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琅完本——by 顾希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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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见他这么坚定,就同意了,本来他也不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人,要是柳絮真的就这么答应了,那么林琅也只会帮他这一次。
那些学生哪里斗得过官场的老油条?三两下就被吓唬的不敢再生事了,最主要的是那些一流的不闹了,那些下层的学子也就坚持不下来了。如何镇压一流的学子?这个问题看起来很难,但其实很简单,那些学子比他们底层的聪明,害怕的东西也就也多,而且他们还要参加来年的会试,这次的舞弊案要是坐实了,林琅的解元很可能也不会被撤,那他们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纵使这次考试作废,到时候还要在连累三年的时间,划不来,而且又不是说没了林琅,他们就一定会当上解元,争夺解元的人那么多,到时候不是自己当不说,名次要是还掉了,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因此他们接受了来自官员的示好,事情也就渐渐平息了,本来闹起来的一流学子也就是些品性不正的,拿到了好处,自然就散场了,真正可怜的是那些底层的人,明知自己名落孙山是被人所害,却不能讨回公道,只能再等三年。
徒毅和林琅要启程回京的事情被苏达尔知道了,因为不确定账本是不是在他们两个手里,所以就决定邀请他们吃一顿践行宴,调开他们,然后潜入他们的地方寻找账册。
林琅趁这两天,把那本账册重新抄写了一遍,然后小心放在自己床下的暗格,还用东西压着,至于真的15" 红楼之林琅0 ">首页17 页, 那本他就放在了柳絮那,让他揣在怀里。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林琅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临行前一天,林琅和徒毅如期参加践行宴,全程林琅都是笑着的,和他们相谈甚欢,就是说自己最近感冒了,不能喝酒。那些官员都以为账册在林琅手上所以他才这么和颜悦色,不然之前都是板着脸,因此他们就将希望寄托在今晚。
两方人马各有算计,宴席上也就热闹非常,宴席结束,林琅和徒毅打道回府,床下的账册果真不见了,而柳絮见林琅回来了,就将账册还了回来。
柳絮看到账册,联想到林琅身上一股浓郁的药味,猜想林琅为了抓住这群贪官污吏的把柄,积劳成疾,心里便不再将林琅视做敌人。
苏达尔见到账册回来了,立刻叫了自己心腹账房过来辨认,确认是他自己的笔迹后,就将账本销毁了。又听护卫回话说,林琅宅子里还有一对兄妹,其兄长是这次没中举的落魄学子,以为那是林琅带去京里的人证,不过账本都没了,凭那个落魄书生的一己之言,能有什么用?随不将其放在心上。
两边都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日林琅和徒毅就正式启程回京了。
☆、江南回京
船行一个月,林琅等人终于到了京城,因为此次归程要照顾到林琅的伤势,所以行的慢些。
林琅披着薄氅站在徒毅身后,悠悠道:“现在还是秋天,我不用穿成这样吧?”
徒毅转身,皱眉道:“还没到京城,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
林琅白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有点发热,不是大病!再说都已经退热了!”
徒毅仍不赞同,道:“你这是箭伤复发,不能掉以轻心!快进去吧。”
林琅叹了一口气,道:“行行行,我进去。”说罢便转身走了,徒毅跟着林琅也进去了。
林琅一进船舱就脱下了外袍,徒毅道:“待会儿进了京,你先回府,账册就放在我那吧。”
林琅惊讶的看着徒毅,原本以为徒毅不会拿走账册,毕竟正面交锋和侧面交锋是有明显区别的。虽说老爷子是要把徒毅放到台前了,但是也不是一开始就要他和掌管兵部的徒斐交锋啊!林琅皱眉,道:“账册还是放在我这儿吧!不是说好由我交给老爷子吗?”
徒毅摇摇头,道:“你交上去,和我交上去,是一样的,本来就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没必要盖上一层阴谋的布。”
正如徒毅压制不了林琅一样,林琅也改变不了徒毅的决定。
林琅只能从怀中拿出账册,这些日子,林琅和账册是片刻也没有分离,徒毅瞧见了,深深地幽怨自己不能这么粘着林琅。
船靠岸后,徒毅直接带着太医进宫面圣,因为徒毅府上没有女主人能够照顾柳絮的妹妹,所以林琅就带着柳氏兄妹回了府。
今天正好赶上林如海休沐,故而林琅一回去就让下人带着柳姑娘去了内院寻黛玉,而林琅就带着柳絮去拜见他爹了。
柳絮一路上都在哆嗦,林琅挑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柳絮有些口吃道:“我,我,我,紧张!”
