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今剑后发现身高不对完本——by 边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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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三条家的其余刀剑都安静了下来。
于是,整个空间里,便只剩下三日月宗近本体的磕哒声,听起来甚是欢快,莫名有了种嘚瑟的炫耀意味。
石切丸:欧豆豆有点过分吵闹了呢 :)
小狐丸:野狐的脾气可不太好哦。
岩融:……啧。超级不爽。
小天狗:呜哇!三日月好过分!
今剑瞥了眼还在不停彰显存在感的太刀,面无表情地敲了下橱窗的玻璃——
“很吵。”
太刀顿时停下了动作,随后委屈地轻吟了一声,低低的鸣叫听起来可怜兮兮。
然而,今剑仍旧是不为所动的冷漠脸。
他最初先注意到三日月宗近,不过是因为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更为熟悉罢了。恩……好吧,其实还有一微微的成分,是因为三日月的本体比较好看。
三条众:……我现在回炉重造整容还来得及吗。
今剑已经注意到,三条刀剑虽然各自反应剧烈,但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显出作为付丧神的身形。
“被限制了化形的能力吗。”
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所在,今剑抿了抿唇,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不快:“原以为分灵的处境就够荒唐了,现在看来,本灵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条派的刀剑闻言,反射性地瑟嗦了一下,随即立马原地装死,安静如鸡地不敢动弹了。
这些明明前一刻还极度希望被今剑注意到的刀剑们,现在恨不得让自己立刻原地消失。不过他们显然无法做到,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缩小存在感,让自己无限接近于零。
“呵。”
今剑突然冷哼了一声。
三条组登时被吓得虎躯一震,于是,空间里响起了五道整齐划一的“咚哒”声。
石切丸:大家……不要怂啊,要勇于认错!
小狐丸/三日月/岩融/今剑:……呵呵,明明你吓得机动都跟我们一样高了。不过……兄长大人求原谅!
今剑并不能够听到弟弟们内心的小剧场,但这并不妨碍他投以嫌弃的目光。
“太难看了,日后需要管教。”
银发金眸的付丧神,单方面地敲定了弟弟们接下来水深火热的生活。
随后,他伸出手,覆在了橱窗的透明玻璃罩上。
为了防止这些本灵刀剑出现意外,时政可谓是费劲了心思。
就比如现在保护着刀剑的橱窗,就是使用了这个时代所能找到的、最先进最昂贵的材料。不仅如此,其实每一层玻璃还精心设下了数道结界,严防死守,坚不可摧。
因此理论上,这几乎是无法突破的绝对防御。
——但那也仅仅是“几乎”罢了。
凡事总有意外。
这些在旁人看来牢不可破的阻碍,在今剑眼中,也只不过是“稍微麻烦一点”的程度。
“咯啦咯啦——”
从今剑触碰的那一点开始,密密匝匝的裂纹开始向外扩展蔓延,顷刻就遍布了整块玻璃。
空间似乎止息了一瞬。
随后,伴着一声清晰的脆响,玻璃罩化作了无数碎渣,星星点点地自空中落下,折光下像是散落的无尽穹星。
原本被封锁在橱窗内的刀剑,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里。
而与温凉的空气一同袭来的,是被橱窗一直隔绝在外的灵力。
这里作为时之政府大本营,空气中漂浮的灵力是普世的数十倍,浓郁纯粹得让人不敢想象。
三日月宗近想也没想,就开始迅速地吸收起来。
毕竟只要灵力够了,他就能够化形了!
然而,化形所需的灵力槽还没蓄满三分之一,映着月纹的太刀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
“不准。”
单手抵着太刀的付丧神,淡淡地垂眸说道。
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就让见兄怂的欧豆豆,停下了动作。
不过,大概是想要以化形的姿态面对兄长、想要亲口跟兄长说句话的愿望太过迫切,所以,三日月宗近在最初的滞涩后,便小小声地鸣动起来,似乎在坚决……恩……软绵绵地抗议。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又或者说,他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银发金眸的付丧神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如法炮制,一个接一个地轻松毁掉了其余三条刀剑的橱窗。
做完这些后,今剑才斯条慢理地说道:“不许吸收时政的灵力——这是惩罚。”
居然让自己沦落到这般地步,被禁锢后还要兄长出手相救……
作为他的弟弟,更作为三条家的刀剑,怎么能够如此弱小无能。
所以,惩罚是必须的。
这样才能长记性。
大概是明白了今剑不快的缘由,于是,即便化形的愿望仍旧强烈,但三条家的刀剑们却没有再反驳,心虚着噤了声。
不过,今剑说的是时政的灵力,所以离开时政以后,他们就可以想办法慢慢攒了。
虽然外面的灵力远没有时政丰富,但积少成多,相信总能有存满的那一天。
——这样一想,其实兄长的惩罚一点都不重。
——没错!
