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成长记录 番外篇完本——by 白夜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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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身影被地平线吞噬,这个付丧神也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明石的对时也的感情很复杂,而且随着相处时间的长度随之改变,所以经常会做出一些和先前行为相反的事来。
总得来说,他比较被动和慢热,用农药的话来说,就是属于后手反击的类型。
然后经常因为懒散而错失良机……允悲。
最近真的好忙。
第30章 审神者离职第二十八天
晚上回到家, 真田和时也默契的没再提起下午遇见明石的事, 只说去美术社画画耽搁了些时间。
真田爷爷用隐晦的眼神嘲笑了偏科的时也, 倒是真田爸爸和真田妈妈很高兴。
“时也会画画吗?那真是太好啦。”真田爸爸高兴的为时也又添了一块寿司,“以后做个艺术家,真不错呢。”
“对啊对啊。”真田妈妈也很赞同, “我们弦一郎是搞运动的, 现在晒得这么黑, 时也不要学他,在室内画画我看就很好啊。”
真田捂着脸无法反驳。
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学习绘画的话也是要出去写生的啦。”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真田妈妈挥挥手,“那叫艺术啊,能一样吗。”
时也虽然直觉有些不对, 但还是明智的选择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只要微笑着吃瓜就好了。
最后还是真田爷爷大手一挥拍了板, 不仅批了一套绘图工具,还报了个培训班,以后时也也算是正正经经的走在了艺术生的道路上了。
日子流水一样的过去, 期中考如期到来,时也不出意外的倒在了物理的大门前, 其他的科目勉勉强强拿了个及格分, 吊在班级的尾巴上, 结结实实当了个吊车尾。卷子出来的那一天他哭丧着脸捧着红通通的试卷去找真田,在切原惊悚的目光下他们严于律人严于律? 33 页, 也看起来真的生气极了,“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杀了他?”
那当然了。
魔偶心里这么想,嘴巴上倒是学会了撒谎,“当然不是,我就是吓吓他。”
“吓也不行!还有,你干嘛把黄濑君的脸划破啊!人家可是模特哎!模特!”时也一想起来就更气了,“模特的脸伤了!你还用的是我的身体!这下怎么办!”
时也叹了口气,“以后可就麻烦了啊,黄濑君,估计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那样才好呢!
魔偶漫不经心的想着,动作自然的伸手接住了突然昏迷的时也。
他把时也抱在怀里,低头盯着他的脸,又用手摸了一下,手指撩了撩时也卷卷的睫毛。
“看来是血液起作用了。”魔偶喃喃自语,“很快就能看见了,时也,我马上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时也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暗无天日的黑暗和一双隐没在黑暗背后的猩红双眼。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盯准了猎物的饿狼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有一双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缓缓的搂住了时也,那只手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咽喉,手指扣着他的下巴,甚至伸进了口中。
对方的食指和中指在口腔中肆意翻搅,夹着柔滑的舌头摩擦,被迫张开嘴巴的时也难以抑制的从喉间产生干呕的感觉,却被对方从齿根到舌尖抚摸了个遍。
是谁?
有人悄悄的凑过来,滚烫的热气呼在耳边,低哑的声音钻进了耳蜗里。
“你是……我的了。”
时也陡然睁开眼,他躺在卧室的床上,衣着整齐的盖着被子,看到了头顶米黄色的天花板。
什么……?
不知为何,时也缓缓的伸手抚上了右脸,猩红的瞳孔透过指缝清晰的显现出来。
恍惚间,那双手臂又从背后伸出,将他拉进更黑更沉的深渊,有人在他的耳边又重复了一次。
“你是我的了。”
鹤丸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时也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左黑右红,瞳孔中明显有了倒影的样子。
“时也?”他下意识道,接着又皱眉,“你怎么又出来了?时也呢?”
