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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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拉着他的手,口吻恳切:“我觉得你这样其实挺好看的。”
“……”斑蓦地笑了笑,竟是少有的柔和。他凑近柱间,轻声道,“我想看着你。”
柱间觉得脑海里那根名为原则的弦啪的一声断了,他径直吻上那尚未闭合的唇,彼此唇纹交合,互换呼吸,舌与舌的纠缠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一手摸索到纱布的结,略显粗鲁的吻间,手上动作却是小心而温柔的。
白色的纱布一圈圈落下,衬着乌黑的发,露出那双鲜红的眼。一开始因为习惯了黑暗的缘故,眼睫扑朔不定,渐渐的才睁开,如同血蔷薇姿态缓慢的绽放。
眼底的伤痕已不可见,色泽妖冶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面容。
“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又忍不住要吻你了。”柱间抵着他的额头笑开,仔细检查着伤口是否完全愈合。
斑咬过他的下唇,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说到眼睛,”他的眸色微微沉了下来,带了一种幽凉,“我曾经试探过贤二。”
“恩?”
“我诈他说把他从别林斯高晋海捞起来时,两只眼睛是完整的。那时他的反应很微妙。”斑低声讲述,“如果他在海底仅仅是把一只眼睛送了人然后赴死,必定会果断否认我的说辞。而他却说,‘我不明白’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也许是你多心了。”柱间思忖片刻,推测道,“他一个混血种面对龙王能做什么?他总不可能吞噬海洋与水之王吧。”
斑闭了闭眼:“他当然没这个本事,没有一个混血种能做到吞噬龙王这种事情。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其实你是担心他。”
“他出事谁来干活?”
柱间对他这个蹩脚的理由报以一笑,也不点破。他伸手抚过那双好看的眼睛:“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问吧。”斑吻了吻他的掌心。
“混血种是在黑王死后才开始诞生,可那时白王早已被杀死在冰海铜柱上,宇智波身为白王血裔,是怎么诞生的?”
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良久后垂下眼帘,站起身,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走吧,我带你去追溯你要的答案。”
他拉起柱间走出书房,来到了楼下。
他领着他来到了那个布满红色绣纹的青铜落地钟前。
冰海铜柱。
“你问的问题,只有我能回答你。”斑伸手抚上那古老的痕迹,修长苍白的手指描摹着繁复的花纹痕迹,“因为这上面的龙文,只有我解出来了部分。”
钥匙插入锁孔,卡卡西带着一身疲惫回到自己住的公寓。
一进门帕克就扑了上来,显然是为这几日他没带它出去遛弯表示不满。卡卡西无奈的揉了揉它的脑袋:“乖,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再陪你玩。”说罢,他把它抱回了阳台上的狗窝,站直身子看着外面的光景。
黄昏时分的日落从这样高的楼层看去别有一分落寞,远处的景色都被晕染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晕,像是一幅古旧的油画斑驳了色彩。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回到书房打开电脑——自打上一次扉间副校长与他提过宇智波与白王血裔的关联后,他便对这件事上了心。庸庸碌碌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事情值得他端正的放在心头了。他虽然有过击杀海洋与水之王的功勋,但那毕竟搭上了一条人命,他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只把自己当做一名执行部再普通不过的专员,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应做的事情。
而这次的事情,涉及宇智波,他便觉得自己有寻根探底的必要。
然而这些天他一直浸在图书馆里,几乎查遍了所有关于白王的资料,却是一无所获。宇智波在混血种家族的历史上更是一个神秘而不可靠近的存在,留下的描述大多模糊不清,只在个别地方记载过,他们是血统出色的一族。
血统出色,可是出色到什么地步呢?无人知晓。
思来想去,他觉得若是校长那位对象还在倒是可以去咨询一二,可惜现在连校长都行踪不定,这个念头也只能作罢。
说起来,鸣人那小子开的帖子居然半路就坑了,枉他当时守了一整天,也不知道他和校长去了哪里,解决好校长的终身大事没有。卡卡西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摸了一罐饮料,同时打开了学院官网。
讨论区的登陆界面弹出来,他熟练地输入一串账号密码。
敲击键盘的时候,目光带着一丝悠远的柔和。
ID名为神威的账号登陆论坛,卡卡西漫无目的的浏览着论坛里的帖子。尽管已经是暑假了,但是论坛的刷屏依旧令人发指,才一周没上,旧帖就被全部刷了下去。而鸣人那个直播奥丁盛宴赌局的帖子被飘红置顶,点进去一看,后面全是下注赌两人输赢的跟帖。更有甚者,甚至洋洋洒洒的写了千百字分析论这场赌局的意义与影响。
看来为了追回密党领袖,不光校长蛮拼的,整个学院都蛮拼的。他看着那些回帖,下意识摇了摇手中的物什。
卡卡西在赌校长赢那一方跟了注,一手拉开易拉罐,却被喷出的泡沫溅了一手。
“居然是啤酒。”他看清楚了标签,苦笑起来,赶紧放下罐子,拿纸巾擦拭沾了泡沫的键盘。清理缝隙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什么快捷键,页面直接跳转到个人中心。卡卡西将一切收拾好后这才把目光转向界面。
个人中心的资料界面上,一个黑发少年笑得分外明朗。
他伸手抚过屏幕上那张远去的脸,好像一场猝不及防的相遇。
卡卡西沉默的端详片刻,就要关闭页面,却发现旁边显示的上一次的登录IP与往日不同。那并不是自己的电脑IP。
他皱起眉,这个账号十八年来一直只有他登录,怎么会有别人知道账号密码?
