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挂,了解一下完本——by 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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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惊讶极了,皮鞭不是真的皮鞭,而是一根七尺长的,有两个拳头合起来那么粗的棍子,光是拿起来就废了老大的功夫。
那是他? 2 页, 抢锨丶业摹凹曳ā保け奘撬堑哪辖蟹ā暇鼓敲匆桓撞械墓髯痈静缓眯稳荩故瞧け耷崴梢锥恪?br /> 所以很显然他爹是认真的,这也让秦珩态度严肃了起来。
他爹在家里认真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次都是不得疏忽的大事,所以当他摆出这个态度之后,秦珩就知道,不管在江南的这个他爹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他都是带着艰巨的任务去的——务必不能失礼,能帮上忙就帮,总之完全不能给人留下半点不好的印象。
秦珩表示了解。
然后就听他爹说,“我跟如令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只不过如今一个在江南一个在京城,见一面太过遥远,也就渐渐减少了见面的次数,不过每年都会有书信往来的。”
“你刚出生那会儿,如令还为了你的出生给我带了一大堆的礼品,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金如意就是他送的……他一直想要见见你,只不过你小时候身体不好,他又忙着拓展生意,机缘巧合之下都错过了,这次叫你过去也是让你认认人……”
秦珩听了半天,全都是他爹怀念往昔,怎么也没听到重点,忍不住打断他道,“爹,所以这次为什么就要去江南了?”
秦嗣远被打断后一顿,意犹未尽地住了嘴,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还有一个月是如令的生辰,你得叫他花伯伯,你哥还要在六扇门当差,我们思来想去这个家也就你最清闲了,所以就派你给你花伯伯祝寿。”
都来不及反驳那句“你最清闲”,秦珩了解地点点头,算是自言自语地问了句,“花伯伯?”
谁知他爹可能是太想回忆关于他好朋友的事,立刻接口道,“对,你叫花伯伯,他家有七个儿子,说起来人家是怎么生的,七个儿子长得都英俊潇洒的,重点是还各个都有才华,真是让人羡慕啊。”
他娘在一旁听了,插话道,“你别那么说,人家小儿子出了那样的事,谁摊上都痛不欲生。”
“……是啊。”
秦珩听了好奇,问道,“他家小儿子怎么了?”
秦嗣远叹了口气,满脸惋惜,“如令家的小儿子遭到歹人的迫害,小小年纪就瞎了眼睛,不过也幸好那是个自强的好孩子,一点都没放弃,如今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瞎子。”
“听说害了那孩子的人是个江洋大盗,叫铁鞋大盗。”段灵萱冷笑一声,“就是可惜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不然哪还有什么铁鞋大盗的命在。”
……眼瞎?铁鞋大盗?秦珩越听越疑惑,这个设定……怎么这么熟悉呢?
然后被他哥一语道破,“花满楼的确是个令人敬佩的人,只不过……”只不过什么,他没有说,而秦珩也完全不在意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三个字上面。
第6章 .花伯伯-修
秦珩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惊,未免被家人察觉,立即掩饰性的埋头吃饭。
他爹还在那边说,“那是个好孩子,你这次去见了人家不要失礼,要努力成为好朋友,学习对方的良好品质。到时候就让管家帮你把随礼带全,你就自己去吧,你花伯伯的生辰日在一个月后,快些出发的话刚刚好……”
他娘附和着,他哥还在那边说,“不然六扇门那边我说一声,跟着小珩走一趟?”
“还是算了,你的差事要紧,他也不小了,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不然真的养成了小姑娘。”
金九龄哈哈一笑,再没有提这茬。
那三人又开始了新一轮讨论,巴拉巴拉的好像他多么让人不放心似的。
秦珩专心致志地跟碗里的白米饭作斗争,而心里刮起了无限风暴。满心都是“花满楼”三个字。
花满楼是谁,那是古龙笔下谦谦如玉的真君子,他和陆小凤的友谊被人津津乐道的讨论,……这原来是个武侠的世界吗?在心里嗷嗷乱叫了一通后,秦珩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家大哥给他带来的淡淡熟悉感,金九龄!金九龄!不就是里面的一个配角吗!只不过之前没有往这上面想,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他哥竟然就是个剧情人物!!
……虽然什么剧情他都忘记了,但只要是剧情人物,那就很让人膜拜好吗?
