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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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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一派屠杀着陆地上的一切,惊动了盘踞在世界之树上的黑王阿修罗。阿修罗盛怒之下,聚集自己的臣民应战。
天空与风之王从九天之上御风而来,海洋与水之王从深渊之中拍浪而出。
这是一场几乎势均力敌不相上下的战争,青铜与火之王掌控着“灭亡”的概念,继承了因陀罗的凶狠力量,是白王手下最势不可挡的利剑。它以言灵.荧惑降下焰天火雨,几乎将整个陆地点燃。而天空与风之王司掌“守护”,带着阿修罗所赐的力量,和青铜与火展开了较量。
同样的,大地与山之王和海洋与水之王一并陷入血战。
四大君主之间杀得难舍难分,它们都为了自己的王赌上性命的去战斗。这就是龙,它们只臣服于掌控权与力的王者,为了王,不惜战死到最后一刻。
而在世界之树前,黑白两位皇帝也开始了生死之战。
龙类与人不同,尽管他们拥有高于人类的智慧,却只会靠着力量来分胜负。没有什么攻守进退,迂回婉转,有的只有以杀止杀,不死不休。这场战争旷日持久,只有拼尽一身鲜血才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一如文献典籍上的记载,这场战争的最后,天空与风之王以言灵.黑天卷起四海之水,灭去言灵.荧惑,击退了青铜与火之王;海洋与水之王随即以言灵.忘川向着大地与山之王的言灵.归墟发动致命一击,大水将本是一体的陆地冲得四分五裂。
黑王阿修罗击败白王因陀罗,获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作为战败者,白王一派付出了惨烈的代价。青铜与火之王被融作铜柱,大地与山之王被化为巨剑,因陀罗被缚于其上。阿修罗在诸臣之前,以龙族中最强大的“婆罗门”封印将它沉入深海之中。
行刑前,白王周身鳞片都沁出鲜血,突然发出凄厉的嘶吼:“愿以吾之血,咒汝愧悔永世,追悔莫及。”
黑王高举利刃将它钉死,意为永诀。
“这场叛乱被传诵至今——白色的叛乱者被黑色的帝王击败,钉死在铜柱上,沉没于冰海中。”斑背诵着那些古老咏叹,目光一点点变冷,暗含风雪,“他的怨恨从未宣告完结,一如诺恩手中织命的线,永无尽头。”
柱间闭上眼。
明明只是波澜不惊的言语描述,可是那画面是如此真切的闪现在眼前。好像他就是那场战争中的一员,亲眼目睹了所有的血泪恩仇。
刀剑烈火,天崩地坼,尸骸遍野,处处苍凉如死。
他甚至依稀能看见一个白色身影,还有一双血红的瞳仁。写满怨恨。
柱间从冰海铜柱的残骸上收回手,转而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知道,白王叛乱并不是他要说的主题,这只是他引出下文的契机。大约是授过几个月课的缘故,这个男人娓娓道来这一切的姿态就好像是在讲述一段课程般,从容不迫,引人入胜。
斑摩挲着“帝誓”的龙文:“那么,一切又回到开头。也就是黑王与白王的那场争执。”
柱间低声沉吟:“他们因为什么起了分歧?”
斑露出一个略有讥讽的笑容:“因为人类。”
“人类?”
“那时的世界上已经有了人类繁衍的迹象。黑王觉得,人类既然臣服于龙没有冒犯,大可置之不理;而白王则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将人类屠尽。这是黑王与白王之间最大的一场争执,谁也无法说服谁,谁也不肯退让。后世往往认为白王是从属于黑王的,事实上,它们两个的权与力相差无几。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场争执陷入死局。”斑指向残骸上的某一处,淡淡念出上面破译过后的内容,“人非我族,当阖而杀之,如尔之慈悲,必酿弃族之祸。当断不断,何以为王?”
柱间露出一个微苦的笑容:“他说得其实没错,人类最后还是推翻了龙类的统治。所以,是由于统治理念的不和,白王才要推翻黑王,自己来主宰这个世界?”
