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挂,了解一下完本——by 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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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神?”楚留香自己把真相拼凑了个八八,因此听了这些也没有多大反应,把之前的猜测都串联起来,只是有个新鲜的词儿没听过,楚留香有预感,这是个绝对重要的词。
而秦珩接下来的回答也验证了他想预感。
就听他说,语气带着迟疑,“式神……严格来说就是妖怪,各种各样的妖怪。”在楚留香和陆小凤倒吸一口凉气的背景音下,秦珩也知道自己的表达有些惊悚,赶紧亡羊补牢地解释了一句,“那些妖怪都是签了契约才会成为式神的,不会伤害我。”
然而这句话并不能安慰两人,楚留香自从在床边看到那双泛着光的翅膀之后,就一直在想那是什么,就连最不靠谱的鬼怪都想到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妖怪。是志怪杂谈上的那些妖怪吗?
秦珩一边头疼一边跟人细细解释了都是什么妖怪,然后重点强调,“他们真的不会伤害我,只是你们看不到他们,所以他们的招数看起来就是我使出的。”
好说歹说让这两人相信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一阵脑内风暴,等到陆小凤恢复了理智后,立刻提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你这个状态是从小就有还是刚出现?”他盯着秦珩很快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也要一直瞒着你的父母吗?”
秦珩心口插了两剑,痛苦地蹲了下来,他抹了把脸站起身,语气坚定地道,“这次回去我就找会坦白。”
只要想着要瞒着家人,他就浑身不得劲儿,摇摆不定的心立刻坚定了下来,陆小凤见状笑了笑,随后嘱咐道,“你这个能力太逆天,还是防备一下为好。”
于是关于秦珩的秘密,就这么掀过不提。
离家之时还要追溯到花伯伯的生辰,那时阳春二月,桃花开的正艳,他犹记得坐在马车上,眺望周围风景时都会有还带着凉意的风拂过,然而等到他将要踏上归家的旅程,枫叶都红过了一轮,夏日悄无声息地掠过,只剩下一条小尾巴,在白云城的13" [综武侠]外挂,了解一下0 ">首页 15 页, 感官不是那么明显,直到他们踏上京城的路,才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温度的变化,恍然意识到入秋的步伐就这么迅速地来临,粗略一算,他至今离家,半年的光阴都过去了,秦珩这么想,归家心切,更加想念他娘的唠叨和他爹的强装出来的冷硬了。
最开始是陆小凤先提出告别的,他说他也要去找花满楼了,就不跟他们去京城,在官道上和他们分道扬镳,往江南去了。
只剩下秦珩和楚留香慢悠悠地往京城走,一直是个人同行,这会儿剩下两个人,面对楚留香不笑也含情的眼睛十分不自在,两人策马走在官道上,为了摆脱这种莫名的不自在,秦珩率先开启了一个话题,“你之后要去哪?”
楚留香咂摸了一下嘴,笑着逗他,“我就不能跟你回家见家长吗?”
“……”秦珩一愣,翻了个白眼,也不反驳,“见见见,这就跟我回去,然后让我介绍给爹娘,说给他们找了个风流倜傥的儿婿。”可能是他们之间没有了秘密,秦珩无意识地放肆了很多,也自在了很多。
楚留香想要这种放肆更多一些,或者说,他乐见其成这样的放肆,听了他的话,哪怕知道秦珩是开玩笑的,却还是没出息地心漏了一拍,然而他的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不对,只是看向秦珩的眼神深邃了少许,他道,“下次,下次一定让你这么介绍。”
说着也不给秦珩反驳的会,他紧接着说,“这次就不去拜访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秦珩慢半拍地反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楚留香的潜台词竟是不跟他一起了,他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后又觉得这个慌张很没有道理,他努力笑笑,力求云淡风轻地关心,“方便说吗?”
