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琅完本——by 顾希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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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乐刚想发作,合如便赶到了。
原是合佳见合乐跑出去,怕合乐憋不住火,随地炸开了,丢的还是林家的脸,故而示意合如出去看看。
果然不出合佳所料,合乐当真是个炮仗,还是自燃的那种,这才几下功夫,都快打起来了。
合如道:“不快些烧水,在这干嘛?”
那两人自知理亏,又见合如过来了,便不与合乐相争,加快了手脚。合乐本还想开口,却是被合如止住了。
合乐也不是那般不听劝的,且她向来最怕合如,故而也?" 红楼之林琅0 ">首页4 页, 辉倏诹恕?br /> 等水烧好,合乐上前拿了干净的布,铺在了木桶上,合如让粗使婆子抬起了木桶,又叫那两个丫鬟在两边扯着布,自己和合乐扯着另外两边,就这么送到了林琅的房里。
等她们弄好后便退了出去,林琅自己在桶里泡了一刻钟,只觉得头有些昏,林琅也不在意,猜想是热水泡得闷了些。穿好了衣服,便叫了人进来收拾,林琅自己却是撑不住,去床上躺着了。
林琅躺在床上,却是没有睡着,合佳见林琅并未睡着,就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合欢问道:“怎么样?有发热吗?”
合佳道:“有些烫。”
林琅睁开眼,道:“不碍事的,你们都退下吧。不然我睡不着。”
合欢说道:“那晚饭还吃吗?”
林琅道:“不了。”
合佳与合欢对视一眼,然后就退出去了,两人相携离开了林琅的房间数米才开始说话。
合欢问道:“咱们要不要去通知老太太?”
合佳道:“这是自然,大爷现下看似只有点发热,但是我怕今晚会变严重。”合欢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一起去了贾母处,此时雨也小了,估摸着待会儿就会停了。
两人在门外等着别人通传,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发梢,衣角。
过了会儿,那丫鬟出来,点了点头。合佳轻声道了句谢,合欢又给了那丫鬟一两赏银,两人便进去了。
“奴婢合佳,合欢,拜见老太太。”
贾母道:“嗯,起来吧。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事?”
合佳,合欢起了身,合佳道:“回老太太的话,大爷适才回来,淋了些雨,有些发热。故而奴婢来求老太太请个大夫,来与我们家大爷看看。”
贾母道:“严不严重?鸳鸯,去拿帖子,速请鲍太医来。”
合欢道:“多谢老太太,现下不甚严重,只是担心半夜发热,故而想请大夫来看看。”
贾母点点头,道:“嗯。你们两,倒是忠心的。”
合佳谦虚道:“我们做奴婢的,自是想着主子好,这么点事,怎么能算是忠心?”
合欢也道:“老太太恕罪,我们还要回去伺候大爷,不能在这儿了。”
贾母道:“很是,你们就回去吧。要是琅儿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你们尽管过来找我拿,可不许推脱。”
两人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等两人回了院子,那雨才算是停了。只见合乐的气还是不顺,拉着合如一个劲儿的说道,见着合佳合欢两人回来了,又问:“你们这是去哪了?难不成也学咱们爷淋雨不成?”
合欢道:“合乐这张嘴,就是这么不饶人,偏生你们还这么惯着。”
合佳摇摇头道:“大爷有些发热,怕今晚会更严重,故而我们就去老太太那,求了个太医回来给大爷看看。”
合乐道:“原是这样,你们还是去换了湿衣服吧,不然你们也该病了。”
合如笑道:“阿弥陀佛,还好你们回来了,合乐这张嘴就没停过,快把我吵死了。赶紧把她带走吧!”
合欢笑了笑,拉走了合乐,道:“来来来,合乐,咱们去换身衣服!”
合乐急道:“我又没湿,换什么!合如姐姐,你嫌我烦是不是!”
合佳笑了一声,也快走了几步,拉住了合乐道:“这不就湿了么?走吧,我们去换身衣服。”
合如看她们走了,也松了口气,笑着转身去林琅门前守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一位老婆子步履匆匆的带着一名太医前来。合佳等人早已守在门前,见太医来了,便轻声推开了门,请太医进去,看了林琅。
太医把脉时那婆子也在旁边,合佳心想‘这多半是老太太的心腹,赖老婆子吧?’
林琅从她们靠近床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懒得动弹,随她们折腾去了。
合欢将太医请至桌前,又听那太医问道:“公子可是受过寒?”
