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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 番外篇完本——by 明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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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苏寂闲坐在书案前,把小狐狸放在腿上,伸手去研墨。
“在想公子啊。”陆泠风上前接过墨慢慢研磨,好闻的松香随着墨汁从砚台上缓缓流出。
“我没事啊,想我做什么?”苏寂闲瞧了他一眼,取出一张信纸铺好,给莫雨回信。
陆泠风低声笑了笑,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公子已经知道莫少谷主的毒该如何解了么?”
“尚未,才刚确定他的疯毒是哪几种毒构成呢。”他用笔杆子敲了敲桌子表示不用继续研墨,慢条斯理地把右手袖子挽到肘部,“顺利的话,或许年关前可以琢磨出解药,只是小雨最近似乎很忙,也不知有没有空留在这儿慢慢解。”
“这等攸关性命的大事,即便是没空,也要抽空的。”陆泠风放好墨,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握住他的脚腕细细揉捏。
他脱去了一只手套,温热的手掌贴在苏寂闲的脚腕上,把那一片冰凉的肌肤给温暖些许。掌下的肌肤细腻柔滑,手感比最上等的暖玉都要美妙,让他有些无法克制地继续抚摸下去,手指揉捏着小腿上紧致的肌肉。
陆泠风的手掌有一层薄茧,不算很粗糙,动作也很温柔,让他觉得很舒服。苏寂闲动了动腿便没再管,认真写着信。
莫雨对穆玄英的心思让他有些吃惊,但也不是特别惊讶。紫源山生死一别,莫雨惦记着穆玄英太久太久,久得足够那份兄弟之情变质。
何况毛毛他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斟酌着字眼让莫雨冷静点看开点,叮嘱他把这件事先憋在心里,放长线钓大鱼日后再慢慢勾引毛毛,原?" [剑网三]盛唐0 ">首页          9 页, 净瓜敫д性趺垂匆蘼廴绾味嘉薹浔剩占畔刑玖丝谄颜飧龌疤庵罩沽恕?br /> 轮回三世,加起来他活了六十多年,还真不太懂怎么追求人。
现在的年轻人啊……啧。
沾了沾墨汁,他继续写,告诉莫雨他的毒已经有了头绪,而毛毛的三阳绝脉也不是没得救,让他放宽心。
他只挑了重点的事情说,一张信纸刚好写完,随手把笔丢在洗笔缸里,慢腾腾伸了个懒腰,“等墨干了就送到鸽房,给小雨送去。”
“好。”
“对了泠风,有一件事我想问问。”苏寂闲斜卧在美人榻的靠枕上,把小狐狸抱在怀里,当做小暖炉,“前几天我听月儿说,好像你认识了新朋友?”
陆泠风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长而浓密的睫毛像黑色的蝴蝶翅膀一样缓缓掀起,狭长的桃花眼宛如琉璃,笑起来时满含深情和温柔,淡红的唇格外的惑人。
“月小姐看到的是不是一个姑娘?”他轻声道,“蓝眼睛,穿着白色的衣服?”
“唔……这个月儿倒是没说。”苏寂闲把下巴压在小狐狸的脑袋顶上。
他还是很好奇陆泠风和谁说话并且看起来很亲密的,毕竟从五年前陆泠风到他身边开始,他就没见过陆泠风和谁谈得来,不是说陆泠风的性格不好相处,而是他不怎么搭理人。现在突然听说他和一个女孩子亲密无间地说话,苏寂闲还是很好奇的。
算算年纪,陆泠风也二十了啊。
“应该是的,这段时间我只和她说过话。”陆泠风继续揉捏他的小腿,“她是我的双生姐姐,娜迦,中原名陆织。西域的事情不多,她就来中原了,所以我把明教在中原的一部分事情交给她处理。陆织很厉害的。”
“原来是你姐姐啊……”苏寂闲被他揉得舒服,趴在柔软的靠枕上有点昏昏欲睡,说话时不由自主拖着尾音,软软绵绵的,像是小狐狸蓬松毛绒的尾巴,“她是不是很漂亮?”
“……陆织长得和我不太像,不过的确很漂亮。”陆泠风看着他慢慢睡着,呼吸越来越绵长平稳,缓缓松开他的小腿,起身坐到塌边沿,“公子?”
