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山上 番外篇完本——by 拿铁不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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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然后了啊。”毛利没明白越知什么意思,“前辈你也知道的吧,我还以为前辈你会和他们说。”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说?情报上的错误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特别是三津谷,他一个打数据网球的人弄不清楚数据,我当然是在旁边看热闹就好了。”越知淡淡道。
毛利:……国中生都不在三津谷前辈的“对手”列表里吧,三津谷前辈也三年级了啊,按照原本的规则,国中生们根本就不会和现在的这几个三年级前辈见到面的。所以锅也不能甩到“数据不完备”上,就比如毛利觉得,柳的数据本里应该也不会有国小学生的数据。
他想完以后,从越知的话里琢磨出了其他意思。
“……等等,前辈你这是在看热闹?”他惊讶地问。
越知嘴角带了一点笑意(毛利发誓他从刘海的缝隙里看到越知前辈笑了!):“算是。”
“……这样,没问题?”
“没问题。”越知笃定道,“轻敌受到教训才会有尊重的心态。海外远征回去,教练肯定会给国中生挑战我们的机会。被轻视的对象迎面一击才会有足够的效果。要想取得那几个人真心的认同,靠实力说话就可以了。”越知的手微微抬起扫过了前一排的几个人。
他的意思很明白:现在就和教练组或者队友们说国中生的实力怎样怎样没有意义。确实国中生掌握了不逊于高中生的技术,但基本功层面上相差的并不是一点半点。年龄差所带来的力量差体能差甚至经验差,这都是摆在眼前的。他们的对手始终是别的国家的国家队,本末倒置是没有意义的。如果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国中生甩了一脸……那某种程度上或许是好事。
要让那几个眼高于顶的人把别人看在眼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道理毛利都懂。
他也明白,类似于无我境界,同调,甚至天衣无缝,异次元这种高等技巧的掌握,并不代表会这些技巧的人就会赢的很轻松。
网球是一项大消耗的运动,天赋固然重要,枯燥的训练也是实力进步的很大一环。
在U17训练营训练了大半年的高强度菜单足够拉平天赋带来的一些影响了。
就是……
“前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听他们聊天……”毛利说的有些艰难,“不觉得很尴尬吗?”
“尴尬?”越知摇了摇头,刘海晃了晃。毛利甚至都能听到(很难得的)越知的轻笑:“你就当他们在说相声好了。平善和原哲不也常常表演漫才吗?”
毛利:……前辈也有这么促狭的一面,真是受教了。
他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太放肆,否则被看了笑话还不自知。
还在聊天的君岛和三津谷:……怎么觉得有点背后发凉?
很快飞机就降落了。
落地的一军和联系好的队伍见面以后就开始了练习赛。
教练组联系的韩国的选拔队应该算是韩国国家队二队,也有几个一队成员穿插其中。参加过两次U17世界杯的平等院就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当然,对于日本队的一军来说,和韩国队的比赛只能算是热身而已。
亚洲圈的网球水平都算不上好,身体限制是一方面,国民普及度是另一方面。韩国和日本一样是棒球和足球更盛行的国家,比起日本每隔几年总会出一个神一样的人物(比如那个给了小金球拍的老婆婆和至今还在世界网球界作妖的越前南次郎),韩国的网球就只能说是不够看了。
在韩国待了一周,进行了不同分组的比赛过后一军组又去了澳门。
澳门的代表队是一些商业代表队。
澳门的顶尖选手一部分被中国代表队吸纳,一部分本就是美国或者英国那边没法挤进一线便去其他地方找点活儿的选手。
这个商业化的都市很有一些商人愿意花钱养一支球队。
性质大概和那个什么美国西海岸青年队差不多。
一军在澳门的第一天入住酒店后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和一支商业球队做好了协商。
比赛安排在半下午和夜晚的时候。
地点就在酒店楼顶的空中网球场。
到达地点做好准备活动后的一军,在看到对方球队出场的瞬间,视线都不自觉被一个身影吸引了。
很大的黑色带帽卫衣,遮住了头发和脸,下半身是白色运动中裤。
在一群穿着普通运动服的网球选手中格格不入。
而更吸引人目光的,是那个家伙握拍的姿势和浑身从头上下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势……
我很强,你们都是垃圾。
这样的气场蔓延在整个球场上。
平等院挑了挑眉。
13" [新网王]在那遥远的山上0 ">首页 15 页,
对方的工作人员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便叽里咕噜介绍了一顿。
翻译听完走过来说:“那个穿黑色衣服的是他们的外援,没有签约俱乐部,是他们老板带回来的一个选手,帮忙打几场商业比赛。”
“……哦?”平等院问道,“那他今天上场的位置……”
“单打一。主将。”翻译道。
主将啊。
平等院眯了眯眼,有些跃跃欲试。
他平静地看了一会儿穿着黑色卫衣的人影,没等到那个人回过头来看一眼。平等院无趣地冷哼一声,回过头:“今天上场的顺序都知道吧?”
