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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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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团藏清了清嗓子,开始做他当上校长后的第一次演讲。
红豆吧啦吧啦的在下面跟了一串附议,然后回到首页刷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一条标了“New”的帖子浮在顶上:“你们看校长Twitter上发的新状态了吗?!!!”
点进去一看,已经有人上了网页截图来给围观群众放真相——那应该是来自餐厅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桌的食物和桌对面一只修长的手。千手柱间的状态上写着:“陪着喜欢的人在银座吃饭,豆皮寿司的味道确实不错。”
红豆抽了口气,撞了撞旁边的红:“诶,你看这个。”
红看过后立刻给阿斯玛编了条短信,让他赶紧看Twitter。过了会儿阿斯玛又和旁边的伊鲁卡交头接耳了几句。团藏的演讲还没结束,整个会议室的教授们基本上都摸出了手机开始刷Twitter,围观离职校长的秀恩爱,然后跑到讨论区里刷帖。
“……校长单身有一百年了吧,那么大年纪对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下手,太禽兽了。”
“赶紧开完会,我看了那一桌子吃的就饿。”
“我听说副校长今天怒砸手机,难道?" [火影柱斑]以龙之名0 ">首页          7 页, 俏飧觯俊?br /> “看到自己哥哥脱团了心里不平衡很正常,单身男人的痛你们不懂。”
“居然去银座,我以为他是带对象去街边吃拉面的那种。”
比起教授们的匿名刷帖看热闹,学生们的兴致更是高昂,从“校长终于有对象了没白瞎他那么帅的脸”到“我要是早生八九十年我也要去泡校长”,然后就校长对象的那只手进行分析,开始脑补对方长相,最后有人对校长对象的性别提出质疑,于是话题从“校长对象这手看着真白”转到了“校长是不是已经出柜”。众说纷纭,天马行空。
比起着名的悉尼歌剧院那新奇而精致的构型,日本新国立剧场的外观只能算可圈可点,与富丽堂皇这样的形容毫不沾边。它的独到之处在于内部的布置,恰到好处的木条凳摆放使得观众休息厅宽敞明亮,整体色调古朴近人,木质地板让人宾至如归。
一辆宾利欧陆开进了附近的停车场,最后倒入了为数不多的车位之一。
车窗外是夜幕降临后的东京市景,灯火璀璨,浮夸而艳丽,像是美妇人的妆。
柱间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头看着副驾驶座上那人。斑换了一身修身严谨的正装,毛糙的黑发披在背后,他摇下车窗,从内侧口袋拿出一盒Seven Stars,熟练的抖出一根低头叼住,也不用打火机,手指在烟头一擦而过,便窜起了火星。他吸了一口,手指夹了烟,手臂搭在车窗上,将烟灰抖落在外。
“你在不安?”柱间看着那张隐没在寥寥烟雾后的脸。
“抽根烟而已。”斑烦躁的摁灭了烟头。
柱间伸手拨开他耳侧的发,看着他的侧脸:“没有烟瘾的人抽烟往往是因为内心的情绪波动,我学过心理学。”
“收起你那可笑的卖弄……”斑恶狠狠的转过头,却被一个亲吻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语。柱间欺身而上,扣住他那只点烟的手,突如其来的吻住了他。唇齿间残留着烟草的气息,很柔和,有种缠绵悱恻的味道。
柱间稍稍抬起头,与他分开:“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斑与他四目相对,良久才开口:“那只次代种是被人转移到奥多摩湖里的。”
柱间一愣。
“你还记得它头顶流血的疤痕吗?如果一条龙一直沉睡在湖中,旧的伤口怎么可能会裂开。”斑冷冷的讲述,“是有人早就准备好了这份大礼在等着我们,哪怕当时你的血没有惊醒它,在后面的某一时段,他们还是会设计将它唤醒。这个东京早已被布下了天罗地网,这场歌剧将是他们的又一次挑衅。”