——不愧是兄长大人!既温柔又可靠!
就在三条组即将迎来新一波“兄长吹”的时候,他们“既温柔又可靠”的兄长大人再度开口了——
“那么就这样,我先走了。”
三条众:“……”
——等,等等啊兄长!
——兄长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今剑头也不回地就往外面走,他似乎完全没有继续管那些,仍旧呆在橱窗残骸里的三条刀剑的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今剑并不打算带走他们。
被落在原地的几振刀剑顿时急了,不管不顾地疯狂震动起来,务必要引起自家兄长的注意。
于是,整个馆藏室大半的刀剑本灵,都被这巨大的动静惊醒了。
——三条组那边怎么了,突然之间这么吵闹?
——等一下!他们的橱窗居然碎掉了?!我我我我,我眼花了?!!!
——三条家的殿下们,竟然会这么活泼?都一大把年纪了,真的没有关系吗……
——这是在……尬舞?!有谁知道在我沉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五条家的鹤丸殿,你离他们最近,应该有看到?
目睹了一切·诡异安静了全程·鹤丸国永:……太惨了。
其余刀剑:?
似乎是三条组的“深情”呼唤终于起了点作用,原本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的今剑,终于停下了行进的步子。
银发金眸的付丧神微微侧首,缓缓道:“多说无用。想要跟上来的话,自己想办法。”
三条众:……
虽然兄长准许他们跟随很令人高兴,但是——
不能化形,不能说话。没有灵力,没有手脚……
所以这要怎么跟?!
但这并不是今剑关心的问题,毕竟——
“这也是惩罚的一种。”
撂下了这句话后,今剑果然不再停留。
他利落地走出了馆藏室,银色的发尾晃过碎星般的光泽,转眼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鹤丸国永:……太惨了。
……
长而冷寂的通道里,一个时政的员工正疾步奔走着。
他的手里捧着一个剑匣。
别看这个剑匣表面小,其实里面有巨大的外扩空间。其容量之大,甚至足以装下数百振刀剑了。
而他此次行进的方向,也正是安置着时政所有本灵刀剑的馆藏室。
——时间已经刻不容缓了。
——必须尽早把那些刀剑,转移到更稳妥的地方去。
这么想着的时政员工,一路脚步声风地紧赶慢赶,终于离馆藏室越来越近了。
“啪嗒——啪嗒——”
就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时政员工犹豫了片刻,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顺着声音探过头去瞧了瞧。
这一瞧,就让他吓了一大跳!
——那是,什么?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几振刀剑。
他们不知为何竟然逃离了时政设置的隔离结界,跑到了外面来。
而更令人惊异的,是他们现在的行进方式。
明明空气里到处都是充足的灵力,完全足以令他们化出身形。
但他们偏不,一个个傻傻地用“刀剑”的形态走路!
哦,你问刀剑怎么走路?
直直地平躺在地上,然后,先是刀鞘的尾部高高翘起来,完全调整至倒立的姿势后,再前翻到剑柄之前。
然后,再由位于后方的剑柄立起,前翻到剑鞘之前。
总而言之,就像是人类在一轮接一轮地,进行着前滚翻的感觉。
而其中还有一振小短刀,由于长度太小,所以跟不上大部队的动作。
于是,干脆直接一路咕噜噜地跟着滚动。
——这是何等得耿直,拼命!
