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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财里的三日月 完本——by 路人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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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说不准是否又有一瞬的松懈。
右手拢住一部分金发,发丝却在指间缓慢地滑动,没停留住,反而呈现出下一刻就要彻底失去掌控,让王尊贵的脑袋随着眼皮下垂的弧度,一起往下栽的趋势。
如果真的栽下来了——
把石板磕碎了就不太好啦。
刀这般想着,觉得自己十分体贴(等等,为什么在意的是石板而不是王同样尊贵的脸),也就顺势抬了一把。
下一刻。
“……”
“……”
王滑落下来的眼睑触电般地抬起了。
“杂种,你又在干什么!”
他此时的表情煞是精彩,黑了脸,又像是冷不防吞了一口苍……不,没什么。
刀哪里会不怕他,都算是撕破脸互知底细了,当然要淡定回望:“看您快要一头磕到石板上,我就帮您挡了一下。”
——伸手,用手掌托住王的下巴,再往上提了提。
简单明了,事实证明这个举动也很有效果,这不,王一下子就醒了,精神也恢复了。
刀说,不用谢。
这是恰好在旁边看到了的忠心仆人该做的事情,夸奖也不必了,应该的。
王:“本王想剁掉你的手。”
刀:“咦,为什么?这样不太好吧。虽然主人怎么对待我,我都没有意见,不过,少了一只胳膊,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王:“原来你还有自己只是区区一件装饰品的自觉?”
刀很谦逊,至少语气是很谦逊:“当然有的,主人的命令,时刻铭记在心。”
王:“哼!”
不得不说,不再装傻了的刀比以前麻烦多了。
王被他这么一打岔,不慎之下险些钻了空子的倦意早已经消散,但眉宇间的不悦却没散。
“装饰的定义知道么?站着就好好站着,不要说话,不要乱动,不要自作主张,明白?”
刀自然道:“明白。”
天知道他到底明白没明白。
另一方面,在践行王的指令的过程中,刀待在殿厅里,还是避免不了被其他人看到。
跟不久前亲眼目睹他在角落里端坐的是同一拨人,这一回,他们再度看到王与绝美的青年同处一室。
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仿佛直接跨度到完全不在意会不会被无关紧要之人发现的境界。
熟悉的蓝发青年又出现了,还亲昵(并没有)地守候在王的身旁,王没有多看他,却默许了他的存在——
有幸见证这一幕的大臣们几乎热泪盈眶:啊,伟大的王,英明神武的吾王吉尔伽美什,终于能有温柔美丽的王妃相伴了!
当着王的面,臣子们不敢多说什么,连多看也不敢,但心里想想,私下里说说,还是可以的。
王和大臣们开始商讨国家大事。
讨论的时间有点长,约莫已经有几个小时了。王和臣子都有位置可坐,坐久了也不会太累,但是,有心人早就注意到,王座旁的“王妃”是硬生生把这几个小时站过去的。
这,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窃窃私语在王座台阶下传荡而起,等到王察觉到异样,冷眼抬眉时,终于有人把这个问题隐晦地提了出来。
王:“?”
王:“蠢货!”
王:“本王让你们思考对策,结果,你们的眼睛都在往哪里放!”
很显然,王的本意只是斥责这群臣子不务正业,心思压根没放在正事儿上。可听者有心,这话的意思难免被过度解读。
于是,一个个的,都在王的审视下,露出了“对不起王不敢盯着王妃看个不停了都是我们的错”的反思表情。
王要被气死。
然而,最气人的还不止这里。
等他转移重点,接着呵斥刀不要像个木桩子一样立在这儿不动,不动就算了,王在说话怎么敢一句话不回。
刀悠悠一叹,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和木桩子还是有所区别的。
“遵循您的指示,装饰不能说话。”
“……”
“也不能乱动。”
“……”
“啊,这么一说,是有一些累了呢。主人,我能坐下吗?”