他说了很多,最后伸手抚上那个人温润的眉眼:“我没有不安,我自信自己足够强大。”
柱间覆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在手背上烙下一吻:“有我在。”
那三个字像是一种许诺,又像是一道微光,让人突然间觉得很温暖,很贴心。
斑挑眉笑了,抽回手:“走吧,去看看这场莎士比亚的悲剧又能怎样别出心裁。”
婉转的器乐回响在剧场里,四周的壁灯与天花板的顶灯渐渐暗淡了下来,只留下几束光投在幕布上,等待着帷幔被拉开。
整个剧场座无虚席,他们坐的位置是正对舞台的二楼看台,能够将台上全景一览无余。
“Two households, both alike in dignity,In fair Verona, where we lay our scene,from ancient grudge break to new mutiny,where civil blood makes civil hands unclean.⑴”致辞者的念白用的是带了伦敦腔的英文,台上挂了一个同步翻译字幕的银屏,为听不懂英文的观众提供方便——故事发生在维洛那名城,有两家门第相当的贵族,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鲜血把市民的无暇的手污渎。⑵
“ From forth the fatal loins of these two foes,a pair of star-cross'd lovers take their life。⑶”斑记得下面的台词,跟着致辞缓慢低声的念了出来,“是命运注定这两家仇敌,生下了一双不幸的恋人。⑷”
这个隔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柱间听着他的话语,不由感慨:“从很早以前我就觉得,把爱情的不幸归咎于命运是一种错误的观念。剧本的故事是给定的,但生活却是多变的。”
“世人多大软弱且愚昧,面对悲剧只能推诿责任。”
念白的尾音刚落,舒缓悲戚的乐曲转为了悠扬高雅的舞曲,帷幔缓慢的拉开,露出舞台上装点好的背景——这是凯普莱特家华美的大厅,一场为茱丽叶举办的生日化装舞会正在不紧不慢的进行。一对对璧人翩翩起舞,而顶灯却打在了两头登场的角色身上。饰演茱丽叶的是当下正红的女高音富士风雪绘,年轻的女演员画着精美的妆,提着裙摆登场,唱着咏叹调,声音清越婉转,神情幽怨落寞,很容易让人代入一个婚姻不得自主的贵族小姐形象。
相比之下饰演罗密欧的那个男演员并无多少亮点,一味中规中矩的唱着对意外邂逅的女子的惊艳与爱慕。
他们深情款款的彼此对视,女子伸出手让男子烙下虔诚的一吻。眼波流转,芳心暗许,一切的暧昧希冀却终止在彼此的姓氏前。
“My only love, sprung from my only hate!
Too early seen unknown, and known too late!
Prodigious birth of love it is to me
That I must love a loathed enemy.”⑸
(恨灰中燃起了爱火融融,
要是不该相识,何必相逢!
昨天的仇敌,今日的情人,
这场恋爱怕要种下祸根。)⑹
女子唱得很投入,眼中满是哀伤,每个发音都好似泣血。第一幕很快匆匆而过,第二幕的场景更换到了月色下的阳台前。男子站在草丛后,与那个站在阳台上对月哭诉的女子遥遥相对。女子一手捂心,吟唱着那广为人知的台词:
“Romeo, Romeo! wherefore art thou Romeo?
Deny thy father and refuse thy name!
Or, if thou wilt not, be but sworn my love,
And I'll no longer be a Capulet.”⑺
“我们算一见钟情吗?”柱间看到一半突然问。
“应该不算。”斑想了想,“但我们发展的比他们快多了。”
唱词沿用的是剧本的原台词,可是听起来又别有所指,柱间皱起眉头,突然觉得这个故事十分熟悉——学院与密党几个世纪的对立为敌,到了他和斑这一辈,却变成了缠绵刻骨的纠结。他们短暂忘却彼此的身份,就好像剧中的男女想要抛弃自己的姓名一样。那么接下来呢?
