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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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这块残片在这里巡展,我们收购恐怕要费些功夫。”
“我现在倒是希望那群人是冲着冰海铜柱残片来的了。”斑不耐的啧啧嘴,“如果他们拿走了碎片,我们只需要从他们手里抢过来就行。”
“说起来,进来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动。”柱间安抚的笑笑,“有照片也可以进行龙文破译,只不过来得抽象些罢……”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随即是警铃声与尖叫声响成一片。
一阵浓雾不知从何处弥散开来,蔓延到了这边,遮挡了大半的视线,带着刺激呼吸的呛鼻气味。
“是珠宝区那边。”柱间仔细听了听,“过去看看。”
斑蓦地伸手拦住了他:“等等!”说着他上前一步,死死的注视着前方,“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话音未落,一段黑影从浓雾中闯出,尖利的骨刺眨眼便刺向他的胸膛。
斑一把握住骨刺末端,趁机制住了偷袭者,一把将他,或者说是将它摔了出去——那明显不是人的应有的骨骼,隔着手套一时间也没有判断出那种诡异的触感究竟是什么:“应该是龙化,可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这里不是战斗的地方,在保安赶到前把它引出去。”柱间四下看了看,作出判断。一阵气流刮过,是那个突如其来的进攻者一下子从他身边擦过,发狂似的开始破坏周围的一切,玻璃破碎的声音阵阵响起。
斑没有释放言灵领域,手中火焰流转,化出漆黑的巨镰。他蓦地一挥,却感觉是砍在了一片坚不可摧的岩石上,震得虎口一麻。他借力后退几步,可以感觉到这个东西被他刚才的进攻所激怒。
浓雾中什么也看不清,柱间却凭着感觉抓住斑的手,拉起他往外跑:“这个教堂应该有五个门吧,哪个最偏僻?”
男人微微停顿了一下,反握住他的手转了个弯:“走这边,我们从‘圣马可神话礼赞’那个门出去。那东西跟上了吗?”
柱间回头看了眼:“咬得挺紧,怕是有些难缠。”
“没有难缠的对手,只有施展不开的环境。”斑冷冷道,脚步丝毫不乱,“为什么每次这些杂碎都要挑这种公共场合出现?是觉得自己的样子太好看了提高回头率吗?真替他们感到可悲。”
“你到了外面悠着点,好歹留他个活口问问情况。”柱间听出那话中的杀气,只能苦笑着劝了一句。
斑的抱怨他也不是没有过,这年头就没有让人安心谈恋爱的时间了吗?
浓雾几乎扩散到了教堂里的每一处,让一切监视警报系统瘫痪,斑凭着之前对教堂结构的记忆拉着柱间奔跑在内殿,从无数天使圣人的壁画下经过。柱间忙里偷闲看了眼大概,也许是隔了雾气的缘故,云层上耶和华的神情是如此悲悯。
“前面门堵死了,应该是警报触动后自动落下闸门封锁现场的安保系统。”斑眯起眼让自己能看的清楚些,分析道。
柱间蓦地抬手,无数枝条应他的心意涌出,如同利刃劈开了了闸门,让他们得以畅通无阻的跑了出去。所幸外面并无行人,无人看见那一片仿佛有生命的枝蔓。斑刹住脚步,柱间被他突然一拽差点站立不稳,随即他的目光对上了那只冲出来的怪物。
它也许曾经是一个人,但现在找不到一点人的痕迹。身躯高大魁梧,全身覆盖的鳞片是一种近似泥土的颜色,连带着质地都像是瓦陶一般。它的右爪尤为畸形,却是看起来最像龙的部分,极度粗壮且鳞片细腻,尖锐的骨刺呈泥红色。怪物的眼睛眯成一线,闪露着暴虐的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他们拆吞入腹。
斑提着镰刀就要结果了它,柱间却突然出言提醒:“它的右臂。”
他依言看去,发现那条巨大的臂膀还在不断壮实,鳞片蔓延的痕迹清晰可见:“有东西侵蚀了他。”
“他应该是才接触到不久。”柱间皱起眉,“但是什么东西能有那么可怕的侵蚀效果?”
