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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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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SIM卡作为信号源,定位手机的所在地。”斑平静的接口,“这款软件名为Jehovah,被秘密开发于十二年前,它的作用,你已经看见了。”他从柱间手上拿过手机和SIM卡,将芯片重新安好,一如既往的开机。
柱间目光一动:“你早就知道?”
男人将手机抛起又接住,唇角微扬:“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都什么都知道。”
⑴:出自《圣经》
第十三章 君与臣
作为一个庄园的管家,更准确的说是作为宇智波家被允许存在的唯一仆从,黑绝每天的生活就好似家里其他两个人一样,时而忙碌,时而悠哉,毫无规律性可言。且这一工作的危险程度不亚于亲身上阵屠龙,毕竟要伺候两个宇智波家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跟随宇智波斑多年,敬仰这位密党领袖的一切,把他的所有话语都奉为金科玉律,恨不得第一时间执行他的所有命令,以昭显自己的赤胆忠心;而对于宇智波带土,相处就要随和得多,他一方面替家主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找到的宇智波血裔居然是个贤二,一方面又为自己能找到一个聊天说话的伴而感到满心欢喜。
在带土被带回来之前,城堡一般大的宅子里,二主人宇智波泉奈过世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没有权限批改那些重要的文件,便把它们一摞一摞的垒放在书房里,每晚提着盏老旧的油灯在庄园里一边巡视,一边等候家主的归来。
宅子里的每一处过道,花园里的每一条小路,乃至庄园周围的每一处属于宇智波的领土,他都缓慢走过,如同虔诚的教徒叩拜在通往信仰的路上。
后来家主从别林斯高晋海带回了一个奄奄一息的青年,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的照看着。再后来这个青年成了宅子里的少主人,黑绝以为自己作为混血种漫长的余生都将在与他拌嘴八卦中度过。其实也无不好。
宇智波这个姓氏是他生命中的奇迹,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转折。宇智波斑出现时,他在冰冷的实验台上获得新生;宇智波带土出现时,他在寂寥冷清的大宅里有了陪伴之人。
直到现在,又一个以宇智波为姓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黑绝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见证历史的存在。
“行了别看了,去收拾房间。”带土一把拍醒盯着佐助瞧个不停的黑绝,“有吃的没,我已经饿了一天了。”
黑绝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鸣人,转头问他:“我是收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我和佐助是睡一张床的,一间就够了!”鸣人抢答道,随即被佐助踩了一脚。
黑绝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情的看向带土:“怨不得家主总是说你,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对象……”
带土径直杀向厨房找吃的去了。
“带土叔他怎么了?”鸣人一脸茫然。
佐助淡定的补刀:“他只是自卑罢了。”
黑绝恭敬的欠了欠身,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小主人一针见血,请您和您的同伴在客厅稍等,我去准备茶点。”
如果说柱间的校长办公室就像一个微型植物展览馆,那么千手扉间的副校长办公室就像是刚被人洗劫一空般——已经不能用朴实无华来形容,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办公桌与一个储放文件的柜子再无其他家具,墙壁上只有个内嵌式的书架,其他地方都被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表格资料。
所幸这间屋子的采光不错,平日里阳光充足,反而显出了一种难得的宽敞大气。
从生活品味上便可以看出千手两兄弟的不同。柱间是传统间又带了些浪漫主义情怀,而扉间则是个彻彻底底的现实主义者。
——他对一切有着绝对清醒的认知,脚踏实地,不近人情。
卡卡西敲了三下门,得到允许推门而入后,那位现实主义者就坐在办公桌后一脸肃然的看着他。
“你来了,”扉间点点头,显然对他的执行效率很满意,“坐吧。”
他一指自己对面那张椅子,显然是要找他长谈。
卡卡西拉开椅子坐下,依旧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心头却有些诧异——看扉间副校长的样子不太可能是找他谈公事,可是要说谈私事,那就更不可能了。
好在扉间素来喜欢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并没有让他疑惑太久:“十八年前别林斯高晋海海洋与水之王的击杀,你是唯一幸存的下潜人员。我找你来,就是想请你谈谈那场行动,尤其是你在水下的许多细节。”
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因为带了面罩的缘故,卡卡西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下意识想伸手抚上自己被碎发遮住的左眼,但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这个小动作。
“我以为我的行动报告描述得够详细了。”他淡定的回答。
“行动报告我调出来看过,正是因为看过,所以才有些疑惑。”扉间双手交叉,身子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刃。
“比如?”