魔偶珍惜的摸了摸自己左边的眼眶,缓缓的转过头,嘴角满含满足的笑意。
“你找不到他啦。”他说,“你永远都找不到他啦,他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结局就是魔偶通过黄濑的血治好了时也的眼睛,并和那颗心融为一体,掌握了主动权,把时也锁在身体里了。
然后就是各种神/交普雷。
你们懂的。
第96章 不毒的脑(完结)
时也回到家, 掏出钥匙打开门锁, 随着“吱呀”一声响, 门开了。
他们住的是老旧的公寓楼,不仅室内空间狭小,屋子里的设施也很陈旧, 但是每个摆设都是他们精心布置, 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温馨的家的气息。
客厅的小灯开着, 暖暖的在门口打出一片昏黄的灯光。时也轻手轻脚的脱下鞋,无奈的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
“又在这里睡着了。”
沙发上睡着一个年幼的孩子, 明明是十二岁的年纪,却看起来比十岁的孩子还不如,身体瘦弱, 皮肤苍白, 嘴唇和指尖分布着绛紫的肤色。
尽管时也将他照料得很好,但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缘故, 阿岐总会比普通的孩子身体弱一些,不仅如此,随着年龄的增大还会有生命危险。
他已经十二岁了, 急需一颗合适的适配心脏。
时也轻手轻脚的把他抱起来,男孩子的头颈软软的耷拉在兄长的臂弯里, 或许是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阿岐不仅没有醒过来, 还抓着时也的衣服往他臂弯里蹭了蹭。
时也抱着自己的血脉至亲,骨骼和血肉的重量在手中重逾千斤, 他慢慢的往屋子里走,就像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他将弟弟放在床上,小男孩还不舍的抓紧了哥哥的衣服不肯放手,时也掰了半天才掰开,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
阿岐已经睡得很熟了,脸蛋红扑扑的,鼻尖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白白的糯米牙。
时也温柔的替他掖紧被角,手指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关掉了床头的小灯,轻轻的关上了门。
他的阿岐这么相信他,所以自己怎么能做出有辱他信任的事情呢?
所以这样就很好了。
时也和阿岐睡同一张床,不仅是因为想要就近照顾的缘故,也是因为房间狭小,只有一厨一卫一室罢了,连小小的客厅都是打掉了一堵墙然后强行截出来的。
从夜色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酒吧里有着浓重的烟火气,时也为了不熏到阿岐甚至购买了带着轻微香氛的沐浴露。在好好的洗了个澡后,将衣服丢进盆子里用洗衣粉泡起来。
房间的隔音并不好,而阿岐也已经睡熟,他不打算弄出任何声音打扰他休息。
夜色沉沉,时也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一身沐浴露的味道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把阿岐轻轻的搂进怀里。
他的手掌覆在孩子的脊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年幼的孩童动了动身体,钻进了时也的怀里。
“乖乖……”
鹤丸已经盯着那个他新看上的琴师很久了。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鹤丸的目光竟然越发的离不开对方了。
有时候想想也是挺憋屈和纳闷的,想他作为长船家首屈一指的掌权人之一,从来没在这方面缺过──鹤丸国永从不缺女伴,当然,男伴也不缺。
可他就是看中了那个小琴师了,还移不开眼了,更可怕的是作为一个游走在黑暗边界的人,素日里他什么脏事儿坏事儿没干过,要是用那些手段,别说一个小小的真田时也了,什么他弄不到手里?可不知为何,鹤丸就是对他下不了手。
他想珍惜那个人,想将他放在手心里,想用正常的,不让他那么反感的方式得到他。对于时也,鹤丸总是有无尽的耐心,他想他是不急的,对时也的珍惜已经达到了能够让他将追求的过程视为享受的地步了。
真是可怕啊。鹤丸这么想着,然后又毫无首领威严的窝进沙发里,托着下巴欣赏时也坐着弹琴的盛世美颜。
调酒师一边擦着杯子,一边如坐针毡……哦不,如站针毡。很不巧的是,他的站位几乎就在鹤丸和时也的一条线上,尽管他是背对着那边,但从背后传来的视线却犹如实质,锋利得就像刀子一样若有若无的在身边擦过,令他好一阵不自在。
有些佩服的看向那位安安稳稳坐在琴凳上的小琴师,那位正自如的摆动着身躯,指尖下流淌出足以令夜色所有人都沉迷的音乐,完全没有一丁点儿不自在的样子。
不愧是被boss看上的人啊。调酒师心想。果然非同寻常。
非同寻常但事实上就很普通平凡的真田时也还真没啥不自在的。不用调酒师提醒,任谁被这种锋利得毫不掩饰的目光盯着看一晚上都会有所感觉。即便那目光在自己的后背上下移动,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样来回抚摸,从头发丝摸到后颈,再一路向下摸到腰际……
流氓啊这是!!
