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龙之名完本——by 姓南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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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手指微动输入着什么:“不需要他理解。‘晓’的叛离不过是他的一次试探,看我是否早就心生提防。佐助还和他在一起,那不妨就让他认为我还没有怀疑到他身上,我倒想看看他还能有什么后招。”
柱间似有无奈的一笑:“他以为自己是在和你孤注一掷,你却只把这一切当成小孩子的戏耍。”
“他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没有人能成为我的对手。除了你,柱间。”
“受宠若惊。”柱间笑着牵起他的手,眼底的担忧却是认真的,“虽然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但我还是想让学院再去调查一下‘晓’。”
斑虽然在看着手机,但还是抓住了他措辞中的关键:“‘再’?”
“十年之前,学院派出过一个专员对这个组织进行调查。他是个经验丰富血统优秀的混血种,可是才接触到‘晓’的皮毛就殉职了。接应的人只找到了被他藏在下水道里的追踪软件光盘和一条注释。按他的说法,这个软件是专门开发出来定位一个人的,整个‘晓’的存在,都是在针对那个人。”柱间看着眼前微微眯眼的男人陷入思索,顿了顿,“之前在你手机上发现那个追踪痕迹,我还不曾把两件事联系起来,现在想起,恐怕……”
“不是针对密党而是专门针对我?”斑头也不抬的冷笑一声,“密党作为一个组织,或许存在尾大不掉的缺陷,能让他有机可乘。但是针对我,他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柱间沉声道:“多些提防也是好的。”
“我觉得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你忘了正事。”斑懒洋洋的冲他一笑。
“诶?”柱间微微偏了偏头,有些不解。
“从威尼斯可以直飞巴黎,我们是订中午的票还是晚上的票?”男人把手机递给他,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着一片航班安排。
“……所以你刚才一直在研究这个?”
“不然你以为呢?”
“那就晚上的吧。”柱间也立马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事上,严肃道,“毕竟我不能保证你明天早上能起来。”
博尔斯皮拉米德岛像是塔斯曼海上的一座冠冕,色彩斑斓的鱼群是装点冠冕的宝石,将这本是一片死火山的顶峰美化成一座安然的岛屿。远远的看去,这就好像是古代的圣殿堂被沉入海底,只余下尖顶在外。
佐助踏上这个看似无奇的岛屿,微微抬头看着高高的山巅。
他将手搭在刀鞘上,一边走一边寻觅着什么。海风吹得他的衣摆翻飞,如同白色的海鸥扑朔翅膀。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岩石间的某一处。
乱石看似杂乱无章,却隐约显出一种有迹可循的纹案。龙形。
他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轻笑一声,手起刀落,两刀十字交叉,砍在了上面。山岩裂开,碎石散落,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洞口来,阶梯一节节向下延伸到黑暗深处。佐助在洞口站了片刻,收刀入鞘,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清冷的脚步声回荡在黑暗中,无人能想到这个狭小的岛屿下方还别有洞天。
佐助感觉自己走了大概好几分钟,仍然不见一点光亮,但他也没有引火照明的意思,就这么凭着感觉一点点往下走着。
空气中传来极细微的悉簌声。少年脚步不停,言灵领域却在一瞬间张开,三枚水箭撞在领域边缘,化作水花落地。
“香磷说来的是你我还不肯相信。”有个清亮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没想到是真的。”
佐助冷哼了一声,一团火苗从掌心飘出,悬浮在面前,照亮了一片。水月背着大刀靠在楼梯口站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尖牙:“我以为你搞定了大蛇丸就远走高飞了,居然还会回来找我们。”
“大蛇丸不是我杀的。”他淡淡道,“香磷呢?”
“底下看小说呢,刚才感觉到你来了一下子冲去梳洗了。她倒好,抱着个电脑就能打发时间,我最近才真的是在这里憋死了好吗?”水月一边抱怨着一边领着他往下走,“外面到处都是密党的人,被他们发现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佐助看了他一眼,似乎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底层是一个简陋的据点,一个沙发一张桌子几台电脑,乱七八糟的线与电缆绕来绕去,角落处放着一堆干粮。
“佐助!”伴着一声尖叫,一团红色的影子扑了上来。
少年颇有先见之明的一侧身,让她扑了个空,随即目光转向水月:“你们在这里呆了多久?”