合欢轻声道:“是受过。”
那太医点了点头,提笔开了方子,合佳此时也过来了,看了看太医开的药方,不由点了点头,吩咐人熬药去了。合欢则是候在一旁,听了医嘱,又拿了银子答谢,那太医自是推脱了一二,便还是收了的。
合佳又拿了银子,暗暗递给了那婆子,道:“姐姐可不许推脱,这是我们家大爷的一番心意。”那婆子见有五两,也是直接收了,半分也不推辞。
合乐这才送了太医与那婆子离开,然后转身回去了。
合佳端来了热水,用毛巾敷着,隔一会儿便换一个,合欢见合佳在这儿,便去厨房看着她们熬药,谁知,合乐在这儿替合佳看着。于是合欢便让人煮点白粥,等待会儿林琅喝了药,再吃点白粥,便可打发林琅去睡了。
屋内。
林琅问道:“玉儿回来了没?”
合佳道:“还没呢,怕是要在老太太那吃过饭再回来。”
林琅嗯了一声,道:“我听合欢又是赏这个,又是赏那个的,银子就跟流水一样的使出去了,心好痛啊。”
合如道:“这不是大爷您说的吗?贾家的奴才就是势利眼,来了这儿,没用银子开路,还不知他们要在背后编排什么呢!”
林琅道:“唉~我原先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们真是这样,这两天,咱们的人没出去吧?”
合佳道:“没呢,除了平常跟着姑娘和大爷的,再没有出去的了。”
林琅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合佳与合如也没了声。
☆、探病
林琅喝了药,随便吃了些白粥就睡去了。
晚膳时。
黛玉问道:“老祖宗,哥哥怎么还没过来?”
贾母拍着黛玉的手说:“你哥哥下午淋了雨,发热了,我就让他歇着了。”
黛玉一听林琅病了,就急了,道:“那哥哥现在怎么样了?老祖宗,我还是不吃了,先回去看看哥哥,再吃。”
贾母道:“你哥哥只是有点发热,看了太医,估摸着好点了,你先吃饭,不然你哥哥还得担心你。”
宝玉也劝道:“妹妹还是先吃饭吧,左右林哥哥那还有人伺候着,等回头我与你一道去看看林哥哥。”
惜春听林琅病了,也问道:“林哥哥病了?林姐姐,我也和你去看看林哥哥,好不好?”
黛玉自是应了的,又想着林琅与她一样,自幼身体不好,更是担忧不已。
贾母见黛玉这般担忧,便道:“林丫头,快些吃了饭,老祖宗和你一道去看看。”
黛玉见贾母发了话,心中挂念林琅,却只能先吃了饭,再与贾母等人一道去看林琅。
既然贾母要去探望林琅,那么其他人自是要跟去的,除了薛太太因家中有事,让宝钗跟着去了外,贾家正经主子,都是跟了过去的。
合佳等人刚吃完饭,就见着一群人提着灯笼过来了,她们加快了手脚,把碗碟收拾了下去,就站在院门口候着了。
贾母见伺候林琅的几个大丫鬟都在这边候着,便问:“你们都在这儿,那琅儿那有谁在伺候?”
合佳上前一步,恭声道:“回老太太的话,大爷睡着时,房间内是不能有人的,不然大爷睡不安稳。故而门外就翠鸽与翠莺在候着。”
贾母点点头,带着一帮子人进了林琅的屋子,林琅自吃了药,又睡了一个时辰,觉着身子骨轻松些了,就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看起了书,因屋子里一开始就没有熄灯,林琅又没个声响,外头候着的只当林琅还在睡。
那贾母带着人,直接进去了,合佳等人见状,不由的皱了眉,心想‘大爷正睡着,怎么还带着这么些人进去?不免失了规矩’。合佳等人想拦,却也不能拦,只得让她们进去了。
贾母等人进去后,林琅便感觉有人在房间,以为是合佳等人进来了,便道:“合佳?去给我拿纸笔墨砚来,还有小桌子。”
贾母笑道:“不是病了吗?怎么还要读书?”
林琅一听就只不是合佳,便下了床,走了出去,原来林琅的屋子是有一道机关,隔着内房的,这下林琅打开了,才见到林琅的内房。
贾母忙道:“快去床上待着,别下来着了凉,病又重了!”
林琅见是贾母等人过来,便道:“老祖宗怎么来了,我喝了药,又睡了会儿,现下已经好多了。”
黛玉本就担忧林琅,现下更是上前几步,摸了摸林琅的头,感觉没有发热,便松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
林琅轻笑,道:“你不是不信佛的吗?”
黛玉轻推了林琅一下,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是担心你,你倒埋汰人了!”
林琅笑道:“好好好,是哥哥的不是,妹妹饶了我吧!”