也不用王来说能不能,的确站累了的刀自己就坐下了。
侧着身子坐到了王的腿上,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所以动作熟稔,不安心虚害怕之心是不可能存在的。
围观之人(忍不住):“哇哦——”
又被人毫无心理压力坐了大腿的王:“…………”
到现在,他还没被气死——不。
王和刀,这两个人,今天你惹我生气,明天我就回来气死你。
他们还没有彼此两看生烦再看生厌,简直堪称奇迹。
第三十三章
在乌鲁克待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刀对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
把不喜欢的主人排除开——哦,不排除好像也不影响什么。
主人的性格就摆在这里, 半年前是这样,半年后还是这样, 习惯了之后就无所谓了。
刀曾经断过一次,后来又被主人修好。他也不是不知恩情的人,所做的当然是把感激记在心里, 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自以为, 王的命令, 他每次都很完美地执行了。
安安心心当装饰, 该站就站, 该坐就坐,王每天忙碌个不停,他也跟在旁边休息不下来。就这样的表现来看,实在是兢兢业业, 乖巧忠诚了。
虽然刀并不知道王为什么老是要生气。
还是一副要被他气死、如果他不是自己修过的早就一下再把他掰断的神奇表情。
——唔,果然是一个阴晴不定莫名其妙的男人啊。
刀也完全没有问题至少有一半都出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整日跟在主人身边,跟半年了都跟主人关系淡淡之间,是没有冲突的。
他从乌鲁克王的身上学了不少东西,原本还有些不熟练的乌鲁克语和文字到现在也已经熟稔得不行。
可以说,常识和认知终于填补了起来,忽略非人类的本质, 他已经可以算作“正常人”了。
这样没什么进展, 也没什么波折的不平不淡的日子, 刀可以一直过下去。毕竟他虽然被主人嫌弃,主人以外的其他人类尤为照顾他,让他在满意之余,还是感到了喜悦。
等等。
好像还遗忘了什么——
哈哈哈,没有忘记啦。好歹是看见的第一眼就想着一定要拿到手中的重要同伴,怎么可能那么随意就遗忘。
嗯,真的。
“所以,要怎么做才能把他唤醒呢?”
刀重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半年前就做过一次尝试,因为自己是被吉尔伽美什王的血液唤醒的,他也把自己的血滴到死寂一般的短刀上。
结果,等了好半晌,短刀什么动静也没有,仍旧安静地平躺不动。
其实有一个可能性也许会高一些的方法。
也就是,再用王的血液,试试能不能把短刀中的刀灵如法炮制地唤醒。
这个方法很早就想到了,但刀并不想这么做,打一开始就将之排除。
因为还是有排斥,换而言之,他还是很嫌弃自己的主人,不想让“同伴”也变成这位王的仆从。
进度由此凝滞,以至于,刀虽然一直记着这个倒霉的同伴,但苦于无计可施,也没有线索,只能暂时把他搁置。
搁置着搁置着,中间出了他断掉的意外,险些就把短刀孤零零地丢在神庙。
之后又过了一阵,刀才决定,重新尝试唤醒同伴。
跟他悠闲完了临时想起还有这事儿无关,在这一期间,他除了在王面前立着当装饰,其余的稀少时间,都在研究自己身上的变化。
第二次从黑暗中醒来,刀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跟断裂之前的状态有所不同。
最明显的变化体现在身体上,从本体变化而来的这具实体似乎比以前轻盈得多。而且,一看到冷漠傲慢的王时就会抑制不住翻卷起来的杀意,好像也有所削弱。
以及,还有一个变化。
如果说,以前的他之所以能够苏醒,是因为得到了王的血液中蕴含的力量,那力量无比强大,又有足够的生机。
他自己是没有这个力量的,只能依靠外力供应。
那么,到了现在。
刀有些惊讶地发现,他的体内竟也有奇异的力量出现了。
虽然十分微弱,有和没有并无多大区别。但,这是突破了限制的变化,纵使对为何会出现这一变化一无所知,他也能意识到其重要性。
应该是好事吧。
最后会演变成什么状况,如今也一无所知。
他看得相当开,只在一开始惊讶了一下,随后心里就没有任何纠结了。
这次再去试一试。
于是,怀着“试一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的想法,刀很是乐观,把闲置了半年的短刀拿了出来。
呲啦。
他自己割了自己的手。
可能是担心血量不够,这一下割得相当之狠,血柱从手腕间猛然出现的划痕中喷溅而出,把连短刀带自己都弄得红了一片。原本干净的地面,也滴落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先不提这个场景被他弄得有多像凶杀现场,刀身处其中,面不改色,视线停留在浸染了血液的同伴身上。
“成功了……吗。”
幽蓝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暗光,由于视线一刻也没有转移,血液沾染上与他的本体有些许相似、同样光滑铮亮的刀身上,并未滑落而是融入其中的景象,自然完整地映入了眼里。
应当是成功了。
即使还未成形,这个结论已然可以提前得出。
白光在手中闪烁开来,没有受到凌乱的血渍污染,很快就在房间内莹莹扩散。
刀的手掌一轻,紧接着,被光芒包裹的短刀就从他的掌握中离开。
白光膨胀,汇聚在距离他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几瞬的攒动后,便围出了一道有些矮小、但能看得出来人形的形状。
“呼……”
刀的轻呼声仿若欣慰的嗟叹,但这声音,又有些太过于轻了。
看上去只是不以为然地放了一下血,可这个样子,就像是精神跟着萎靡了起来,面色微白,眼中的神采竟也有所黯淡。
他倒是还在微笑。
只不过,一个人待在偏殿,他在软床边坐着,一时间似乎有些坐不住,身子险些歪倒——
不远处的前方,白光盛放到极致,终于有了退散的迹象。
而当其变淡,被遮掩的身影开始显现出来之时。
刀体内仅有的那点微弱的力量,瞬间被抽干!