时政员工表示深受感动,然后,无情地堵住了众刀剑的去路。
“三条家的诸位殿下。”
他一语点破了众人的身份,并以公事公办的口吻提醒道:“虽然不知道殿下们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十分抱歉,你们并没有私自离开馆藏室的权利。”
他说完,顺手打开了手中的剑匣,说道:“不过也正好,时政已经下令将所有刀剑紧急转移。所以,请诸位殿下暂时进入剑匣,之后我会带各位去往该去的地方。”
先把这群试图逃逸的三条派刀剑抓住,之后再去馆藏室把其余刀剑也安置进去。
然后,就只要等待时政安排新的刀室即可。
这么想着,他便俯身伸手,抓起了离他最近的太刀小狐丸。
小狐丸当然试图反抗,但是当初跟时政签订契约时,有一条便是不可以对高级员工出手。
而这时,他尚且还无法化形,所以连逃离都做不到了。
对于小狐丸的徒劳挣扎,时政员工表现得不为所动。
他面无表情地拿着太刀,试图把对方塞进剑匣里。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却猝然闪过了一道绚丽的银白。
那抹银白,比光迅疾,比雪寒凉。
来时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势,凌厉非常。
对于刀剑十分熟悉的时政员工,一眼就认出,那是一振大太刀。
他顺着银白的剑刃看去——
不远处,去而复返的银发付丧神,正在那里横刀而立。
付丧神冷冷地扫过他拿着小狐丸的手,然后,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我只说一次——”
“把我弟弟放下。”
第17章 全员
时政的员工认得面前的这个人——
大太刀今剑,三条宗近最中意的杰作,三条势力当之无愧的兄长。
就连当初三条组的刀剑加入时政,传言里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正是为了这个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位付丧神在不久之前,就这么一人一剑,毁掉了时政最强的结界,把万屋变作了废墟。
种种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时政员工立马意识到了双方巨大实力差距。
他也算得上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因为自知对付不过,于是即刻便决定撤退了。
时政员工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然后试探性地把小狐丸放在了地上:“失礼了。既然是三条家的刀剑,自然是该还给您的。”
他的言语间带着讨好的歉意,似乎真的感到了过失。
然而,银发金眸的付丧神只是冷冷地望着他,没有做出丝毫的表态。那过分沉默的模样,使他显得越发莫测难言。
等到时政员工把小狐丸放到了地上,付丧神才倏尔抬手。
然后,地上的太刀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而起,立马凌空飞入了付丧神的手里。
今剑翻转手腕,把太刀平放在掌心,开口道:“真是让人不省心。”
明明是有一定指责意味的话语,可付丧神却说得风轻云淡,连批评都颇为敷衍的模样。
或者说,他在某种程度上纵容了兄弟的弱势。
——总归是“三条”的刀剑。反正现在一切有他,想闹就随便闹吧。
这么想着,今剑便垂眸,仔细观察了一下手中的太刀。然后,他发现这振太刀,现在似乎安静得有点诡异了。
其实自从今剑说出“我的弟弟”后,小狐丸……小狐丸就高兴疯了!
——听到了吗!兄长叫我弟!弟!了!
——我是第一个!第一个!!!
脑子里面乱嗡嗡的,除了不断回放兄长的话以外,小狐丸已经暂时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他就这样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僵硬,甚至于彻底忘记了其余的动作。
望着暂时下线的小狐丸,今剑静静地别开了视线,目光里隐隐带着微不可查的嫌弃。
——蠢死了。
许是见到今剑没有了过分外露的反应,于是时政员工趁机挪了挪步子,暗中向着远处退去。
然而,他刚一伸腿,那先前分明无视此处的付丧神,便以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倏尔抬眸,望向了这边。
那道轻轻缓缓的视线,却似重若千斤,登时让时政员工身子一僵,不敢动弹了。
银发金眸的付丧神就这么淡淡地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但这令人捉摸不透的沉默,在某些时候,恰恰是最为人畏惧的。
时政员工实在揣度不出付丧神的心思。
他顶着这道视线,没几秒钟,便头冒冷汗,觉得捱不住了。
于是,在艰难地抉择后,他最终还是动了动喉头,忍不住出声道:“刀剑已经还给您了,不知……我可否告退了?”
今剑没有予以回应,而是自顾自地问道:“其余时政的人,都去哪里了。”
这空落得不正常的大本营,显然大有问题。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有意设下的什么陷阱,而是时政被别的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步,所以都无暇顾及他处了。
他很好奇。
然而,时政员工在听到今剑的疑问后,却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