“……”楚留香迟疑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下停顿,让秦珩微妙地生起了气,于是他也不要什么回答了,脸上端起假惺惺的笑,一拽缰绳,在身-下马匹的嘶鸣声告辞,“那我就从这个方向走了,”他指了指前面的岔口,然后对楚留香一点头,头也不回地策马走了。
留下停马在原地的楚留香一脸苦笑,这下是真惹生气了吧……
但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说要处理好他船上的那几个妹妹,好全心全意地追求人吧?苏蓉蓉对他有好感,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小珩能允许他上前……
这么想着,楚留香万分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驱动马匹,往自己的豪华专船赶去。
第47章 .归家
越往北上天气越凉,秦珩挥别了楚留香,独自一人上路。
还好他有式神傍身,遇到的拦路人抢劫不成反被枪,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回个家生生演变成了拳打流氓脚踢强盗,除暴安良的侠义之举,为江湖的安宁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光和热。
只不过因为他的段太过玄幻,让那些侥幸逃脱的人一传十十传百,直接给扭曲成了大魔头,也是一桩闻了。
从极南的飞仙岛到大宋的都城,耗时两个月,再加上途总会有一些意外的故事打断秦珩的归家路,比如打量秦珩穿得太好想要上来“劫富济贫”啊,或者就是把他当做一只肥羊,想从他身上捞一点油水出来,不管怎么样,结局都已经注定。
虽然在秦珩身上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却也成功推迟了他归家的日期。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的小尾巴已经捉不住地飞走了,夏季的末尾又半个秋季,就成功在路上度过了。北方的秋来得早,八月旬就开始泛起丝丝凉意,再加上几场秋雨刮过,温度立刻就降下来了。
当他踏入京城的地界,已经是将要深秋了,不巧刚刚下过一场秋雨,雨倒是不大,只不过淅淅沥沥的直到秦珩拐进家门前的那条街时还没完,细雨斜丝打在脸上和衣服上,带来湿冷的黏腻,堆积的水珠顺着脸颊淌进脖子里,再遭遇冷风一吹,让秦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街道两边比起走时萧瑟了许多,寒风卷起了他的衣角,早些时候在白云城做的衣服太过轻-薄,根本不适合这个略微寒冷的季节。
离了人了,才惊觉自己的自理能力是有多差,之前跟楚留香或者陆小凤在一起时,总会有人悄无声息地就将要准备的准备好,要带的东西带好,以至于他根本就察觉不出这份体贴细心有多么难得。
直到他自己抓到的野兔,不生不熟地吃到了嘴里,直到他根本没有添置厚衣服的意识,被秋风吹的一个跟头,直到他住店不知行情,被黑心老板坑了不止两倍的价钱。
这才惊觉之前自己的安稳全都是有人在精心照顾的缘故。
思绪纷飞,秦珩根本拖不住自己思维的野马,他控制不住地想起跟他道别的楚留香,会疑惑他到底是去干什么,又有些不忿,因为他陡然意识到,如若不是楚留香自己交代,他根本就不清楚这人的来处,而让他心情烦闷的是——楚留香根本没有告诉他住在哪里,就连寻,秦珩都没有个地址去寻。
突然意识到,对于楚留香来说,他可能不是那么重要,或者说,没有那么放在心上。秦珩的眉头皱得死紧,也不知是跟谁较劲儿,他抬起脚,重重地踏在了青石板小路间小小的水坑。
然后被激起的水花溅了一裤角,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莞尔一笑,也不知在闹什么脾气,这会儿在他身上又看出了正值少年的感觉。
又往前跑了几步,家门口近在咫尺,秦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细细秋雨没有把伞,虽然雨势不大,但架不住积少成多,这会儿他的身上湿漉漉的,水珠沿着鬓角滑落下颚,仿佛落泪,连成串的雨滴顺着他冰冷的指尖,随着走动摆动的掌甩得到处都是,只不过看不到落地,又融入了细细绵绵的秋雨,再加上他之前踩的那一脚,让他的裤脚湿漉漉的黏在脚踝上,顺着马靴将鞋面也淋的湿涝涝的样子。
“……”
秦珩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己很好,他站在屋檐下,认真考虑了一下就这副尊荣回家的后果,会不会让他爹娘觉得他是远走受罪去了,这会儿受不了了,于是可怜巴巴的回家寻求庇护了。
光是这么想着,他都能想象得到他爹娘暴跳如雷的反应。
但是这样也能打消他爹娘因为他不打招呼就一路走去了地图的大南边儿的气?卖卖惨什么的,正当秦珩在衡量这件事的得失时,户部尚书家的大门毫无准备地打开,然后急匆匆将要进宫处理公务的秦嗣远,就与不远处可怜巴巴站在屋檐下的小可怜秦珩,他的宝贝儿子眼对眼,面了个正着。