苏寂闲轻轻哼了哼,把脸埋在靠枕里,再没回应。
他的睡颜极好看。
不同于莫雨的冷冽狷狂、陆泠风的邪气恣意,也不同于穆玄英的乖巧温暖、叶轩的活泼热烈,苏寂闲温雅淡泊,如同九天之上缱绻雪白的云,看着很近,伸手时才发现,自己和他相隔了整整一个天地,让人忍不住心生欲念,想要将他抓在手中,留在身边,最后却只有自己一步步深陷泥沼。
陆泠风想,他面对苏寂闲这么多年,没有疯狂地想要折断他的羽翼,将他囚禁在身边,锁在床榻之上,这心智也是非常坚定了。
那些阶下囚说的不错,苏寂闲就是个妖孽。
一个举手投足间,便可以轻易地将人心底藏得最深的邪念勾出来的妖孽。
陆泠风抚上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指间微微探入唇齿之间,被一片湿润温热包裹着。
他的目光幽暗下来,和在苏寂闲面前截然不同,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的神态痴迷得近乎病态,满是浓郁的邪气。
他拎起小狐狸往旁边一丢,俯身含住苏寂闲的唇,轻而慢地舔吻着,舌尖灵活地从微启的齿关探进去,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里面属于苏寂闲的舌尖。
案上香炉里的药香燃得正好,淡淡的安神香充满整个房间,让苏寂闲睡得更沉,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被丢到床上的小狐狸元宵骨碌碌滚着,滚进厚厚的被子,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出来,愤怒地甩了甩尾巴,正要跳到美人榻上时,白猫球球忽然扑过来,整只猫埋在它胸前蓬松的狐狸毛里。
元宵愣了愣,垂着尾巴坐了下来。
美人榻上交叠的人影没有被元宵和球球打扰到,喘息声有些压抑,有些凌乱。
元宵叹了口气。
☆、第二十三章
雁门关。
雁门秋末后便开始下雪,先是细碎的小雪末,接着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层一层地把地上的一切都覆盖起来。
这段时间北疆局势并不好,奚人来犯,边陲村镇屡屡遭抢,偏偏没有正式宣战,边陲守军也只能守城不攻。
接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出行很是不便,奚人也消停了许多。
待大雪过后,守在雁门的玄甲苍云军继续派小队在边关村镇巡逻,以防奚人又来掠夺。
正午时分,一队巡逻军停在一处小村庄里,找个了地方生火吃饭。
北疆的冬天严寒刺骨,随身携带的干粮冻得坚硬,一口啃下去几乎要把人满口牙给崩掉。
一个老兵嘿嘿笑着,伸手在身边捂着嘴眼泪汪汪的新兵肩膀上拍了拍,“咋这么着急,这大冬天的干粮饼子跟石头似的,不加点水烤烤可没法儿吃。”
新兵有些不好意思,傻兮兮地笑了笑,“我……我这是第一次巡逻,不太懂……”
“没事儿,以后记着就好。”老兵从腰上拽出一个水囊,在耳边晃了晃,啧了一声,“这酒都给冻结冰了,鬼天气!”
说着他便把水囊放在火堆旁,等着结冰的酒水融化。
“别看雁门天寒地冻哪儿都是雪,其实也有好东西哩。”老兵絮絮叨叨地说着,“再往北一点儿有个湖,叫映雪湖,轻易不结冰,里头鱼可多!还有野鸡,受了惊就把脑袋往雪里扎,嘿,抓这野鸡就跟拔萝卜似的……等到了轮休的时候,叫几个兄弟……”
刷——
破空声骤然划来,一线漆黑闪电般飞来,直直撞上火堆,顿时火焰四溅。
“敌袭!迎战!!”
偏师的爆喝与火焰同时炸开,原本围着火堆坐着的玄甲士兵瞬间握上盾刀跳起来,飞快聚拢,沉重的盾牌咚地在地上一砸,细小的雪粒碎石在盾下迸溅。
他们将后背交给队友,竖起的盾牌一块紧挨着一块,形成一个紧密的圆形的围墙,把他们护在里面。
轰隆声迅速逼近,纷乱的马蹄几乎把大地都踩得震动起来,迸溅的雪粒甚至在近地面处形成一层白色雾霾。
那是一队由马匹拉动的弩车,马并不高大,甚至略显矮小,但每一匹马都有着结实的肌肉,跑动的速度几乎不受弩车的限制!
“奚人弩车队。”偏师脸色阴沉,“看样子至少来了一队。”
“我……我们只有一偏!”有人急得双眼通红,“对方还带着弩车,这……”
“那也要打!”偏师吐出一口气,一团白雾笼罩在干裂的唇前,抬手把陌刀嗤地插在地上,从腰上拽下一个小木筒,在盾上重重磕了一下。
然而小木筒却完全没有动静,本该发射到天上的信号烟火迟迟没有出现,偏师手指一紧,捏碎木筒,才发现里头不知何时进了水,在这凛冽严冬中结成冰。
心里暗骂一声倒霉,偏师丢了小木筒,把陌刀拔了出来,“葛伍长。”
“在!”
“找机会回附近营地找救兵,就算赶不及……好歹也能收个尸。”
“……”
“葛伍长!”
“是!”
沉重的盾牌从地面抬起,陌刀斜斜一甩,呼啸的刀风卷起地面的积雪。
“杀!”
“是!!”