“奥丁盛宴的第二天我们就拿到大蛇丸失踪的消息,觉得风向不对,就赶紧躲起来了。”水月咂咂嘴,“果然,没过多久密党就张牙舞爪的发动了进攻,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惨无人道,和大蛇丸有点关系的一个都没逃掉。我就知道他这次要玩脱,密党那位可不是好惹的。”
佐助算了算,也有一段时间了:“那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呢?”
“再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再说吧,反正在这里呆着是最安全的。”香磷推了推眼镜,“就算是密党也未必能找到这里。”
佐助抬眼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躲?你不回漩涡家去吗?”
香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恢复平静,不动声色的开口:“什么漩涡家?”
“我的行踪被大蛇丸严格保密却还是泄露了出去,就说明他的组织里有别的势力的内应。”佐助的目光落在她的长发上,“听说漩涡家的家主也是一头红发。”
香磷转过头看着墙壁上的石缝,好像那里有什么很吸引人的东西:“我不喜欢呆在家族里,很早就离家出走了,所以不存在内应一说。会传消息只是看在你……只是顺水推舟卖一个人情。”
水月觉得这个话题怪尴尬的,于是主动跳出来活跃气氛:“诶诶,我说佐助啊,你来找我什么是做什么?想小爷我了?”
佐助不理会后面那句调侃,冷冷道:“如果你们和我走,我可以保全你们不受密党的追杀。”
水月笑出了声:“哟呵,口气挺大。”
佐助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表示他并非玩笑。
“如果我们说不呢?”水月握紧背后大刀的刀柄,从他挑衅一笑。
“那我就只能以密党的名义诛杀大蛇丸的党羽了。”少年声音冷沉,没有握刀,却显露出一种凌人的气势。
水月眯起眼:“你不是学院的人吗?怎么又和密党扯上关系了?”
佐助并没有回答。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图谋?
——你不觉得我们其实可以合作吗?你也知道的吧,老祖宗的厉害。你想要报仇,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如果是从前也就罢了,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千手柱间,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
——你觉得你自己可信吗?
——我要的是权与力,你要的是他的命,我们目的明确,各取所需,有什么信不过的。
香磷沉下目光看着他:“你让我们跟你走,是为了什么?”
33" [火影柱斑]以龙之名0 ">首页 35 页, “我要杀一个男人。”佐助说到这里时微微眯起眼,藏在目光深处的锋芒一闪而过,“一个姓宇智波的男人。”
⑴je t'aime:电影《情定日落桥》在叹息桥取景,这部爱情喜剧外文名为《I love you, je t'aime》,I love you为英语的我爱你,je t'aime为法语的我爱你。
第十六章 晓行夜
“其实对于巴黎,我的印象其实还一直停留在《巴黎圣母院》里的描述。”柱间拿着笔低头写写画画的同时随性讲述着,长发垂落到眼前,他无心拂去,反而是对面坐着的宇智波斑伸手帮他顺回耳后,“那里面足足花了一整章文字来描写从教堂钟楼的顶端鸟瞰巴黎的景象。我读的是法语原版,具体的措辞记不清了,但是对雨果的那种表述印象深刻。他从旧时代的巴黎建筑一路写到了当下,说它具有‘丰富的线条,多彩的细节,万般的面貌,简朴中见某种难以名状的伟大,优美中见某种有如奕棋般的出奇制胜的绝招。’文坛巨匠竭尽一切措辞,才得以描绘这个城市万分之一的伟岸与貌美。”
他提笔又加了点什么,然后把纸张推倒斑的面前:“恩,画好了。”
斑放下抿了一口的咖啡,拿起那张纸,看着上面三个圆环带着勾玉的图案,微微皱起眉:“这就是你弟弟说的那个法阵?”
“根据他描述就是这样的,他的照片是夜景图,看得不算清楚。”
此时他们正坐在巴黎的着名咖啡馆Les Deux Magots中,外面是深沉的夜色与璀璨的街灯,流光溢彩。这是一个入夜后更显风韵的西方都市,哪怕是普通的玫瑰与咖啡都能显露出不一样的情调。
小桌上烛光微曳,影影绰绰间将对面男人脸部硬朗的线条照得柔和,身后是装饰用的红木雕刻,柱间微笑着看去,像是在欣赏一幅出彩的画。
“《巴黎圣母院》完成于七月革命后各方斗争激烈的背景之下,作者一边想要还原社会背景,一边又靠着浪漫粉饰太平,我不喜欢。”斑曲起手指,用指关节敲着额头,目光淡淡的,抬眼看向柱间时,又带了几分促狭,“不过里面有一句话倒是可圈可点——‘你能知道我对你的爱情是怎么回事,那是火,是烧熔的铅,是一千把插在我心上的刀子。’”
柱间端起面前的咖啡尝了一口,听到这话笑了起来:“看来巴黎真是个不错的地方,连你都能把甜言蜜语说得和化在咖啡里的方糖一样自然。”
斑对他的调笑不以为意,拿起笔点了点纸上的图案:“我没有见过这种法阵,不过从这个构型上来看,应该是与献祭有关。”
“献祭?”
