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蹭机甲完本——by 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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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微凉的双唇贴在少年满是尘土的额头上,感觉到一片冰冷的温度,所幸解下外袍给裹上,转身把人像幼儿一样抱在怀中,一步步向洞外走去。
“嗳?等等等等,你们走太快啦!”罗马尼低头喘息了一会儿,御主的虚弱导致传递到他身上维持行动的魔力严重不足,而刚刚刻下阻拦魔力流动的阵法又消耗了大部分力?" [综]我在大秦蹭机甲0 ">首页5 页, 灾劣诼蹩阶拥氖焙蛘鋈硕加行┮』巍?br /> 立香像个孩子那样被抱着,脸上一红,气息也不算很稳道:“陛下,您能不能,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任凭你被那家伙抽干吗?”嬴政漠然道:“要不是朕给你供魔,你现下就在英灵殿,会你迦勒底亚斯的那些英灵本体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只手却伸进袖子里,搭上少年的脉搏。这孩子刚刚奋不顾身的一挡,那枪尖卡进肋骨间隙,又狠狠抽出,算得上是濒死的重伤,虽然拿魔术修补过伤口,但毕竟失血过多。他脸色苍白,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干了,紧接着召唤从者和供魔又几乎抽干了魔术回路里的每一丝魔力,方才又因为大喜大悲,心神激荡,内府卡了一口淤血不上不下,生生又呛晕了过去。
“得找个地方补魔。”始皇心想。那个从者明明弱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消耗的魔力却像无底洞一般。立香本来的能力是不足以召唤他的,可是英灵座上的回应太过于强烈,这种献祭自己生命的召唤方式,好像借了一笔巨大的魔力,现下要补上亏空,于是好容易流转起的一点魔力来不及治伤,就得先去还债。皮肤的接触,汗液的导入,这样的魔力补给缓慢到可以忽略不计。他自己身上的强化魔术都撤下了,连剑也不御,生怕离开这少年一刻,那微弱的生命就会随着魔力的断掉而消逝。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好像灵魂被抽取了一部分,空荡荡的填补进了某种以秦始皇的本质截然不符的,深入骨髓的凡人的悲哀。
帝王吻着少年的睫毛,圣躯从天上落下,小型的机甲载着他们升空。可能是什么地方没掖好,高空中的冷风窜到了少年身上,他的嘴唇动了动,有气无力道:“医生……”
“御医呢?快召……”他猛然响起来,圣躯上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哪里有别的什么活物。宫人们都住在阿房宫、咸阳城,像标本一样被保存着。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抬手:“罗……”
始皇这才想起跟在他们身后的拖油瓶,罗马尼自从上了圣躯后就被单独隔离在一个房间。他直觉这个男人会夺走少年身上为数不多的生命力,可是自己对此无能为力。他的治下,人门用仙药隔绝了病和老,对于死的痛苦毫无知觉,以至于死别好像是睡梦一般平常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少年微弱的生命之火面前,好像死亡的阴霾再一次笼罩大地,死亡的诅咒和痛苦再一次如影随形。
男人飞扑过来握住立香的手,似乎是若有所感,少年艰难地开口道:“医生,我,我们,我回不了迦了……”
“不要紧的,不要紧。”男人的眼泪滴在少年身上:“你还有我,还有你的陛下,这里的科技非常发达,等我好好研究,成为足够厉害的魔术师之后,我就把达芬奇召唤过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医生,我……”立香艰难地想把身子抬起来,始皇扶稳了他,惊讶于手中脉搏,又稍微鲜活了许多。
“我不是,这个,这个意思。”他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不需要什么救世主了,你可以,好好活在这里,就像普通的人类一样。”
罗马尼把头抬起,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少年的唇边,低下头,两个人的鼻尖挨得极近,是一个稍微偏头就能吻上的姿势。
少年的笑容好像完成了此生最大的心愿:“罗马尼,你,自由了。”
这声音仍然是虚弱的,可是始皇以机械的精确和敏感,察觉出了少年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不少。他隔着布料按在少年的胸膛上,感受着心脏逐渐沉稳有力的跳动。
立香以为,在这将死之时,罗马尼会低头吻他,两个人呼吸交错,他甚至感受到了人类的带着湿度的吐息。
他只能叹了口气:“你们都忘了怎么补魔的吗?”
面颊上能感受到呼吸一滞,身上能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一僵。
“所以你们是真的都忘了!”
