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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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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蓦地回头,一只巨大的白色蟒蛇盘着粗壮的身子,扬起头颅贪婪的盯着他。
巨蛇吐着信子张开嘴,像是咧开一个冷笑,讥讽的说:“你逃不掉的。”
手上没有合适的兵器,而言灵……
他的言灵有缺陷,只能判定为是风系言灵,却不属于言灵表里的任何一种,根本不具备攻击性。模拟实战课上,他是唯一一个靠着一把顺手摸出的水果刀通关的人,但他也因为伤筋动骨而在医院躺了三天。
鸣人操控着周围的气流,呈出了十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像”,包围住巨蟒。
大敌当前,少年却哈的一声笑了,眼底满是不服输的傲气。
大火不知持续了多久,塔楼下方的绿化草坪早已化作了漆黑皲裂的焦土,死侍的尸骨都被烧烤得几乎化作碳粉与炭块。象牙色的塔身下端也被灼烧得黑黝一片,这场景从高处俯瞰犹如修罗地狱。
男人撤去了言灵,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觉得有些乏了。
长时间大范围的言灵爆发到底比实打实的提刀上阵来得消耗更大,一想到难得兴师动众的释放言灵却只是对付一群杂碎,斑无端端的有些恼火,恼火后又眯起眼仔细思索起这些死侍的来历。
如此庞大数量的龙化生物涌现在校园里,恐怕极有可能是之前那个在暗中搞鬼的人干的好事。只是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一个人站在楼顶,多少有些形单影只。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深邃的一双眼。
斑算了算时间,哪怕是只次代种,柱间那边也该解决了。他摸出手机,发现这里还是没有信号,想了想觉得也没有打电话的必要,就在这里等柱间来找他也挺好。
他抬头看向远处,尽管天空中不再是一片夜色般的阴霾,但昏暗的云层依然带着压抑与沉重,空气湿度增大,似乎随时会有暴雨落下。校园里极具欧式风格的建筑从这里看去就像是一枚枚雕琢精致的棋子,斑眯起眼抬起手指指点点,百无聊赖的从远处的A区开始数起,想看看这个学院里有多少栋建筑。C区英灵殿一片被严重破坏,想必那就是柱间不得脱身的原因了。
数到D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斑。”一贯温和的嗓音,是柱间。
男人毫不意外他能找到自己,从远处收回视线,下意识转过身:“英灵殿那边你已经处理……”
有什么刺入血肉,鲜血飞溅的声音响起。
剩下的话语冻结在唇边。
尖锐的枝条从对面那人的手中伸出,一下子洞穿了他的心脏。他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出栏杆,从几百米高的塔楼上跌落。
斑睁大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可是溅起的血滴入眼中,他看不清柱间的表情。
来自胸口处的痛楚并没有痛在肉体上,而是痛在了灵魂的最深处。那样干脆利落的一击,于他有如千刀万剐,分筋错骨。
如此措手不及。
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向着地面堕去,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
胸口流淌的鲜血混杂了说不出道不明的错愕惊诧,悲恸苍凉。心脏奄奄一息的做着最后挣扎,寂寥而空洞的跳动着。
斑突然想起柱间曾经站在塔楼上对他说:“高处的风景更美丽,也更危险,因为随时都有着摔下去的危险。可是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又觉得,只要能和你一起站在这里看风景,摔个粉身碎骨也没什么。”
他说这话时是笑着的,眉梢眼角都溢满温柔。
直到此时,生死即将划开天堑,宇智波斑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成了他心脏的一部分,心脏被洞穿的那一16" [火影柱斑]以龙之名0 ">首页          18 页, 刻,所有或擦肩而过或朝夕相伴的记忆随之涌出。
“我是谁?”
“斑,宇智波斑。我的爱人。”
“大和,派人统计好C区的伤亡情况,马上联系医疗部。”扉间熟练的指挥着各个部门,“玄间你带着分析部的人马上进行收集取样,半个小时后执行部开始清理战场。策划部安排人手协助,鹿丸,你负责带队。”
他分配完任务后想起一事:“教学楼那边情况如何?”
