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今剑后发现身高不对完本——by 边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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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剑轻飘飘地觑了他一眼:“你可以安静了,海底两万里。”
迦俱都玄示:“……”
这么高逼格的时刻,你就非要给我说这个?!
暂时“安抚”下了迦俱都玄示,今剑很快把目光转向了黑袍人。
“做个交易吧。”
付丧神似乎完全没在意对方之前的歇斯底里,那副异常平静的模样,几乎把对方气得跳脚。
“交易?!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立场,时政还会跟你做交易?!”
黑袍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面对这毫不客气的回绝,付丧神冷冷地望了过来,那双耀如辉日的金眸,难得覆上了凛冬的冰天雪地。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 现在的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所谓的“交易”不过是礼貌性的客套话,话语权可从来不在时政手里。
黑袍人脸色变了数变,随后,他望向了站在付丧神旁边的赤之王——
直到现在,他仍旧以为迦俱都玄示才是更需要忌惮的那一个。
毕竟管理者无数付丧神的时之政府,对于付丧神的能力看法根深蒂固,总觉得凭借付丧神的实力,是无法翻出大风浪的。
今剑察觉到了黑袍人视线的犹疑,当即感到了久违的不快:“你在看哪里。”
银发金眸的付丧神抬起手,虚虚一握,然后骤然挥动臂膀,迅疾而利落地破风划过。
黑袍人前一秒还在疑惑对方的行动,毕竟付丧神手里什么也没有,这疑似挥剑的动作显得莫名而可笑。
然而,他到底没能笑出来。
因为就在下一秒,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一抹赤色划过眼前。
地面震荡,黑袍人脚下一个趔趄,随后就被扑面而来的灰尘糊了一脸。与此同时,莫名掀起的狂风呼啦啦地拍来,剐得外露的皮肤生疼。
“什,什么?!”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慌忙抬头,然后就看到了立在自己旁边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
巨大的赤红之剑,示威般地插进了他旁边的地里。
在黑袍人呆滞的几秒后,银发金眸的付丧神倏尔松开了虚握的手。
于是,达摩克里斯之剑便嗡鸣一声,如同懒洋洋的狮子般抖擞了一下身子,然后离开了砸出的坑洞,缓缓升回了天空。
抿了抿干巴巴的唇瓣,还没缓过神来的黑袍人,转眼又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到自己旁边的赤王。
赤之王看起来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过来的样子,在迅速调整好状态后,便对着王剑皱起了眉头。
“啧,麻烦死了。”
迦俱都玄示懒懒地抬了抬眼,看起来无奈又嫌弃的样子。
黑袍人……黑袍人觉得,付丧神跟赤王和王剑的关系,大概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感觉三观碎掉了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颤巍巍地捂住狂跳的心口,黑袍人艰难道:“什么交易,你说。”
付丧神示意向天空:“10分钟内,修好那把剑。”
“……什么?”
黑袍人一瞬间以外自己听错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要你修好赤之达摩克里斯之剑。”
付丧神打断了对方的欲言又止,不容置喙道:“我知道时政做得到。”
时之政府所搜集到的本灵刀剑,除去现世遗留的,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被确认已经烧毁或者遗失的。
可是对于这样的刀剑,时政仍旧得到了最完好的它们。
这一切都是因为——
时之政府拥有回溯的能力。
把残缺的,回溯到最好的。把终末的,回溯到最初的。
说白了,就是让时光倒转。
当然,具体操作起来,还需要媒介、灵力、演算、契约等等,代价巨大而且工作繁重,也正因为如此,时政实装刀剑的效率才会格外得低。
黑袍人一时间没说话,确切地说,他被对方惊世骇俗的想法给吓到了。
他望了望眼前任性得理所当然的付丧神,又望了望疑似懵逼的赤王,最后看向了天上破破烂烂的巨大王剑。
“回溯之物,唯有刀剑。”
隔了好半晌,黑袍人才憋出了这句话。
付丧神淡淡接口:“达摩克里斯之剑,就是剑。”
“可,可这不是在改变历史吗?”
