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 番外篇完本——by 异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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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奥斯卡手抵在路易斯的胸膛上,“春天来了,你是发情了吗?”
路易斯并不理会。
他想做就将年轻人重新摁回去,如果对方不太听话,就把他摁在床边上轻轻掌掴后臀,看着呻.吟着逃离的人腿间流出道道水光。
只是那里过了一夜都还没有消肿,路易斯刚刚把他分开腿固定好——
“别这么横冲直撞。”
“你有没有...有没有....?”金发年轻人趴在床垫上,吞吐地问。
“有什么?”
“润滑......”
“你终于肯下楼了,大忙人。”索伦说,“可惜早餐已经凉透了。”
路易斯走到他面前,直切主题:“凡士林,还带着吗?”
索伦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得快要把嘴裂开,他笑着掩住嘴:“你和奥斯卡都一样,当初一个早点说好,一个早点说用,不就都没事了。”
“谢谢。”绅士随他到房间拿到后,返回了卧室。
他们胡闹了整整一个上午,从卧室闹到与之相通的书房里。
奥斯卡的腿自始至终没有挨过地面。
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年轻人正在动情之处,没料到绅士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绅士不再动作了,自己此时大敞着腿,腿间浑浊一片。年轻人心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硬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的口水要流在我的文件上了。”路易斯低声地笑着,重新揽回他。
“对不起……这份文件很重要吗?”奥斯卡的脸与脖颈红成一片,用那双带着水光的蓝眼睛看着对方。
“不,不重要。”绅士低过头去吻他,这一下又把奥斯卡吻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眼看自己就要被再摁回在桌子上,再这样下去谁也别想出这个房间了。奥斯卡推了好几下,才把面前的绅士推开,他找了个理由,解释说:“我饿了,路易斯。”
路易斯欲求不满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向对方强硬起来的态度妥协了,“那么先洗澡,待会一起下楼吃饭。”
他把奥斯卡抱到浴室里,正要转身关门,却被金发的年轻人推搡了出来。
“你别进来。”奥斯卡在里面说。
“让我进去吧,奥斯卡。”隔着一扇门,绅士做了保证:“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鬼才信你的话。”年轻人嘟囔道。
奥斯卡站在了浴室的落地镜前,看到了镜中自己的身体。他的脖子上、胸膛上满目青紫,路易斯连他的腿间也不放过,那里的吻痕呈现出一种深青色、或浅红的色彩。
奥斯卡伸手去碰,倒也觉得不是很疼,但在皮肤表层上显得扎眼无比,年轻人的脸还红着,一回想起昨夜的疯狂,他就更像是被煮沸的开水一样。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绅士心情大好。他回到桌子前,将那份被弄湿了的、有女王署名的文件放到了抽屉里。
奥斯卡洗完之后,他们又黏了一会儿,直到正午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老板。”格兰特在餐桌旁起身问好。
“嗯。”
“终于肯下楼了吗?”索伦看了神清气爽的路易斯一眼,再看奥斯卡,那个年轻人正在一边扶着楼梯慢慢地挪——他不肯由着路易斯把他抱下来。
但他现在有些后悔,他不仅是腿疼,后面疼,还很腿软。
路易斯手里拿着坐垫,体贴地为奥斯卡拉开了座位,自己也跟着坐到了对方的旁边。
助理看着自家老板一屁股坐在了离主座最远的地方,心中疑惑,路易斯先生今天怎么没有坐到主座上?
格兰特体贴入微,他专门起身,拉开了身后座位,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老板,您不如坐这里吧!”
“你快坐回去。”索伦保持着一脸暧昧地微笑,冲他挤眉弄眼,“那里不方便坐。”
助理一头雾水,又看了看身后的椅子,耿直地问:“怎么不方便坐?”
绅士抬头看了他一眼,提醒他:““谢谢你,格兰特,多吃一点。”
格兰特悻悻然坐了回去,一时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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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
“老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伦敦那位爵士的论文在下月初就会发表出来。”格兰特向路易斯作每天的工作汇报。
“议会那边怎么说?”绅士问。
“他们也准备采用爵士提出的那项办法。”格兰特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办法,只用了指代的方式。毕竟这里还有索伦先生和艾德里安先生在一旁,难免要避嫌。
路易斯点点头,“很好。”
“老板,您对此有什么想法?”
