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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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大哥你来得正好,上次我给你看的剧本我决定这样改一下,你来帮我看看怎么样?”木叶丸一把拉住他,呱唧呱唧的讲起了刚才受到学长点拨后的一番构思,“是不是比从前的更精彩,更有看点?”
鸣人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有哪里不对吗?”木叶丸疑惑的看着他,“我打算拿去给校长和他对象看看,说不定还能再补充些别的剧情。”
鸣人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不能给他们看。”
“啊,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挠了挠头发,最后一本正经的开口,“给他们看就没有惊喜了不是吗?难道你不想看看校长和他对象看到这出剧上演时是什么表情吗?”
木叶丸一拍脑门:“对啊,怎么能提前把惊喜曝光呢?”
“还有,我觉得你的剧情可以再改改。”鸣人继续循循善诱,“为什么一定要副校长杀了斑教授的弟弟呢?你可以写他们两个的弟弟也相爱了嘛。太虐心的剧情已经不流行了,你应该走傻白甜的路线。”
“可是我还想写校长他对象为了给弟弟报仇要杀校长的弟弟,于是和校长翻脸的剧情……”
“那你就这么改,斑教授的弟弟被副校长误伤,斑教授关心则乱以为自己弟弟命不久矣于是杀上门去报仇,被校长拦住。双方僵持不下几乎要撕破脸,斑教授给了校长一道选择题——要么你死,要么你弟死。校长二话不说直接一刀抹脖子,千钧一发之际,斑教授一把拦住了他,表示看清了对方的真心。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皆大欢喜全剧终。”
鸣人说得绘声绘色,木叶丸登时觉得这个比刚才那种虐恋情深来得还要狗血,当机立断坐在地上继续改剧本。
鸣人长吁一口气,一抹额头上的汗。
校长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天气晴好,空气干燥而清爽,风中带了些许凉意,远远送来薰衣草的芬芳。在这样的天气里考试,心情也要舒畅几分。只是学生们大多顾不上欣赏大自然的美好,他们都在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过着重点,带着“分不在高低,能过就行”的心态垂死挣扎。
所以端坐在考场里闭目养神的校草宇智波佐助显得格外冷艳高贵。
鸣人趴在桌子上看着佐助背后毛刺似的头发,伸手想帮他顺顺,结果一爪子刚摸上去就被佐助打掉了。
“不知道斑教授的龙古史会不会考得很难。”鸣人撇撇嘴,不甘心的又去捋他上面的一撮头发。
佐助转头拍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不难你就能过一样。”
鸣人被戳了痛处,当即为自己辩解:“屠龙要这么多理论来干什么啦,我好歹也是过了模拟实战课的说!难道龙类来了我不去和它们真枪实弹的作战,还要坐下来和他们谈人生聊理想吗?而且……”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监考老师已经带着卷子走了进来,整个考场顿时鸦雀无声。
斑依旧是一身黑色正装,手上拿着试卷袋和一本书。他环视了一圈教室,开口时嗓音是一贯的冷沉:“收起你们的复习资料,把东西都拿上来,十分钟后开始发卷。考试的纪律我不再重复,还抱有作弊这样的侥幸的,可以直接离开考场了。”他把书放在讲台上,将试卷袋拆封,按照教室里的行列数数好。
学生们纷纷合上书本把资料上交,正襟危坐的在座位上耐心等待。
斑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百无聊赖的摩挲着书脊。期末事多,想到柱间手忙脚乱的在办公室赶报表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相比之下,在没有手机信号的考场里看几个小时书倒也乐得清闲。
发卷铃声响起,斑把卷子一摞摞发给第一排让他们依次后传。
学生们脸色也依次变化起来。
鸣人拿过卷子时一脸目瞪口呆,偌大的卷子上只有七道论述题。连选择题碰运气的机会也没给他。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可惜这张卷子不给他展现实力的机会。
正式考试的提示铃声随之响起,催命一般。
“现在开始考试,写上你们的姓名学号与专业,三个小时之后收卷。”斑拿过带来的那本《君主论》在软椅上坐下,“我的考试不允许提前交卷。”
所有学生们都在考场里专注的答卷,各科教授和各部干事也被分配去监考。此时的校园里静谧一片,像是一个沉睡的梦魇。
实验储备室的门被推开,青年缓步走进这个豢养着实验体的地方。
蜥蜴,蝾螈,蟒蛇,还有其他许多爬行种。一般对于混血种的研究,都是从这些基本的生物入手。青年走过一个个玻璃罩,兴致盎然的看着这些生物,唇角的笑容耐人寻味。他停下来看着旁边一条巨蟒,俯下身与它隔了一层玻璃对视着:“与其一辈子被束缚在天堂,不如在地狱纵情一瞬间,你说对吗?”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罐子,将里面的漆黑液体浇在了玻璃罩上。