秦珩完全抛弃了理智,陷入了书中人变成亲人的盲目激动中。
金九龄无意间转了个眼神,就看到他弟端着碗,米粒都黏在一边的脸上,却一脸诡异地盯着自己看,他完全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弟,弟啊,你怎么了?”这眼神实在让人发慌。
被点名的秦珩露出一个迷之笑容,渐渐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没事,就是太开心了。”
金九龄让他盯的发毛,心里暗戳戳地想要不要给他弟弟找个大夫来看看……凭借着六扇门金牌捕头的名号,应该能请来宫中的御医吧?
“既然太开心了,那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他爹一锤定音。
正值初春时节,草长莺飞二月天,天气还有些微冷,却挡不住了绵延的春色,从京城往外走,越往南,绿意越翠,越往南,人声鼎沸。春风拂面,淡粉的花瓣随风飘扬,给这份世俗添加了一抹俏丽。
秦珩满眼翠绿,在知道这是个不那么平常的世界后,就连之前看过的景色也变得惊奇起来,再想起之前以为最高武力也就是捕快的想法,让秦珩唾弃自己天真的同时也带了些跃跃欲试。
——毕竟他可是一个拥有式神的男人,不说那些神神鬼鬼,妖魔精怪的,在剑神剑圣那些神乎其神的剑法衬托下,自己也很平凡了对吧?
不管秦珩是什么想法,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江南的地界。
哪怕刚开始的时候兴致勃勃,坐了半个月的马车之后,秦珩也被颠簸的怀疑人生了。
在看到来接待他们一行人的花家老大,由衷产生了松了一口气的想法。
还有几天就是江南首富花如令的生辰日,现在就有陆陆续续的人前来祝贺,敏秀山庄的大门络绎不绝的人将门槛都磨平了几分。
花如令在百忙之中看到只身前来的秦珩,也没有半点不满,反而那张富态的脸上挂了一个看着就让人舒服的笑容,热情满满地将秦珩拉在近前,先细细地注视着秦珩的五官,又拉着他的手笑眯眯地道,“家父可还好?你就是秦珩吧,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没见到你的成长,伯伯实在是遗憾。”二话不说花如令就掏出了一个璀璨的金如意,以秦珩的观察来看,这个一看就是和他小时候的玉如意是成套的。
看着花如令笑眯眯的眼,秦珩只是顿了一下,没有推脱,乖巧地就把金如意收入了怀中。
而花如令笑得更加慈祥了。
这边事忙,花如令塞完了金如意后,推着他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道,“好孩子,现在花伯伯没有时间跟你好好说话,让我小儿子先陪你一下,等伯伯忙完再来招待你如何?”
秦珩受宠若惊,连忙推脱,“您忙,您忙,不用特地招待我。”
花如令引着他往前走,“虽说老夫同你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还是厚颜称一声贤侄,”在秦珩的连连点头中道,“老夫同你父亲的情意没得说,你就将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可以!”
秦珩笑得舒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就更不用您招待我了,就让我自己去找我未来的好朋友吧。”
花如令一愣,随即笑得更加开怀,连连拍他的肩,“好好好,那你就去吧,老夫就不相陪了。”
“我那儿子名叫花满楼,性子还算可以,希望你们能投缘。”
秦珩笑眯眯地点头,与花如令的相处中带了些面对家人的随意,“我知道我知道,我爹已经念叨了好多遍,早就清楚得不行啦。”
花如令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心情愉快地拍了拍秦珩的肩,重返前厅的交际场。
而秦珩则沿着花如令给他指的路,走走停停地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
这是一个整体青灰色的小院,面积不大,古朴的围墙旁斜倚着几株枇杷树,树下几朵零零星星的小花,就是那种常见的小白花,而满墙的爬山虎郁郁葱葱,好像一个隔世而独立的存在。
秦珩站在树下静站了许久,抚了抚苍老的树皮,而后笑了。
他来到对于这个小院毫不起眼的门口,刚抬了抬手,门就被人从院内打开了。
这人带着温暖的笑,站在院内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秦珩挑眉,施施然走进了小院。
不出所料,这个小院别有洞天:各种可爱又清爽的植物错落有致地生长着,一张实木桌子摆在小院的北侧,空中浮现着幽幽的花香,不知道是什么种,却让人由衷地放松了下来。
