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贾蓉 番外篇完本——by 岸芷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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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路人们, 目睹了她的破坏力以及身后黑压压一片的蜜蜂,吓得纷纷找地方躲藏了起来。
愤怒中的蜂群追赶着魏氏飞了大半条街,直至她又痛又累, 晕死在了地上, 才放过了她。
此时, 一路追在蜂群后面跑的丫鬟们,亦是累成了一条狗。
远远瞧见蜂群散去, 她们互相搀扶, 迈开千斤重的双腿来到了地上瘫成了一坨的魏氏面前。
“太太!太太您怎么样了, 您快醒醒!”魏氏的大丫鬟, 哭哭啼啼地抓着她那两条满是蜂蜇伤的手臂,拼命地摇晃着魏氏的身体, 好似这般做她就能醒过来似的。
岂不知, 这般剧烈的动作加剧了魏氏身体的痛楚。使得魏氏就算不省人事了, 喉咙里还在发出“呜呜呜”的痛声。
摇晃了一阵子, 见没什么用, 大丫鬟还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掐了魏氏的人中。
结果,鼻子下面的一坨肉都掐红肿了, 魏氏只是张口发出来一声惨叫,人却仍然没有醒来。
好心的路人指着不远处的医馆,叫丫鬟们抬着魏氏进去就医。然而,魏氏身边的丫鬟个个眼高于顶,瞧不上民间的大夫,执意要带魏氏回三国舅的侯府请太医治疗。
于是,大丫鬟便用银子雇了街边经过的一辆马车,联合其他丫鬟,合力抬了魏氏上车,舍近求远,返回了侯府。
沈焌听见下人来禀,说魏氏出了事,是昏厥着让人太紧府里的,十万火急地赶去了她的房中。
回到了侯府,魏氏给蜂蜇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肿了。之后随着时间的加长,她的身体还会越来越肿胖。
沈焌冲进门内,见床榻上的魏氏脸部发红发肿,整个人出去一趟回来便“胖”一小圈,面色大变。
他来到魏氏的床前,抓着魏氏的双臂,做出了此前大丫鬟做过的动作。
摇晃!猛摇晃!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魏氏的身体疼痛程度立时增加了一倍,整个人难受的不行。昏厥中的她肚里翻江倒海,一个大呕吐,登时将今日吃下没消化的食物全吐在了沈焌脸上。
沈焌转瞬石化。
而后,他机械地抬手摸了一把自个儿的脸,摸出了一手的脏物。当下一阵反胃袭上喉头,也吐了。
好巧不巧的,吐在了魏氏脸上。
屋里的丫鬟们表情惊恐,别过脸不敢看这番惨烈的景象。
沈焌在下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面部抽搐了好几下,转而朝着满屋子的丫鬟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打水来给本世子清洗!这点事都不会去办,信不信本世子叫母亲将你们一个个卖到勾栏院里!”
丫鬟们面色一白,急忙出去打水,取干净衣裳给沈焌和魏氏换上。
不多时,沈焌去了偏房清理干净了自身,可回来一看魏氏那张脸,立时就想起她吐了自己一脸的情景,恶心反胃。
24" [红楼]位面商人贾蓉23" > 上一页 26 页, 一刻不想在魏氏房里多呆,沈焌远远瞟了眼魏氏,招呼一声魏氏的大丫鬟,走出了门外。
“母亲不是去见沈若虚了吗?她为何会如此凄惨的回来?是不是沈若虚对她做了什么,伤了她?”
大丫鬟瞬间来了眼泪,抽抽搭搭道:“是沈宅树上的蜂巢,不知怎的,掉在了太太头上。蜂巢里的蜂群,一怒之下集体围攻太太,追着蛰了她大半条街。”
“不知怎的?好端端的,那蜂巢怎么会掉下来,还如此巧合的掉到了母亲头上。必定是沈若虚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制造出来了害母亲的意外。”沈焌才不管沈若虚做没做,反正这罪名,他是安定在了沈若虚头上。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说你母亲受了伤,昏迷不醒?”这时候,收到了消息的沈父过来了,见沈焌与魏氏的大丫鬟站在门前,立刻发问。
大丫鬟正准备张口回话,沈焌便推开了她,红着眼看向沈父道:“父亲,那沈若虚他猪狗不如!母亲好心去看他,结果呢,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弄了母亲一身伤,命直接没了半条。还请父亲为母亲做主,重重惩治那狼子心肠之人。”
“什么?!”沈父火冒三丈,快步进了屋内瞧了一眼魏氏凄惨的模样,怒火登时加了三成。“畜生安敢?”