斑抬头仰望着这远古的遗物,似笑非笑:“或许很多年后混血种会发现更多的龙族遗迹,然后从上面知晓这场纷争,作出这样冠冕堂皇的推断。好像确实合情合理,完全吻合龙类思维的独断专行,凶狠残暴。且能为混血种屠龙找到更完美的理由——早在千万年前,龙就企图对人赶尽杀绝。”
“那么事实呢?”柱间轻声发问。
斑低身抚过残骸上一片有残缺的地方:“事实上,白王想过退让。”
柱间微愣。
斑继续往下说:“他向阿修罗求一件东西,可是阿修罗拒绝了他,并且告诉他,他注定求而无果。白王心怀不甘,出言要以战争威胁,可阿修罗的回答始终不变。”手指描绘过那格外深刻的纹路,“他刻下了黑王那个让他无法释怀的回答——汝之所求一如日月同天,永不可及。”
柱间顺着他的指引看去,那段龙文痕迹尤为明显,足以想象那个高傲的龙王是带着何等愤懑来书写这拒绝的话语。看到这句龙文时,仿佛有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撕扯开来,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了下去。
“柱间!”斑一把扶住那个单膝跪地的男人,将他抱在怀里,感觉他的手指发凉。
柱间咬紧牙关,紧握住斑的手:“不用管我,说下去……那件东西,是什么?”
“那处龙文并不完整,缺少了这段关键。”斑抱紧他,“你再忍耐一下,我带你回房间。”
“斑!”柱间低喝一声。
男人闭了闭眼,明白他的请求,只能再度开口:“虽然龙文残缺,但是从字里行间我隐约做出了推测。白王所求的东西,其实是爱情。”
像是有利剑贯穿心脏,柱间蓦地睁大眼,几乎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
疼痛在达到极致的那一刻又骤然散去,身体的全部力气都被抽走,他只能靠在斑的怀里,慢慢调整呼吸。痛楚虽然消弭,可是心头反而生出一种苍凉的空虚。“爱情?”他一手搭在眼前,感觉额间布满汗水,“你的意思是,一个龙王求爱却被拒绝,于是挑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
斑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最后握住他冰冷的手:“龙的思维里充满了偏激与固执。白王手握不输于黑王的权与力,是至尊的存在。可是这样一只高傲的龙王,却会心生退让,是什么改变了它?只有一种解释,一切都因为它对黑王生出了世界上最神秘最难明的情愫。它爱上了那位黑色的皇帝。从前我一直做不出合适的推断,后来认识了你,我才突然有了这样的猜测。”
“所以它敢于反叛黑王,是因为爱情的力量?”柱间说着打趣的话语,意识却无比沉重,脑海里一片混沌,有无数个声音在咆哮,“它求而无果,不甘心接受这样的结局,于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真是像言情小说里的桥段一样。”
斑将他挡在眼前的手拿开,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湿润。
柱间闭上眼:“是汗。”
“你如果真的觉得可笑,为什么还会哭呢?”斑拭过他的眼角,“柱间,在我面前你?0" [火影柱斑]以龙之名0 ">首页          32 页, 蛊笸佳谑问裁矗俊?br />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悲伤。”柱间握住斑的手,感觉到他指尖上自己的泪水,“不知道龙类的偏激,是否也来自于它们感情上的敏感?阿修罗明知这一点,为什么还要如此直接的拒绝因陀罗?如果真的不爱,”他有些恍惚的看向那冰海铜柱的残骸,“为什么在把因陀罗封印后,他会悲伤得无法自拔,以至于撞断了世界之树。”
如果真的不爱……
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驳斥着他,可他不想去听。
斑低头吻去他的泪水,最后在他耳边轻声道:“黑王把白王所求比作日月同天一般不可企及,可你还记得那首咏叹这场叛乱的诗歌里是怎么说的吗?‘黄昏的太阳尚未落下,满月已经升起。黑色的皇帝君临世界,失败的逆臣永久长眠。天地尽头的世界之树,看起来是何等的孤独!’太阳未落,满月已升,可知其实因陀罗所求,黑王并非给不起。可是黑王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亲手封印了他的所爱。从此,王座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注定与孤独为伍,直到死去。”
柱间感受着那唇纹深邃的柔软擦过眼角,不受控制流出的泪水让他觉得莫名悲戚。是有人在借他的眼睛悲恸哭泣,可是是谁呢?
是谁被这千万年前的往事打动,悲伤到不能自已?
“所以,”他终于有了力气开口,声音沉重而沙哑,干涩粗粝,“白王死前诅咒他会愧悔永世,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阿修罗会在他死后受到孤独的惩戒吗?”