第7章 .幸好你来了-修
秦珩知道这是花满楼。
只有花满楼有这样的气场,有这样的耐心。
而这人的开口,也让秦珩会心一笑,“在下花满楼。”
秦珩将手慢慢地挪到花满楼的身边,让他能明确地听到手挪过去的声音,然后施了一个拱手礼,“秦珩。京城秦嗣远的儿子。”
花满楼捕捉到了秦珩释放出的善意,接受了他细节方面的体贴,准确无比的托住了他想要弯腰而前倾的手,“我知道你,父亲的好朋友的小儿子。”
秦珩止不住的笑,“我也知道你,父亲的好朋友的小儿子。”
话音落下,两人仿佛达成了什么默契,哈哈大笑。
秦家和花家是通家之好,两个大家庭的家长在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了知心的友人,有过一起上京赶考,同科的情谊,只不过花如令遗憾没有中举,转而经营自己的商铺,这些年混了个江南首富当当,又因为为人仗义执言,豪迈洒脱,多为人打抱不平,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江南的桃花堡闻名遐迩。
而他的好朋友秦嗣远则截然相反,中举之后顺顺当当的升迁,渐渐的在朝中站稳跟脚,在上任户部尚书告老还乡后,理所当然的填上了空档,把握着整个大宋的经济命脉。
难得的就是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时候的情谊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是更加的历久弥新。
这次也是借着花如令的寿宴,两边的家长都想叫自己的孩子熟悉一下,如果能延续他们年轻时候的友谊,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大寿在即,大多数人都在忙碌,包括花满楼的几个哥哥,而花满楼则是因为眼睛的缘故,一直在家人的心中比较脆弱,恨不得把所有花满楼需要的都捧到他跟前去,怎么可能会让他在这种忙碌的时候做事,生怕那些不长眼的下人磕磕碰碰了。
秦珩也不会不懂事的跑去添乱,再说能陪着花满楼也的确是桩美差。跟花满楼相处是愉快的,他是个体贴又温柔的人。不会使人难堪,就算秦珩的话题接不上,他也可以做到掩饰这份无言,转而提起更让人感兴趣的话题。
只是不到半天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感情好到互相称呼昵称的地步。
一口一个“七童”,一口一个“小珩”。
他们默契地谁也没有提及花满楼的眼睛,只不过秦珩知道,花满楼并不避讳这个。
然而就因为当事人不避讳就可以在对方的心中肆意插刀吗?
花满楼是个温柔的人,秦珩也是。
所以他做不出无视这种痛苦而将它拿出来作为谈资,哪怕对方不介意,也不行。
花满楼无声地笑了,他笑得开怀。他只是觉得,能认识这样一个人的确让人心生愉悦。
秦珩哪怕没说,花满楼也敏锐地在两人的对话间察觉到了对方的态度,一次避让是巧合,两次避让是巧合,难道每次都是巧合吗?
所以花满楼才觉得,所有知道他的人都说他是个温柔的人,哪怕遭遇了这些也能坚强的面对,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身边的人有多么美好。
对他倾尽爱意的家人,不将他特殊对待的友人,对他热情洋溢的邻居路人。
就连今天刚刚相识的,一见如故的秦珩,都用他独有的体贴温暖着他的心。
有了这些,他还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呢?
生命让他充满热情,而这些温柔以待,则成就了现在的花满楼。
沿着幽静的小路渐渐走过去,倾听湖水里偶尔鱼儿晃动尾巴的水流声,花满楼突然就有了倾诉的冲动,主动地提起了自己的现状,他轻声开口,“我现在感觉很好,很开心。”
秦珩知道他的意思,他笑了笑,“我也很开心。”然后他强调,“不管是来江南还是认识你。”
花满楼无神的眼睛落在他脸上,“幸好你来了。”
秦珩止不住的笑,“幸好我来了。”
他拍了拍手,“花伯伯很好,就像我父亲一样。”他的意思是花如令给他的感觉就像秦嗣远一样,他在后者的面前永远是放松的,随意的。
对于只见了花如令一面的秦珩来说,这相当的不可思议。
秦珩没有多说,他觉得花满楼会懂他的意思。而且那种感觉,他也不知要怎么形容才算恰当。
幸好,花满楼懂了他的意思,他神色向往地“目视”前方,视线陷入虚空中,半晌,花满楼道,“我实在想认识一下令尊。”
秦珩的嘴角就没有拉平过,他道,“会的,总会有机会的。”而且他保证,花满楼肯定也会喜欢秦嗣远的。
他们自然而然地提到了花满楼的小楼。
“鲜花满楼?”秦珩折过细嫩的柳枝,轻摇着递到花满楼手边,在花满楼的摇头中笑道,“你接着,这柳枝长势正好,摸摸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