盗号当然不可能,难道说……
脑海里划过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却又是如此迅速的滋生到了思维的每一处。他立马起身,在摆放了一叠光盘的架子上翻找起什么。找过一遍后他发现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于是径直出门,来到窗台的狗窝前,果不其然的发现了被啃出几个牙印的光盘夹。
“说过多少次了,”卡卡西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帕克的爪子下把光盘抽出来,“这上面虽然印着你的照片但不是给你磨牙的。”
帕克不满的嗷了一声,咬着他的裤脚不放。
卡卡西只得抱起它一并回了书房,由它在自己腿上打滚,自己将光盘喂入光驱。
论起学院屠龙的好手,正副两个校长自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说起程序的开发,他却是首屈一指。无论是破译系统,入侵电脑还是追踪IP,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着手完成。这个以他爱犬的名字命名的程序,正是用来逆向追踪的。
他用力而飞快的敲击键盘来掩盖手指的颤抖,内心是难以言喻的震动。
带土,是你吗?是你本人?你还活着?!
界面上,明明灭灭的光标在世界地图上游移不定。卡卡西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屏幕,连呼吸都屏住。
一声提示音响起,弹出错误的对话框。
他握着鼠标的手蓦地收紧,目光间带了疑惑与不甘。
怎么会有连他都无法攻入的网络?莫非,这其实是那人来自天上的问候?
“所谓的龙文破译是要先将龙文翻译作哪种语支?”黑发少年坐在窗台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古龙族语言概论》,他一手捻着书页,淡淡发问。
鸣人盘腿坐在床上,一脸苦不堪言,支吾半天随便猜了个答案:“芬兰语支?”
佐助啪的一声将书合上,鸣人赶紧卧倒,生怕他会一课本砸过来。然而佐助只是面无表情的翻身落地,走到他面前,将书递给他:“龙类历史与北欧神话有极深的渊源,北欧神话起源于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故而在破译龙文时,往往会把它先靠向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北支,即斯堪的纳维亚语支。”
鸣人眨眨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这样子回去补考怎么过?”佐助看了他一眼。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们换一个吧。”
佐助冷哼一声:“重点都给你勾出来了,自己认真背。等我从澳大利亚回来抽查。”
鸣人一下子坐直:“你要走?”
“大蛇丸在澳大利亚的总部我要自己去调查一下,已经和校长说了,想必老祖宗也不会拒绝。”佐助从柜子里抽出大蛇丸给他的那柄武士刀,拇指一推刀柄,刀身的寒光泄了一地凛然,“带土会一起去,大概就在这两天出发。”
“我也要去!”
收刀入鞘的声音短促清冽,佐助没有回头看他:“你留下好好看书。”
“我不管!我要是不跟着你,你又会不见的!”鸣人把书往旁边一扔,跳下床,“我这就去找校长和斑教授。”
佐助一把拉住了他,目光却仍落在刀身上。
他不置一词,但这种沉默往往来得比话语还要不容拒绝。
“佐助!”