“还收不到信号,但伊比喜传出消息说包围的死侍已经不在了,请示是否组织部分学生进行清理。”
扉间面色仍是淡淡的,想起了柱间那句“有他在”。他不喜欢那个男人,甚至到了种极度厌恶的地步,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但是看到柱间和他在一起时,又忍不住心头一软,觉得他们这样也不容易。一直以来他都在仰望着大哥的背影,觉得没有人能和他比肩,但是这个叫斑的男人却是例外。他确实配得上柱间,或者说,他们是相互匹配。
“一年级生留在教室里,二年级以上通过了模拟实战课的学生三人一组,由专员带领行动。”妥帖的给出了解决方案后,扉间还是觉得不放心,“算了,我亲自过去看看。”
“扉间副校长!”远处有人匆忙奔来,一身医生常着的白大褂。
他停住脚步:“怎么了?静音。”
素来沉稳的女医者神色有些凝重:“猿飞教授快不行了,有急事要见您和校长。”
“日斩他……”扉间皱起眉,转头知会了一声,“大和你去找校长去来,我先过去。”
“是。”
一声轰隆的巨响突然从远处传来,引得所有人都抬头看去,是校园那头塔楼的方向。半边天际被灼烧成血色,云霞滚火间又乌云密布。在这样一幅凄艳的背景下,巨大的树藤不知从何处爆发出来,蜿蜒缠绕,几乎要延伸到天际。苍青色的粗壮树干枝繁叶茂,还在不断发疯似的滋生着,遮天蔽日,不死不休。象牙白的高耸塔楼早已被茂密的枝叶包裹不见,那样青红交错的场景突兀而尖锐,磅礴而深刻,远看犹如神迹。天空中的云层激烈的翻滚着,盘旋在塔楼上空。
那是……大哥的言灵怎么会突然暴走!
“神说:‘我予你美满,幸福,安康,但也终将收回它们。因为只有得到过希望的人才会明白什么是绝望。’”亚斯格特礼堂的尖顶上,一身黑袍被风吹得烈烈舞动,上面的红云仿佛活物。男人远远的看着那一片如洪流般爆发的树木,冷漠而讥讽的吟咏,“世界之树……难怪他会如此,想不到竟然是你。”
“我早该想到的,从封印被解开的时候我就该想到,除了伟大的黑色皇帝,还有谁能拔出钉死白色皇帝的利剑?”男人喃喃自语,眼底满是嘲笑,“这一幕真是熟悉啊,和千万年前何其相似。”
宇智波斑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身上有熟悉的草木气息。柔软的发丝扫在他的脸上,像是暧昧时的抚摸。
意识模糊,思绪混沌,肢体早已麻木,心脏也仿佛不是自己的。被抱住的那一刻,灵魂都不自主的颤栗,想要抗拒,却又忍不住想贴近。下落时呼啸的风声停止了,周围很安静,如同荒凉的墓地。
心头的情绪愈发复杂难明,一丝一毫都难以吐露。
他努力睁大眼,蒙了血的目光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只能依稀辨别出那人下颌的轮廓。身体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可是男人还是心有不甘的抬起手,想要发狠似的抓住他的衣襟,最后到底什么也没握住。
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给了他致命一击却又抱住他的男人,缓慢而微弱的发问:“为什么?”
已经无所谓再谈论疼痛了,肉体上的伤害远不及心头苍凉的刺激来得体无完肤。
他在等。等柱间给他一个回答。
只要他说,他就听。宁愿留下悲恸,也不愿留下遗憾。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男人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失望,可是直到此时此刻他仍是高傲不可一世的。等不到回答,他索性放下了手,唇角抿出讥诮的弧度:“好,你够狠……”
他疲倦而恹然的闭上眼,再不看他。
雷声大作,闪电划破苍穹,沉寂了多时的大雨滂沱而下,犹如挽歌。
溅在眼角的血混着雨水淌落,好似一行泪。
——阿修罗,愿以我之血,咒你愧悔永世,追悔莫及。
——就此永别吧,因陀罗。
古奥的巨剑重重落下,将所有血与罪,恶与罚,一并钉死在了青铜色的巨柱上,沉入冰冷的深海之中,再不见天日。
薇尔丹蒂塔楼上的天空被染做一片烈火似的红,柱间远远的一看,就知道斑一定是在那里——他的言灵是一向是如此狂傲霸道,足以将一切都冠上“燃烧”的概念,将它们焚作灰烬。有种极尽一切张扬的灭世之美。
他向着塔楼的方向赶去,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潮湿的气味。
柱间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临阵脱逃是失职的,可是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要见到斑的冲动。脑海里的思绪错落不堪,断不成章,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停下脚步,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赶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当他赶到塔楼下时,看到的就是那个男人从塔楼上坠下的一幕。
意识一瞬间变得空白,他落下的身影像是一支箭矢洞穿了他的胸膛,柱间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错愕与悲恸?就好像跋涉了千万里的旅途,却只能与爱人的枯骨重逢一般的绝望。眼前一片黑白荒芜,只有那个人的身影沾染了血色,随即世界又是一片暗无天日,只剩他一个人形影相吊。
全身的鲜血一瞬间汇聚到心脏的位置。
身体被撕得四分五裂的痛苦,心头被剜得血肉模糊的痛苦,并着对即将失去什么的惊惧哀恸,一并爆发,化作铺天盖地而来的枝条古木。
那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痛不欲生。
所得到的,终将失去;所爱的,终将化作泡沫幻影。
“斑!”
