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 番外篇完本——by 浅夏_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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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弓,歪头瞄准,手臂舒展拉开,箭在弦上,毫不犹豫地射出。
只听悦耳的女声响起,“恭喜,10环。”
边伯贤抬手拍了两下掌,“飞哥可以弯弓射大雕了!”
宋瑜飞看都没看边伯贤一眼,抬起修长的手就朝边伯贤竖了个中指。
放下了手里的弓,宋瑜飞随手挑起放在一旁沙发上的外套,就搭在肩上,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衫露出姣好的胸肌,狭长的眼角自带风情,整个人放荡又不羁。
他大步向着边伯贤走过来,抬起胳膊一勾,就搭着边伯贤的肩往外走。
“走,场子应该已经热了!”
边伯贤笑着说道,“是啊!宋皇没到,谁敢说是主场!”
宋瑜飞挑了下眉,嘴角噙着笑,瞄了一眼边伯贤,“今儿你这领扣倒是挺好看的。”
“说笑了不是,飞哥要什么好看的领扣没有啊?”
宋瑜飞收回视线,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轻叹一口气,“是啊。”
果然,宋瑜飞一进pub的大门,就跟自带发光一样,跟着他一起的边伯贤都瞬间被围了起来。
宋瑜飞笑着跟这个撞肩,跟那个拍掌的,夸夸这个女人的项链好看,又随手搂过那个女人的腰贴近耳朵低语几句,游刃有余得的确是全场最耀眼的花蝴蝶。
边伯贤心下感慨,他还真没说错,这就是宋瑜飞的主场啊!
他环顾着整个场子,细细找着蒋言轩,蒋言轩似乎刚从牌桌上下来,远远往宋瑜飞这看了一眼,眼底的轻蔑显而易见,冲着身边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往调酒的吧台去了。
边伯贤眼眸沉了沉,推开身边的人群,抬步往调酒台走了去。
不得不说塔修斯这步棋走得太中边伯贤的下怀了,因为朴灿烈的事,塔修斯在融资案上与蒋家的接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地有些避着边伯贤,边伯贤正愁没法接上蒋家,塔修斯就派他来探蒋言轩的口风了。
边伯贤没网蒋言轩身边的空位走去,而是绕到了调酒台后,跟相熟的调酒师打了个招呼,挽起了些许袖子,拿起了一旁的伏特加。
蒋言轩正百无聊赖地看手机,等着自己的酒调好,就只见惊艳至极的手指分别按在高脚杯底座的两端,缓缓地向自己眼前推了过来,精致突出的腕骨在纯黑西装袖口的装饰铆钉下若隐若现。
蒋言轩饶有兴趣地抬起头,想看看有这么精致的一只手的人长了一张怎样的脸,却一抬头就对上了边伯贤那双弯弯笑眼。
蒋言轩愣了一下,冷笑了一声,“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怪不得能爬上朴灿烈的床。”
边伯贤也不恼,双手撑在吧台上,笑着看向蒋言轩,“蒋少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对,人模人样可爬不上朴灿烈的床,得仙模仙样。”
蒋言轩被边伯贤的不要脸噎了一句,半天没说出来话,“............你今儿个纯粹是来恶心我来了?”
“哪里哪里!”边伯贤冲着面前的酒杯扬了扬下巴,“是来讨好来了。”
“酒里下了药。”蒋言轩狐疑地看着边伯贤。
“反正死不了。”边伯贤笑着歪了歪头。
“............”蒋言轩气笑了,“别拐外抹角了,你那主子又对我哥藏什么心眼儿呢?”
边伯贤看着蒋言轩,嘴角的笑凝滞了一下,蒋言轩察觉到了,心底喊了声果然,手下的手机不经意地点开了短信框。
边伯贤下一秒就恢复了自如,“说笑了不是!你哥哥和我上头可是好朋友,我自然要来讨好你。”
蒋言轩装作漫不经心地玩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蒋承言,
“为什么呢?”蒋言轩抬眼瞥了边伯贤一眼。
边伯贤抬手,圆润漂亮的指尖在高脚杯的杯口缓缓滑动,划过四分之一的杯口,突然一个翻腕儿。
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就在指尖蓦然变出,边伯贤把它轻轻挂在湛蓝色的鸡尾酒旁,冲着蒋言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就当是为上次的冒犯而道歉。”
蒋言轩手里的手机一震,
把手机往旁边一放,蒋言轩看着杯子旁的那朵玫瑰,饶有兴致地看向边伯贤,“这些小把戏就能爬上朴灿烈和塔修斯的床?可爬不上我的床。”
边伯贤瞥了一眼蒋言轩放在一边的手机,笑得更开了一些,“蒋少,您很喜欢讲笑话?我要是爬上你的床,你哥哥会要了我全家的命吧!”