“他一个不吉之人,活在世上果然只会害人,我要杀了他!”他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怒吼着冲了出去。
看着沈父怒到了极点要杀人的模样,沈焌内心窃喜不已。
随即听见沈父叫嚣说要取沈若虚的性命,跑了出门。发现有沈若虚的热闹可看,沈焌不管屋里头昏迷的魏氏,马上追了过去。
沈若虚早料到沈父会来,提前派了袁伯去门口等人。
吃过了一次魏氏带人闯入宅院的教训,这一回,袁伯带了家中所有的护卫,叫他们守在门前,不许任何人闯入。
气势汹汹的沈焌父子骑着马到来后,果不其然要闯门而入。
然而,因为袁伯未雨绸缪,命一群护卫守在门前拦人,他们的闯门计划失败了。
沈父被拦在了门外进不去,无论如何威胁护卫,他们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而他们这一方来得匆忙,只有父子俩人,沈宅门前却是一群拿着长棍的护卫,打更是打不过。
无可奈何,沈父只好朝着门内高声喊叫:“孽畜!出来受死!”
听见了门外传进来的怒吼声,袁伯迤迤然出门。
他脸上挂着生疏的微笑,拱手一礼,问候道:“见过沈侯爷,不知沈侯爷来访有何贵干?”
怒火与厌恶在沈父眼中沸腾,“狗奴才,叫那畜生滚出来!”
“实在抱歉,畜生这种东西,侯爷您府上不少,可咱们沈宅养不起,却是没有的。”袁伯脸上的微笑弧度一变不变,语气温和地回道。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倘若他没意有所指地瞟向沈焌。说不准,沈焌还真的就相信了,沈若虚穷得养不起真的畜生。
“该死的老东西,胆敢骂我是畜生,你找死!”沈焌怒从心起,瞋目切齿道。
“沈世子此话何意?我何时曾辱骂过你?”袁伯疑惑地望向沈焌,“莫非沈世子是要学那秦会之,捏造莫须有之罪名诬陷于人?”
“好你个老畜生,不但骂本世子是畜生,还将本世子比作那诬陷忠良的奸佞秦贼,看我今日不取了你狗命!”沈焌暴跳如雷,冲过去想对袁伯动手,当即一群护卫便站在了袁伯面前,手中的棍棒武器齐刷刷对准沈焌。
沈焌见了这阵仗,立刻停下了脚步,眼角好一阵痉挛。
袁伯又露出了那种气死人的微笑,“余并非侯府之奴仆,只怕沈世子没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他是从宋家出来的家仆,并非侯府的下人,沈父等人压根没有他的卖身契。况且,早在沈若虚搬离侯府,他便放还了袁伯的卖身契,给了他自由身。实际上,现下他早已不是任何人的仆人,只是一直以沈若虚的家仆自称罢了。沈焌想要以主人的身份打杀了他,简直异想天开。
“父亲!你看看沈若虚手下的这些奴才,如此之无法无天……”沈焌气得跳脚,指着袁伯看向沈父,意欲让他出面狠狠教训袁伯。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给沈父打断了。
“够了!如今最紧要的,是先处理好你母亲之事。”沈父朝沈焌低喝了一句,忍着胸膛翻滚的怒火,昂着下巴对袁伯道:“告诉沈若虚,他老子来了,叫他滚出来迎接!”
待沈若虚出来,用孝道压着他,亲自处罚这伶牙利嘴的老东西岂不更好。和他啰哩把嗦废话那么多浪费时间作甚?
“哎哟!沈侯爷来得真不巧!我家郎君刚出门,去往宋府看望宋老先生去了。”袁伯笑呵呵道:“您若要寻他,直接往宋府去即可。”
沈父一听宋老先生的名头,便有些发怂。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沈父皱紧眉头,没好气地问道。
“郎君今日不回来了,他会在宋家用晚膳,之后便同宋家郎君一起直接前往国子监了。”袁伯回答的滴水不漏,建议道:“沈侯爷若有什么急事一定要见郎君,还是去宋府一趟吧。”
去啊!看宋老先生不打死你!
沈父心里发呕,还有点憋屈。他对着袁伯颐指气使道:“你去喊他回来,就说他老子在家里等着他!"
“实在抱歉,我并非沈侯爷您府上的下人,您的命令,恕难听从。”袁伯再一次的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气炸了沈焌父子。
“若无事,我等便进去了。”袁伯拱手道:“沈侯爷、沈世子好走不送。”
话了,再不搭理门前的父子俩,袁伯和护卫、门房一并进了宅邸,关闭了宅门,将沈焌和沈父隔壁在了外面。
沈宅大门之内,所有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满眼敬佩地说道:“袁管家,您刚才可真厉害!”怼得那俩讨人厌的父子面色发黑的模样,真真是舒爽!
