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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搭档完本——by 此处用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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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
“陈皮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张起灵?”
“我们这一支,已经在海外漂泊很久了。”
“这一家,洗白了。现在有个独苗,背景干净得不行,目前看来体质正常,但是仍然不能排除出去。”
“这人身上,押着最多的筹码。”
2003年,寒冬已去。
“怎么样?他是不是?”
张起灵点头。
“果然……剩下的人里,属他最有可能。”
张起灵卸下背后的黑金古刀,回想那一瞬的感觉——他感觉得到,对方的意识内部有一颗种子。那种子先前还没有生根抽芽,在地底毫无声息了二十余年。他探测出了结果,那种子似乎也因为他的触碰,而微微一颤,竟涌出一股尚未僵硬的仍处于休眠期的生命力。
更稀奇的是,自己也受到了这一波微弱振动的牵连。刹那间乱了节拍,跟随着那颗种子改变频率,思绪深处竟出现了某种共鸣一样的雏形。
“现在的势力斗争到底如何,情况还不明朗。这家伙贸然觉醒的话,随之而来的变化我们不一定控制得了……”
张起灵仔细擦拭着刀身,淡淡道:“继续观察,去一趟山东。”
他知道自己性格与常人相比有些怪,也习惯了别人或善意或恶意的揣测。但还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一路上有人密切关注自己。无论自己是否处于那人视野范围内,总是有什么东西朝自己探来,力量微弱,可是不容忽视,似乎打定主意要穿破自己的壁垒一般。
不自量力,可以这么评价。况且此时,这人的觉醒又是个风险较大的未知数。几天下来,张起灵习惯了那种若有若无的干扰,压制那颗已经抽了芽的种子,让深处的力量平息下来。
张起灵第三十次对那颗种子进行监控的时候,已是熟门熟路。他尚不清楚,意识层面的深刻影响,是相互的。
吴邪坐在桌边,翻着简陋的菜单,道:“加份猪肝,有个人要补补血。”
如同某种趋光性,胚芽生长的方向朝着某个人,好像要敲开门扉。
2003年,春夏交替。
“秦岭那边没控制住!”
张起灵接到消息的时候,团队已是乱成一锅粥。他淡淡看着那个报告人,“执行多久了?”32" [瓶邪]最佳搭档31" > 上一页          34 页,
他们几番先斩后奏,几乎成了常态。几年里,张起灵和这些海外分支的嫌隙越发大了,家族和血脉,本质上仍是合作行动的浅层关系,两方寻求的却是谁也说不清的深层谜团与利益。
“他在秦岭里受到的影响,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张起灵扶起地上乱爬的吴邪,后者却魔怔一般,止不住地挣扎,好像陷在自我意识的幻境里,感知不到现实。那棵种子的幼芽开始歪曲,怪异地拧结起来。张起灵用力抱住他,箍紧手臂,迫使他收起乱动的四肢。吴邪的衣服略显宽松,抱起来也觉得瘦削。多日的体力消耗加上精神折磨,光靠营养针远远不够补充。
“吴邪,”张起灵叫他的名字,“吴邪。”
怀里的身躯打了个颤,吴邪慢慢抬头,浑浊的视线没有焦距,但是张起灵心里却好像感知出对方投来一道模糊的目光,投向精神深处。
“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们拿不出办法。”
张起灵低低地喊着对方的名字,几十遍,几百遍。直到两个字的发音都深深刻入了自己的脑海,吴邪终于给出小小的回应,抬起手臂,在张起灵的背后蹭了蹭,动作安定下来,像一个拥抱。
事已至此,断不能再逼他了。张起灵强压住他的精神,仔细闭上那扇觉醒的大门。退出吴邪的意识的时候,张起灵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旁边的几个张家人松了口气,张起灵接过镇静剂,正想找准位置打下去,手腕忽然被吴邪抓住。不仅如此,他蜷缩着的身子慢慢挺起,把脸凑到张起灵的脖间,贴了上去。那处的动脉可以说是一个人的死穴,但吴邪没有咬,张起灵也不怕他咬,沉着冷静地放任这种零距离接触。反倒是一旁的那些人,神情复杂起来。
一针打下去的时候,吴邪像是要弹起身继续反抗。张起灵眼疾手快,腾出一只手按住他,吴邪动了动身子,转着头,嘴唇印在那人的脖颈上。狭小的方寸之间,有温温热热的气体呼出来,半蹭半吻。张起灵体会到,原来被嘴唇印上皮肤的触感是这样的。