迦俱都陨坑事件,赤青双王在内的70万人死亡……这是命运所既定的轨迹,是不可动摇的存在。
黑袍人很想这么说,但他又于冥冥之中觉得,这在对方眼里,大概是最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果然,付丧神微微侧首,波澜不惊地望过来:“除去之前浪费的6分钟,你还剩下4分钟。”
4分钟后,达摩克里斯之剑修不好……
别的不提,时之政府大概就要变成“历史”的一部分了。
黑袍人的脸色变了数变,他显然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是付丧神却冷淡地摆了摆手——
“有事去找迦俱都玄示。”
说完这句话后,付丧神便拿起自己的本体,从容利落地向着别处走去了。
“你要去哪儿?”
终于理顺了因由的迦俱都玄示,破天荒地喊住了即将经过自己的付丧神。
“去接我弟弟。”
付丧神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在这个时空逗留得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迦俱都玄示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
第25章 归来
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得好。
暖洋洋的太阳洒落融融金光, 细碎的光斑闪动在清澈的河面上,像是绽放于水中的明丽之花。
摇着尾巴的小鱼好奇地凑近,嘴巴拾掇吐息了几下,便醉心似的融化在这温暖的阳光里了。
河童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一下头顶的荷叶, 惬意地蹬了蹬脚, 然后划拉到水中央,安安静静地潜入半张脸, 舒坦得不愿动弹了。
“呐呐, 河童先生!”
水面突然破开, 鲤鱼精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绕着河童欢快地绕了几圈。
河童被吓得四仰八叉地倒载进了水里,但他很快就重新稳住了身子, 然后害羞似的潜入更深,瓮声瓮气地问道:“有……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天气超级好!河童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
活泼好动的鲤鱼精吐着泡泡, 瞪大了眼睛期待地问道。
虽然是出生于水中的妖怪, 可是鲤鱼精似乎总对地上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只要在情况允许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放进巨大的泡泡里,然后让泡泡带着自己去地面转一圈。
平时, 河童都是纵着对方的。
他会陪着鲤鱼精一起去,然后在她忘乎所以地快要跑远的时候, 及时提醒她回家。
可是, 今时不同往日——
“最近……外面的世界不大太平, 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河童为难地皱了皱眉头, 慢吞吞地说道。
“不太平?为什么呀?”
鲤鱼精一直无忧无虑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对于这些消息向来是不怎么敏感的。
河童觉得有必要让对方适当警觉起来。
于是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他便压低着声音道:“先是东边——前段时间,鬼王酒吞童子在大江山修建铁宫,谁知道快要完工的时候,被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妖怪给大闹了一番。”
“咦咦咦?!”
鲤鱼精惊诧的捂住了嘴。
对于他们这类小妖怪而言,酒吞童子可是立于万妖之上的鬼王,毋庸置疑的绝对强者,连名字都不敢提及的传说级存在。
但或许也正因为如此,谈论起这些大妖怪的八卦时,便总会有种格外惊险刺激的酸爽感。
鲤鱼精立时精神一振,她绷紧了自己的尾巴,既激动又畏惧的小声问道:“那两个妖怪……怎么,怎么这样胆大?!”
“谁知道啊,而且听说……”
河童的声音愈发低了低:“他们当时跟酒吞童子、茨木童子大战了一场——胜负未分呢……”
“呀!”
鲤鱼精的尾巴惊得立了起来,把水面拍得啪啪响:“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确定不是别的大妖怪大人们吗?”
但凡能够被称为“大妖怪”,都是实力卓绝,名声在外的强者。
而能够跟大妖怪较量一番的,也只有同为大妖怪的存在,所以也难免会有所猜测。
然而,河童却摇头否认了:“我听从大江山逃出来的小妖怪们说,那是两个从没见过的家伙,具体好像……是一只恶鬼和一只狐妖?”
他说完再度望向了鲤鱼精,严肃道:“总之,现在大江山那边乱成了一团。不少妖怪和周遭势力为了不被波及,都向着安稳的地界撤离了。就连咱们这里,近日也来了不少新的妖怪呢。”
鲤鱼精后怕似的拍了拍胸口,连泡泡都不吹了,显然是对先前出去玩的提议,感到了些许动摇。
河童默默地望了她一眼,笼着荷叶道:“接着,是南边……”
“啊……还,还有?”
鲤鱼精缩了缩身子,有些畏惧地小声道:“南边,南边……我记得,南边是大天狗大人的地界?”
