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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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脚踢开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话语间满是嘲弄:“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欺骗啊,君主与丑角只在一念之间,生死的存亡也在一念之间。只有彼此欺骗相互隐瞒,才能粉饰弱点,伪装力量。看不懂这一点的,永远只能做一个人。”说着,他转而看向了一旁作壁上观的大蛇丸,“而你,就很有龙类的想法。”
“这算是来自龙类的夸奖?”
“我喜欢企图反抗命运的人。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会给你一份恩典。”男人又回到了那至高无上的模样,转身再度走到棺椁前,“不过现在,带着这具恶心的尸体离开。”
大蛇丸眯起眼,握紧在袍子中的手用力后又松开,一切的情绪都化作唇角意味深长的笑:“不愧是,掌控着‘破坏’的大地与山。”一条巨蟒从他袍中滑出,卷起团藏的尸骸吞入腹内,然后和他一起悄然退出,隐匿在了黑暗中。
男人重新坐在棺椁旁边,凝望着龙骨。岁月悠长,光阴流转了不知多少轮回。
半晌,他又抬起头看着那颗金色瞳孔,像是对视。
一滴黑色的血从那本该失去生机的巨大眼球中滴落,落在男人的手上,转眼沁入他的皮肤。
“我们被命运抛弃了那么多年,是时候将它践踏在脚下了。”
桌子上冲好的速溶咖啡已经凉透了,却还没被动一口,坐在电脑旁边的男人一边看着旁边各部交上来的表格,一边飞快的敲击着键盘将整合的结果录入电脑。将近期情况做了个小结和其他几份汇总存在一起后,他才长舒一口气,抽出片刻清闲看了眼窗外,舒缓眼睛的酸涩疲惫。
天空灰沉如铁,丝毫不见出门时的阳光晴好。大风呼啸而过,刮得草坪上的单瓣玫瑰破败不堪,白色的花瓣被风高高吹起又飘落,像是一场繁华后的落落寡欢。
柱间心想这是快下雨了,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还有一刻钟龙古史的考试才结束。
他刚一端起杯子又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从旁边的架子上翻出一把漆黑的雨伞,这才重新在软椅上坐下继续手头的工作。
才打没两行字,整栋办公楼剧烈的震动起来,咖啡杯打翻,褐色的液体洒了一桌。
但柱间顾不得擦拭收拾,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推开窗户,狂风放肆的刮入室内,将窗帘吹得扬起。他探出半个身子看向远处,脸色渐渐凝重——震源来自英灵殿那个方向,显然是底下的炼金领域出了问题。
“大哥!不好了!”这个时候扉间一把推门而入,一贯冷静的他极少有这样不稳重的时候。
柱间心头隐约觉得不安:“出什么事了?”
“侦查部刚来的消息,校园里出现了大量龙化生物,其中相当一部分已经变为死侍!数目有待统计,但不会少于五位数。它们已经包围了距离最近的教学楼,数量太多,执行部能抽调的人手有限,根本无法解围。”
柱间一把拿起旁边的手机,但随即意识到什么,手指收紧,用力到骨节发白。
“通知下去,学院进入红色警戒,封锁大门,各部所有人领取武器做好战斗准备,三分钟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蓦然传来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
地面剧烈摇晃起来,他?5" [火影柱斑]以龙之名0 ">首页 17 页, 茸∩硇危聪蛲饷妫龃笱郏成匣凰烤А?br /> 整片天空完全黑了下来,巨大的阴影遮蔽了整个校园,那是天空中那只巨兽展开的双翼。古铜色的尸骸仿佛是从漆黑的血液中沐浴而出,本应该僵硬死去的身躯再度舒展开来,隔了那么远也能看清鳞片上的泠泠光泽。它张开黑洞似的嘴,引颈发出旱雷般的嘶吼,向着天空宣告着它的新生。
已经变成了龙骨的三代种怎么会活过来?还有那些突然出现在学院里的死侍,到底是谁……
“改为高危红色警戒,所有人立刻按部集合赶往英灵殿,在500米外止步,我马上过去。”柱间迅速给出了决断,“你也一起过来。”
他直到此时仍然保持着清醒的认知,没有半点犹疑。如果不阻止那只出现在校园里的龙类,后果会比死侍纵横来得更可怕。
“教学楼那边怎么办?整个教学区被屏蔽了信号,消息传不进去,没法通知学生们做好战斗准备!”