贾母见林琅还有精神玩笑,也放心了,便道:“可见你是个不省心的,下着雨,还往外跑,白让人担心了。”
合佳等人搬来了椅子,伺候众人坐下,林琅却是回床上靠着去了。
听贾母这话,林琅便道:“原是去拜见先生,谁知刚回府雨就下了,就淋了些雨,并无大碍,惹老祖宗挂念,是我的不是。”
探春问道:“林哥哥的先生也在京城?”
林琅道:“自是在的,故而我今日才去拜访。”
惜春又问:“不知林哥哥的先生是何人?”
林琅道:“家师乃是凌云子,凌大人。”
众姐妹疑惑道:“凌云子?好生奇怪的名字?”
那薛宝钗却是听过凌云子的大名,笑道:“快别这么说,那凌大人乃是当世大儒,听闻去岁进京,正教导众位皇子读书呢!现下林兄弟有了这样一位名师,怕是不久就能蟾宫折桂了!”
林琅嘴上说:“薛姑娘客气,师傅嫌我愚笨,故而命我十七方能下场,如今我还是一个白身呢!”心里却想着‘这薛姑娘,好会攀亲戚啊!才几天,就叫我兄弟了,真是太不要脸了,师傅还整天嫌弃我脸皮厚,他是没见过比我厚的啊~’
王夫人本不以为意,却听宝钗所说,凌云子此刻正教导众皇子,心下便是一动,道:“既是这么一位大儒,林哥儿是怎么拜的师?”
那贾母也存了让宝玉随林琅去拜凌云子为师的念头,故而不曾制止王夫人。
林琅就知道,要是把他家先生的名字扔出来,一定是个麻烦!果然就招惹了王夫人,心里是万分无奈,却也只能回答道:“当年先生还在姑苏时,因父亲公务逐渐繁忙,无法教习功课与我,故去求了先生。先生本是不收我的,只因见我画画还有些灵性,故才收了我。只是我太过顽皮,惹得先生直道‘我今生是断不会再收徒的!’”
林琅心想‘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应该不会再开口吧?’。林琅不知,这世上总是有人脸皮比城墙的拐角还要厚。
那王夫人仿佛没听见林琅的拒绝之意,只道:“既是你先生,不如改日带着宝玉去拜访一二,宝玉向来乖巧,又有灵性,且他先生也回了故乡,现下正在家学里胡乱念着。不如你带去让凌大人指点一二。”
这王夫人向来是不会说话的,贾母虽也存了让宝玉去的念头,可是林琅拒绝之意这般明显,她断不会再开口。且那凌云子现下是皇子之师,日后无论是哪位皇子得登大宝,那都是帝师!身份何等清贵,且他无子,如今听来只有林琅一个弟子,将来他的人脉不还是留给林琅的。这么看来,林琅是断断不能得罪的,偏这王氏还不知好歹!
贾母为避免林琅尴尬,便开口道:“老二家的,我瞧着宝玉在家学里就不错,且凌大人现下在宫中教书,怕是也顾不得教导弟子。琅儿,你先生若是忙,不如你到家学中胡乱念些书,等你家先生得空,再去你家先生那,如何?”
林琅感激贾母开口替他解围,不过却不想去那家学,便道:“不是我不愿,只是我家先生脾气怪,他不喜我和别人学,就是我爹也不成。且他每回都会布置功课与我,多余时间也是我自己看书,这不,今儿下午我惹了先生,先生罚我三天抄完《大学》,抄不完不许出门。”
王夫人见贾母已经否决,便也无可奈何,又听林琅这么说,也只当凌云子无暇教导,随意打发林琅,故不再坚持。
那宝玉本以为只是换一个先生,也无什么的,却听林琅说先生会罚抄书,便是怕了的,觉着这个先生严厉,也是不肯去的,听到贾母拒绝,心里便庆幸躲过一劫。
宝玉这人向来是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样的,故而现下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也被贾母,黛玉瞧见了,贾母心下无奈,可也只能随他去了,黛玉却是失望了。
不管大家心里在想些什么,众人听林琅被罚,却是笑开了。
王熙凤道:“你倒是说说,怎么惹得,竟还罚抄了!”
林琅故作尴尬,道:“是先生见我字不好,随便寻了一个名头,罚我抄呢。”
众人见状,又是笑开了。众人在林琅这略微说笑了一会儿,便散了,各自回去了。
黛玉却还是留在林琅这儿,道:“哥哥放心,我日后定不与二哥哥亲近!”
原来这一日,黛玉与宝玉在一处玩笑,心下却还是想着林琅前夜与她说的,心里头还是转不过弯来。这一日下来,黛玉处处留心,将宝玉与林琅做了比较,深觉宝玉不好。往日里一同玩笑,还不觉得,可如今被林琅这么一说,黛玉也觉得宝玉如此大了,却还是在内院待着,与姊妹们玩着,从不想日后如何安身立命,只贪图此刻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