玻璃瞬间被腐蚀,液体淌落在巨蟒的身上,蟒蛇剧烈的挣扎扭动起来,好似置身于灼热的岩浆里一般,身体蒸发出白色的水汽,鳞片伸长变得尖锐如刺,有类似于四肢的身体结构诡异的生长出来。蛇类细长的眼睁大,瞳孔泛起粲然的金色,上下颚长出的锯状利齿迫使它张开口,红色的信子上也布满了细碎的鳞片。
兜满意的笑了起来,又摸出几个罐子,丢向玻璃罩密集的几个地方。
腐蚀与异变的声音格外清晰,他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合上门。门后的动静一点点剧烈起来,那场面不难想象——一开始只是一两只渴求食物的龙化生物诞生,然后它们在撕咬争斗中把通往地狱的力量像瘟疫般扩散。储备室里有数万只实验体,但很快它们就不仅仅只是任人宰割的普通生物,它们化作撒旦的使臣,叫嚣着绝望与死亡,从这里蜂拥而出,找寻更美味的新鲜血肉。
“接下来就看您的了,大蛇丸大人。军队即将出征,统帅也该苏醒了。”
英灵殿地下百米处,巨门开启。
泛光的水银缓慢流动着,如同整个炼金领域的血脉,裹着灰色长袍的男人步入这片宛如神迹的空间。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前行的每一步都格外吃力,但他的目光只停留在中央被黄金瞳孔照亮的棺椁上。
“将自己的言灵注入这个炼金领域,以达到‘禁锢’的概念。千手柱间不愧是混血种中最接近龙的男人。”他半夸半讽的笑了起来,“用冰海铜柱的残片作为门锁,血统不够则无法唤醒残片的感应,这样的创意也算独到。可惜他似乎忘记了考虑,哪怕没有与生俱来的高浓度血统,可以靠后天的实验来提升。”
“你说对吗?”大蛇丸转过身,看着尾随在后的又一个闯入者。
团藏一步步从阴影中走出,眉宇间暗藏杀机:“你果然是想盗取龙骨。”
“盗取?”男人仿佛听见了一个好笑的字眼,“龙骨是何等至高无上的存在,盗取它是亵渎它的存在,只有你这样计较利益的政客,才会作此想法。”
“你潜入学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大蛇丸咧开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抬起头仰望着顶上的繁复缠绕的花纹:“龙本来是世界上最伟岸高大的存在,却被人类所覆灭,成为弃族在罅隙里苟延残喘的长眠。但它们终将醒来,重新君临世界,回归至尊至高的顶点。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混血种,是无法理解那个即将来临的辉煌时代的。”
“臣服于龙类的混血种都是该被抹杀的叛徒。”团藏听着他的话,沙哑开口。
“混血种的存在才是龙族的耻辱,所以我要做的,是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团藏从拄地的拐杖中抽出一柄刀:“那我就更不能让你离开这里了。”他吟诵起古老的龙文,言灵领域从他的脚底扩张开来,无形气流在他身边高速旋转起来。他伸手抹过刀刃,气流随之附着上去,像是缠了一匹无形的丝绸。
“能在炼金领域里爆发出这样的言灵,”大蛇丸冷笑着抬起手,一条条蜿蜒着身躯的蛇从地面上钻出,盘绕在他的四周,“你也强制提升过自己的血统吧,难怪会觊觎龙骨,想用它让自己更一步进化。”
两块言灵领域瞬间发生碰撞,没有人动手,双方在进行着气势上的交锋。
空间里“禁锢”的概念太过强大,如果放在别的地方,必定是飓风席卷,大地震动。
一片死寂,一触即发,彼此都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有人突然打了个响指。
两个言灵领域被瞬间撤销,不是出于他们本人的意愿,而是有人强制终止了他们的言灵。血统相差太过悬殊的时候,强的那一方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是谁?”大蛇丸睁大眼,面色狰狞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么多年对身体的改造与实验,他的血统比已经被强行提高到了一个可怕的阶段。到底是什么人,不,应该说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能强制无效化他的言灵。
团藏握紧手中的刀,同样震惊的看了过去。
一个人坐在中央的棺椁旁,黑色的长袍上绣着血色红云。他不知道是从何时何地出现的,却好像已经在棺椁旁呆了许久。
他是第三人。
“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我很喜欢。”是个喑哑的男声,“你说龙类终将醒来,重新君临世界,回归至尊至高的顶点。这句话很好,一个混血种能有这样的觉悟,已经很不错了。”
他说着,伸手抚上棺椁的盖子,石英一寸寸的皲裂,然后随着他手上一撒的动作,化为粉尘四溅开来,纷纷扬扬的落下,像是一场反季的雪。里面的龙骨暴露在外,古铜色的十字架状尸骸呈现在他的眼前。
“怎么能就这样死去呢?”他轻声叹息着。
“你是什么人?”团藏提着刀上前了一步,警惕的打量着他。
而第三人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龙骨上,他伸手抚摸着那展开的双翼,描绘着它骨骼的形状:“天空中御风而来的使者,怎么能长眠地底?你沉睡了多久,又醒来了多久?甘心就这么成为愚蠢人类的献祭品吗?”