“投资,”路易斯用刀叉切开了盘子里的圣女果,接着说道:“就用战争得到的那笔钱。”
“那笔钱?您指的是其中一些吗?”
“全部。”绅士纠正。
“全部!?”格兰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他瞪大了眼睛,表示很不理解:“对不起,我不是在质疑您的决定,可我还是想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您知道的,那笔利润的数目到底有多么巨大。现在我们把接下来从战争获取利益的机会均分给了别人,我以为您的意思是完全收手了,让那些人放手去干,之后的种种威胁由他们自己负责。可是您现在,为什么决定把这些钱也用来投资……”
路易斯解释道:“发战争财,并没有保障。”
“你们在讲什么?”索伦这才从面前的牛扒里抬起头来,他好奇地询问:“什么投资?战争财怎么了?”
奥斯卡也同样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但他只专注地吃着面前的食物——那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是的,全部。”路易斯并不介意告诉索伦自己的计划,他很快做好了决定:“就按爵士说的那样,用这些钱全部去修建城市下水道。”
“全伦敦的下水道!?”索伦也跟着大吃一惊,一脸震惊,一旁的格兰特则被他夸张的反应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先问一下,”他继而转头问向格兰特:“下水道是什么?”
格兰特汗颜,耐心地向他解释。
在英国所有的居民家里,都有一种类似与厨房排水管那样的东西,这种管子是用来排污的,只要家家户户修建一个室内厕所,自家的污秽物也可以通过那里排到地下,通过管道排向大海。
奥斯卡垂着眼睛,并没表示出多少好奇。但他内心却在想,确实如此,舅妈总是因为这根管子的臭味跟人吵架。
“你疯了吗?那可是一笔巨大的工程。”索伦仔细地与路易斯分析,“你得到的那些钱,会全部在这里耗光的。”
“我明白,”绅士不置可否,“可我需要政府的支持。”
“支持?”索伦以为是路易斯遇到了什么麻烦,“那我是不是该跟着你投资?大富翁?”
“可以。”绅士大方地同意,“你可以通知你的父亲。”
“您总是能相信他。”格兰特看着索伦先生,同样肯定地说。
这件事情很快就安排了下去。与此同时,议会也将最后的决议确定了下来。城市下水道系统立即开始进行有序的建设,那些贫苦的人们一接到了通知,就不得不每家每户出一个劳动力。政府会为他们分发面罩,再要求这些居民带上自备的推车,从家里出发,前往泰晤士河进行义务劳动。
午餐结束,绅士把格兰特留了下来。他先是将奥斯卡送回房去,再返了回来。小助手耐心地等待着老板给他安排重要任务,本以为路易斯先生会对此项投资任务交代什么,却没料到老板问了他一句:“床单该怎么洗?”
“什么?”小助手复述了一遍,以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我说,如何洗床单?”绅士认真的神情让他压力很大。
小助手想了想,回答他:“这个……就是把床单泡在水里,用一些肥皂,把床单上的脏东西使劲揉搓干净,就可以了。”
绅士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他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洗过什么东西。
格兰特贴心地提示:“也许,您可以把这种工作吩咐给女仆?”
“不用了,奥斯卡绝不会同意。”绅士点头,“我明白了,没有事了,格兰特,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先生……”
格兰特乘着马车原路回去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祸不单行,世事总是如此。霍乱的祸根还没有解除,战争的警报却再次敲响了。政府的官员不仅呼吁劳动力前去清理泰晤士河,还要求各个地区必须达到征兵的数量指标。这可真是太有失良心了!英国人民对清理泰晤士河倒没什么怨言,他们饱受这场灾难的摧残已久。
可征兵呢!