“再说,我已经说过了,我爬上朴灿烈的床,就是靠脸。”
蒋言轩看了边伯贤良久,才抬了抬下巴,看向那杯鸡尾酒,“怎么变的?”
边伯贤抬起食指,摇了摇。
“那再变一次?”
边伯贤又摇了摇食指。
“既然你要讨好我,那下一个小把戏是什么?”蒋言轩也不急,问着边伯贤。
边伯贤又将那杯鸡尾酒往蒋言轩身前推了推。
“魔术师永远不会揭开谜底。”
“魔术师永远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表演同一个魔术。”
“魔术师永远不会告诉你下一个魔术是什么。”
蒋言轩这回是真笑了出来,抬手拿起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有意思。”
叮!蒋言轩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放,“这杯酒,我给你面子喝了。”
“那接下来,是不是你得陪我玩点什么?”
边伯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乐意至极。”
“你听过疯狂骰么?”蒋言轩眼底的眸光在眼花缭乱的闪光中分外明亮,嘴角的笑邪气十足。
疯狂骰是Yet会所的主人,太子党里的太子党在当年疯玩四九城里留下的一个游戏。
之所以叫做疯狂骰,不是赌骰,而是以骰为标,疯狂下注,游戏自定,代价无限。
边伯贤自然是听说过的,当年楷哥带起的疯狂骰是四九城上位圈里口口相传的传奇,没别的,这游戏玩出过人命。
边伯贤一抬眸,舔了下唇,轻声开口,“要玩就玩到底,九连骰。”
九连骰,疯狂骰的最大标。
当年的人命就出在第九点。
朴灿烈处理个案子加班到快十点才下班,他刚出了公司就给边伯贤打电话,却没人接。
正在疑惑的时候,竟然接到了大院里发小的来电。
“喂?军儿!这么晚打来,饭局不去,喝酒不去,通宵不去!”朴灿烈一边正要发动车,一边笑着调侃道。
那边吵吵闹闹的,只能听着发小扯着嗓子喊。
“二哥!边伯贤是你最近的小情儿吧!我操!他丫的要跟蒋言轩开九连骰!”
朴灿烈一瞬间睁大了双眼,他感觉自己似乎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边伯贤要和蒋言轩玩九连骰!”
“九连骰!”
“就那个当年楷哥玩出人命的!九连骰!”
朴灿烈啪地一下就挂断了手机,一打方向盘,踩死了油门,就绝尘而去。
边伯贤,你丫太他妈能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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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言轩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慢慢勾起嘴角,笑意加深直至染满眼底,他抬手虚晃着点了点边伯贤。
“你小子,真有种!”
边伯贤笑着没说话,蒋言轩抬手握拳在玻璃桌上敲了一下,径直起身往最热闹的场中央走过去。
他一把扯下音控台DJ旁的音响连接线,原本震耳欲聋的嗨歌热调戛然而止,沉浸在疯狂舞动情绪里的众人顿时有些茫然,随之而来的就是被打扰的愤怒。有人刚想破口大骂,蒋言轩动作利落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麦克,凑近了嘴边。
“各位,今天的赌桌还没人开场吧!我开一盘,赔率,一比一百。”
全场寂静了一下,下一秒便引爆了口哨声和叫好声。有人在底下摇着胳膊冲着蒋言轩痞笑叫唤道,“蒋少!赌什么啊!”