林琅笑道:“有什么可紧张的?”
柳絮白了林琅一眼,道:“你,你,你,懂什么,那,那,可是户,户,户,部尚书大人啊!”
林琅笑道:“欸,当时打我,不是挺有骨气的嘛!怎么现在怕了?”
柳絮想起他俩初见,脸微微红了,道:“我,我,当时没想,想那么多。”
林琅拍了拍柳絮的肩膀,道:“你放心,我爹人很和善的,再说就你这斯文的小模样,他最喜欢不过了。”
柳絮听了林琅不怎么靠谱的安慰,也松了心,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林琅是这样的人,那么他爹一定也不会差。
林如海知道林琅在江南受伤了,但是林琅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只有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才会告诉他,一到关键的地方就会一笔带过。要不是今天家里来客,林如海早就到码头去接他了,才将那人送走,林琅就回来了。
既然已经到家了,林如海索性就在侧厅等着林琅过来,又叫人去请了太医院院判过来。
林琅穿着薄氅,笑嘻嘻的进了侧厅,一进去就给他爹行了礼,林如海直接扶起,道:“平时没见你这么规矩!进我的书房都不敲门,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琅顺势就起来了,道:“我这不是长大了吗?对了爹,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柳絮!”林琅将柳絮拉上前向他爹介绍。
柳絮本来以为他们父子要叙叙旧,,然后才会提到他,不想林琅直接就把他拉了出来。柳絮因为秀才的名头已经被革,所以直接跪下,道:“草民柳絮,拜见林大人!”
林如海点点头,道:“起来吧,不必多礼。你就是那个敢和我儿子动手的柳絮?”林如海瞧柳絮一副小身板,哪里像是敢和林琅动手的人。
柳絮以为林如海要替林琅算账,仍不起来,尴尬道:“草民当时糊涂,望大人恕罪!”
林如海还没见过柳絮这样的晚辈,虽然林琅也会带着顾夏,付云他们几个回家,林如海也会碰上几次,但是那几个孩子哪个不是脸皮厚得和城门一样?哪有像柳絮这样一吓唬就害怕的?林如海一直以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林琅这样的性子不会交腼腆的朋友,便笑着将柳絮扶起,道:“柳贤侄快快请起!伯父是在和你玩笑呢!”
柳絮顺势起来了,林琅笑道:“你看,我早就说了,我爹就喜欢你这样的!”
柳絮无奈的看了林琅一眼,林琅却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林如海笑道:“贤侄远路而来,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柳絮点点头,跟着下人去了外院休息,林如海见柳絮走了,便拉住林琅,道:“你伤哪了?严重吗?”
林琅叹气,道:“爹,你还真是别扭,非得等到人走。”
林如海没好气的瞪了林琅一眼,道:“这哪里是别扭,私房话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吗?”
两人坐下,林琅道:“那你怎么把那件事告诉五皇子了?”
林如海摸摸胡须,道:“他不是皇子嘛。别扯开话题,你的伤怎么样了?”
林琅喝了一口茶,道:“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林如海冷哼一声,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学人行侠仗义,这下好了吧,自己仗义了!”
林琅就知道他爹一定会嘲讽他,无奈道:“爹,我知道错了,下次保证不自己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没用,林如海道:“你去房间等着,我给你请了太医院院判。”
林琅笑道:“爹,打从进门你就没夸过我诶!”
林如海轻笑道:“你这小兔崽子,这次考的不错,要保持啊!”
林琅哀怨道:“爹,你不会想我考三元及第吧?”
林如海点头,道:“你放心,这次会试的主考官出来了,是在尚书房教你的老先生!只要你过得去,会元肯定是你的!”
林琅惊讶道:“老先生?不用避嫌吗?”
林如海撇了一眼林琅,道:“满朝都知道皇上宠你,这科安排对你有好感的大人当主考官,有什么可稀奇的?”
林琅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爹,这次会试会不会也发生舞弊啊?”
林如海上前轻推了一下林琅的脑袋,道:“你这都是在瞎想什么啊?这科会试皇上看得紧,没人敢下手!”
林琅摸了摸脑袋,道:“那这次乡试怎么?”