枕头扔出偏殿,狠狠地砸在迦勒底前任代理所长的后脑勺上,嬴政伸出水银触手捡起枕头,刚讨好地递过去,就被恢复了元气的藤丸立香砸在胸口。
两个被赶出房间的人类帝王齐齐叹了口气,彼此都有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既视感。
然后,不约而同的想到,对方那张嘴,刚刚也都亲吻过立香,某种意义上算是,间接接吻。
罗马尼·娶过两百多任老婆和三千多名妃子·阿基曼 背上一阵恶寒。
赢·生前并未立后但收容六国美人·政内心崩溃到抓墙。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背过身的别扭感也如出一辙。
补充了魔力的少年还在大作特作,嚷嚷着全身乏力头疼脑热,胡儿实在受不了他这番做派,加之始皇根本就不在寝殿里,于是甩上门,溜了。
寝殿里终于清静了。
立香摸来摸去,从香格里掏出一块儿沉香,又拿桌上放的香梨掏空了放进去,打了几个响指,才搓出一点儿火星,发现根本点不燃被梨汁浸透的沉香末。只能安安生生的玩“香梨火锅”,把香料放在火上蒸。没一会儿就被熏得头晕眼花,大觉这些附庸风雅的无聊玩意都是哄人的,于是丢到一边儿去。
上林苑新换的宫女都和胡儿同一个批次,蒙古人的名字实在是难念,立香总也记不住。这群姑娘脾气泼辣不说,嗓门儿也大,立香回来看见全然不同的摆设,总有种上大学不小心走错寝室的忐忑感。被白月光和朱砂痣抱着来回亲了几个小时,还全被这群泼辣且不知羞涩为何物的塞外女子看过了。没过几天,连去御膳房偷个夜宵都会听见编排自己的闲话,顿觉无颜见人,装了半个月的鸵鸟,从来不叫人伺候。至于两个罪魁祸首,陛下好歹还日理万机,罗马尼是真的闲。他现在一不用治国二没有后宫,三没有一个岌岌可危的世界等着拯救,加上上林苑里的姑娘们根本不讲究什么端庄含蓄,见到他就开始三三两两小声议论,直逼得他跑去地上玩了两天,当真觉得这世界和平安宁到蛋疼。
半个月后,御主终于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觉得都是男人嘛,亲了不会少块儿肉。于是大门一开,终于愿意见人了。
“这是啥?”立香拿着一块儿玉扳指上下抛着,把嬴政看得眼皮子直跳。
“给你带的慰问品。”陛下感觉自己的心肝儿在随着这小东西被抛上抛下:“跟传国玉玺同一块料子,刻的祖龙,你数数,上头五只爪子。”
“哦。”立香说着,一把抓住半空中的戒指,听得“叮”的一响,一道金光闪过。
“那是什么?”
立香张开手,大拇指上是始皇送的扳指,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他把那枚戒指取下来,上面用希伯来语写着“一切都将过去。”
“没什么,罗马尼给的。”少年取下戒指抛过去:“半个时辰前刚走”
连送东西都想到一块儿去了,自己还慢了一步。嬴政哭笑不得,本来认识的晚也就罢了,行动的都晚,惭愧啊惭愧。
“陛下今儿个怎么想到翻臣妾的牌子了?”立香笑道,收起扳指戴在左手,又嫌大了,十个指头挨个试了一遍,干脆掏出荷包装进去。
“哎别。”嬴政一把抢过来:“哎,玉就是要让人戴的,等下找人去给你打个络子。”
他的传国玉玺是生前天天要用的,这玉饰同出一石,很有些狎昵的心思。但是面前的人全然不解风情,加上有情敌珠玉在前,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启齿。
此时飞进一只木鸟,转了转眼珠子,在立香头顶上盘旋了两圈,又张嘴吐出一颗蜡丸。始皇拆出那信,念道:“哪吒已经重置完毕,等下带她过来。唔姆,等下再见……吧……”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混天绫拂过,容貌秀美的少女款款上前,若不是前几日见过她暴走时的样子,根本无法联想到这样纤细美貌的少女是有移山填海之力的仙人。
“御主,抱歉,ε=(ο`*)))唉,哪吒,不是,故意。”她低下头:“最喜欢,御主,唔姆。”果然小仓唯的声音就是好听啊!
“哪吒的意思是,最喜欢御主了,被强制启动的时候中了病毒,所有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不是她的本性,希望你不要讨厌她。”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迦勒底的医生抱着平板电脑走进来:“还有就是,她师傅太乙真人正在找她,我建议你们抽个空,上一趟玉清境,说不定能捞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
哪吒低下头,一副做了错事的孩子模样。立香顿时就不敢责怪她了,毕竟要不是哪吒助攻,他现在大概还在慢慢走剧情线,根本没办法触发补魔CG。
但是,第一次补魔过程居然全程昏迷,被亲了两个时辰毫无感觉实在是太亏了!