“简而言之,就是舍弃一物来换取另一物。”斑指了指上面的勾玉图案,“这个花样在龙文里常被用于句读,有‘死’的含义在里面。而圆环,在龙类的文明中,它们认为这个图像代表了‘循环’‘守护’之意,即可以认为是‘生’。这样理解的话,就是说,某种东西的诞生需要另一样东西的死亡。这是一种交换。”
“死生轮转,枯荣循环。”柱间点点头,但目光仍有些许疑惑,“扉间说是在我和他从前生活的北海道海边发现的这个阵法,且靠近之后发现还隐有余力。会是怎样的一只龙类布下了这种意义不明的法阵?”
斑摩挲着杯沿,转头看向外面的夜景:“理论上使用过的法阵就失去了效力,时隔那么久,被海水掩埋在深处还能隐有余力,足以想见布阵的龙类力量之强。”
柱间看着自己画出的图案,眉头微皱:“恐怕只有四大君主和两位皇帝了。”
“爬行类的思维真是匪夷所思。”
“我给扉间去个电话。给他说说我们的结论,也许他能找到别的思路。”柱间掏出手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一点模糊的光亮——那是一栋古旧钟楼的顶端,“十五世纪的巴黎,被教堂支撑起信仰,接受命运的人常怀悲叹,反抗命运的人竖起战旗,一个像是攀附在钟楼上的藤蔓,钟楼倾颓也就随之枯萎;一个像是雕刻在钟楼上的壁画,哪怕化为断壁残垣仍带着旧日的棱角。”
“你说的不过是愚昧者和失败者的区别,真正的强者,是推到钟楼的那个人。”斑听到他电话那头传来接通的声响,也就不再接话,端着咖啡往后一靠。
柱间耐心的听着那拉长的嘟嘟声,随即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斑看着他一脸纳罕的方向手机,一挑眉:“怎么?”
柱间转头看了眼咖啡厅里的挂钟,此时正是巴黎的午夜十二点:“按照时差计算,东京那边是早上八点左右,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已经到办公室了,怎么会不接我的电话?”
斑显然不想理会这个话题,但是看着柱间那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还是开口讽刺了一句:“他身在学院,又是一等一的混血种,能出什么事?”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柱间难得显露出一种焦虑,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不知道怎么的,从昨天起我心里就一直有些不踏实。那种感觉很奇怪,斑,你知道吗?就好像是一池平静的水上多了块高悬的巨石,随时都会落下,溅起惊涛骇浪。”
又是一根尖利的土刺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袭来,扉间捂着手臂闪躲的动作显得有些狼狈,好在伤口在沁出血来时就已经愈合,还不至于挂彩。他调整着呼吸,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尝试着施展开言灵领域,依然无果。
放假之后的学院里人迹寥落,校园角落处一片待规划的废墟更是空无一人。扉间暗自懊恼自己为了追寻可疑人等居然反被困在了这里,之前手机振动多半是大哥打来的电话,也因为这件事耽搁了没有接通。
困。尽管高傲如他从不低头,也只能用上这个字眼。
整片废墟之中充满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几乎可以说是抽空了周围可用的一切水元素,让水系言灵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唯一能肯定的是,对方的血统远胜于他,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必定是位次不低的龙类。扉间从腰后抽出GLOCK 17上膛,同时减缓了全身的血脉流动,将心跳间距拉长,以便听力不受心跳声的干扰。
要想活,只需要躲开每一次的进攻,但要想胜,就必须算好每一次的进攻。
——今天天一亮,他就像往常一样,从自己的住所赶往办公室处理新一天的事务,但在途中突然发现一个可疑的黑影从眼前闪过,带着一种让他难以忘怀的言灵领域——是在Fleischer博物馆领会过的那种霸道放肆的言灵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