层层枝叶减缓了下落的趋势,他一把抱住了落下的男人。温热的血从他的心口流出,染满他的双手。
谁伤的他?谁能伤得了他?
谁敢在他的面前伤了他?
前所未有的暴怒冲击着理智,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沉稳内敛,枝条发疯似的生长蔓延,好像要一直通往天际。
柱间收紧臂弯抱着他,想要开口却吐出无声。
然后他看到斑抬起眼,漆黑的眼眸中氤氲着血色与苍凉,暗含哀伤的看着他。
他问,虚弱到了极致却还固执的问:“为什么?”
柱间一怔。
那简短的问句中有太多的悲恸与绝望,太多的无力与怆然。他该如何回答呢?他根本不明白一切从何而起。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宇智波斑,他爱得深刻到骨子里的男人就倒在他的怀里,身体渐渐冰冷了下去。
沉默中,斑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在失望与厌怨中垂下了手。
“好,你够狠……”
他合上眼,不肯再看他。
柱间还维持着抱紧他的姿势,可是怀中的男人已经彻底的离他而去。无论他怎么呼唤,怎么亲吻,都如同荒寒的冰川,给不了他一丝一毫的回应。眼前飞快的闪现着过去的画面,那个男人曾经如此真切的与他相爱过,他们在夜空下接吻,在月光下缠绵,在四目相对间诉说着永不离弃的誓言。而现在统统都四分五裂,以最尖锐的那一面刺入心底。
大雨轰然而下,冲刷着这场死别。
真冷啊。柱间恍惚间这么想着。
好像曾有人对他说过,这个无法逃离孤独的世界啊,如此绝望。
心头腾起千刀万刃剜剐的绞痛,他咳出一口血,落在男人的胸前,彼此鲜血交汇,在雨水中蔓延开来,周遭血红一片。
“斑……”
他闭上眼,大雨将他的长发打湿,雨水从他脸上不断滑落,和着温热的泪水淌下。
柱间抱紧那具冰冷的躯体,在大雨中泣不成声。
血水沁入苍青色的树干,然后所有枝条渐渐停止了生长,收敛成一种婉转的姿态,开出一朵朵血色凄迷的花来。
巨蟒喷出漆黑的毒液,尖锐苍白的獠牙闪着阴冷的光。
鸣人左支右绌的躲闪着,虽然靠着分身迷惑了大蛇的视线让它分不清哪个是本体,可是在这样大范围的喷溅下,迟早会陷入被动。逃跑不是办法,这条走廊根本就是个没有尽头的死循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何况,逃跑也不是他的作风。
巨蟒突然停止了进攻,吐着信子审度着他。鸣人与那双细长的眼对视,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有什么东西融化的滋啦声响起,那条巨蟒身上的鳞片开始剥落,渐渐地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转眼间便分成了四条同样大小白色蟒蛇,转眼就将他和所有分身包围其中。它们虎视眈眈的盯着中间的猎物,仿佛随时会发动最后的进攻。
鸣人咬紧牙关,一手摸上肚子上的螺旋印记。
张狂的火焰一下子冲破天花板席卷而来,有人提着武士刀落在他的面前,大火将他们包围其中,将那堆蛇类隔绝在外。
黑发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事吧。”
鸣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确定是本人之后才如释重负的笑开:“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的说!”
“我被这个东西困在楼上,听到下面有动静就猜到是你。”佐助握紧刀柄,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懈怠,“整栋楼都在这条蛇的领域之内,如果要出去就必须杀了它。”
鸣人点点头,却无意间看见他脖子上的伤疤开始泛红,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疑问:“你的身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上次校长他们说过的龙化现象……”
“有什么话,等出去了再说。”佐助没有拍开鸣人抓住自己的手,只淡淡的回答。他说得轻松,但是苍白的脸色已经暴露了他现在的状态。刀刃上犹自带着漆黑的液体,显然,在上面他也经过了一场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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