“是!”
“作为今天的主将……雾谷,你可别输的太难看啊。”
“放心吧老大,我会赢的!”雾谷转了转球拍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zico和雪炫公开恋爱的新闻……
其实我一直不懂为啥FNC推AOA时把雪炫当做ACE,演戏也是她,拍广告也是她,什么资源都是她……并不觉得她漂亮啊。老实说更喜欢智珉的颜,虽然整个AOA我都觉得……嗯,你们懂。
每次找细节都找的要吐血……
平等院说龙雅在香港把原来的No.4雾谷轻易打败,又说这家伙(龙雅)看起来是日本人的样子(还是日本国籍?)就把他带回来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龙马和龙雅会是日本国籍……上次查好像是说成年以前日本允许双国籍?20岁?还是15岁?15岁以上个人有申领意念的可以申请日本国籍所以龙雅是日本国籍我可以理解,龙马的话还没满15岁理论上是由父母也就是法定监护人代替申请……
我反正怎么想都觉得这两只美国国籍比较符合逻辑。
当然作者是个理科生对法律一窍不通所以肯定是我哪里想的有点问题ORZ
写韩国的时候顺手度娘了一下韩国选手,然后在“韩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网球选手”这类标题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就比如……
金世暄是什么鬼……
第31章 31
一军二十个人,怎么分都能分出亲疏关系来。
就拿毛利自己举例,他和越知的关系当然是最好的,不仅仅是进入U17以后认识的第一个“前辈”,又是一起做了好几个月配合训练并且默认会组成相对稳定双打组合的双打搭档,甚至还能随心所欲地叫越知名字而不是生硬的敬语。
再远一点,就是同为自然卷而有莫名亲近感还很好投喂(棉花糖就可以了)的加治,和虽然有强迫症脾气也不见得很好但很有耐心的大曲,还有就是自来熟逮着人就可以玩黑白配的种岛。
原哲和平善属于“旧识”,原本就关系不错,当然也可以被划分为关系亲近的类型。
剩下的也就是更熟悉一点还是更陌生一点的普通队友关系了。
以毛利一年生的身份和他平时在赛场下显得温和的脾气(只有在面对实力和自己相差很远的人时毛利才会显得傲慢,就比如立海大高中部的其他人),他和一军的任何一个人的关系都不能说差。
事实上占了后辈这个名分,有时候对着前辈服个软提点小要求都是没问题的。
其他人也乐意在一些地方照顾他。
前后辈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只有霸凌吧?由前辈对后辈进行指导和关照也是这样的阶层关系自古流传的精髓和温情之处所在。
当然,一军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毛利这样有好人缘的。
人缘很不好的比如远野,就几乎除了君岛没有第二个亲近的人了。
承认远野的执着和努力是一回事,和远野亲近又是另一回事。在比赛后对输了的那一方进行“行刑法”,这种行径无论如何都会让人感到不快的。
要不是平等院懒得理,换一个心胸狭隘的大概还会觉得远野这种行径属于“越俎代庖”。
毕竟平等院才是领队啊。
“行刑法”说到底是一种裁决吧?
还有一种,就是既不是人缘好也不是人缘差,站在中间显得很没存在感的类型了。
这在别人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
一军总共就二十个人,加上一号球场的八个替补和几个二军风流人物……怎么算都没多少人。就这么几个人还会有人没存在感吗?
确实是有的。
比如雾谷。
一军No.4,这么高的名次,完全属于U17金字塔的顶端了对吧?
