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爆全红楼的族长 完本——by 区区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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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人啊,人心难测。
而且撸毛也真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又揉了揉便宜儿子,还别说贾蓉头发光滑柔顺,真跟绸缎似的,摸起来手感不错。要知道末日两年后,基本上都是光头了。水资源极度缺乏,但头发三两天不洗,别说出油头皮屑了,跳蚤等等都有。能够有一头秀丽乌黑的短发,那是大佬中的大佬。
想想自己多年“卤蛋”头,贾珍又忍不住揉了两下,声音带着分愉悦:“起来吧,慢慢说。”
贾蓉闻言垂眸敛下了各种复杂的心绪,起身坐好,带着分亲近与崇拜,接着介绍起宁府其他人和荣府情况。
“太太尤氏,是继室,娘家不显且还落败了,也无子也没多少宠,在家里没甚地位。自打秦氏入门后,家里后宅事物都是秦氏在管理,按理她也是未来宗妇,也在管理族务的,但宗妇事物大部分还是老祖宗……”
贾蓉敏感的发觉周遭刹那间有些冷飕飕的,瞧着那早已端坐回去又开始低头烤肉的爹,感觉特委屈的抬手摸了摸头。然后看着自己手上黏糊糊的血和黑毛,贾蓉舌尖一咬,之前那一瞬间涌出来感动破碎得彻彻底底—这坏爹是把他当手帕擦了吧?
憋着气,贾蓉侧了侧身,将自己视线望向远方群山,回道:“是荣府贾史氏在管理的。她诰命辈分都高,据闻是昔年我母亲生产时没养好,卧病在床,她代劳着代劳着这宗妇之责就……就不知不觉成她的了。”
宁府是贾氏一族的长房,是族长。时下宗法的效力在某种程度上与律法等同。与族长并肩而立的便是宗妇。普通女子,一辈子终究一生,唯有嫁入男方时,能够去宗祠里拜见老祖宗上记名上族谱。但是宗妇却是代表宗族内的妇女权利,能够在祠堂里说得上话。
光凭自己脑子一想,贾蓉都忍不住后怕起来。荣府老祖宗贾史氏积威甚久,他也挺怕人的。不说其他,光荣府那赖大管家,贾史氏的心腹仆从,他都得唤一声赖爷爷。
可他是宁府继承人啊,是主子,主仆尊卑贵贱有别!
贾蓉把自己心底里那无法说出的情绪全一股脑儿对准了荣府与贾史氏而去,眼里带着恨意,扭头看贾珍,告状:“爹,他们荣府好坏,二房鸠占鹊巢,排挤打压大房便罢了,没准按着这样的趋势下去,他们还能把我们宁府也给占了。真的!”
荣府真说起来也是乱。
荣府与宁府两位开府老太爷是兄弟,一同跟随本朝太、祖爷打天下,靠着赫赫战功封国公。贾源居长,封宁国公,其弟贾演为荣国公。相比宁府几乎一脉相传—贾源传嫡长贾代化,贾代化虽有两子,长子贾敷幼年早殇,次子贾敬毫无任何波澜继承家业。贾敬虽中举入仕,但又好了道去,上书让爵其独子贾珍,荣府却要热闹许多。
荣国公贾演之子贾代善娶了金陵老亲忠靖侯之女史氏。贾史氏生有两子,长子贾赦,现袭一等神威将军。可虽是家主,却未住荣禧堂,反而居住荣府东院,是官宦圈子里的鼎鼎有名的“马棚将军”。其虽然昏聩贪、花好、色,却因蜗居马棚之举,倒也有几分愚孝之名。次子贾政,靠着其父临终遗折,皇帝恩赐其五品工部员外郎出身,也是蜗居了近十几年,从没升过官。但在贾家圈子里,名声却不错,有端方清贵君子之称。不过靠着所谓的“孝顺”居住当家之主能住的荣禧堂,至今是众人暗中嘲讽的一点。
从荣府两房之争,想到荣府取代宁府,也算是有前车之鉴的。
怕贾珍不信,贾蓉急急忙忙举例:“我想起来了,秦氏昔年去荣府宴会,回来还跟我说过,小姑姑在荣府跟庶女住一起,那什么女先生之类的也很敷衍,教养上很没什么规矩。我们非但给钱的,而且要知道昔年老……贾史氏带人走的时候,将祖母的嫁妆也一半带走了。说是怕老爷挥霍乱用,给小姑姑存一份体己。也不想想,我们宁府才几个主子,也不过上青楼买戏子偶尔请客吃饭送礼罢了,我们父子再一掷千金,一辈子都败不光的。哪里像隔壁,赦叔祖父和政二祖父跟竞赛似的,一个买孤品字画,一个买古懂玉石,一个聘清客,一个就纳小妾。更别提叔叔们也很会败家,尤其是宝二叔,我一年都没准还他一月会败家。”
“所以我才要告诉你真相,我不是你爹。”贾珍将肉块翻了个身,边老神在在回道:“和颜悦色跟你说,你没准还不信。你跟那谁,王熙凤关系还不错啊?之前贾瑞是不是被你和贾蔷仙人跳了?”