扉间从桌上收拾整齐的资料中抽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直接与龙王对上过,卡卡西。”
卡卡西看了眼扉页的备注,时间显示为三十六年前,不由微讶:“这就是……”
“新西兰卡皮蒂岛的行动报告。”“造成校长和他对象分手的始作俑者?”
几乎是同时发话。
扉间的表情一沉,显然被戳到了痛处。
卡卡西知道以自己本身的权限是不足以查看这份报告的,但是一贯刻板的副校长主动要求他查看这份文件,必定有他的用意。这些年他转入执行部后,就一直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走,企图靠忙碌将脑海里冗杂的往事挤去,但到头来还是无济于事。很多事情就算刻意避开不去提起,有些人,或是说有个人,就是插在他心底的一把刀。伤口愈合的时候连着刃一并裹了进去,无法拔出,无法触碰。
思来想去,他还是翻开了眼前这份机密的文件。
鸣人把自己丢在宽阔舒适的大床上,整个人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他自在的打了个滚,笑得心满意足:“斑教授的家真大啊,这个房间比我们寝室还宽敞的说。”
站在窗前的黑发少年没有搭理他,?6" [火影柱斑]以龙之名0 ">首页          28 页, 怨俗缘慕炖渡虻椎拇傲毕蛄奖呃魍糯巴獾木跋蟆诱饫锟梢郧宄目醇油獾幕ㄔ埃笃鸷斓幕ǘ涫⒎抛牛犊聪袷且黄伊胰忌盏幕稹W糁灰老”娴贸銎渲械募钢郑热缑廊私叮羟锫蓿褂星僖渡汉鞯鹊取D切┗ň√目牛猿鲆恢址潘恋拿馈?br /> 他摩挲了一下布料轻薄的窗帘,从这种崭新的触感来看显然是才换的。他又回头看了眼成套的床具被褥,总体色调偏青蓝,但是又很浅,淡泊中带了些明快。
这种色调并不符合这种老宅本身肃穆古旧的气氛,可见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想通这一层,心底竟生出些亲切感。
也许是血脉中冥冥带了某种牵引,虽然口头上并不情愿,但内心深处居然已经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另外两个与他姓氏相同的男人。就好像落叶总要归根,孑然一身久了,冷不丁来到一个允许他任性妄为的地方,总会觉得莫名舒畅。
其实在澳大利亚的底下据点时,大蛇丸也乐得纵容他傲慢的脾性,只是这纵容里带了利用与觊觎的成分,感受起来也就只剩一种让人排斥的黏腻。
这种亲切感,在过去的十年里,也就只有入学后和某个白痴同住久了才有过。
佐助在床边坐下,看着那个抱着枕头就要打瞌睡的金发少年,心想如果他知道和自己朝夕相对一两年的感触还比不上到这宅子里的短短几分钟,十有八九要愤愤不平的抱怨。
想到这里,他不易察觉的一笑。
他看着那张看惯了的脸,又仔细想了想,才觉得这亲切与亲切之间其实也有不同。对这个地方的亲切,是源自于一个被称之为“家”的字眼;但与鸣人,这亲切便要来得更复杂些,也更可贵些。有些人同床共枕一辈子,也未必生得出这种亲切。
他沾染了毒液龙化时,鸣人抱着他死不撒手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个白痴就是这么认死理,尤其是在关于他的事情上。
这种固执,却尤为难得,说穿了,是情深意重。
他们都是孤煞的命,曾经有过呵护自己的人,可是他们都为了自己的“道”长长久久的离去,只剩下他们形单影只。
同病相怜。
这么想着,积攒了许久的疲惫泛起,黑发少年躺了下去,抱着枕头的另一截沉沉睡去。
带土上楼叫两个小崽子下去吃点东西,推开门却看见两个人抱着一个枕头睡得正香。
他想了想,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然后悄无声息的带了上门。
手指下意识继续翻过下一页,才惊觉这份报告已经到了尽头。
行动报告素来言简意赅,不会像小说一样荡开一笔渲染气氛或是进行细节描写。饶是如此,卡卡西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从字里行间透出的凶险叵测惊心动魄。那些三言两语就概括完的讲述,就好像是针尖似的从字面上刺出,看得人心有余悸。
他进入学院的时候,千手扉间已经不再参加执行部的行动很久了,以至于他对这位副校长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很严厉很称职上。后来听老一辈的专员谈起,说副校长昔年也是屠龙的一把好手,他的言灵.黄泉更是水系言灵中罕见的高阶言灵。只是自某次行动后,他便专心教书育人,再没出过任务。
卡卡西合上报告,放在桌上,看向对面那个神情冷峻的男人,隐约明白了他的疑问。
“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是。”
扉间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自己的下属:“大地与山之王和海洋与水之王都是四大君主,按理说应该实力相当。对比两次行动,都是两个混血种直面上龙王,最后一方牺牲,得以将龙王击退。并非我自夸,只是你和带土哪怕血统再优秀,比起我和密党那边的领队来说,相去甚远,为什么也能将海洋与水之王镇压?”