蒋言轩笑了笑,就在所有人注目中将视线慢慢移向调酒台,对上边伯贤的双眼。在屏气安静的气氛中,蒋言轩拿着麦克缓慢地凑近嘴边,邪气十足地挑起嘴角。
“赌九连骰。”
“我和边家小少爷。”
九连骰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当年那么大的事,在这圈子里没有不知道的。可接下来,每个人的眼眸里都染上了疯狂的颜色,尖叫,嘶吼,口哨。甚至有人拿着酒瓶,就直接开始疯癫地泼洒,似是要为这一场疯狂而洗礼。
越是白日里谦谦君子的人,在夜晚来临时越喜欢找癫狂至极的乐子。惧怕又渴望,这是人性中称为欲望的东西。
他们从没有想得到什么,只是他们想要看到极致。
毁灭的极致,或者,完美的极致。
边伯贤在喧嚣与混乱充斥的人群里,看着五光十色恍惚中一张张如磕了药般的脸。他只是平静地微一抬眸,对上蒋言轩的视线,浅浅地微笑。
三千世界繁华,人声鼎沸嘶哑。正人君子还是笑里藏刀,青天白日说了不算,纸醉金迷说了不算。
一场随时会出局的游戏,是你游戏人生,还是人生游戏你。没有人不喜欢奇迹,就像所有人都偏爱传奇。
九连骰,如名字所说。九九八十一个单面骰,分别印着一到九的点数。
荷官摇骰,从一点数的所有骰子开始,开盘定标,便是摇出的骰子的总数和。荷官发牌,两方牌家可以直接开牌,也可以直接加标。
若是直接开牌,牌面大于骰数的人可以选择开这一局的游戏,也可以选择放弃。若是都大于或者都小于,则牌面更大的人开。开局便定胜负,放弃便自动认输。
从一到九,各自有不同的游戏赌注,当然都是刺激非凡的,俄罗斯命盘,蒙眼飞刀,流觞曲水......点数越大的牌局,最终的游戏赌注越惊险。
然而,当年震惊的九连骰还有另一种玩法。
边伯贤伸手按住荷官飞来的牌,指尖按着牌背缓慢地在偌大的绿色赌桌上转着圈,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蒋言轩。
蒋言轩任由滑来的牌渐渐停在桌面上,双手抱着胸,看着边伯贤没有动作,似乎在等他。
边伯贤倏地食指一点,旋转的牌蓦然停下,他轻启薄唇,“弃。”
周围原本还有些许吵嚷的人群顿时噤了声。
蒋言轩挑了挑眉,微微扬起下巴,“弃。”
荷官收回牌,继续摇下一点数的骰子,紧接着依旧发牌。
边伯贤还是食指一落,按住牌背,“弃。”
蒋言轩拿起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酒,“弃。”
荷官收牌,摇骰,发牌。
“弃。”
“弃。”
............
围观的人们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深,有人压低声音交头接耳起来,细细碎碎中能听见模糊的字句。
“......当年的九连骰......”
“这是玩真的了!......”
“......玩这么大?......”
是的,当年玩出人命的九连骰,遵从的就是这种玩法,从一开始,就不选择开牌也不选择加标,而是弃。
两方连弃八局,连到第九骰,就是真正的九连骰。
也称,死局。
当然赌注也是最大的,只有一种玩法。
边伯贤按住飞来的第九牌,指尖在上面点了点,冲着蒋言轩笑了,“开不开牌,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蒋言轩懒懒地站起身来,双手一摊,“直接飞镖定优势?”
“无所谓,你先。”边伯贤悠哉地还抿了一口酒。
蒋言轩拿过一旁荷官双手递过来的飞镖,抬眸看了一眼边伯贤,冷笑了一声,抬起左手就是一甩,墙面上的标靶,正中红心,10环。
“承让了。”蒋言轩有些嚣张地开口。
边伯贤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金属领扣,有些松垮的领口开了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整个人在璀璨的灯光下更加魅幻莫测。
他慵懒地站起身,拿起桌面上自己的第九牌,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看着蒋言轩双眼,对上视线,眸光在似狼般闪过的一瞬间,手腕一抖,那张牌如刀刃一般破风而出。
“这才是,真的承让了。”边伯贤在下一秒盯着蒋言轩笑开了眼。
牌身划破飞镖尾端,贯穿而入,牌面向上,红桃A。
边伯贤抬手,指尖挑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随手往肩上一塔,转过身,打了个响指。
“三天后,断崖山。”
“恭迎大驾。”
随即,边伯贤便套上外套,便大步踏了出去,只留给众人一个再潇洒不过的背影。
九连骰死局,只有一个游戏。
对撞赛车,规则简单到死,谁先躲谁就输。
当年玩出人命就是这一游戏,最后关头两个死对头倒真是谁都没躲,一死一重伤。奈何伤的那家,也就是Yet的主人背景实在太大,愣是把这事压了下来。后来,楷哥也渐渐不再在圈子里玩,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这么个Yet会所。
飞镖是附加的游戏,谁环数大,谁可以定优势,各个方面自己说了算。边伯贤的牌直接穿蒋言轩的飞镖而过,俩人又是平局,因此这次的对撞赛车是真的公平公正,各百分之五十的胜率。
边伯贤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正看宋瑜飞吊儿郎当地跟一旁的美女礼仪搭讪。宋瑜飞余光一瞥,看见边伯贤,还使劲儿招了招手,贴着美女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人家脸都红了。
边伯贤看着慵懒着双手插着兜往自己这儿走来的宋瑜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今晚看样子飞哥又找到人共度春宵了?”
“呦!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啊!”宋瑜飞狭长的眼睛弯着,笑着调侃道,“要不今儿个边四爷赏脸陪我一晚上?什么春宵就都没有了!”
“呵呵,您还是自力更生吧。”说着,边伯贤便整了整衣服就要出去。
谁知刚踏出一步,就被宋瑜飞一把攥住了胳膊。边伯贤诧异地回过头看向宋瑜飞,宋瑜飞这次眼角收了笑意,略带认真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跟蒋言轩玩九连骰?”
边伯贤眨了眨眼,“飞哥,您刚才可能没听清,是他先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