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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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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他正如往常一般蹲在船头点一根手搓烟,欣赏远处靓丽风光的时候,来了两位与众不同的客人。
那是两个牵着手的男人,年纪看起来在二三十岁,又让人无端端觉得比他这个快六十的人还老成。一个穿着一身米色的日式浴衣,踩着木屐,笔直的黑发显露出浓重的东方气息,笑意温润;另一个则穿着休闲的黑色西服,敞着外套露出暗红底纹的领带,蓬乱的头发披在身后看起来有几分刺人。
明明是两个气质迥异的人,站在一起却显出一种说不出的匹配。
“我们要去圣马可大教堂。”那个直发男人用意大利语礼貌的报出了目的地,尽管他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意大利语却说得很流畅,“方便开船吗?”
达兹纳点头应了:“上船吧。”
然后他看见直发男人先上了船,站稳后再冲着岸上的同伴伸出手。岸上的男人没有丝毫不自然的牵住他的手,步上船舱,直发男人还唯恐他站不稳,伸手抱住了他。
达兹纳低头解开系船的链子,心想自己划了那么多年贡多拉,倒不是没见过同性情侣,只是这么放得开,还是第一次见。
年轻真是好啊。
贡多拉缓慢的行进在水波荡漾的河道上,两旁是平顶与尖顶交错的建筑。精致雕琢的陶红色屋顶倒映在水中,错觉般以为是日落提前降临后天上云层不定的影。
“上一次来威尼斯也是为了冰海铜柱,那时赶得匆忙,没仔细看清这座水上之城。”斑抬头看着被陶红色屋顶簇拥着的白色穹窿顶,淡黄或浅褐色的墙面上点缀着木色的外百叶平开窗,显出一种平易近人的温馨,“是个不错的地方。”
柱间牵了他的手,认真纠正:“我们是来是为了度蜜月。”
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肩上倏而一沉,原来是柱间一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凑了过来。
“你干嘛?”
“别动。”柱间笑着哄劝道,“别板着脸,笑一笑。我拍张照片发twitter。”
“你这是在给你们学院那群八卦份子提供素材吗?过一会儿讨论区就会出什么‘校长与他对象的威尼斯浪漫之旅’之类的帖子了。”
“你明明每次也看得很开心啊。”
“……”
柱间拿着手机自拍了张合照,兴致勃勃的就要开始发twitter,却被斑一把夺过手机。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唇上一股力道已经印了上来。柱间伸手抱住了他,闭上眼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接吻是一种很微妙的事情。明明动作已经重复过千百次,可是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又像是最后一次。情感在唇舌的纠缠间有意无意的被倾注,汇入对方的内心。
当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柱间回过头,果然看见了一座白色巴洛克式架桥。穹窿覆盖的房屋状桥身上只有两个精致的小窗,花瓣样式的对称纹案细腻而富有艺术感。“听说,当贡多拉从叹息桥下经过时,在桥下拥吻的情侣爱情将会永恒。”他一下子明白了对方吻上来的缘故,笑了起来,转头发现斑正在玩他的手机,“恩,你在弄什么?”
男人将草稿里的合照删去,重新上传了一张图片,顺便删掉了柱间之前的长篇大论,改做了言简意赅的字符:“je t'aime。⑴”
是他们刚才接吻时从侧面闪拍的一张,背景里还有叹息桥的全貌。
“既然要提供素材,就提供一点有谈资的。”斑按下发布,云淡风轻的将额前散落的碎发拨回耳后。
柱间翻出照片仔细看了看:“你觉得他们要多久才会发现我们手上的戒指?”