卡卡西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措辞:“为什么说是‘镇压’而不是‘击杀’?”
扉间放在窗台上的手收紧成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海洋与水之王很可能没有死,或者说,你们击杀的根本就不是海洋与水之王。”
“不可能。”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扉间蓦地回头看着他。
卡卡西闭上眼,眉头微微皱起。会反驳完全是出自本能——怎么能不是海洋与水之王呢?那可是那个人赌上了性命争取到的结果,他怎么会允许那个人的付出被轻易抹杀?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左眼,哪怕过去了十八年,伤口仍是刻骨铭心的痛。
“那个时候,在海底,”卡卡西深吸了口气,缓慢的讲述,“我们看见了龙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就好像您在行动报告中从龙的瞳色以及鳞片上皲裂状的纹路判定对手是大地与山之王一样,我曾清楚的目睹到海底那只龙类鳞片上的波纹痕迹。当时……周围的海水一下子被封冻,那种冻痕十分明显,我们这才反应过来海底的龙王已经苏醒,并且处于盛怒的状态。在试图逃离它的追击时,我被它甩动的尾骨击中了左眼,左半边脸颊被完全冻伤。我看得很清楚,它的鳞片是古铜蓝色的,上面有涟漪一样的波纹痕迹。”
扉间不置一词的听着,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思索一些复杂难解的问题。
“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追查十八年前这件事,但我必须要说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宇智波带土牺牲在这场任务中,他的名字被刻在慰灵碑上,只剩一个冰冷的符号供我缅怀。出于对死者的尊重,也请不要再轻易质疑。”卡卡西淡淡的开口,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几千米的深海下,那种被龙威压迫的绝望,还有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消失在黑暗中的悲恸。
——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帮你看清未来。
卡卡西蓦地站起,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手握紧成拳,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
“如果您还是心存疑惑,可以去一并查查十八年前这场行动后的医疗报告,我和侥幸存活的另一个同伴都受到了龙血的污染。只有龙王的血才有如此可怕的侵蚀程度,我眼睁睁看着幸存的同伴在我面前龙化,却就像救不了带土一样救不了她,最后只能选择亲手结束她的生命。”白发的男人用平静的口吻述说着惨烈的往昔,脊背挺得笔直,“现实的残酷有很多种,不是只有您一个人经历过。”
他说罢,径直离去,用力关上门。
当看到家主带回来了一个男人时,黑绝惊讶于自己居然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当他向带土询问其家主的行踪时,对方一脸蛋疼的表情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心理准备。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学院校长和密党领袖迟早要扯证,家主把他对象带回私宅简直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所以他十分淡定的欠身行礼,迎进了这位身份特殊的客人,好似柱间是带了整个学院嫁进门的一般。
某种方面来说,他还是太天真,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可能会被算作宇智波嫁妆的一部分随着家主嫁到学院的可能。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他不用收拾客房了,只需要第二天去换洗床单就行。
柱间跟在斑的身后,走进这栋属于宇智波的豪宅。
从外面远看这栋宅子时,便能感受到一种古旧的森然,一砖一瓦都带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厚重。它就好像是一位皇帝,在这个被废除了君主制的时代里显得格格不入而又鹤立鸡群,能够驾驭这片庄园的,只有同等威严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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