“……唔!”
刀的瞳孔紧缩,几乎在同一时间,如同心脏被巨手捏碎的剧痛感刹那从胸口处扩散至全身。
这下子,没法再勉强坚持了。
他连终于苏醒过来的同伴的模样都没来得及看清,身子便真的歪下,倒在了地上……
……
“我!今剑!是义经公的守护刀……咦?好像现在不需要说这句话?咦咦?好奇怪,这里怎么……”
自我介绍到了一半,今剑才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疑惑地停顿下来。
他的人形是一个白发赤瞳的矮小少年,天狗似的打扮,就差了一对翅膀。步伐欢快地落到地上,除了啪嗒声,还额外传出了水声哗哗的脆响。
……等等?
水声?
今剑话没说完:“——哇呀!”
他的脚下刚好有一泊水,猝不及防下,没想到直接来了个脚滑。
啪!
今剑脸朝下摔倒了,冷不防摔得头晕脑胀。
但是,出乎意料的。
他没有直挺挺摔到坚硬的地板上去,倒下去的时候,身下压到了什么也比较硬、但又有些柔软的东西。
像是骨头?
但骨头是哪儿来的呢?
今剑:“呜!”
他被硌到了。
待到脑袋不晕了,迟钝了几度的意识慢吞吞地清醒回来,压到“障碍物”的白发少年一只手按到了旁边的地面,手心全是“水”。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用力一撑,睁大眼睛——
自己压着的“障碍物,是一个人。
一个眼熟得让他当场如遭雷劈的人。
蓝发青年倒在他的身前。
他的衣衫,贴向地面的脸庞和短发,都被与蓝色不融的赤红颜色侵染了。宛如艳丽的梅花点点,放肆地在这里铺洒,让见者不禁目眩。
是了。
原来,让今剑一下踩滑的“水”,还有他此时颤抖着放到自己眼前来看的手掌上的“水渍”,根本不是水。
而是——血啊!
今剑:“……”
今剑:“…………”
今剑:“三日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啊!!!!!”
*****
王正在休息。
今天的事情要比平时稍少,又没有能引起他兴趣的消遣,故此,他睡得也早一些。
侍女们服侍他睡下后,就自觉地退下去了,明明王什么都没说。
可能与被王打发到偏殿去自生自灭、白天就足够了晚上不要再在他眼前晃荡的刀有关,真正缘故为何,王也懒得深究。
毕竟他的确有些累了,难得有机会多睡一会儿,自然要好好休整。
不会有人那么没眼力见,非要在这时候来打扰王的休息。
除非——
是一个完全不在状况,跌跌撞撞慌慌忙忙,纯属凑巧才一头撞进他的寝殿的人。
王在对方闯进来之前,就在软塌上睁开了眼睛。
然而,噪音往往都比画面来得更快。
“呜呜哇哇哇救命啊——”
似是小孩子的哭声。
鉴于后面传来的王听不懂、但之前在某人嘴里听到过的语言,他微微眯眼,眼中浮现出一丝沉色。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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