“这个取决于你们学院的平均智商了。”
贡多拉在威尼斯敞口的泻湖处停泊,两个白色的高大石柱巍然伫立。
“SanTeodoro。”柱间结了钱予载舟的船夫,走到先一步上岸的男人身边,抬头与他一起看着那石柱之一,“传说那是威尼斯最早的守护神,他脚踩贡多拉,手执船桨,将幸福美满撒往人间。”他又看了眼东侧的石柱,“那就是威尼斯的城徽飞狮吗?以前只在资料里见过,这样实打实的看着倒是很有气势。”
斑转头看去,淡淡道:“这里以埋葬了耶稣的门徒马可而得名,那个教徒的标志便是带翼的雄狮,于是威尼斯处处可见飞狮图案。圣马可大教堂的正面拱顶上供有马可的雕像,雕像之下便是飞狮。”
他们边说边走,广场上有不少游客在倚着这些富有象征性的建筑合影,而他们却以一种随心而谈的口吻议论着这些建筑的风格历史。打动他们的不是什么一眼便能看清的美景,而是背后那种沧桑岁月留下的瑰丽痕迹。
“看见这些严谨立面的柱式系统建筑,就让我想起文艺复兴那段历史。这里简直就是那段岁月的剪影。”柱间在一处雕琢精致的拱券下驻足,欣赏起上面婀娜的花纹,“当年拿破仑入主威尼斯之后,曾赞誉圣马可广场是‘欧洲最美的客厅’。”
“人类历史上所谓的文艺复兴不过就是对神权至上的批判,对人道主义的推崇。但你应该知道,暗中推动这一切的,是那个时候的混血种。他们以此强调‘人’的存在,而趁机抹杀龙类文明。他们以古典柱式与拱廊隅石演化新的建筑风格,排斥着神权崇拜的哥特式风格,不仅如此,他们许多的作品理念都带了一种混血种对于自己血统的傲慢孤高。”男人在述说这些观点时,口吻淡漠而不屑,“就好像千百年以来他们处心积虑的掩饰自己肮脏的出生一样,他们在对龙类文明存在的抹杀上也是不遗余力。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斩杀龙类,于是就用怯懦的手段去逃避。”
柱间不置可否的一笑,指了指远处的圣马可教堂:“可惜龙类文明的顽强不输于我们血脉里的龙类基因。时至今日,‘龙’的痕迹依旧无法从历史上被抹去。圣马可教堂集拜占庭式,哥特式,伊斯兰式,文艺复兴式多种风格于一体,有着近千年的历史,上面许多浮雕的花纹都是自龙文演化而来的。”
漫步在这片艺术为妆的土地上,有种回溯历史的错觉。柱间牵着他继续走,恍惚间升腾起一种熟稔,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来过这个地方,而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踏上从前的脚印。
可他从未来过这里,这种熟稔又从何说起?
他想起了斑所追问的巴伦支海,总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别想这些,好好度蜜月。柱间这么告诉自己。
“对了,说到文艺复兴……”斑摸出手机,翻找着什么,“你应该知道那时的美术三杰之一,拉斐尔吧。”说着他将手机递给了他。
柱间恩了一声,随手接过:“他的圣母画像以温情柔美为主,以此体现人文主义。”他低头看了图片,“这是他为尤里乌斯二世绘制的梵蒂冈壁画之一的《哲学》,又被称作《雅典学院》……”说到这里时他将图片放大,仔细的看了眼细节,微微一愣,“不对,这不是原版,这是Fleischer博物馆里那幅有改动的摹本?”
斑一挑眉:“你果然也注意到了。”
“很难不注意到吧,将好好的一幅画改为影射七宗罪。”
“七宗罪?”
柱间指着那上面的人物表情,低声解释:“你看,原作是在歌颂七种自由艺术,但是这里却靠着改变人物的表情暗示着原罪。这个舔舐嘴唇的是饕餮,这个咬牙切齿的是妒忌……”他一一指出,“那时我还奇怪,怎么会有人作出这种画来。”
“我把这幅画买了下来,一直没研究出其中的玄机,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意思。”斑收起手机,“据说七宗罪与白王也有联系。”
“传闻拉斐尔是一个混血种,他曾在作品《圣乔治与龙》里刻画了一个经典简短的屠龙故事。而奇怪的是他本人英年早逝,且死因至今未明。”
斑捏了捏鼻梁:“这些事情回去再想好了,走吧,我们先去教堂。”
“我早就想说了,少操些心。”柱间笑了笑,与他并肩而行,“难得出来一次,别把自己弄得像是考古研究一样。难道我还不如一幅画,一个碎片吗?”
“行,那我不说那些,说说你。”
柱间眨了眨眼:“说我什么?”
斑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飞过的白鸽:“也不知道是谁一路上在念叨着想看看威尼斯的风光,结果这一路上也没见你多上心。”
柱间低头飞快的吻过他的额角:“因为我在看你啊。”
“……”
“有你在身边,就觉得再美丽的风景也不过如此。”
“怪我咯?”