2005年,立秋。
张起灵捏了后颈,吴邪顿时晕过去。其实就算不捏晕,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吴邪离开。张起灵用这招,担心的并不是对方喋喋不休的询问,而是吴邪的精神状态。
青铜门这个地方,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加之吴邪本就处在一种慌忙而消极的情绪中,如果继续清醒着谈话,很难保证不会失控,张起灵必须逼他进入昏迷状态。
他对他的情感,随着一次次遭遇日渐加深,早就在心里化为了沉重而饱满的积淀。
在终极的刺激下,吴邪的体质甚至又出现了觉醒的迹象。接下来的十年里,变数非常多,门外世界里纷争不断,势力此消彼长,并不比门内轻松。此后那些年里,还是当一个正常人才最平安。
张起灵让吴邪的身子躺在自己腿上,低头轻轻地落下一个吻,两唇相触,压住了他体内所有将要破土而出的意识。
2012年,炎夏。
黑眼镜已经带着刀出发了。
不久之后,这把刀将划破平静的水面,在杭州(河蟹分割)炸开无数激流。
张起灵回到旅馆房间,吴邪正睡着。但是睡得不沉,精神相当不稳定。两人在广西短短一段时日内,就发生了数次意识接触,只会增强依赖性。不仅仅是吴邪单方面的依赖,还有张起灵自己的意识。
一个人活了很久之后,就习惯了痛苦。也是活了很久之后,才知道有人能缓解这种痛苦,并且无声无息,自然无比。这个相互的过程发生得潜移默化,使对方安定,使自己安定,仿佛一个循环,不可断开任何一处。
张起灵看着睡梦中皱紧眉头的吴邪,伏下了身。
(番一 完)
第42章 番外二《色字头上刮骨刀》
2013年,黄梅天。
吴邪于桌边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这碗东西,视死如归。白瓷大碗,一抔盐,粒粒剔透。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气息。手指埋进碗中,再抽出,沾上了些许白花花的盐。他把这手指对准自己的鼻子,缓缓靠近。但不知是什么触动了神经末梢,鼻内忽然痒意袭来,身体展开一系列反射,吴邪控制不住,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
手指间的盐花抖落在桌椅上,他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去拿抹布清理。
吴邪擦着桌子,看了看碗里的盐,皱起眉,像是一个人在思考什么重大课题。然后他端起碗,利索地将里面的东西倒掉,又洗干净了自己的手,心中彻底否决此方案。
“盐浴”,民间土方。简单粗暴,比生理盐水更猛,据传可有效清理鼻腔,消灭病菌,恢复健康状态。且不论个中原理是否科学,这种极端的法子,听上去就颇为自虐,更像是刑罚,得不偿失。吴邪想清了其中利害,怒而弃之。顺手将剩下的土盐包,也扔进废篓里。
之前为了读取费洛蒙,鼻部做了手术。嗅觉迟钝,好在不影响生活,而且远离信息素,一天天地好转。不料自春季以来,各种应激症状混杂出现,伴随着读取后遗症。吴邪活像一个鼻炎患者,还是慢性的那种。
那些日子里对鼻腔造成的破坏已不可逆转,这病独一无二,起因复杂,也没法根治,可大可小,折磨起人来却是实实在在。吴邪下意识摸摸鼻子,心说今天的喷嚏似乎少了些。
梅子雨逼近着,潮气又湿又沉。这种天气,家里极容易生出一股霉味,吴邪下意识地嗅嗅味道,而后意识到了自己糟糕的嗅觉,乃至于最后才发现,鼻子塞住,压根不通气。
开门声响起,吴邪转头望见刚刚进门的那人,正想开口说声什么,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喷嚏,还带着前半个字的发音,特别奇怪又滑稽,像是野外某种鸟叫。尾音未落,张起灵就走到他身前,双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吴邪被迫抬高脸,视线一个劲地往下斜,瞅着那人道:“早就照过镜子了,毛线没有……”
鼻孔朝人,这事吴邪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角度无比怪异,一眼就能清楚看到对方打量自己,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好打量,他神情认真得就如同用黑金刀杀鸡。吴邪微微一挣,逃开魔爪,心说这都第几回了,看个鼻子比看人还仔细,他妈的在跟鼻子过日子吗?这也太纯朴了。
张起灵重又钳住他的脸,吻过去,贴得密不透风。吴邪心头热了一瞬,但立马意识到不妙,便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肩,企图留出缝用嘴巴换气。可对方穷追不舍,堵死不松口。吴邪退一寸,他就进一寸。
