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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向终极完本——by 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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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以后,女孩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哭叫断断续续地传到吴邪的耳朵里,他灵敏的鼻子嗅到浓厚的血腥味,本能地觉得恐惧,想要远远跑开,可是想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和泰迪温柔的黑眼睛,他就顾不得危险站起来,奔过马路。
透过人腿的缝隙,他瞧见两个穿制服的人牢牢地拉住了那个女孩子,泰迪被拴在旁边的树下,那个刚刚还摸过泰迪的人拿着警棍在打那个平时都不会向陌生人吠叫的小狗,泰迪身下都是血,绝望地呜呜叫,黑眼睛里吧嗒吧嗒掉眼泪,拼命想要逃到主人的身边去,却被项圈束缚着,动弹不得。
吴邪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奔过去咬断绳子救她,却觉得脖子一紧,项圈被什么人抓住了。吴邪没有咬人的习惯,只是奋力挣扎着,那人拽得很紧,正僵持中,棍子已经携着风声,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泰迪的鼻头上。泰迪MM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口鼻甚至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都冒出了鲜血,她再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很快软倒在地,胸腹之间不再起伏。
吴邪的眼睛都红了,扭头张口要咬那个抓着自己项圈的人,打狗队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用带着血的棍子一指吴邪,问周围的人:“这是谁的狗,有狗证吗?”
抓着吴邪的人立刻拽着他就跑,后面那些拿棍子的人随后就追,围观的许多人大概觉得他们已经太过分,刻意挡了他们几下。吴邪也知道情况不妙,本能地撒腿就跑。他受过专业的训练,体能比一般的狗好得多,甚至能够完成普通金毛完全不擅长的跳跃和攀爬,瞅准机会穿过马路,钻进树丛里,又抄小路绕回孤山,翻回西冷印社的后院,从门缝里往外瞧。
穿制服的人跑了一大圈,没抓到吴邪,累得直喘,差点没吐舌头,只能悻悻地回车里,又去别的地方抓狗打狗了。围观的人大都散去,连那哭得脱力的女孩子,也只能抱着泰迪的尸体黯然离去。吴邪卧在冰凉的石板地上一动不动,闭上眼睛就看到女孩满脸泪水的绝望和泰迪垂死挣扎的惨烈,他想不明白人类怎么可以如此嗜杀、残忍,连对自己的同类都不例外。
月上中天,吴邪叼起落在地上的半块巧克力,慢慢地接近那棵他平时常常和其他狗玩闹的树,树坑里的大石头上血迹已干,呈现出一种恐怖的黑红色,吴邪默默地放下巧克力,像是一种无言的祭奠。
他又站了一会儿,直到背后传来人类的脚步声,吴邪回过头,只见傍晚救了他的年轻人站在街角,向他招手,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过去舔舔那人的手表示感谢,他这么做了,然后有一只麻袋从天而降,吴邪奋力挣扎,甚至平生第一次用牙齿撕咬,但是外面的人用一块有奇怪气味的湿毛巾蒙住了他的鼻子,他立刻觉得昏昏沉沉的,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秒,吴邪忽然想起爷爷的话:“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
离开家好久好久以后,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第4章
吴邪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依稀听到那个抓他的年轻人正跟什么人说话:“……瞧着毛色……这骨架……绝对是个纯种金毛……500?不行,这品相,至少得给我1500吧?”
你妹的1500!爷的训练费就好几万!吴邪多想狠狠地咬下去,可惜他的身子就像被灌了水银,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凭那人一会儿揉他胸前的长毛,一会儿举起他的爪子。买主是个叼着劣质香烟的中年人,他非常专业地掰开吴邪的嘴看牙齿,又掀开尾巴看他的隐私部位,最后捏了捏他饱满的团团,才以1000元成交。吴邪恨得皱起鼻子呜呜叫,狗贩子利落地制服了他无力的挣扎,把他塞进了一只蒙了黑布的铁笼子,放进汽车的后备箱运走了。
重见光明的时候,麻醉药的劲儿已经过去了,铁笼子打开了一面,那个叼着烟卷的中年人突然用棍子使劲敲另一面,吴邪吓了一跳,本能地跑向相反的方向,冲进了一个更大的铁笼子里,只听身后咔嚓一声,笼门已经锁上,中年人拎着装吴邪回来的铁笼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邪这才明白自己错过了唯一的逃跑的机会,懊恼不已,差点撞墙,就在他试着把胖乎乎的爪子从铁栏的缝隙伸出去拨锁的时候,隔壁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没用的,双层插销。”
吴邪回头一看,一只灰色的大狗懒洋洋地躺在隔壁的笼子里,为了表示友好,他躺着没动,却向吴邪摇了摇尾巴,又说:“你那边的哑巴已经试两天了,可惜打不开。”
哑巴?可能因为整个空间里都充满了同类的味道,光线又不太好,吴邪这才发现自己这个笼子里还有一只狗,远远地蜷在笼子的角落里,蓬松的尾巴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淡然的黑眼睛,狼一样警惕地看着他。
那是一只非常英俊的西伯利亚雪橇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哈士奇”,这种狗的身体里流淌着北极狼的血,甚至不会汪汪叫,只会像狼一样,对月嗥叫,传说他们性格冷淡,不大好相处。
吴邪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未经训练的狼狗,何况他嗅了嗅空气就知道,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是成年雄性,纯爷们。呸!不知道俩纯爷们对上是要打架的吗?没文化真可怕!吴邪在心里问候了狗贩子全家,小心地向那只狗摇了摇尾巴,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出乎意料的,那只哈士奇并没有跳起来打他的意思,吴邪看他,他就转过头去看天花板——在他们的世界里,目光对视是真正的挑衅,尤其是两个成年雄性之间,对视很快就会发展成相互咆哮,然后就要用锋利的牙齿和有力的爪子决一胜负。相反的,回避对视表示服从,吴邪低头看了看自己圆圆的肉肉的爪子,又歪着头思量了好久,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这是真的,他居然吓唬住了一只体型差不多的狼狗?