斑微微抬起头,与他对视:“不仅仅如此。虽然因陀罗输掉了战争,但他却留下的诅咒却不是空话。”他顿了顿,转头看着铜柱残骸上的一处,“早在战争开始之前,他就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封存在白色王座的残骸下。他坚信,会有人发现这份强大的力量,并占为己有。阿修罗维护人类,那么他就将力量赐予人类,终有一日,他会感受被人类推下王座的痛苦。这就是,他留下的诅咒与惩罚。”
柱间一时无言,颓然闭上眼:“一念如斯,竟至于此。龙类还真是一种意气用事的生物。”
“宇智波,在龙文中的意思为‘皇帝’。继承了白王所封印的力量的人类便以此为姓氏,繁衍生息,渐渐也蔓延出了别的氏族。宇智波最早有记载的出现地大约能对应到现在的佛罗伦萨,甚至有过从梵蒂冈到佛罗伦萨这一片领土都是昔日白王王座的说法。白王血裔的传承与其他混血种不同,他们直接从白色皇帝身上得到了至高的力量,以至于血统浓度都在临界血限以上。”斑将手探入那柔顺的长发间,缓缓的顺着,“然而因陀罗的力量也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白王血裔在继承那种强悍力量的同时也继承了龙类的偏执凶残,且大多英年早逝,像我这样居然活过了一个多世纪的几乎从未有过。这才是怪物啊,柱间。如果说白王血裔是混血种中的异类,那我就是异类中异类。”
“斑……”柱间直起身,一不留神坐在了地上,疼得他一皱眉,但他却抓着男人的手不放,急切的想要剖白真心。
“我知道。”斑微微扬起唇角,眉眼间带了些许意兴飞扬,“你说过,在你心里,我只是宇智波斑,哪怕我是龙类。”
坐着说话总归有些狼狈,柱间拉着他一并站起身:“不光是这样。”
斑一挑眉,等着他说出新的花样来。
“你应该听过的,混血种中有把学院和密党类比作黑王白王的说法。”柱间抱着他,看着斑身后那高大肃穆的青铜残骸,衬得他低沉的话语仿佛踩踏过成千上万年的岁月,“但我们必不会像他们一样,落得这样苍凉的下场。”
“当然不会。谁要像那两只愚蠢的爬行种一样?”斑用力吻上了他的唇,手上用力,将柱间整个人拉向自己。随即感觉到唇上的力道加深,那个低头亲吻他的男人将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逼得他后退一步,抵上冰海铜柱。铜柱上的纹路磕得背后生疼,但身体反而生出一种等待对方更加上前压迫的渴望。
再近一些,更近一些,就这样直到永远。
“行了,别看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带土一把捂住鸣人的眼。此时他们两个正趴在楼上的栏杆上,专心致志的研究楼下的动静。
“放开啦,我师父写的比这个限制级多了的说。”鸣人掰开带土碍事的手,眨了眨眼,“可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带土一耸肩:“他们张开了言灵领域,摆明了不想让我们听见呗。”
佐助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好似对这种狗男男的戏码不感兴趣,手中的手机却选了个好视角抓拍。
围观够了八卦,带土也懒得再去看他们咬嘴巴,一手揣口袋里,转身往房间走:“看够了就该干嘛干嘛去,该看书的看书,该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佐助一眼,“老混蛋应该不会拒绝你的要求,晚饭后就出发去澳大利亚。”
佐助的目光与他在空气中有一瞬间的交汇,随即双方心知肚明的错开。
鸣人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耷拉着脑袋抱着《古龙族语言概论》回了房间。
当两个人终于从难舍难分的暧昧缠绵中分开后,斑终于得以站直身子,伸手抚平衣上的褶皱。他回头看了眼仍有多处残缺的冰海铜柱:“说起来,我最在意的是‘帝誓’的下一句。奥丁盛宴的时候我与大蛇丸的那个手下交过手,他曾说‘帝誓’是白王对自己终将苏醒作出的宣告,下一句就是在他预测自己归来的时刻。”
柱间皱了皱眉:“难以破译吗?”
“缺了关键的几处线条,我只能大概的推出与风火地水有关。”
“四大君主?”
“有这个可能。”
“说到冰海铜柱的残片,我之前已经把学院收集的残片上的纹路默写下来了,你看看能不能对得上。”
斑啧了一声,算是认同了这个提议,撤去言灵领域,准备离开:“走吧。”
柱间牵起他的手和他一起往楼梯口走,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是水户的短信。因为刚才身处言灵领域之中,手机收不到信号,想必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果,才短信留言。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柱间轻笑一声。
“嗯哼?”斑回头瞥了他一眼。
“水户说有一批青铜器巡展三日后要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举行,那里面有冰海铜柱的残片。”柱间看了眼短信,念出内容,“她说你对冰海铜柱感兴趣,这个消息就算是对你替她解密龙卵的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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