虽然话语不咸不淡的,但是伴随着山风飘荡开来,贾蓉一颤,慌慌解释着:“那……那是那贾瑞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琏二叔当时又不在家,凤嫂子寻了我,我……我和蔷儿帮帮忙,也就吓唬了五十两银子而已。没……没想到……他他是病死的。”
“敢作敢当一点,也没说你这事不对,先、撩、者、贱!但是你以后做事动动脑子,还有别听人瞎指派。”贾珍冷脸:“宁府一场丧事,你那啥亲爹用银子跟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小半进王熙凤荷包里就罢了,先前她那跟人放豪言壮语:“吹牛的能耐倒是有的,被人一激将法就上钩,又没能力处理干净尾巴。还用贾琏的名义,到头来吃官司的是贾琏。但谁叫贾琏是他丈夫呢,夫妻两之间的事情,你别往里参合,懂吗?”
贾蓉点头似小鸡啄米,“回老……爹的话,孩儿懂了,懂了。”
“荣府那乱摊子,我也没心思管,到时想办法分宗?有这个词吧?”贾珍看眼目瞪口呆的贾蓉,道:“你且说说如今什么朝代皇帝。”
对于帝王,贾蓉说起来眼中还有敬畏之色,见贾珍转了话题,也不敢再想他听到的惊骇之语—分宗,忙不迭张嘴跟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道来人先想知晓的消息,唯恐自己说慢了,对方又异想天开。这世上多有合宗之说,像他们贾家,前两年还有个落魄的书生贾雨村由荣府推荐连宗呢,还从来没听闻过有分宗的!
“现国号为周,寓意以复从前大周之辉,太、祖爷自入主京城……”
贾琏听了大半夜的古,倒是略微有些了解了。这相当于元朝后的明朝。本朝太、祖爷司徒康出身背景跟明太、祖朱元璋差不多,乞丐逆袭成帝王。只不过相比朱元璋,这司徒康倒是没狡兔死走狗烹,辅佐他开国的以四王八公为代表的勋贵们大都平平安安活了下来,富贵延续至今,也有三代了。像宁府传承四代了,当然按说也该第三代的。只不过第三代贾敬爱修仙,直接让爵炼丹去了。
至于皇家,也是传承第三代了,不过这第三代上头,还有个长寿的第二代和宁帝。详细的朝政局势,贾蓉也说不清,只晓得他的祖父贾敬曾经当过先太子的伴读。先太子因病早亡,其嫡长子得忠义亲王封,而不是皇太孙,又和宁帝其他子嗣争夺太子之位,发动兵变,最后自绝而亡。
经此一事,和宁帝整顿朝纲过后,将皇位传给继后养子,原九皇子司徒阶。司徒阶现已继位五年。现如今依旧延用和宁帝的年号,今年为承泰五十六年。
知晓了大概背景,贾珍提溜着贾蓉回了铁槛寺,让人梳洗一番,休息去,自己洗漱过后,却是来到了停灵之处。
铁槛寺是宁荣二公修建的,权当京城贾家人口死后暂时栖息之所,毕竟京城距离金陵也山高路远,一人一家行走多有不便。换句话说,等棺材多了,宗族出面一同带回金陵入土为安。
眼看“昏昏欲睡”过去的看守仆从,贾珍手指扣了扣棺材,听着那声若玉石咚咚响,眉头拧了拧,后世红学有说法,秦怀孕了,秦是忠义之私生女。
得想个办法解剖验尸一下,他要知晓秦可亲到底怎么死的。
这事必须得搞清楚,由此他还得追查蛛丝马迹,看看荣宁是毁于家乱还是站队。
而且,他书还是没白读的,秦可卿丧事过后,红楼梦接下去的故事情节便是元春封贵妃,要修大观园了。似乎大观园还有宁府的土地以及财物出资?
想想就肉疼!
末日没来之前,京城二环房子就贵!末日来了,基地里围靠着军方的房子依旧贵!
房子简直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哪能白白让出那么大片土地?
更为重要的是,元春封妃和大观园,宁府似乎没捞到一点好处。
这种简直跳楼血亏的买卖完全不能再干。
一个时辰后,贾母还在睡梦中,听得守夜的鸳鸯来报,王夫人有急事求见,眉头紧蹙,一脸不耐,待听完王夫人禀告的消息后,瞬间眼中不见困顿之意,带着分清醒,“珍哥儿这是巴不得贾家成个笑话不成?”
这世上,哪有公爹跟着一同返乡守丧的!哪怕用带族人灵柩回乡,祭祖之词当遮羞布又有什么用?