仅仅是为了一场与英国根本无关的战争,仅仅是为了那数百年来的欧洲均势,正值年轻的男人们就该离家参军,去做一些掺和别国的闲事!却担负未知的、可能会丧失性命的危险!他们怨声载道,绝不肯向政府的这一政策妥协,政府只好降低了指标,把监狱服刑的罪犯、还有前几个月记录在案的公民通通抓去参军。很不幸,当时在监狱待了一周的莫里斯爵士就在其中。
奥斯卡的舅舅也是,与那些罪犯不同,他是自愿参军的。因为在那场无聊的巫觋事件中失去了女人,即便是个很聒噪很抠门的女人——除此之外,她毕竟没做过什么再出格的事,老伯顿只能孤身一人地生活着,煤矿日复一日的劳动又让他感到窒息和痛苦,所以他萌生了加入军队的想法。老伯顿这么想着,他也许能过上另一种不一样的日子,管他的呢,只要不再像现在这样,就是在战场上死了也好。
一场征兵运动终于结束,可征到的人数仍差得老远,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当然,也有老弱的夹杂在其中,通通被政府送出了国外,去遥远的土耳其参加战争。
在他们面前摆着的,也许是一条看不到明天的死路。对那些早就不堪重负的人来说,也许,会是一条翻身逆袭、跻身上流的通途。
隔日清晨。
索伦:“我要回去了,各位。我爸爸让我来监工,顺便和你学点儿什么东西,但我觉得自己可能没有这个荣幸。这里好是好,路易斯,我谢谢你的款待。就是晚上再这么听下去,我这条光棍可能会受不住。”
格兰特:“老板,那么我也要告别了。谢谢您前几天提起的假期,我收回之前那句选择工作的话,我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遵循您的意思,投资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您如果还有洗床单的问题,可以随时叫我。”
金发的年轻人听到这句话,狐疑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而男人面无表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把他们送走后,奥斯卡转身问向男人:“洗床单?昨天你弄了自己一身的水,搓破了那条床单?还因此特地去咨询了助手?”
对方那双好看的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用一种满是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没有。”绅士摆着一张冷脸否认,大步进门去了。
春天的尾巴转瞬已至。
伦敦这座灰蒙蒙的城市慢慢恢复了往日的色彩,居民区的女人们再也不会将粪便堆积到泰晤士河上,那些船夫也再不用担心从运桥下过时,会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突然掉过来,臭烘烘地扣到自己的头上。
格兰特在此之前查过一些相关资料,真不敢叫人相信。早在伊丽莎白一世统治时期,有位极受女王宠爱的爵士就已发明了世上最早的抽水马桶,但这只是女王的专属品,并没有普及到各家各户,人民也无力承担昂贵的、修建城市下水道的费用——他们的税收已经够高了。
令人惊奇的是,世界上那些古老的早期国家,都能对排污问题处理的很好。比如罗马人的公共厕所、消失的古国——亚特兰蒂斯的地下水道,还有东方国家的露天旱厕,先不论它们美观与否,先进与否,都能极大地、实用地解决最基本的生理问题。在这世界上,从未见过有这样粪便积城的事情爆发,没有一个国家会像大英帝国一样,明明最早进入了工业革命时代,坐拥着数不清的殖民地和黄金,却仍拿着木桶解决最基本的大小便问题。
路易斯在霍乱全面爆发后,立刻向巴泽捷尔特爵士施以了援手。这位一时受到全英国人民赞美的老派绅士才能在世界各地进行观摩,还建立了生物研究室,以便进行对霍乱问题的科学研究。直到霍乱结束,人们在对爵士的采访中了解到,在背后支持他做得这一切的,是那位传闻已富可敌国的路易斯·莫里斯先生……
远在南方的索伦正吃着早餐,他看着今天的报纸头条,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个冷酷的绅士,这个精明的商人,早就在霍乱刚爆发时做好了一切预谋与打算,或者说,他早在那时就预见了城市之后的建设和发展。他援助人才,寻找方法,供应军火,大发战争财,再把发战争财的机会转移给了别人,最终把财富全力投入城市下水道的修建,以获得城市开发过程中得到的巨大利益,那些通过战争而捞钱的机会通通被慷慨地让给了同行,不必再承担战争成败的风险,进而致力于收益绝对稳定的——下水道的修建,这样看似无私的举动还能为他消减商业同行对顶尖产业存在的排挤心态,还能摆脱军火贩子的恶名,继而得到人民的赞美,再得到王室的垂青。
一切种种,都让他往后的事业更加顺风顺水,变得一片坦途。不禁令索伦怀疑,这是路易斯出于他人道主义的情怀?不,那他就不会去做一个军火商。那么是他作为一个商人最本质的动机?不,他该如何把天灾、人祸、投资前景、政府决议种种因素结合到一起,才能做出这样精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