弩车队已然逼近,缰绳突然拽紧,勒得马匹齐齐扬起前蹄,仰天长嘶。
弩车上穿着兽皮衣的奚人从箭筒里抓出箭,飞快安进箭槽里,扣上槽盖,用力压下扳手。
嗖——
上百支箭从弩车上射出,玄甲士兵立刻列阵,举起的盾牌将他们牢牢护住。
金属叮叮当当的撞击震得虎口生疼,箭雨在盾前戛然而止,在奚人往箭槽里补箭的空档,相互紧靠的盾牌忽然从中间分开,随后几块盾旋转飞出,明明是厚重玄铁盾,飞出去时却像是小而轻的飞镖,掠出呼呼的破风声。
盾飞出去的速度极快,势头极猛,没等奚人把槽盖扣上,盾牌便已经飞来,哐啷一声把箭槽砸得稀烂,来不及从箭槽上撤退的奚人甚至还被盾砸的手掌骨裂!
两辆弩车被盾牌废掉,被盾撞到车下的奚人再次爬到弩车上,还没来得及用完好的弩车射箭,玄甲军已经贴近。
一人踩在马背上,左手抬起,稳稳抓住旋飞的盾牌,右手往下一挥,砍断了弩车搭扣在马上的桥接,又在马匹发狂前跳了开去。
“毁车!”
偏师怒吼,一刀把迎面射来的箭矢拦腰砍断,刀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斜沟。
奚人那边也爆出一声大吼,车士立刻甩起马鞭,在马匹臀上啪的重重一抽,弩车轰隆隆的开始跑动。
偏师躲过直直冲撞过来的车马,看着自己的队友,双眼漫上血丝。
二十五人对上五十人,对方还有弩车,这一战不可谓不艰难。
然他们身后是他们的乡亲,绝不可退!
血腥味逐渐变浓,灼热鲜血泼洒在地上,将沾血的积雪融化,淡红的血水片刻之后又再度凝固成冰。
七辆弩车被一点一点摧毁,失去弩车的奚人抽出武器,继续厮杀。
人数和装备的不对等,使这一战打得极其惨烈,哪怕玄甲军堪称精锐。
脚下的积雪几乎都已经被血融化,沉默的玄甲军更加沉默,吼声震天的奚人也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吼。
弩车已经被全部摧毁,大大小小的碎片散落在雪地上。
玄甲偏师身上伤痕累累,黑色盔甲上凝结着红色的冰霜,双手虎口都已经开裂,每次使劲都会阵阵痛楚。他像是毫无所觉般,依然挥动着陌刀。
身后突然有恶风袭来,他挥开死死抱住刀刃的敌人,迅速转身,举起的刀凶悍砍下!
腹部被短刀划出一个深深的口,而那人也被陌刀劈成两截,奚人残存的士兵忽然有些乱了。
被他杀死的那人,正是奚人队正。
这一战打得像是过了一百年,最后一个奚人倒下时,玄甲军也几乎覆没。
偏师捂着腹部的伤口,跌坐在地上,一阵一阵的发晕,目光涣散。
“……偏师……”
“我……我没事……”偏师用力在伤口上一抠,几许鲜血涌了出来,痛得他浑身一抖,目光却也清明了许多,“咱兄弟……还剩几个?”
“……六人……”
偏师深深洗了一口气,冰冷的风灌进胸腔里,仿佛要将血液冻结,血管拉扯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喉咙里嘶哑的声音与血一起凝固。
“休息一刻钟,然后……回堡……不要睡……”
他们沉默着在雪地上休息,没过一会儿,突然又传来了马蹄声。
稍微恢复力气的玄甲军警惕地握紧手中陌刀,抬头望去。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骑军,高举的军旗上隐约可看到一条狼尾,旗面上一个安字若隐若现。
“安将军的队伍?”偏师喘着气,双眼有些模糊起来。
骑军很快赶到,在他们前头停了下来,为首的人穿着厚厚的大裘,头戴狼首盔,肤色黝黑,目光倨傲。
正是安禄山。
偏师不太清楚原本该好好呆在范阳将军府的安禄山怎么会在这儿,却也没时间多想,撑着陌刀站了起来,“雁门玄甲军破阵营第九偏偏师,汪执,拜见安将军。”
“原来是破阵营……薛直麾下啊。”安禄山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接过属下递上来的奚人长矛瞧了瞧,“奚人进攻了?”
“尚未……方才是巡逻无意间遇到,便杀了起来……还请安将军施以援手,助我等回……”
哧——
汪执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缓缓低头看着将他胸口完全贯穿的长矛,双眼因震惊和诧异而失焦,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在安禄山手里的长矛会插在自己胸口上。
明明……都是唐军啊……
汪执再也无法思考,他的身体轰然倒下,暗红的鲜血从他胸口涌了出来,没流出多远,便慢慢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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