一条白蛇悄然潜伏到他脚下,蓦地窜出,一口咬向他的手腕。
大蛇丸冰冷的笑意深了几分。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条白蛇在接触到那个人之前就已经石化,然后摔在地上,变得粉碎。
闯入者终于抬起头看向他们这边,他的脸隐没在兜帽下,漆黑一片。
“这一场故人久别重逢的戏码,不该被蝼蚁破坏。”他站了起来,沿着藤蔓一步步走下,在踩上青铜色的地面时,有一种微妙的光芒亮起,像是大地被赋予了生命,“你们何德何能,在这个地方,在我的面前,妄议龙的存在。”
他的话语回荡在整个炼金领域中,像是远古被敲响的钟磬声一直绵延至今。
他停下脚步,明明只是随意的站立,却一如自负的君王睥睨臣民:“我将山川化为骨骼,我把大地视为王座,人之所至,四方八国,皆为我有。”缓慢的咏叹让人心生战栗,男人看向对面的两人,他的脸上覆了面具,只露出一只猩红的瞳仁,其间仿佛有鲜血流淌,“你们,为何不拜?”
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传来,压在肩头仿佛有千斤重,强迫着他们屈膝跪下。
“这场游戏你们没有参加的资格,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墓。”他俯下身,一手按在地上,像是掌控了这片空间的命脉,整个炼金领域中的水银流动被打乱,迅速逆流翻腾,下一刻就是隐忍到极致的爆发,“消失吧。”
那一瞬间整个空间仿佛会被猛烈压缩起来。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水银恢复了从前的流动轨迹,不紧不慢的分流交汇,维持着这一片炼金领域。没有想象中那种惊天动地的爆发,好似铅灰的云层雷声高亢却不见落雨。
大蛇丸和团藏放下挡在身前的手,如临大敌的表情有些僵硬。
站在中央的男人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卧槽?”
刚才的种种狂傲威严荡然无存。
那一瞬间的定格让团藏抓住了他的破绽,蓦地提刀上前。他身形矫健敏捷得像是猎豹,与他本身的苍老毫不相符。答案很快就揭晓——青灰色的鳞片绞破他的衣袍,畸形的骨刺从脊背和手臂中生出,刀上缠绕的气流强烈到几乎肉眼可见,就像是携了一片风暴。他在一瞬间动用了“爆血”这样禁忌力量,强行将血统提升到了极致。没有丝毫犹豫,如果作为混血种不足以抗衡龙类血统,那就把灵魂出卖给魔鬼,让自己无限逼近于“龙”的存在。
哪怕就此人间失格,也一定要拖着龙类一起殉葬。
身为屠龙者,就要有与龙同归于尽战死的觉悟。
狂躁的气流浪潮般涌动,言灵.天鹰扩张到极致,他整个人一跃而起,长刀斩下,利落如雪亮闪电,快得足以割破岁月。
男人正要站起,看起来对这一刀毫无防备。直到他抬起头时,团藏才知道,那并不是毫无防备,而是不屑一顾。
长刀强行顿止在他眼前,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分的距离。
却再也上前不了一步。
一种新的言灵领域张开,以男人为中心,蔓延到空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霸道的风系言灵在这片领域内生生被抹杀。男人露出的那只眼中带着讥讽的光,他一手洞穿了团藏的胸膛,握住他的心脏,捏得粉碎。
血浆四溅,落在漆黑的长袍上。男人收回满是鲜血的“手”——那应该被称之为“爪”,粗壮而布满褐色鳞片,不同于团藏爆血时那种黯淡的青灰色,他的鳞片流转着凛冽的光泽。森白的利爪渐渐退化,缓慢的恢复了手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