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 番外篇完本——by 异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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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的打扮看起来很富有。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搬来这里?
“嚯,也好,对楼那个该死的女人总算是不会扰我清净了。”她小声嘀咕着。
弗洛拉往阁楼上的窗户看了一眼,舅妈很快就拉上了窗帘。
*
奥斯卡收拾了一会儿,其实也只拿上了一件外套。
他本来就什么也没有。
路易斯在客厅里等着他。唯一引人注意的是,有只包装完好的大箱子摆在他的脚边。
奥斯卡听他说过,那里面装的是工作文件和生活用品。
年轻人走到绅士面前,“我现在要回一趟舅妈家了,路易斯。”
绅士抿住了下嘴唇。
“真心谢谢你的款待,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呃……你什么时候回谢菲尔德?请告诉我,具体一点。”
路易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回答。
他从未对奥斯卡露出这般冷漠的神情,奥斯卡权当这位高个子绅士有些不开心,用尽好言好语去哄他:
“笑一个,怎么这样就生气了,我还会来联系你的,?" [英美衍生]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0 ">首页10 页, 判暮昧恕!?br /> “如果你哪天要回去,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年轻人笑笑,走过去拥抱了对方一下。
“当然,如果你明天有空,也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都会奉陪。”
这段暧昧不清的关系,是时候该就此叫停了。
否则,自己一定会沦陷进去。
那双罕见这么主动的、来拥抱自己的手臂很快就松开。
金发的年轻人转身去解开身上的睡袍,准备换上出门的衣服,他低下头,露出雪白的后颈。
“和我去谢菲尔德。”路易斯说,他的眼睛漆黑一片,如同窗外的夜色一样浓重。
这是他给奥斯卡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我说过,我要回爱尔兰。”奥斯卡解着扣子,头也不回地回答。
“你不可以离开我。”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他反问道。
绅士被他执意离开的想法彻底激怒了。
不可控制的个人意志如鲨鱼般吞噬掉所有理智。
他不容许奥斯卡这么反抗他。
更不会让他离开自己一步!
路易斯绷紧了嘴唇,他额头上隐约暴出了青筋,能看出他心中巨大的怒火。周身环绕着一种阴冷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可能。”
年轻人一转身。
发现竟然有冷冰冰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所有的思绪霎时全部冻结成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路易斯居然不惜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他?
而在前方等待着他的,是更加猝不及防、万分可怕的事。
他那解扣子的手停滞住了,露出里面白皙又结实的胸膛。
奥斯卡僵硬地看向路易斯,发现那箱子里根本不是什么文件——
是不知从哪搞来的手铐、和令人心惊的铁链!
在他刚住进来那天,路易斯竟然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路易斯早就想这么做?
惊恐如同虫蚁般密密麻麻的爬上心脏,奥斯卡觉得自己好像彻底跌入了漆黑的深渊之中。
他还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浑身冷了个透。
路易斯压迫性地往前走近,奥斯卡便不由得地向后退。他踩到身后的楼梯,于是疯狂地奔跑上楼,一心想要逃开这个恐怖的男人。
因为路易斯已经丧失理智了。
睡袍的后摆向后吹起,只留下雪白的小腿残影。那狂乱飘起的后摆,如同海峡里剧烈起伏的波浪。
但也抵不过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上到最后一阶时,奥斯卡膝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体也栽倒在一旁。
满背的伤痂瞬间从中撕裂开了大半,有大量温烫潮湿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摇晃地撑着身体站起来,跑进书房,从里锁上门。
年轻人背靠着门,颤抖着握住自己的手,迅速思考着离开的办法。
这里的二楼不算高,年轻人咬着牙,从窗子后那棵光秃秃的树干上慢慢攀附下去。他的心脏突突地跳着,仿佛是非洲部落战争时猛烈敲打的战鼓。
落到地面上,奥斯卡赤脚站在了雪地里。
可转瞬间,浑身便被冷汗浸透——
路易斯先生就在前方注视着他。
那眼神布满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恐怖,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提起了银色的手铐,勾在食指和中指上。
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
那副神情,
那不容忽视的阴戾。
是奥斯卡初次见到他时的他给人的那种感觉,让奥斯卡几乎瞬间在脑袋里回想起国家美术馆中的鬼魅雕塑。
日子太久了,记忆很容易模糊不清。
但奥斯卡分明记得那晚——
路易斯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古怪和阴冷!