哪吒拽着自己的两根辫子:“做错了,找师傅。”
“好了好了,知道了。”立香摸了摸她的头:“昆仑山对吧,玉清境有点不大好走唉,记得带路。”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蓝色的东西,没有车,没有肉,没有,不存在,tan90
我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后面是上古支线了,反正蘑菇不会写中国的仙人的,写到始皇就顶天了,我可以尽情中国吹!去他喵的设定,作者没来得及设定那怕个毛线啊!
☆、昆仑
藤丸立香,迦勒底亚斯的御主,人理的救世主,马修的前辈,和圆桌牛郎团合影都能坐C位的男人。
此时面临人生最大的危机。
丑媳妇要见公婆了怎么办!急,在线等啊!
秦始皇扼住了天道的咽喉,可是还是无法阻止命运女神对非原住民的捉弄。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激素麦爹午睡睡过头!
没有,你还不够惨,最惨的是激素刀被睡。
“你要不要把寝殿里所有墙,唔姆,都换成镜子?”
这段日子立香整个人神叨叨的,对着个反光的东西都要端详自己好久,好确认到底是自己魅力大到帝王将相男女通杀,还是自己的心口朱砂痣,窗前白月光,不约而同的得去看一看眼科。
但是蒸煮还在身边呢,俩。
立香冲上昆仑山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气势。名为阿房宫的巨型星舰遮天蔽日,差不多跟玉清境一个大小,左手是气势汹汹的千古一帝,右边儿是懒懒散散的魔术之王,知道的明白是上门讨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踢馆。
好像也没差。
难怪诛仙剑阵几百年没更新过的对敌程序产生了误判,上古第一大杀阵全力以赴,和长城的轨道炮来了个十乘十的亲密接触,差点就把这上古第一神山夷为平地。
可是这样惊天动地的动静,也没炸出个什么人来。
立香早就预料到洪荒时代的仙人都是个顶个的宅,千万年时光中,也就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的那种什么大战才值得出门瞧一眼热闹。
因为活了太久,以至于都忘却了活着的滋味,或者是……
这些仙人们,已经算不上在“活着”了。
只有一个苟延残喘的诛仙剑阵,虚张声势着当年万仙来朝的威仪。
昔日仙山,仅留下了一个草木繁盛的空架子。
诛仙剑阵是唯一,也是最后的屏障,甚至,这最后的屏障也因为魔力不足显得有些寒酸。
纵是顺逆皆天定,何妨仗剑截天机?这是千古第一剑阵诛仙剑阵。但是即便是威力全开,也不过是在荒无人烟的地上,放了几个烟花罢了。
玉虚宫上下破败不堪,自当年封神一战后,通天在紫霄宫闭关已近千年。
当年龙凤大劫也好,巫妖大劫也好,都是日月换了新天,可是,换的都不曾这么彻底。
“你确定,这是你老家?”少年郎声音清澈,虽然因长途跋涉沾染了些许沙哑,但听着还是清脆明朗。
“是。”哪吒无比确定。
这山虽然空寂,却仍有四溢的灵气。但见雨披山涧,染五色云霞,遍地奇花异草,境外虽是寒冬,山中却仍是春意盎然。青松掩琼楼,翠竹傍石路,异香氤氲。若不是雕梁腐朽,华栋破败,当真还是那总领万仙镇八方的气魄。
但是这山上,没有人气。
到过这里的只有哪吒,她觉得没问题,自然是不该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立香还是从这漫山遍野的寂静中,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哪吒,你的师兄弟们呢?师傅,师祖呢?能劳烦通传一声,人间天子拜会教主吗?”罗马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我二哥不在,截教教主算数儿吗?”来人一身粗布短打,扛着锄头,浑似山野樵夫,他半眯着眼睛盯了哪吒半晌后道:“哎,丫头回来了。”
“师傅,师傅的师傅,师傅的师傅的兄弟……”哪吒扳着手指算了半天,终于抬头,甜甜道:“师叔祖!”
“哎~”“咳咳。”通天懒洋洋地应了,语气中有一点不经意的痛心疾首:“还行,好好一朵儿娇花,别真给太二真人那混球养成了个活牲口。”
立香则是被一句“师叔祖。”雷得不轻,原因无他,futa吧三吧吧宠也是这么个昵称。
哪吒生锈的脑袋瓜子可能处理不了这么蕴含着丰富情感的一句话,只细声细气重复了一遍:“我是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