柱间头也不回的翻窗跳下,留下一句简短的回答:“有他在。”
——那是足以交托生死的信任。
男人坐在青铜色的地面上,水银四溅,数十道巨大裂痕贯穿了这片空间,整个炼金领域被破坏,从头顶巨大的窟窿可以看到巨龙展开的翼。
他专注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怀中抱着那颗失去了光泽的黄金瞳仁,伸手抚过干瘪下去的褶皱:“没想到一个混血种推演出的炼金领域如此难破坏,连我都无法改写它的概念,还得动用四种元素。千手柱间果然不简单,这一趟还真是没白来。就让我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折服昔日的帝王?”
⑴阿狄丽娜:塞浦路斯国王雕刻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每日的凝望中,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雕像。他日夜向众神祈祷,最后感动了爱神阿芙洛狄忒,赐以雕塑生命,取名为阿狄丽娜,与她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第八章 轮回恨
“四大君王各自主掌不同的概念,天空与风之王掌‘守护’,青铜与火之王掌‘灭亡’,海洋与水之王掌‘循环’,大地与山之王掌‘破坏’。从四大君主的能力对黑王与白王的关系进行推测分析及阐述……”
鸣人默念着题干,一脸痛不欲生的抓着本就乱蓬蓬的头发,心道只有听说过从爹妈的基因分析孩子的,从孩子的基因分析爹妈能分析出个鬼。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着,但是看在这是七道论述题里他稍微找得到作答方向的一道份上,还是只能酝酿一肚子理论写上去:“四大君主的力量来源于两位皇帝,由此可知,白王掌握着‘灭亡’与‘破坏’的概念,黑王掌握着‘守护’与‘循环’的概念。可以看出,黑王与白王的力量是呈对立的存在,他们的关系也就极有可能是,”鸣人写了一半觉得写不下去,抬头看着前排下笔如飞的佐助,叼着笔盯着他后脑勺的头发琢磨半天,索性把前半句话抹了,改为,“但他们的关系很可能是类似夫妻的存在,互补互助。推广一点,白王的叛乱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婚姻问题造成的。”
胡编乱造确实比实打实的作答来得容易,鸣人洋洋洒洒的答了十多行,总算不至于白卷一张。
写到中途,桌子蓦地颤了一下,害得他一笔拖出老长。
什么情况?他诧异的抬头,发现其他人也有一样的疑惑,但他们很快又埋头继续答题——装备部搞研究实验炸弹的时候也常弄得宿舍区鸡犬不宁,久了也就习以为常。
鸣人百无聊赖的趴回桌子上,草草给自己不知所云的答案结了个尾,转头看向窗外,天空灰蒙蒙的,看起来随时会有倾盆大雨落下。他本来想戳佐助问问有没有带伞,才想起现在是考试。他又望了眼坐在讲台前的斑,心道自己还是不要去触这个教授的霉头比较好。
于是他开始盯着窗户外草坪上的一丛灌木发呆。
盯得久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错觉,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潮水般的漫上了草地,整个教学楼像是被黑色的浪潮无声无息包围了一般。
鸣人以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看得更清楚了些——那是一群难以形容的生物,它们通体漆黑,覆满鳞片,长着用于爬行的短肢,看起来狰狞而阴森,成百上千的积聚在一起,向着教学楼缓慢逼近。
正当他还在研究这些东西的来历时,一个黑影扑到了窗子上,与他只隔了一层玻璃的距离。
鸣人这下看清了,这是一只变异了的蝾螈,它正用细碎的利齿啃食着钢化玻璃,同时用粗壮的尾部撞击着窗户,金色的眼睛贪婪的看向室内,像是对食物的极端渴求。
这些东西……这就是龙化过后的爬行类生物吗?怎么会一下子聚集这么多在教学楼,而且马上就要闯进来了啊!
这样大的动静惊动了考场里的所有人,大家纷纷抬起头看向窗外,目光惊疑不定。
教室再度震动了一下,外面的天空更加阴沉,像是已经入夜。鸣人觉得心头一颤,感觉有什么人在叫他,但是小腹一抽,又什么幻听也没有了。
玻璃上再度传来钝击声与尖刺来回划刻的刺耳声。
鸣人一把揉皱试卷,心下暗爽,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正当他要拍桌站起,大喊一声,大敌当前还考什么试,赶紧杀出去拯救世界才是要紧的,就被讲台上传来的话语浇了个透心凉,恹恹的趴回桌子上。
“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坐在软椅上的男人头也不抬,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君主论》翻过一页,冷沉的话语干脆有效的镇压了考场里的骚动。无形的言灵领域从他四周扩散开来,空间里不被他允许存在的东西统统被冠以“燃烧”的概念。企图破窗而入的死侍瞬间被烈火包裹,发出浑浊的尖叫,从楼上掉落下去。
斑摸出手机,突然想起考场里收不到信号。
他将言灵领域扩展到极致,几乎覆盖了整个教学楼。学院上空云层翻滚成铅色,狂风呼啸着席卷了每一个角落。从教室里看去,外面的草坪上全是龙化生物与死侍,它们想要靠近这栋建筑,却忌惮于密党领袖霸道的言灵。
柱间,你到底在做什么?斑不易察觉的皱眉。
他走到教室门口,巡考的伊鲁卡正一脸惊骇的跑过来:“教学楼被死侍包围了,刚才是您的言灵吗?”