黑色的皮鞋一步步缓慢地踏在雪地上,绅士如同毒蛇般阴冷地看着他。
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在那里站着,半张脸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映照出他黑色风衣上,肩头散落的、零星的雪,在天地白茫茫的背景下。
黑白相称,格外诡异。
他几乎是瞬间移了过来,精准地给了奥斯卡后颈一击。
于是蓝色眼睛里的黑色瞳仁便瞬间放大,视线在斑驳的路灯光影下,渐渐模糊。
身体的对峙,理智的纠缠,灵魂的战栗,逐渐演化成一场支配与屈从的游戏。
绅士熟练地抱起他,回到二楼的卧室,在楼梯上留下一列沾染雪水的脚印。
他把奥斯卡的下巴硬掰过来,让对方那双蓝色的眼睛里装满自己的身影,冰凉的手指却始终在奥斯卡的脸上触摸。
他的眉骨高高地耸起,皱着眉,去亲吻奥斯卡后背上裂开的血肉。
以至于英俊的薄唇和下巴上都被蹭上了鲜血,此刻呈现出一种妖冶之感。
那双大手推开宽松睡袍的袖子,沿着对方的手臂一路褪上去。
咔吧。
银色的手铐便被牢牢地锁在了手腕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唉呦喂小天使的营养液
感谢京城里的妖的地雷(>^ω^<)
大写开心,求收藏和评论喔!
☆、Chapter34
卧室里没有开灯,但奥斯卡仍能在黑暗中辨认出路易斯所在的方向。
也完全能够想象出,绅士那张粲然的脸上布满阴郁的样子。
他背靠着墙壁,由于刚刚被路易斯先生用手.枪后座击在了后颈,那里不断地传来一阵阵强烈的痛意。
路易斯到底想要做什么?
察觉到对面男人死死盯着自己的视线,奥斯卡浑身汗毛发竖。仿佛在这黑暗中,全世界都滴着雪水,正有着巨大的恐怖滚雪球似的向他袭来。
他曾是多么喜爱这个绅士啊!
他想学习路易斯的一切,学路易斯站立的姿态,学他讲话时果断明朗的风度,想去做一个路易斯式的男人。
可现在,事情居然演变成了眼下的这种局面。
冰冷僵硬的沉默很快被路易斯先生转身离开的举动打破了。
路易斯要把他一个人关在这里?像是被囚禁般的恐惧感与手上的束缚感浑成一体,瞬间狂野地侵略了后者整个内心。
“别走!”
“路易斯!”奥斯卡急促地叫住他,手铐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你不能就这么把我铐起来,这是违法的行为!”
绅士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答他。
奥斯卡接着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路易斯,你先把我放开,好吗?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不可以。”男人拒绝得很果断。
路易斯现在就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奥斯卡根本不能与他像平时那样交流。
“你当然没有做错什么,”
“我亲爱的奥斯卡。”他拧开了房门的把手,客厅的光亮立刻闯了进来,照在暗红色的一角地毯上,把绅士的皮鞋照得发亮。
灯光照出路易斯完美的侧脸,那张薄薄的嘴唇吐出撒旦般的话语,“别怕,这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奥斯卡愣住了。
路易斯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他表现出的那些温柔全是虚假的,那些体贴的种种举动也都是带有欺骗性的。
而他现在显露的模样,才是他本来的可怕面目。
他一定是个疯子,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奥斯卡吓坏了,反复去挣脱被缚在床头的手铐,不断叫着他的名字。
“路易斯!”
门旋即被无情地关上了,卧室又重新跌进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路易斯!”