“砍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言灵领域瞬间爆发,斑显然是没有与这个东西耗下去的耐心,上来就下了杀手。黑镰与烈火交缠,柱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斩切的轨迹,随即那条还在变异的臂膀就与躯体分离,被带向空中。
枝条代替他一把接住了那只手臂,柱间转头再看向斑那边时,他已经一刀将那人钉死在地。
是的,是人。手臂离体的那一刻,他身上所有鳞片都土崩瓦解,是真正意义上的土崩瓦解。那些鳞片统统碎成了泥块粉尘。斑从他的残缺的外貌上依稀认出这就是之前他在教堂外发现的那个男人。
“你是什么人?”斑将巨镰又钉进去几分,冷漠的质问。
那人浑身战栗着,抬头看向他时目光涣散而癫狂,他好像不畏疼痛,神经质的看着他大笑起来:“诸山未曾生出……地与世界你未曾造成,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
那本是《圣经》中神圣威严的句子,却被他念得尖利刺耳,如同诅咒。
斑目光一冷,还要再问,那个男人却一下子僵住了。
他一动不动,全身石化,彻彻底底变作了一座石像,随即在镰刀下皲裂,碎成了渣滓。明亮的阳光并不能照到这个阴影处的角落,带了水汽的风刮过,吹起一片粉尘。
斑弯下身就要检查那些泥块,柱间伸手拦了拦:“别碰。”藤蔓应声而出,将那堆残片包裹起来,连着那条被砍下的手臂一起,封存在变化出的木匣中,“我们先离开这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打听清楚。”
“也好。”斑简单的一点头,摸出手机编了条消息,“我们回酒店。”
柱间抱起木匣子,四处看了看辨认方向:“应该是这边。”
确定门窗被反锁后,将厚实的天鹅绒窗帘拉上,宽敞的房间里顿时一片昏暗。
几团火光伴着一声清脆的响指亮起,照亮了茶几上那个被封得严严实实的匣子,斑坐在沙发上审视着这件物什,柱间搬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一样目光严肃。双方言灵领域默契的扩张,确保匣子在他们的控制之内。
匣子打开的那一刻,被封在里面的那条手臂几乎是同时窜起,却被强大的领域镇压,只能不甘的颤抖起来。
这可以称得上是一条龙的臂膀了,鳞片密集,肌肉胀勃,利爪分明。
“鳞片呈褐色,花纹为皲裂状。”柱间凑近了些,“是大地与山那一脉。”
“这个人的言灵.捉影是天空与风一系,但他被侵蚀的程度之深超乎一般血统污染。”斑又点了一团明火以便看得更清楚,“难道他直接接触到了大地与山之王的龙骨?”
柱间目光一凛,用藤蔓代替手指拿起一块泥块观察:“除去美杜莎之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石化,血肉骨骼全部变成了石头,这种对细胞定义的改写,恐怕真的只有君主级别才能做到。”
“且不说大地与山之王是否已经死了,就算死了变为龙骨十字,如果在圣马可大教堂的话,我应该会有血统感应。”
“看来只有解剖这条手臂了。”柱间斟酌片刻,“可是没有……”
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手指带着火光擦过刀刃,然?2" [火影柱斑]以龙之名0 ">首页 34 页, 蟮莸剿稚希骸敖妥庞谩!?br /> 柱间接过刀正要与他调笑两句,桌子上斑的手机振动起来。男人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前接听:“喂?”
柱间依稀听得那头是带土的声音,拿了刀沿着手臂上肌肉的纹理切入——水果刀本来不具备这样的切割性,但被斑镀上了言灵之力之后,就显出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来。他耐心的剔去那些光泽流转的鳞片,终于剥出一块血肉。
之后的下刀就要容易得多。他沿着肌肉与骨骼交缠的路径梳理下来,这条臂膀的骨骼已经呈一种土色,可见腐蚀之严重。树枝合着他的心意将脉络与骨头剥离,以便他能更细致的动刀解剖,找寻侵蚀它的元凶。
“如何?”斑那头三言两语讲完电话,走到他身边。
“才解剖到小臂,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柱间指了指旁边的骨骼血肉,“不得不说它龙化得太彻底了,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解剖一条活生生的龙。”
斑看了眼那一滩肌理分明的血肉:“如果能抓到活的龙你可以考虑试试。”他将手机丢到一旁,“贤二来的电话,说是事情调查清楚了。今天上午有一群人密谋盗窃在圣马可教堂巡展的珠宝,那群惯犯中有个混血种,恐怕就是他行动的时候拿到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才会被侵蚀成这个样子。因为他突然变异的缘故,打乱了整个计划,他的同伙现在都被捉拿在案,供认说他们亲眼看见有人变成怪物。不过警方想必不会相信这种供词,现在还在对这个人进行缉捕。”
“带土不是去澳大利亚了吗?怎么是他给你的消息?”柱间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问他。
“大部分的消息都是从他和黑绝那里转达给我的,去了澳大利亚难道就能不干活了?”
“这么说他只是误打误撞接触到了什么东西,而不是一开始就冲着我们来的?”