斑面无表情的看向远处那一片墨汁倾洒似的景象,用发号施令的口吻冲他道:“去告诉其他人考试继续,五分钟后收卷。交卷后所有人留在考场里不许出去,否则直接记过处分。”
他很清楚学院不乏血统言灵出众的佼佼者,但是在这样庞大数量的死侍围攻下,言灵的爆发必然会是一片混乱。哪怕再训练有素,也未必能控制好自己的言灵只针对敌方而不伤及别人。就算真要他们动手,也是等清理杂碎的时候。
对方的口气让伊鲁卡不敢质疑,但他还是讲出了自己的另一桩忧虑:“教学楼内的信号屏蔽器出了问题,无法解除现在学院里信号屏蔽的情况,我们被包围在里面,没办法和外界取得沟通,也不知道执行部的支援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些事不归你考虑。”斑从口袋里摸出手套,利索的戴上,“通知完后来我这个考场守着。”
——不会有支援。死侍已经如此逼近教学楼,说明执行部根本抽调不出多余的人手来进行突围。哪怕隔了那么远,他也能感受到一只高阶龙类的存在。如果他所料不错,柱间此时已经组织了全部人正在与它对峙。
因为他知道这里有他宇智波斑坐镇。
男人唇角带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站在走廊上睥睨着下方那涌动的浪潮。自几个月之前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后,他就没有彻底的舒展过筋骨,现下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视线所及的范围都被龙类巨大的身形覆盖,耳边风声呼啸,其间像是藏了千万金戈相击之声。附近的树木被大风卷到空中,又在地上摔得粉碎。除了血统优秀的几个尚且能保持站立,其他人都只能匍匐在地以免被风刮走。
“校长,它飞得太高了,我们无法瞄准,也根本靠近不了!”
柱间抬头看着那只凌驾于高空的三代种,暗自咬紧牙关——这只龙类早已经死去多时,血肉剥落变为龙骨十字,会突然复活必然是有人在搞鬼,但是炼金领域被破坏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是谁有着这样逆转生死的能力?
“天空与风,典籍里描述它们是黑王的使臣,有着比一般龙类还要庞大的双翼,足以遮天蔽日。”扉间领着执行部一击不成只得退回,皱起眉,“大哥,我们必须先限制住他的行动!不然它会从学院的C区一路破坏到A区的!”
柱间吐纳一口气,将对始作俑者目的的思考暂且放下。
“大口径机枪弹准备。”他冷静的给出了指示,“瞄准它的翼骨关节处,等射击的命令。”
“这种情况下气流的干扰太强了,枪弹轨迹会严重偏离!”扉间站在他身边提醒。
“我会阻止,你看准时机下令。”
“等等,大哥你……”
柱间冲入龙类的言灵领域,柔韧的苍青色枝条蔓延开来包裹在他四周,抵挡着凛冽的风刃。男人身姿矫健,笔直的长发被风吹得扬起。他甚至没有吟诵龙文,言灵领域就开始扩张,粗细不一的枝条发疯似的从地面涌出,相互缠绕生长,虎视眈眈的包围着那只巨龙,像是被召唤出的骑士,只等帝王一声下令便大举进攻。
哪怕对方是龙类,柱间还是靠着自己的言灵轻易夺去了它的领土。
他站在最高的一根枝条上,终于把自己和三代种的距离缩短到几十米。他警惕的打量着它——没错,这条龙是真真切切的活过来了,嶙峋的骨架滋生出血肉,黄金的瞳孔燃放着光芒,它的鳞片间滴淌着漆黑的液体,带着血腥味。
柱间站直的身影远看就好像是端正的一笔墨意,收敛无锋,大巧不工。
他丝毫不受龙威的影响与巨龙对视着,隐约觉得比起之前那一次,这只龙的目光发生了某种改变。
上一次因为沉睡中被惊醒而暴怒,这一次,却像是因为遇见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而失控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