其实吴邪很早练出了和张起灵在这种场合下一呼一吸的节奏,无奈现在鼻子相当于摆设,气息滞塞,脸都憋红了。他闷声哼了两下,张起灵听出难受的意味,终于放开。
“这几天别……给我留条缝。”吴邪吸了几口空气,降下音量道:“没被亲死都得憋死。”
人体的衰弱与自愈是个充满奥妙的循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理系统蕴含无限的可能与蓬勃生命力。体质下降的问题,可以用几趟晨跑来解决,如果不能,那就多跑几次。
这个地方生态很不错,连天亮后的鸟啼都比其他地方早。晚上张起灵把吴邪带去上床早睡,隔日又早早拉他起来。吴邪出门前拿钥匙的时候还是迷糊的,脑子半昏半醒,持续着睡眠的惯性,筋骨仍处于松散状态。看看时间,早得连小满哥都没醒。
张起灵领着他走在乡野中,没绕一点弯,直达一处鱼塘。吴邪的目光扫了一圈,林荫茂密,最为可贵的是没有花丛,虽然目前尚不清楚自己对花粉的反应,却也算是从源头上杜绝了可疑刺激源。
做了热身后,两人循着宽广的鱼塘边沿,绕圈慢跑。
“这池子里养什么鱼?”前三圈时,吴邪并不感到吃力,还有余力去好奇鱼的生长周期。嘴巴在换气的同时说道:“个头这么小,不够吃。”
第五圈的时候,吴邪才懂了“力不从心”四个字怎么写。他向张起灵打手势,但对方只是陪着他放慢速度,也没有停下脚步。吴邪一抹汗,心想跑就跑,第一天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有道是醉笑陪君三万“圈”,绝不喊累。
身体机能开始运转,胃部也苏醒了,饥饿感不断刺激神经。额头上晾着汗水,又是两圈。吴邪比常人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评估了一下来自各部位的反馈感受,这个级别可以说是日常大量消耗,远远未到极限,但也不需挑战极限。
适度,这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则。张起灵停了下来,看着吴邪站在那儿气喘吁吁却也喘得规律。光线渐渐通透,清晨一眨眼便像雾一样消散。吴邪看对方已经过足了跑步瘾,道:“回去?”
张起灵嗯了一声。吴邪点点头,忽然整个人倚靠过去,一条手臂勾了勾他的脖子,道:“这招治鼻塞,挺管用。”又笑了笑,“累死了,妈的。”
吴邪就这样勾着对方脖子,一路走了回去。他两腿确实跑软了,酸得不行。这条路上左右没人,他也就坦坦荡荡不换姿势,仿佛真的需要搀扶一样。但其实心理作用更大于实际效用,本质上,享受的是氛围。
走着走着,吴邪手脚不老实,有意无意地越界。那只胳膊挂在对方脖子上,手掌放松地下垂,时不时蹭过那人的胸前,像在发出什么隐秘的暗示。吴邪的气息尚未喘匀,靠在另一人耳边,起伏的呼吸十分明显。
张起灵脸上淡淡的,忽然停下,转头问:“很累?”
吴邪啧了一下,毫不示弱,“不累。”
这处正好途经一条长长的亭廊,搭建得十分简单。有鱼篓,也有棋桌,然而时间还早,那些干活的和下棋的都不见踪影。
吴邪开始做第一个俯卧撑。面朝下,双脚在栏杆上勾住,两臂支撑着全部重量。下半身被抬高,这种俯卧撑对臂力的要求极大。锻炼了腿部肌肉以后,眼下又是臂力的练习。显然,手臂的肌肉弱于腿部,吴邪对这种练习的耐力就少得多。
他膝盖一软,整个趴下身,心说那道上讲究的都是脚力,能跋山能涉水,谁还闲着没事重点练臂力?开棺靠的又不是把墓主举高高。
吴邪正要起身,忽然感到两腿被一双手按了按,转头一看,张起灵半蹲在那里也不知是在按摩还是检查肌肉分布。吴邪一鼓作气撑起身子,放下腿,坐回栏杆上,也去捏那人的小腿肌肉,顺着摸到大腿,一面道:“小哥,别绷紧,我试试手感。”
那处的肌肉便稍稍放松,张起灵似乎要站起身,不过下一刻就摸着吴邪的腰亲了过去。
没有鼻塞,不存在是否憋气的问题,两人一拍即合,终于能够亲个爽快,急切品尝对方的味道。吴邪似乎要生龙活虎表现一番,主动压着对方的唇,死死不松,手下一个使力,两人直接互推着撞向桌边。
吴邪生怕那棋桌不结实,还是分出一眼看了看,又用手摇了摇。张起灵反倒顾虑没那么多,目标相当明确,一面吻着锁骨,手掌一面从对方的腰间滑向身后。吴邪立马意会,看了圈四周,略带不安道:“肯定有人。”
张起灵也只是再次吻住他,脚下走了几步,改变方位,朝向那一塘水面。刚刚的几缕阳光已被乌云遮掩,六月多雨的季节,天气说变就变。几亩的鱼塘,几乎看不清对面的边界,反之亦然,那边也不可能看清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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