任凭时也脾气再好此刻也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好在他对这种目光好像有着天生的抵抗力,很快就学会了无视它继续弹琴,比起烦恼鹤丸国永的视线骚扰,不如专心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的生意向来很好。
今晚也不例外,等到所有的曲目弹奏完毕,时针已经指向半夜两点。舞台上换上了更劲爆的摇滚音乐,夜色向来什么都不缺,于是时也就下班了,安安心心的坐在吧台边的一个小角落里数钱,旁边放着一杯客人请的利口酒。
将钞票清点完毕,时也叠好钱小心的放进口袋里,刚刚想端起杯子喝口酒解解乏,手里的杯子就被另一只手夺走了。
用“夺”这个词显然有些不太合适,鹤丸就那么轻轻巧巧的就将那杯酒从时也手中拿走了,甚至连杯子中的水面都没晃动两下。
“喝酒不好。”鹤丸装着大尾巴狼,严肃的叮嘱他看上的小羊羔,“如果渴的话,我可以请你喝果汁,牛奶也可以哦。”
时也盯了他两秒:“呵呵。”
被时也那两声“呵呵”呵得有点不自在,鹤丸动了动脖子,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被几十上百的敌人围攻的谨慎和紧张干巴巴的开口:“怎、怎么?不想喝果汁吗?”
时也不说话,就是托着下巴看他,鹤丸只觉得围攻他的敌人快增加到上千名了,浑身的寒毛都在时也的目光中立了起来。
“干嘛?这么看着我干嘛?”
“呵。”时也终于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一句话不说的就去拿鹤丸手里的酒杯,这位夜色的老大浑身僵硬的任凭时也轻而易举的将杯子从他手里拿走,甚至感到了对方比酒杯还要冰冷的指尖。
时也端着杯子,仰着头,嘴唇贴着杯面,酒液缓缓的流到他的双唇中间,明明只是个清爽得冒水的小男孩,此刻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可怕的妩媚和性感劲儿来。
时也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利口酒,甜甜的并没有什么酒精的味道,他满意的舔舔湿润的嘴唇,放下杯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的磕了两下。
“明天见。”
时也轻轻的说,站起身,像一阵微风似的轻飘飘的离开了。
鹤丸坐在座位上,半天才反应过来,慢慢了抹了一把口鼻,见没出血没流口水才略微安心。
还好没有太丢脸啊。
调酒师贴心的为他送上一杯冰水,鹤丸一饮而尽,又把杯子往桌上一磕,“来杯伏特加。”
高纯度的酒液入喉,喉咙中干渴的痒意这才略微缓解,鹤丸慢慢的喝完了这杯伏特加,又把杯子里特意添加的冰块含进嘴里。
“啊啊。”白发青年仰着头靠在椅背上,手掌搭在眼睛上盖住脸。
“这回是彻底完了啊。”
当天晚上,鹤丸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酒液缓缓沾湿时也唇瓣的模样。为什么一碰到他自己就会毫无反抗之力呢?这个问题鹤丸问过自己很多遍,却每一次都得不到答案。
夜已深,鹤丸终于进入睡眠状态。他睡得并不安稳,如果你可以凑近去看,就能发现他的眼珠在眼皮下缓缓转动。
他正在做梦。
这大约是一个很奇妙的梦境。场景是在鹤丸的卧室里,他自己的视角一高一低的拉近,脚下是地毯毛绒绒的温暖触感,低头一看,果然没穿鞋子。
内心略无语的抬头,待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时候,鹤丸一下子便说不出话来了。
他一直都知道,时也长了一副好样貌,眉眼如画,唇似丹砂,发如鸦羽,眸中一点星光,几乎每一分都是比照他鹤丸国永的喜好来长的,尽管鹤丸并不是没见过比时也更好看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但是如此称他心意的就只有时也一个。
在这个梦境里,时也穿着一套紧身制服,简单的黑红色调,配着白衬衫,他正坐在床上看书。一双长腿包裹在裤腿里,交叠着搁在床单上,白里透红的皮肤下垫着深色的床单,衬得鹤丸一阵头晕目眩。
制服笔挺,白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多了几分禁欲的气息,他好像是刚刚洗过头,头发是湿润的,甚至还有点滴水,玉似的手上托着一本封面复古的大部头,指尖正拈着一页纸。
最令鹤丸受不了的是,时也竟然还戴着一副眼镜,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
太超过了。
鹤丸的喉咙陡然干渴起来,他感到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走到了时也身边,坐在了床沿上,一只手伸出来去捞他湿漉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