心跳,平稳又激烈的,这是酒精的命令,但为什么,羽人的心跳也会跟上频率。
他使劲想逃离,可他的身体已经软了下来。部份的羞耻心和过量的罪恶感让他无法在头顶的吊灯照射下做出这些行为,于是他从另一边沙发里扯来一条毛毯,盖在他自己的身上。
男人微微睁开眼,这一刻也许什么都没想。
他扣紧羽人的腰,羽人被他固定在上面,没有章法的亲吻像男人之间的较劲,只想争个输赢。剧烈的身体交流让他们隔着衣服也擦出了电流,羽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甜腻和不知足。
男人在这一刻伸长了手臂,常年锻炼的肌肉结实而健康,大手抚摸羽人的头发,指缝穿过,托起他的后脑勺。
他们好像都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男人的闷哼低哑,传递着迷人的情欲信息,充满着期待。这样好听的声音,像一道蛊惑,蛊惑人心,连神经末稍也不甘寂寞地跳动。
平素里严谨的羽人,这一刻像爆发了似的。他才像喝醉了酒,因为他的投降来得比对方更快。
往常用来一边看球赛一边对侃的沙发,成了他们放纵的地方。
羽人迫切地想得到救赎,他挺直着背脊,腰身被死死地握住,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男人抱着他坐了起来,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吻他胸前早已站立的两颗粉红。
和腰身一起被扣住的,还有一双手。双手被绑在身后,没有了可支撑的点,羽人整个人都不禁发起了颤。
男人下身已肿胀,隔着布料磨蹭着他的臀部,敏感的他甚至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更不懂为什么同样是初犯,对方比他更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