“恩。众所周知,大天狗总是隐居在山上,是极不喜欢出门的大妖怪。可是,从昨日开始——”
河童说着,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四周,随后才继续道:“据说是因为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大天狗几乎把整个平安京都翻遍了,弄得京都那边人心惶惶,阴阳寮都炸了好几次呢。”
“居然直接跟阴阳寮对上吗……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了!”
毋庸置疑的,大妖怪都是极其强大的存在,即便是阴阳师势力最大的京都,也轻易不敢招惹。
而同理,大妖怪若是招惹了阴阳寮,也绝对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这人妖两界的巨头之间,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双方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现在,依照河童所说,分明就是大天狗跟阴阳寮明确杠上了的意思。
身为妖怪,鲤鱼精自然更偏向大天狗一点。
于是,她有些急切地问道:“那,那大天狗大人,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了吗?”
“没有。据说现在,大天狗已经扩大了范围,在继续寻找着。”
河童说完,就望见了鲤鱼精忧心忡忡,却又偏偏毫无警觉的模样。
于是,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故作凶恶地恐吓道:“所以最近一定要小心,没准大天狗大人马上就要找到咱们这儿来了!”
鲤鱼精原本还在忧心大天狗能不能找到重要之物,这会儿听见了河童的话,就像是突然智商上线了一样,撇了撇嘴断言道:“不可能的,京都离这里可远了。就算是大天狗大人,短时间内也不会找来这里的。”
河童:……虽然你突然这么聪明我很高兴,但是……为什么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怕是没听说过什么叫FLAG。
河童晃了晃脑袋,把心里莫名的不安甩掉,随后就打算让鲤鱼精游回最安全的湖心去。
然而,他还没把这话说出口,便被突然出现的金光刺了眼。
河童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随即他想到了身旁的鲤鱼精,于是便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对方的眼睛上。
确保鲤鱼精没有受到惊吓后,河童方才眯着眼,向着那处望去。
透过细细的眼缝,他隐约看到了一条金色的通道,以及一个……人?
——不不不,这种降临方式,不可能会是人类的。所以果然还是妖怪之类的吗……
想到了这一点,河童登时绷紧了身子,周遭的河水仿佛感知到了他的心意般,跟着燥乱地涌动起来了。
河童并不是什么稀有的妖怪,实力比起那些独一无二的高级妖怪而言,有着相当的差距。
所以在大多数时候,面临可能的未知危险,他都会选择默默撤离。
可是现在——
河童望着身边的鲤鱼精,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没有逃走。
现在唯二能够庆幸的,便是这里是他的地盘,河水可以使他的力量得到大幅度的增强。还有便是,这种出场方式的妖怪,并不能跟那些已知的大妖对上号,所以,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吧?
……吧?
在没看清对方之前,河童是想挣扎一下的。然而,在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以后——
“……”
忽然被捂住了眼睛,鲤鱼精本来是试着把对方的手从脸上扒下去的。
但是无奈河童的力气比她打了太多,所以没能成功。
但是现在,当鲤鱼精再次意思性地扒拉了一下后,却惊奇地发现,河童的手被她轻易地拍了下去。
鲤鱼精眨了眨恢复视野的双眼,奇怪地嘟囔道:“河童先生,发生什么了吗?”
河童没有回答。
鲤鱼精伸手戳了戳,发现对方全身都处于僵硬状态,向来半阖的眼睛正大睁着瞪着某个方向。
这下子,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后知后觉地跟着转头:“你在看什……”
下一刻,所有的声音倏尔吞没咽喉,鲤鱼精呆呆地软了尾巴:“好,好漂亮的人……”
——那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人。
啊,虽然说一个男性“美丽”可能很失礼,但是,似乎已经没有比这个词,更适合的表达了。
因为——那无可否认的,就是最原始的美丽。那不需修饰的,就是美丽本身。
来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不疾不徐地转眸,清清淡淡地一瞥。
身后不知连向何处的通道,此刻还未完全关闭,仍有金色的辉光从中溢散。
于是,有光芒星星点点地,洒落在他银色的长发上、随风拂动的衣角上,他便如同跨越了银河而来,身上还缀着未曾洗去的月露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