隔壁笼子的老灰狗似乎是看透了吴邪的心思,嘿嘿地笑起来:“哑巴厉害,但不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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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出场,请鼓掌~~~
不是2,不是养不熟,他只是这天地间最自由的精灵,为了他的目的一路向前。
嗯,最英俊的,哈士奇。
最英俊的,小哥。
出乎意料的,那只哈士奇并没有跳起来打他的意思,吴邪看他,他就转过头去看天花板——在他们的世界里,目光对视是真正的挑衅,尤其是两个成年雄性之间,对视很快就会发展成相互咆哮,然后就要用锋利的牙齿和有力的爪子决一胜负。相反的,回避对视表示服从,吴邪低头看了看自己圆圆的肉肉的爪子,又歪着头思量了好久,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这是真的,他居然吓唬住了一只体型差不多的狼狗?
隔壁笼子的老灰狗似乎是看透了吴邪的心思,嘿嘿地笑起来:“哑巴厉害,但不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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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半信半疑地观察了一会儿,果然,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始终保持着那种淡定甚至木然的表情跟天花板进行着吴邪完全看不懂的交流,他默许吴邪在笼子里四处探索,在吴邪因为饥饿不得不嫌弃地开始吃狗贩子堆在那里的劣质狗粮的时候,他都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后来更是干脆睡觉去了,跟只闷不吭声的油瓶子没两样,难怪隔壁的老灰狗叫他哑巴。
狗粮真是难吃啊,尤其是这种市场是五块钱一大兜的,一股子油腻腻的腥气和香精味儿,硬得硌牙,每一口味道都一样。一天三顿一周七天,全是狗粮!吴邪有时候会对着狗粮呲牙咧嘴,但哑巴不会,他总是审视一下碗里的内容,然后把其中口味稍淡的一种颗粒挑出来吃完。
吴邪吃饱了睡够了,天生的好奇心就变得难以抑制,他试探着接近闷油瓶,小心翼翼地跟他说话,顺便打听这里的基本情况,但是闷油瓶根本不理他,如果吴邪凑得太近,他就站起来走到另一边的角落里蜷成一团,继续睡觉。吴邪是一只长得极其英俊的金毛,加上金毛本身就是特别讨人喜欢的狗,所以他从小就认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算车见车爆胎,车主人也会一面说着“萌死人了”一面高兴地去修车,这种状况才是生活的常态,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持续地把他当成空气,却在闷油瓶这里蹭了一鼻子灰,他有点郁闷,又疑心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人家不高兴的事,下意识地紧张起来,枕着自己的爪子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隔壁的老灰狗察觉了,主动凑过来让他放松:“哑巴从来了就是这样,谁也不理,连饭都不大吃,除了整夜地撬锁,基本不动地方,你也不用怕他。”
吴邪长长地叹了口气,只好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邻居身上,问他这是什么地方,狗贩子到底是些什么人。
老灰狗摇摇头,表示他也搞不清楚,每天总有一些狗被送进来,另一些会消失:“肯定是被卖了,只是不知道是做宠物还是做罐头。”
吴邪喜欢罐头,但是“做罐头”太可怕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爪子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笼子下层的铁丝网,老灰狗看起来十分想像安慰自家的小狗那样舔舔他的额头,但是他们之间却隔着冰凉的铁丝网,他拍了拍铁丝网,安慰吴邪说:“不用害怕,你是纯种的,很安全,睡吧,没准明天早晨你的主人就找到这儿把你接走了呢。”
吴邪没告诉老灰狗他是只逃跑的导盲犬,他的训导员远在长沙,不可能突然出现在几百公里以外的杭州,还恰巧找到这里。吴邪又瞧了瞧闷油瓶,他显然是醒了,虽然仍然维持着睡觉的姿势,眼睛也没有睁开,但是耳朵支着,偷偷地听他们聊天。于是吴邪就问他:“小哥,你的家在杭州吗?”