“现在的他们有多美满,爱情破灭的时候就有多绝望。”斑看着台上拥抱的男女,淡漠的作出了评价,“故事一开始,结局就被写定了。”
接下来是那么的显而易见,罗密欧与茱丽叶的爱情故事早就众所周知——匆忙赶回的男子见到新婚妻子的坟墓饮毒自尽,假死后苏醒的女子在得见爱人的尸体悲痛欲绝,将刀刃送入了心脏。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一种难以言表的惊恸蔓上心头,柱间隐约察觉到这故事影射的是何等的不祥。他蓦地伸手握住了斑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却不知该如何诉说。
好像一说,就会一语成谶。
盛大的歌剧还在进行,人们专注的享受着台词韵脚与曲调结合带来的艺术,感受着那段夹在家族恩怨之间的凄美爱情。演员的歌声回荡在整个剧院间,舞台上明灭的灯光随着人物的站位变换着。
斑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绕了一截柱间的头发在指尖,想把它们打成一个结——这部剧实在没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老套的故事,熟悉的台词,太过无趣。他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柱间,他倒是看得很认真,表情有些沉重,好像真的被这个故事所感染一样。斑也懒得打扰他的兴致,无所事事的环视了一圈剧场,最后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
“恩?”他一挑眉,微微眯起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天花板上的颜色深浅不一,像是染了大片的墨渍,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的显出一种诡异。
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空气中似乎带了油脂的腻味。这种气味,通常是人为纵火的前兆。
整个新国立剧场的墙体地板均漆上了深部防火涂料,从外面点火根本不可能波及里面。但如果燃料一开始就在剧场中,那么火势一起将迅速蔓延全场。
斑冷笑了一声,原来所谓的惊喜也不过如此。
到了换幕时间,柱间回过神来,显然也察觉到了那不同寻常的气味,转头看向斑。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天花板:“应该是油脂,不过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柱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渐渐沉了下去:“不,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从隔间顶部窜了下来,尖利的叫着袭来。两人蓦地回神,各自向两边一侧,堪堪避开,只是斑忘记了手指上还绕着柱间的头发,转身时无意识的一侧,疼得那头的柱间抽了口气。
“……你悠着点。”柱间苦笑着揉了揉脑后。
斑松开他的头发,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转头看着那扑了个空落在座位上的黑影——像是一条蜥蜴,可是却足有一米长,而且全身布满密密麻麻的鳞片,尖锐的牙齿上淌着漆黑的液体。它以一种进攻的姿态与他们对视着。
“明显的龙化特征。”柱间缓缓地挪着步子和斑靠在一起,“说实话,这两天见到这种东西的频率太高了。天花板上的黑影恐怕不是油脂,而是一群这个。”
“这个东西明显是有人饲养出来的。”
“我听说过有些混血种秘密组织,他们尝试把龙类基因植入别的生物体内进行培养。更有甚者企图用龙血提升自己的血统,想完成人到龙的进化。”柱间一边说,一边将左手搭在了右手腕上。这个姿势方便他更好的控制言灵的释放,在人多的地方,造成的动静越小越好,“盯上我们的是那些人?”
斑解开西装袖口的做工精致的银色袖扣,从衣袖间抽出一把怀剑:“只有鼠辈才会鬼鬼祟祟的行事。如果想做鬼,我成全他们。”他与那只蜥蜴几乎是同时动手,但他的刀刃显然到得更快,在那排尖利的牙齿接触到自己的手腕之前,就无比利落的将它沿着脊椎一剖为二。
漆黑的液体从尸体里流出,带着淡淡的油脂味。
“真恶心。”他甩了甩刀上的污浊。
“还有更恶心的……”柱间上前一步,看着密密麻麻从上面那层隔间爬下来的龙化生物——这一次不只是蜥蜴了,蝾螈,毒蛇,还有很多根本辨识不出来的东西,全都滴着黑液,被鳞片包裹,“不只天花板,我想我们上面那一层应该全是这些东西。”
斑眼中杀机一掠,柱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别用言灵!”
“你在婆婆妈妈什么?对这种东西还要手下留情吗?”
“来听这一场歌剧的有近千人,言灵太引人注目了。而且,”柱间看了眼地上的黑色液体,“从油脂味上判断,这种液体很有可能有易燃属性,一旦引火很有可能造成爆炸。上次在奥多摩湖,大面积的水域削弱了你的言灵力量,这次又用这种方式封锁你的言灵。对方似乎一直在针对你。”
斑皱起眉,一刀斩断了上前的一只蛇,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龙化生物蠢蠢欲动的包围了他们:“说点有用的。”
柱间看了一眼四周:“先把它们困住,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把天花板上的那一片东西给处理了。”
“那就把它们都引过来好了。”斑反手在手腕上划了一刀,殷红的血液滴在地上,那群畏惧他们气势的生物顿时按捺不住,一齐扑了上来。柱间抓住机会,将言灵领域瞬间扩张到整个隔间,无数阔叶植物抽生而出,将它们纷纷包裹起来,有些侥幸逃开的都被斑干脆的斩于刀下。
柱间虚空一握,造出一个木质的囚笼,将它们严严实实的关在里面。
“应该能坚持到歌剧结束,到时候随便你怎么烧。”他笑了笑。
斑不理会他的调侃,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那群东西在逼近舞台,要想掩人耳目,只有在换幕的时候出手。第四幕才结束,要等第五幕了。”
“正好,第五幕是剧终。我们现在就先绕到舞台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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