“当然不是。”柱间笑了起来,温柔不胜,“我只是想说,”他凑近了些,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就是我生命里最美丽的风景。”
风刮起他们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明明是肉麻至极的情话,斑却坦然消受了,随即道:“哦,那你就是我生命里的蜘蛛网。”
柱间对这个修辞表示痛心疾首,沮丧道:“我在你心里居然这么不堪。”
“因为你把我的心黏住了啊,柱间。”男人用低沉的嗓音缓慢发话,明明是最平淡的口吻,却有着不输于他的深情。他笑出声,显然很满意自己这一番言语上的调戏。蜜里调油的气氛刚好,下一刻就该有一个热烈而煽情的深吻。
但他们却在同时握紧了对方的手,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
“你也感觉到了?”柱间小声询问。
斑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四周,伸手抱住他,以便在路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同性情侣。他的目光越过柱间的肩头,落在了站在圣马可教堂外角落处的一个男人身上:“找到了,言灵领域就是从那个人身上扩张出来的。”
“言灵.捉影。这种用于探查的风系言灵并不多见,是冲我们来的?”
“不一定。捉影虽然罕见,却也只是不具备攻击性的低阶言灵,未必能感知到我们的血统。”斑微微眯起眼,“不过他必定还有同伙。”
柱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谈恋爱都是甜甜蜜蜜的,我们就免不了伤筋动骨?”
“我们本就是活在战斗中的人。”斑嗤笑一声揭穿他,“其实你也觉得兴奋吧。”
“兴奋倒不至于,只是好奇他们的目的。莫非也是冲着冰海铜柱的残片来的?”
“那他们最好掂量仔细了。从我眼前抢我要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穿过罗马拱门,从名为“最后的审判”的镶嵌画下走进被威尼斯人民奉为信仰的圣马可大教堂,便可以看见竖在一旁装裱精美的告示。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原来巡展的不仅是青铜器,还有些名贵珠宝什么的。难怪来了这么多人。”
柱间看了下四周的人来人往:“随机应变吧,说不定是我们多心了。”
斑扫了一眼角落处与壁画修饰几乎融为一体的警报器,与他一起往里面走:“我发现每次和你一起出来都没好事。从在明治神宫开始就是这样。”
“现在不一样了。”柱间摇摇头,按着指示牌继续往前走,“那个时候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青铜区在这边。”
斑侧过头看了眼身边这个男人英朗的侧脸,随即收回目光,指了指陈列在内殿的展柜:“是这些?”
柱间低下头仔细分辨着靠自己最近的铭牌上的字符:“出土自耶路撒冷。”他看了眼防弹玻璃构成的展柜里那片面具似的青铜文物,“看起来像是美索不达米亚那边的文明,这上面还有楔形文字的痕迹。”
“人类文明的青铜器极致在中国秦汉。”斑潦草的看着这些展品,并没有显出太大兴趣,“无论是艺术造型还是制作工艺,都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拟的。”
就如斑所说,大多数人是慕名来欣赏那些靓丽珠宝的,青铜区这一片并没有什么人气。斑随意的扫视着那些残缺的物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它们背后的历史,三言两语推测出起源于何种文明。柱间每一句都认真的听着,不得不承认,斑在这方面颇有研究,有些图案与文字的指代,连他都未必了解。
青铜器这样深埋千百年才得见天日的艺术品与一眼就能分辨美丑的玉器珠宝不同,它没有光鲜的色彩与细腻的质地,深红的铜锈某种意义上看起来还有几分粗糙。在人类文明中它逐渐被铁器取代,后人看重的多是它的历史价值,却很少能品出里面意蕴深长的婀娜。
斑终于被一个青铜瓿吸引了注意力,观察起上面一环扣着一环的花纹。柱间则走到另一侧,看起那些小件的青铜器。
这些青铜器大多产自两河流域,却是从世界各地出土的,柱间偶尔扫过一眼铭牌上的标注,一件件随意看去。当目光掠过一件扇形残片时,他隐约觉得没对,倒回头又看了眼铭牌,果然看见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地名——巴伦支海。
“斑。”柱间低低的唤了一声身后的男人。
“恩?”斑走了过来,“你找到了?”
他看了眼柱间所注意到的那件碎片,青铜的表面上满是划痕,其间夹杂着铜锈。他将手按上玻璃罩,尽管没有真实的触碰到,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血脉相关的共鸣。和从前分辨冰海铜柱时的感觉一样。
“就是它。”斑得出结论,随即发现柱间的注意力似乎不在碎片本身,他看向旁边的铭牌,微微挑起眉头,“巴伦支海?”
他揉了揉额角,依稀觉得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呢喃,却又听不真切。好在思绪还算清明,斑掏出手机飞快的照下了残骸的样子,看着照片抿唇沉思。“巴伦支海……我好像有些印象了。”斑抬头看着教堂尽头色彩斑斓的玫瑰窗,“冰海铜柱最大的残骸曾经被收藏在这里,它也是从巴伦支海被打捞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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