闷油瓶那双淡定的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茫然,他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金毛猎犬向来以同情心泛滥出名,这样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吴邪莫名奇妙地觉得心都要融化了,他凑过去,温和地和对方碰了碰鼻子。
出乎意料地,这一次,闷油瓶没有毫不犹豫地躲开。
第5章
那天以后,吴邪渐渐跟闷油瓶混熟了,跟传言一样,这个狼一样的家伙沉默寡言,性格冷淡,对食物和卖萌都不感兴趣。吴邪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在一个满月的晚上,闷油瓶告诉他:“我唯一记得的,就是他们都叫我‘张起灵’。”
“他们是谁?你的……家人吗?”吴邪追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把“主人”换成了“家人”,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像闷油瓶这样的家伙,是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闷油瓶摇了摇头,微微皱起鼻子:“我不记得了,吴邪。”
吴邪读出那双眼睛里的落寞和无奈,他撑起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闷油瓶的面前,坚定地举起右边的爪子,闷油瓶疑惑地看着他,他就把爪子按在对方的爪子上。
这是人类教的“握手”的动作,可以表示友好和服从,但是在导盲犬基地里,准导盲犬们都用这个动作互相安慰,甚至吴邪的训导员失恋的时候,他也用这样的方式逗得那小姑娘破涕为笑。吴邪坚定地按着闷油瓶的爪子,直到对方的戒备、警惕和难过全部消失,他才凑过去,安抚地舔了一下闷油瓶的鼻子。
闷油瓶什么都没说就别过脸去,只是那夜开始,吴邪凑得再近,他也不会远远地躲开。
被抓的第五天夜里,吴邪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闷油瓶不仅早就醒了,
还用前爪搭在笼子的边缘,像人一样站着观察外面的人群和吵闹。
老灰狗也醒了,但是他躺着不动,对警惕地竖起耳朵的吴邪说:“都装在笼子里了,站着还是卧着,不过是一盘菜罢了。”
吴邪刚要说话,院子里的大铁门发出一声恐怖的巨响,他们的笼子都仿佛跟着震动起来,接着一辆大卡车冲了进来,车上下来很多穿制服的人,为首的先抓了狗贩子,大声嚷嚷着:“营业执照呢?免疫许可,繁殖证明,卫生证消防证,没有吗?罚款!没收!都没收!”
说完,那人蛮横地扯开衣衫不整的狗贩子,挥手一指这边堆积成山的铁笼子,命令道:“全搬走!”
穿制服的人给吴邪留下过体积很大的阴影,因此对方两个壮汉搬动他们的这个笼子的时候,他的爪子又抠紧了笼子底,身子尽可能地蜷成一团。闷油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来卧在他的身边。后背靠着后背,隔着厚厚的皮毛,并不能感受到彼此温暖的气息,可是吴邪忽然就觉得安心许多,他轻轻地哼唧一声:“小哥?”
闷油瓶破天荒地回应他:“嗯。”
巨大的防雨布罩上来,笼子里一片漆黑,吴邪勉强笑了一下,爪子无意识地开始拨拉项圈上的小鸡铃铛,仿佛这样就能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闷油瓶察觉了,他轻轻拍了吴邪的爪子一下:“别怕,吴邪。”
吴邪顺势把下巴放在闷油瓶的爪子上,他僵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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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碰爪子神马的,你们懂的~卡车开了半宿,把几百只狗运到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子里撂下就走了。穿制服的人没有再来过,连劣质的狗粮或者干净的饮用水都没有人提供,好在闷油瓶平时吃的不多,还喜欢把吃不完的食物藏起来,吴邪才没像其他笼子里的狗那样,饿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风吹日晒没食没水地熬了两天以后,穿制服的人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一些陌生人,那些人把院子里的狗数了一?          3 页, 税氡叨涞陌咨祭嗳考癫性7够钭牛丫龅闷ぐ峭罚槐荒橇街还匪毫说钡阈模耆蛭鹈匀岳祭嗵烊坏暮酶校庑澳硭粼谧约汉兔朴推康纳肀摺?br /> 卡车驶进了一个有高高的铁丝网拦着的地方,天气晴朗,空气湿润,有种淡淡的盐味儿,遥远地传来一波一波澎湃的涛声。明知道这地方也许比屠宰场更凶险,吴邪还是有种莫名的激动和兴奋,他凑到笼子边,歪着头向外看,不停地摇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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