林如海道:“天高皇帝远!行了,别想那么多,走吧,回房等着院判过来。”说罢便走了。
林琅跟着他爹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出一会儿,院判就到了。
林琅将上衣褪去后,趴在床上,院判仔细看了看林琅的伤口,又把了脉,然后问了问林琅身体有何不适。
林如海微微皱眉,他知道儿子受了箭伤,可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林如海将院判请到一旁,道:“李兄,不知我儿的伤口如何?”
李院判笑道:“没什么大碍了,伤口恢复的挺好,虽然还有一点发热,但是没有大碍,最近今天好好养着就是了!”
林如海皱眉道:“他发热了?”
李院判点点头,道:“正是,不过已经在退热了。我开几副养伤的方子,喝半个月每天一副,也就好了。”
林如海点点头,道:“半个月会不会太久了?”
李院判轻笑道:“怎么,你儿子这么大了还怕喝药?”
林如海淡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是药三分毒,喝半个月会不会太多了?”
李院判笑道:“本来普通人只要喝五天,不过你儿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回又受了伤,当然要喝久一点。”
林如海点点头,李院判便去桌子上写药方了,林琅也坐起身来,穿好了衣服。
林如海送走李院判后,就去了林琅房里,详细询问了林琅这次的江南之行。
那天林琅得了解元的消息传来时,林如海还在衙门做事,皇上派了小太监过来告诉林如海,整个户部的官都听见了,纷纷恭喜林如海。林如海知道自己儿子学问不差,但是真的考出了解元,还是很高兴的,那一整天嘴笑的就没合上,当天来户部批钱的官员明显变多了,林如海还是笑呵呵的核实然后批钱,半点没有往常的不耐烦。
至于黛玉当时正在贾府做客,林家的下人接到林琅中举的消息就立刻去了贾府通报。
黛玉喜不自胜 ,贾母也是欢喜,唯独王夫人脸上虽是笑着恭喜,但内心却是恨的不行,手里的帕子搅成了一团。
黛玉离去后,王夫人借口说头痛,便回了房。
王夫人回房后生气的将杯子摔到地上,周瑞家的急忙上前拾起碎片,恭敬道:“太太这是怎么了?”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还能怎么?不就是考了一个解元吗?至于到处宣传吗?”
周瑞的听到这句话,便知道王夫人是在说林琅,小声安慰道:“这么小家子性一看就是福薄的,哪比得上咱宝二爷啊!”
王夫人听到这话,心里舒坦了点,道:“说是这么说,但是毕竟宝玉还没有下过场,总会叫人小瞧了去。”
周瑞家的殷切道:“我瞧着宝二爷近来很是用功读书,不如也叫他下场试一试?”
王夫人自无不可,道:“可是宝玉还没下过场,这可如何是好?”
周瑞家的笑道:“太太怎么糊涂了?咱们府里还有一个监生的名头没用呢。”
王夫人皱眉道:“大房那边怎么会肯呢?这次娘娘回来省亲叫他们拿钱都不肯,这回怎么会肯呢?”
周瑞家的淡笑道:“我的太太你怎么就糊涂了呢?直接去求肯定不行,咱们得送点东西过去呀!”
王夫人是属貔貅的,尤其是最近为了元春省亲的院子头疼不已,这会儿听周瑞家的要往外拿钱,肉疼的紧,满心满意的不乐意。
周瑞家的跟了王夫人许久自然看出她心中的不乐意,道:“我的太太呀,这科宝二爷要是中了状元的话,您可就是状元娘了。再说了那边眼皮子浅,随意送点东西过去不就打发了吗?”
王夫人细想想确是这个道理,便点点头,让周瑞家的打开她的私库,取了一副名贵的头饰和几件古玩字画,带着这些东西便去寻了大房的。
邢夫人最近不必看贾母的脸色行事,过的甚是自在,虽说贾赦还是不大往她的房里去,但在外面也是给足了她面子,故而日子过的很是顺心。
王夫人近来为了贾家的亏空和元春盖宅子的事费心,忽视了内院,叫赵姨娘钻了空,笼络住了贾政,心里不知道有多呕!偏生今日还要为了宝玉的事情来求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大嫂!心里更是郁闷,偏又没有办法。
☆、江南事结
邢夫人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但是最近过足了舒坦日子,这脑子也就明白过来了,一个嫁给人做填房无子的太太,除了抱紧丈夫和儿子的腿以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丈夫不给自己面子,儿子不给自己当靠山,搜罗再多的钱,不还得晚景凄凉?
因此邢夫人虽说眼热那些东西,却不敢收下,两人推脱了几下,最后王氏先将东西带回去,邢夫人问问贾赦的意见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