“是不是有预谋的都无所谓,”斑抽过他手中的刀,“磨磨蹭蹭,换我来。”
柱间让开位置:“小心割着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切肉而已。”斑干脆利落的沿着小臂部分就是一刀,“对了,你查一下今天的抢劫案有没有什么东西失窃了。说不定就在它手臂里。”
柱间摸出手机连了wifi上网,斑在旁边三下五除二的将那条手臂拆得干净。
“找到了。”两边几乎是同时开口。
斑从一团血肉中剔出一块楔形的深褐色石片,柱间将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是一块相同的石片,光泽凛冽,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看来就是这东西了。”柱间两相对比后得出结论。
斑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将屏幕上的图片放大了些,目光一沉:“不仅如此。”
“恩?”
“这东西是从巴伦支海打捞起来的。”
柱间抬了抬手,枝条夹起那片石块呈到他面前:“巴伦支海,冰海铜柱,现在又是大地与山,这莫非是……”
“青铜与火之王化作的冰海铜柱都能被打捞起残片的话,大地与山之王变作的利刃有碎片残留也不足为奇。”斑冲着那团血肉抬了抬下巴,那条健硕的臂膀已经开始萎靡,肌肉组织迅速衰老瑟缩,最后变为干瘪一片,“这样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了。对于没有龙类血统的人而言这只是普通的宝石,但混血种接触到它,这里面残留的大地与山之王的力量就会被唤醒,进而被吞噬。”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
斑眯起眼打量着这块碎片,目光深处掠过一丝肃杀:“大地与山之王与我弟弟的那笔债我还没清,碎片我本来是打算交给波士顿总部分析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柱间,“不过也许交给学院看管会更方便些?”
柱间笑了起来:“突然觉得受宠若惊。”
“恩,”斑也微微扬起唇角,“冰海铜柱的残片归我,大地与山之王的碎片归你,挺公平的。”
“诶?冰海铜柱残片?”柱间听着这话没对,赶紧拿起手机翻刚才的新闻,果然发现失窃物品的图片往下拉还有一张。
斑从口袋里摸出那片扇形的青铜碎片,抛了抛,笑得有些促狭。
“……什么时候的事?”
“那家伙当时把玻璃罩打碎了。”手套与袖口直接露出的腕骨让人有几分心动,男人将碎片握在手间,看着柱间无奈的笑容觉得有些愉悦,“非常时期,当然要用特殊手段。”
腥咸的海风带起阵阵潮湿的水汽,打湿了裤脚。少年站在礁石上,背后是一把样式古朴的武士刀,黑发被微微吹起,有些凌乱。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海平面的尽头,好像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男人挂了电话从远处走来,看着少年的背影,遥遥的叫了声:“喂,到处都找不到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佐助听见身后的喊声并没有回头,连视线也不曾挪动半分。
带土将手揣在口袋里,一脸小孩就是麻烦的不耐走了过去,来到他身后:“你喜欢海?”
“不。”少年干脆的否认,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难以理解的阴霾,“我讨厌海。”
带土不知为什么笑了一声,将脚下一枚石子踢入海中:“我也讨厌海。”
佐助转头看着他。
“看起来波澜壮阔风平浪静,谁知道底下埋葬了多少血泪。”带土蹲下身,捡了块石子又丢出去,“哪怕阳光照在海面上再怎么波光粼粼,也无法照进海的最深处。那种冷到骨子里的荒寒,足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你说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会懂的。”带土意味深长的笑笑,转而岔开了话题,“第一阶段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我说过的,如果你还没有收回疑问的话,我就把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你。怎么样,你的决定是什么?”
少年将手搭在刀鞘上,片刻后冷冷道:“说。”
带土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回答,毫不意外的啧了一声,给自己点了支烟,夹在指间却并不抽:“在说十年前的事情前,有件事必须得让你知道。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血统,与一般混血种不一样。”
“我听他说过,”佐助淡淡开口,“他说我们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宇智波斑。带土漫不经心的注视着掉落的烟灰:“但他并没有告诉你我们的血统特殊在哪儿。本来应该由他来讲解的,不过我就先说了吧。宇智波一脉,是白王血裔中血统最高贵的一支。你还记得你在阿瑜陀耶出任务时龙茧孵化的经历吗,那里面是一只白王麾下的龙,而密党里老祖宗的嫡系都多少带了些白王血统,所以他才假借学院之手来调查。谁知宇智波家竟有你这么一个漏网之鱼遗落在外,阴差阳错唤醒了那只龙。好在你福大命大,反过来吞噬了那具龙骨,也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