再者,秦氏的遗体哪能离京。
贾母面色沉沉,“马上让赖大把珍哥儿给我唤过来,还有让老二老大过来劝劝。”
已经回宁府账房打包东西的贾珍闻言,瞥了眼来请人的赖大,看得贾蓉赶紧抱了抱账本,忍住自己下意识要屈膝跪地的腿。
爸爸他又又又又要暴揍揍揍揍了。
第3章 离间荣府计
介于贾珍在家一贯的权威,又介于秦丧事之中贾珍的种种出格行为,仆从还真一时间没发现贾珍有啥不对劲的。哪怕要回扶灵返乡,哪怕要带走宁府现存所有现银,全都二话不说照办。
只除了被拎着教育过的贾蓉。
贾蓉只见他爹瞧着坐在库银箱子上翘着二郎腿,手翻动着账本,虽然没说一句话,连头都没抬一下,但他敏感的发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了,跟昨晚一样,先运功,然后狂风大作,紧接着周边所有树木都倒下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上山砍柴的。
贾珍若是知道刚认的便宜儿子还有心思吐槽,他得反过来先拎着人暴揍一顿。这贾家得没规矩成什么样子?说好的封、建、吃、人社会呢?
仆从一个个倚老卖老,视若现代公司,老板都得把人给炒鱿鱼了。
赖大见状,笑意弱了一分,又开口道了一遍:“珍大爷,老太太唤你过去,道有要事相商,还请快些动身吧。”
贾珍扫了眼眉眼间带着倨傲之色的赖大,也没心思思索着行礼对不对,伸手抄起旁边的一锭银子对准赖大脸上砸过去,面色沉沉吩咐道:“来人,去把二房房主给本族长唤过来!”
仆从摸不着头脑,贾蓉已经脚步迈开打算去叫人了。
“你给老子我站住!”贾珍将账本甩贾蓉身上,恨铁不成钢:“堂堂少族长,宁府继承人,把自己活成跑腿的?腰杆子给你爸……你霸道的身份给挺直了!”
贾蓉下意识接过账本,闻言止住了步伐,一句一个动作,挺了挺胸膛。待回过神来,贾蓉望着那不耐的眼色,忍不住鼻子一酸,委屈极了。整个荣宁两府,他辈分最小了,都……都已经习惯了。
“身份你有,但是做人还是要靠自己立得住身,有实力,知道了没?别给我哭哭啼啼,男人,顶天立地,帅气硬气点。”贾珍对这“娇气哭包怂便宜包袱”没法了,瞧着人眼还留着红血丝,跟个小兔子一样的,尽量和善拍拍肩膀,让人坐在箱子上先休息休息。
随后,贾珍看眼被他砸得满头血昏厥过去的赖大,眼眸沉沉扫过扶着人的赖二—宁府的管家,面色愈发阴沉了一分:“从今后革掉赖二管家之职,打发去庄子倒夜香。宁府少奶奶丧,少主闭门守妻孝期却胆敢迎人进府,还真是好管家!”
“至于赖大,直接上门无拜帖还敢对本家主用“唤”,当爷是他们荣府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不成?”贾珍横眉倒竖:“去把二房房主唤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们怎么训的奴才!毫无规矩!”
赖二听了这些话面色变了变,虽然惊骇贾珍的突变,但到底多年的习惯使然,仗着自家都是贾母信任得用的仆从,开口意有所指着:“珍大爷,老奴也知晓您悲伤过度,但凡事还得讲究个礼法。您忽然间要回扶着少奶奶的灵柩回金陵,也太过令人浮想联翩。老太太念着您,念着贾家的名声,想要劝说一二而已。您何苦要为难我们这些当仆从的?”
此话一出,屋内氛围瞬间带着几分凌冽的寒气。
“不为难你。”贾珍一步步走进,垂首看了眼赖二,带着份笑意:“你是家生子吧?世世代代奴才的?我刚翻了翻《律法》。”
边说,贾珍抬腿直对着赖二的胸膛踹过去,一脚让人穿透木制的房门,直飞出院,然后垂首看了看靴。
贾珍的靴子没啥好的,就一个字舒适华贵。
不适合打架!
他想念军、靴了。
听得屋外重重的“啪嗒”一声,屋内宁府的仆从反应过来,忙不迭垂首称是,赶紧去请二房的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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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贾珍看着二房房主一行了。
恩,一行。
贾母左边是一身官袍的贾政,长得倒是国字脸,眉目端正;右边是睡眼惺忪的贾赦,脚步飘浮,纵、欲、过度模样,不过哪怕眼圈再黑,倒也掩盖不住好模样。
贾母拄着拐杖,率先兴师问罪着:“珍哥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叔祖母了?”她已经收到消息了,知晓贾珍竟然是咬文嚼字起来,非但砸昏了赖大,还直接踢残了赖二。这赖大赖二都是她心腹赖嬷嬷的子嗣。
这自来有讲究的人家长辈跟前的仆从在小主子面前有份体面的,这体现小辈的孝。
如今,她无亚于被人接连煽打了三?2 页, 霭驼啤惶耙枘嫠淮蛩钠痛樱荒米宄さ绷罴克牧常?br /> 亏她先前还想着让老大老二一起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