“别走。”年轻人的神采就在这一声声的呼唤中,慢慢变得灰暗。
几秒后,客厅的同样发出了关门的响声。
路易斯先生离开了这所房子。
而他这一走,竟然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回来。
***
一连下了两天的大雪,城区的雪地被过往的行人们踩成脏脏的一片。
沉默的雪花将见证的秘密都积压掩盖在了地表上。
没有人知道昨夜里发生了些什么。
幸好气温开始回升,人们这才感觉到伦敦的春天的确就要到来了。泰晤士河的河面也开始融化,随着午后温度的提高,升出一种类似于发酵的腐臭气味。
伯顿舅妈把袖口捋得很高,她吃力地提着粪桶。走到河边,一把将桶里的污秽倒进了泰晤士河的冰窟窿里去。
这种行没什么可稀罕的,因为大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解决自家粪便的。
国会议员们到现在都没有拿出对此解决的方案。不过现在是初春,倒也还好。如果到了夏天,这一连片居民区的味道简直叫人不敢去想象。
她之前总因为对楼妇女家的厨房排水管连通着泰晤士河,常常散发出这种呛人又难以忍受的气味,才会与那臭女人每天吵架的。
除非肯把自己的鼻子割掉,否则换是谁也难以忍受这种生活坏境。
噢!伯顿舅妈屏住呼吸,将桶边粘连的粪便用力甩了几下,她真的是快要吐了。
迎面走来提着菜篮子的莫里斯夫人,她紧紧捂着鼻子,嫌恶地往泰晤士河上望过去。
又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扫了这位在大冷天高捋着袖子、满手冻疮的野蛮妇女一眼,她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对这种行为恨之入骨。
伯顿舅妈看她时,她仍不收敛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所以在下一秒,她就被对方结结实实地用桶底的残留物扣了一脚。
“该死!你干什么!”
“哎呀,不好意思呀!”话是这么说,可伯顿舅妈冷冷地看着她,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精美的白锻鞋面上被溅上了黑色的不明固体,换是平时,莫里斯夫人一定会把这鞋当场脱下来扔掉,可她看着这冰天雪地,只好作罢。
她小心地提起裙摆,以免裙子也被蹭上,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对方道了歉,她又不好发作出来。
“你居然把这些东西倒进河里?真是不嫌恶心!”她骂道。
伯顿舅妈怎么能示弱,也毫不留情地讥讽:“哪来的臭婊.子,说得好像你不会在泰晤士河里拉屎似的。”
莫里斯夫人顿时被她粗鄙的用词噎住了:“你真是个粗鄙的女人!”
“我粗鄙?”伯顿舅妈指着自己的鼻子,“瞧瞧,瞧瞧你这副讲究的打扮,你确定自己是去买菜,而不是去卖.屁.股?”
莫里斯夫人被她气的无话可说,只骂过去一句:“你,真是该死!”说完,便要离开,不想与这不讲道理的女人多费口舌。
一旁的人群围观过来,他们开始八卦起这位新邻居的出身。
“这个女人居然不知道粪便要往泰晤士河上倒?”一个穿着灰色厚棉夹裙的妇女问。这一点都不过分,有时他们还会把粪桶直接往街上倒呢。
“你看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像个浪.荡的贵妇。”
“我知道,我昨晚看到了,她是和全家一起搬过来的,好像是很有钱。”
“算了,尽情吵吧,反正伯顿家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一个老头儿翕动着鼻孔,嗅了嗅手中的鼻烟壶,便走开了。
弗洛拉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莽撞地冲出来。
她此时穿着一身普通的厚布裙,这种衣服很适合她,让她现在看上去完全就是个乡下姑娘。
“妈妈?你怎么还在这里?”
“您好,夫人。”她冲一脸凶神恶煞的伯顿舅妈点点头示意,转头又问母亲:“怎么啦?发生了什么?”
“这个女人把这些恶心东西弄到了我的脚上!”莫里斯夫人把脚伸出来给女儿看。
“我不是故意的。”舅妈耸耸肩。
“可你明明就是。”
“行啦,我们快回去吧!约瑟夫又在咳嗽个不停了。”弗洛拉说着,去拉母亲的胳膊。
“看那儿!”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人们纷纷跟着往街区的尽头看去。
街角处走来一批军官和一群男孩子,画面很不协调。
人群对两个泼妇的骂战不感兴趣,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又被那群漂亮男孩子吸引去了。
这群男孩子个个脸上擦着浓重的眼影,涂着红色的口红,穿的花里花哨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做什么令人不耻的勾当的。
他们在军官凶狠的推搡下结伴走进居住区,一块儿来到这里。
他们基本上都是愁眉苦脸的、不停哭泣的,但其中也不乏有几个欢快的,正一脸好奇地打量起周边的早市菜摊子。
梅.毒已经席卷了整个上层阶级,他们的领主和相好儿们不得不按照女王的命令把这些男.妓遣送到贫民窟,而且终身不能再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