“过奖了,今儿个多亏了大伙儿在。”袁伯摸了摸自个儿的长胡须,笑呵呵道。
双方彼此称赞过后,袁伯徒步走向一面高墙,踩着事先放在墙边的木梯,爬了上去。
他望向坐在隔壁贾宅凉亭里的贾蓉与沈若虚,低声喊道:“郎君,人已经打发走了。”
沈若虚露出了一丝浅笑,抬头看往袁伯所在的位置,道:“辛苦你了,袁伯。”
“不辛苦,您二位继续聊着,老奴就不打扰你们了。”袁伯摆摆手,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目送袁伯的身影消失,沈若虚转过脑袋,注视着面前的系统屏幕,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屏幕对面的是江乾坤,鉴于贾蓉分享了沈若虚看见系统屏幕的权限,现今他可以看见了屏幕画面,并与另一位面的人交流。
方才袁伯和沈焌父子在沈宅门口对峙之时,贾蓉、沈若虚正和江乾坤商谈着关于《魏氏传奇》著写一事。
江乾坤思忖十几秒,出声道:“你那边的一天相当于我这个世界的七天,如若加紧时间,内容篇幅短一些,完成第一部 故事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再者,我收购了一家大的印刷厂,一晚上印刷出十万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是插画方面,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如今,江乾坤已成为了一方巨富,手底下各种工厂遍地开花,印刷厂便是其中之一。这会儿和贾蓉做生意,比最开始那时,方便快速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比起贾蓉的全部资产,江乾坤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不过,贾蓉不爱显财于人前,这个世界没有外人知道他身怀大富贵罢了。
贾蓉道:“那就多找几个画手绘画,或者直接买他们手中合适的成品图。而且《魏氏传奇》是一部部连载发售,和当初《王氏传奇》全本的请况不同,是以不需要和后者那样直接用几十幅的插画,一部五六幅就够了。”
自打定下了《魏氏传奇》分部连载后,贾蓉便决定把此书弄成一个类似于快穿文的形式。
魏氏的一生就是一个故事,每一世魏氏的身份都是他人的继室、恶毒继母。
另外,第一个故事必须掺杂进沈若虚的真实经历。
以上是贾蓉提出的几点要求,至于具体的设定,还有第二、第三之后的各个故事,就让那个扑街写手自个儿自由发挥去吧。
“这样所有问题就都简单了。”江乾坤承诺道:“明天这个时候,我联系大佬您交货。”
“那就这么说定了。”贾蓉点了点头,关闭了视讯。
沈焌父子欲寻沈若虚麻烦不成,反在袁伯手中吃了一肚子的气,灰溜溜地返回了侯府。
进入家门,两人心情阴郁地去往了魏氏的院子。
此时魏氏已经看了太医,苏醒了过来,正在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父子两人没进院门,便听到了她尖锐刺耳的哭叫声。
“好痛!痛死了!我受不了了,你们打晕我吧!”
“沈若虚!害我至斯!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啊!好痛!老爷你在哪里?救救我!救救我!我要死了!”
“沈若虚这个灾星!焌儿,老爷,你们快杀了他,替我报仇啊!”
“呜呜……痛……我好痛……要死了……止痛的药呢?为什么吃了也没用?”
蜂蜇人本就痛入骨髓,魏氏打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根本没吃过多少苦头。而今全身的刺骨之痛,几乎折磨疯了她。
有那么几个瞬间,魏氏甚至忍不住想去死。然而一想想沈若虚身上的诅咒已解除,就算她咽气了,他照样能好好活着。魏氏心中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心,便又压下了死的念头。
大丫鬟立于魏氏床前,劝道:“太太,您一定要坚持住,奴婢已经叫人再去太医来给您施针入眠了,您再撑一会儿。”
沈父前一次来看魏氏的时候,在门前听沈焌告了沈若虚一状,进屋随便瞟了一下魏氏,就怒火冲天地狂奔了出府,压根没怎么仔细端详魏氏的伤情,更没问过她是因何而伤。
此刻一进门,瞧见了床上包得密密实实的怪东西,沈父都不敢认那是魏氏了。
因为魏氏几乎全身都是伤,上了药后,便用一条条棉布包裹了起来。
浑身上下,除却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是露在外面的,其余所有地方全部包在了棉布下面,像极了一个木乃伊。
又由于魏氏不断地哭泣,泪水浸湿了脸上包扎的棉布,下面墨色的药膏显露了颜色。那墨色随着泪水浸湿的棉布晕染开,魏氏两边的脸黑乎乎的一片,看起来污脏污脏,好不邋遢。
这就难怪沈父不敢认人了。
慢了一步进门,沈焌走近床榻,瞅见比出门前肿胖一倍有余、浑身是布条的魏氏,同样吓了一跳。“怎么又肿了一圈?太医怎么说,母亲的性命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