“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黑发少年淡淡道,手指缓慢的擦拭过刀鞘,“也许你连一章的概念还没背完我就回来了。”
鸣人深吸一口气,抓着他的胳膊的手收紧,最后还是松开:“你一定要回来。”
“当然。”佐助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还要回来抽查你的古龙语。”
“唔,那我好好背就是了。”鸣人挠挠乱蓬蓬的头发,转头将书捡起,坐回床上。
佐助闭上眼,俊朗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可惜这个宅子里不是长谈的地方。
——所以?
——想必很快就有交流的机会了。你等了十年,也不必急于这一两天。
自从踏入这个宇智波的宅子,一种莫名的熟稔便将他笼罩,佐助甚至分不清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好像有什么在召唤着他,或者说是等待他去唤醒。这种感觉很奇怪,在大蛇丸那里,他接受注射了许多提升血统的药物,每次注射前都会被告知有龙化反应的危险,但每次都风平浪静。
那些药物顺着血管流入他的体内,没有带来任何效用。
他将疑惑藏在心底,但是一些古怪的梦境却接二连三的闯入脑海——先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他的身边围绕了许多人,他们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高呼跪拜;随即是一片暗无天日,有种被扼住喉头的压抑与困苦,无论如何挣扎也不得解脱;最后一切又豁然开朗,眼前是滔天的血色大火,无数身影在火焰中匍匐倒地,燃烧的火球坠如雨下,他站在火焰中央,什么也看不见。
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他必须弄明白。
十年之前,南贺神社那场惨烈的屠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侵入学院资料库时发现那段报告经过几度加密,根本不是他的能力足以破解的。但这也间接证明了那件事情是何等重要的存在。
很快他就能知晓了。
佐助伸手按上自己的额头,唇角微扬,却略显凄凉。
“这上面的龙文?”柱间仔细打量着这件巨大的青铜器,“和白王有关?一直以来,不是都说冰海铜柱上的龙文是黑王所刻,以昭示自己作为胜者的无上威严吗?”他顿了顿,又自我否认,“不,你告诉过我,‘帝誓’并非出自黑王之手。”
斑似笑非笑的伸长手臂,抚上青铜表面的某一处:“‘吾以龙之名,誓永世不灭’,这句话就在这里。刻下它的,是白王因陀罗。甚至这上面的所有龙文,都是出自那位白色皇帝的手笔。”
柱间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眯起眼辨认那缭绕的线条:“这些龙文与其他龙文似乎有些不同。”
“当然,一个奄奄一息的失败者,能有多少力气将字迹工整的书写。”斑眼底浮起一丝凛然,“冰海铜柱,实际上是白王垂死挣扎的遗言罢了。这是一个值得玩味的故事,你应该会觉得有趣。”
柱间将手覆上他指点龙文的手,与他十指交扣,神色认真:“洗耳恭听。”
两股言灵领域扩张开来,彼此包含,将四周的空间封闭,隔绝一切声响,一旦有人靠近,身处领域中心的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发觉。
“距今不知多少个一千年前,这片大地的主宰,是一种名为‘龙’的生物。而结束黑白皇帝统治时代的,是那场惊天动地的叛乱。”
男人嗓音低沉,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开头,将一幅久远而苍老的历史画卷缓慢铺陈开来。柱间几乎能从中感受到那迎面而来的寒风,耳边恍惚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咆哮怒吼,甚至能嗅到那字里行间的血腥。
白王因陀罗与黑王阿修罗发生争执后,重回自己的王座之上——相传它的王座修筑于巍峨的高山之巅,绵延千里,受烈火簇拥,装点满血红色的宝石。如果说世界之树是天地间不可撼动的中流砥柱,那么白王的王座就是盛开在苍茫大地上的一点血色莲华。因陀罗身负灭世之力,一个振翼便能点燃一片平原,一个甩尾就能夷平一片山脉。它在王座之上发出怒吼,以言灵.朝圣召集一切与它血脉相关的龙类。
大地震动,群山颤栗,远方青铜熔铸的宫殿倾颓。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还有它们的血裔统统从四方八国赶来,聚集到王座之下。
那些张扬狂妄的龙类在王座之下全都收敛翼骨,匍匐跪拜,不敢有丝毫冒犯。
因陀罗引颈而啸,对着自己的臣子宣布:“吾将挑起战争,所到之处,必要烈火焚世,群山崩裂。”
它座下群龙无不臣服,高呼:“既生于王座,必追随于王座。”
随即,白王因陀罗推翻了自己的王座,以示破釜沉舟的决心,一场战争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