秦嗣远的身后,是追着尚书大人出来,嘱咐他带伞的江湖侠女段灵萱,于是,就在这细雨靡靡,一家口再次对上了眼。
后来他爹他娘的态度秦珩根本不愿去想,他只记得他爹咆哮的大嗓门,还有他娘陡然冷下的脸,然后如他所愿的,看秦珩可怜巴巴的样子,这两人又不可避免地心软了。
秦珩被提着耳朵进了家门之后,下人惊喜后也见到了他们家小公子的狼狈相,于是烧热水的烧热水,备干毛巾的备干毛巾,沏热茶的沏热茶,厨房本来都要休息了,一听秦珩回来了,都不用嘱咐,立刻开始制作他爱吃的梅花糕和桃花酥,根本就不用老爷夫人的特意嘱咐,整个尚书府就忙忙碌碌地忙道开了。
而一府之主的秦嗣远,则非常任性地决定放了宫的大小同僚的鸽子,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儿子回来的喜悦感,当然,这在他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本来他娘段灵萱还憋着气,想要给这个胆敢离家这么久的小儿子一通训斥,尚书大人也在心里暗暗决定要支持他夫人的一言一行,不管是打还是骂,他都支持!就应该给这个一走就没了音讯的孽子一点教训!……就是,骂可以换成教育,打……也可以避免。
尚书大人心里发着狠,一会儿又暗搓搓的给人减刑,没等小儿子屁股坐热呢,心里已经把又打又骂的血腥场面换成了相对温和的口头教育。
而将要被教育的秦珩对此毫不知情,他正忙的不行,接过管家慈爱地递过来的热毛巾,刚擦干净自己,又被塞了一热茶暖,不一会儿,小厨房新鲜出炉的点心也做好了,被紧急传送到大厅,摆在了秦珩的眼前。
这个尚书府,仿佛因为秦珩的归来而活了起来,也因为这个,让每次想要骂人的段灵萱都恰到好处的被打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段灵萱是骂不下去了,秦珩咽下去到了嘴边的笑,堪堪把弧度拉平,生怕点燃了他娘的怒火,段灵萱端坐在次位,斜睨了他一眼,好似在说就算憋着也被她看出来了。
秦珩眉眼弯弯,笑得天真又好看,让段灵萱在一瞬间忆起了这人还是小豆丁的时候,跟他哥抢西瓜吃,金九龄这个小屁孩儿也恶劣,非要逗他,捧着个红瓤的瓜就是不给他吃,于是把他逗得哇哇大哭,后来,看秦珩哭了才慌乱地将西瓜递给他,西瓜一入,那个前一秒还在哇哇哭的小豆丁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久久地印在当时初当娘亲的段灵萱的心底。
这会儿看他笑,段灵萱陡然间想起那个笑,火气腾地就熄灭了,优雅的段夫人站起身,然后朝着冲她笑得一脸讨好的小儿子,伸,左右两边拿捏住他的脸,没留力气地捏了两下,直到秦珩吱儿哇乱叫了才松,满意地看着他红彤彤的脸,才算放过他一节。
等秦珩被放过,进了自己房间换下虽然干了,但穿着不怎么舒服的衣服,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衫走出来后,他倔强的娘才给了他一个软化的表情,秦珩这会儿才有了已经到家的实感,忍不住挨个抱抱,想念之情说了一箩筐,等到把他爹说得耳尖冒红才意犹未尽地住嘴。
接着也不用家长来催,自觉就将他这一路的见闻说了个明白,说到惊险处,哪怕他已经尽量轻描淡写地省略了过程,但当爹娘的跟秦珩阅历怎能相同,早就在只字片言听出了凶险,于是又是一番肉麻兮兮的安抚,好在秦珩安全地站在他们面前,就已经算是最大的安慰了。
因为经过爹娘的口已经知道了他哥很久不在家,或者就算回来也待不了一会儿,很快就急匆匆的走了,最近六扇门事忙,各大案件极多,其最出名的就是绣花大盗案,只不过那属于金九龄的公务,作为家人也不好过多询问,也就只是知道个大概。
秦珩只要知道他哥还好就放心了,接着说起他后来在飞仙岛上的见闻,说他相识了一个朋友,说他戳穿了一个阴谋。
然而说起这事儿,就不得不说秦珩自身的奇异之处,到后来,秦珩的语速越来越慢,虽然已经决定要坦白,但事到临头,还是情怯的很,他磨磨唧唧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段夫人一看就知道小儿子这是有事要交代,于是挥挥,管家带着婢子们躬身后退,很快,就剩下一家口在场了。
秦珩注视着爹娘温和的眼神儿,从汲取到了坦白的勇气,于是他鼓了鼓脸,趁着他后悔之前的劲儿,一鼓作气地道,“爹,娘,其实你们儿子我,能见到鬼。”他紧张地低头捏着自己的指,指尖泛白,在那短短的几秒钟,仿佛一个世纪都过去了。
然后就得到了他爹一个了然的眼神,和他娘一句淡定的话,“嗯,我们知道,然后呢?”
“嗯???”这反应不对啊,秦珩瞪大了眼睛。
他娘看他这个傻样儿,笑着补充道,“你从小不就是能看见那些脏东西吗?”她顿了顿,仿佛在回忆什么,然后道,“不过在你还八岁的时候,就嚷嚷着看不见了。”
“我们私下里也有去拜访大师,不过少林寺那位德高望重的住持只嘱咐我们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