可毛利到现在都不知道雾谷前辈的全名是什么。
他写的那份一军观察报告,能吐槽的都吐遍了,可对于雾谷,也只是寥寥数言。
就连每次的一军挑战赛,大家都会不自觉忽略No.4的位置。
也不能说雾谷实力不足,毕竟No.4的位置这么靠前,想要守住也是不容易的。
只是比起其他在一军二军中都很有名的选手,雾谷就显得一点也不起眼了。
这样不起眼的雾谷,却被安排在澳门的初次比赛场次中作为主将,也是有理由的。
首先,平等院自己是没打算在海外远征的比赛上出场的。他出来就是做领队的,教练安排的海外远征的对手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也没打算让渡边出场。
要知道渡边加入日本队以前是法国队的得力干将,而法国队可是世界第三的队伍。要这种程度的海外远征比赛都让渡边上场……
太浪费,没必要,还让别人得到情报,亏都亏死了。
海外远征就是为了给选手调整竞技状态的,需要上场并且尽量安排多上场的,应该是今年才进入一军的选手和有机会进入国家队也有可能被刷下来的排名比较微妙的选手。
雾谷毕竟是No.4,排名摆在这里,作为一场比赛的主将还是说得过去的。
事实上之前在韩国的两次分组比赛上,排行No.6的大曲和排行No.5的加治分别做了一次主将。
这次轮到雾谷完全顺其自然的事。
主将的比赛放在最后,先上场的是双打。
君岛和远野,陆奥兄弟都在和韩国队的比赛中上过场了,这次到澳门,就轮到了越知和毛利,还有原哲和平善。伴和伊达的比赛还再后面一些,在澳门他们也会待一周,过两天还有一场比赛。
越知和毛利赢的很轻松。
他们的对手就是商业球队。商业球队就代表着,这类没有奖金的练习赛……选手都不会特别有干劲。也许“对面的队伍是日本队我们要全力以赴!”这样的想法也是有的,只是当越知站在网前做例行的礼仪的时候……
澳门的中国选手:……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日本人也会有长的这么高的?这身高是不是和姚明差不多了?那为什么不去打篮球?!
下了场以后毛利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吐槽:“月光桑真是震慑利器啊,赛前站在面前握手就能让人有心理阴影。”
越知:“……哪里到了那种程度。”
“哎,前辈你是不会懂身高压制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的。”毛利叹了口气。
越知:“……”
说得好像你就很矮一样,一米九才是正好的身高好吗?长到两米二六连女朋友都难找!就算一米八的女模特穿个高跟鞋站他旁边都才到肩呢,简直不能好了。
越知完全不想提从小到大都鹤立鸡群的悲伤。
等前面的几场比赛比完,终于轮到了主将的比赛。
这边雾谷准备上场时,那边在打完招呼就消失不见了的人从角落里转了出来。他看起来换了一身运动服,配合着商业球队穿了黑色的运动套装,一边手拿着网球袋另一边手是刚刚很引人注目的大件黑色卫衣。
在场边把网球袋和卫衣放下,又从不知道拿个口袋掏出了一个橘子,少年一边连皮啃橘子一边看雾谷做准备活动。
等雾谷准备活动做完,一个橘子也正好吃完了。
俯下身从网球袋里拿出球拍,气场完全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少年勾了勾嘴角走向了网前。
“日本代表队?还差得远呢!”低沉中带一点清越的磁性的声音,还有清楚分明的标准语。
雾谷在网前愣了一下:“……你是日本人?”
少年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二十分钟以后——
啪!
咚!
沉闷的声音响起,是雾谷向前扑倒在地的声音。
趴在地上剧烈喘气的雾谷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酒店楼顶的网球场顿时鸦雀无声,黑夜里探照灯的灯光打在球场上。
黑色运动服的少年看似只是做了一场准备活动,连急促一些的喘息都没有,只是脸颊上带了一点细汗。
往前走了两步,刚好在探照灯光聚焦处停了下来,仿佛是被追光特写的少年随意地站着,脊背是笔直的,脸上的笑容却是十足的漫不经心和潇洒不羁。
“哦呀,站不起来了吗?抱歉抱歉,不小心下手重了一点。”完全是毫无诚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