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离家出走中完本——by 鹤见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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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个活宝对比下而显得最为正常的高杉抱着胳膊半靠在墙上,嘴角似乎有一点些淤青,同样睡得不怎么安心。
……难道是我干的?想起昨天自己喝着喝着突然意识断片,他看着周围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浩劫的场景莫名觉得有些发怵。
以……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归音上前,拍了拍那头发凌乱的桂,还晕晕乎乎的假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坂田银时在睡梦中依旧掐架姿态,他猛地坐起来一个转身,脚一抬将睡在自己身边的坂田银时踢了出去,踢出去的方向正是高杉坐着的地方。
而睡眠状态的高杉也不落后,在卷毛飞过来之前他便突然睁眼,然后将卷毛一打,那直直飞向高杉的坂田银时又是一声惨叫,一个转弯撞在了另一边墙上。
而那伴着某卷毛惊呼声的罪魁祸首则是顶着自己鸡窝头,转身露出了一张正经脸,仿佛刚刚踢了自己同僚一脚的不是他一样。
“嗯?归音你醒啦?好早啊!”
大清早这么精神的么?饱受宿醉之苦的归音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话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不知情的神奇问道。
假发眼睛一亮,突然来了兴致,只见他刚要开口,身边便站直了两道身影,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两人一左一右一人一个手刀打向了假发的腰侧,而重要部位受到猛击的假发捂着自己的腰慢慢跪了下来,但他又怎么可能会消停,只见假发凄惨壮烈的爬到了归音身边,甚至还做作的咳了几声。
“我一定要告诉你昨天的事!!!我怎么可能会认输,我可是狂乱贵子!!!”
高杉晋助:“桂!小!太!郎!”
坂田银时:“假!发!”
桂:“不是桂小太郎也不是假发,是桂!”
坂田银时:“混蛋,桂小太郎就是你的全名啊!你到底多喜欢不是xx是x的句式啊?!!”
桂:“是么?不要紧,反正怎么样都好。”
坂田银时:“那是你的名字吧???给我好好在意一下啊!!!”
桂小太郎大概是一个大杀器,脑回路最为神奇的生物,坂田银时曾经一度认为假发是人形天人。
“……我们走吧,归音。”别好自己的太刀,高杉面无表情路过自己两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好友。
日出,清晨,精致的少年,还有……后面打起来的两个没头脑。
“……话说,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归音问。
走在前方的高杉行走着的步子一愣,想起之前印在自己嘴角的触感,他轻轻擦过那一块皮肤轻笑了一声,回答道:“没什么,你只是做了一件好事。”
“……?”
“别在意,我们走吧。”
第39章 (三十九)
距高杉晋助,坂田银时,桂小太郎,这三人加入攘夷已经过了一年,而晚了他们一年才加入的归音也逐渐在战场上有了名气,虽然依旧赶不上坂田银时三人,但适应战场的氛围之后,本就是神明所持之利器的归音也渐露锋芒。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称呼,与他人相比在体型上根本没有太大优势的少年全靠着自身的机动而在战场上横行,身体矫健,爆发力强,宛如猛兽利爪一般的刀剑以难用眼睛察觉的速度收割着天人的生命,绿色的眼睛更是和在黑暗中看见自己猎物时大猫的双眼一样。
松下私塾出了四个少年,而这四个少年不负自己老师的教导,让敌营的天人产生了四份恐惧。
然后这是天人恐惧之一的白夜叉……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猎豹哈哈哈哈哈哈……”坂田银时拍着一边的桌子,而让天人闻风丧胆的猎豹大人,此时却在正面接受着卷毛的嘲笑。
坂田银时好不容易忍着笑意,看着自己面前脸上黑红的归音一下没憋住,噗的一声又笑起来,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满足,坂田银时上前,搭上了归音的肩膀,将自己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加在了矮自己一些的归音身上:“猎豹大人,赏个脸,跟我切磋一下如何。”
从小就有食尸鬼之称的坂田银时对于自己现在白夜叉的称号没太大的反应,毕竟热爱jump的少年永远中二不毕业。
而拥有狂乱贵公子这样羞耻称呼的桂……不提也罢,毕竟脑子异于常人,还剩下一个高杉晋助,但他的称号也就是他的职位,没什么好害羞的,也就是说,四人中唯有一个归音……
“卷毛,你就不能不要叫我那个称呼了么?”神器嘴角一抽,称呼过于羞耻,他已经接受了一天来自于同营地战友倾慕的眼光此时已经心力交瘁,不想回到自己休息的小地盘之后居然还要迎接卷毛的嘲笑,高杉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假发一本正经的恭喜。
“有什么问题嘛哈哈哈哈哈哈哈!!!猎豹大人!!!你好你好,我是白夜叉。”卷毛贱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掐着做作无比的语气,周围的人不忍直视。
三,二,一……猎豹大人怒目而视,轻轻跃起,一个飞踢,目标飞出漂亮的弧线,落地,打出暴击,完美。
“啊!哈!哈!哈!你好啊!白!夜!叉!”猎豹大人上前,伸出了自己的利爪,狠狠地朝那一白夜叉抓去。
“叫你切磋!叫你切磋!昂!切磋?!”
打架斗殴四人组凑一起的日常就是由小矛盾发展成群架,也是战争期间唯一的能够排解自己压力的方法。
天人入侵后第16年,归音加入攘夷,成为攘夷志士的松下四人组在这一年失去了很多同伴,最后身边坚强活下来的,并且不曾离开的,只有曾经的同僚。
天人入侵后第17年,攘夷到达了高|潮,天人和攘夷志士两方面的拉锯战进一步发展,到处都是死亡,天人发明了□□,这样超脱常理的兵器让死亡急剧上升,天人所带来的恐怖进一步扩张。
天人入侵后第18年,攘夷战争继续发展,同年幕府贴出公告,将所有已抓获在狱的罪人斩首,以扬幕府之威。
在这一年里,攘夷志士准备夺取幕府的土地,而幕府贴出名单里,有不少是德高望重的有志之士,而其中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曾经松下私塾的创办者——吉田松阳。
而松下私塾出来的四个学生得到消息时,正是在准备出战的前一天,这大概是幕府对于这些攘夷的叛逆者们而做出的回应,所有人都怒吼着疯狂着,除了那一个黑发绿眼睛的少年,他只是身体一顿,然后低下了头,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天已经黑了下来,大战前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在狂欢,归音单单坐在自己的帐篷之中,拒绝了其他人的拜访,安静的等待着而狂欢后的时间,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便是他行动的最好时机。
归音正穿着自己的黑色的衣裳,上面还沾着淡淡的腥味,耳边好像还听得到传来消息的人说的话,而那人传过来的被撕下来的公告还新的很,上面的字清清楚楚,吉田松阳四个字印在上面,坂田银时几个人念了那张公告好几遍,一次一次,只是希望自己看错了字,但是再怎样自我安慰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那张纸被撕得拼不成原状,松阳被斩首的城池在幕府管辖的地域,就算是想要救,又有多大的可能性救出来呢?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但是谁都不想面对。
幕府给吉田松阳加上的的pan国的罪名,关着这些“罪人”的牢狱都有重兵把守。
想起或许有一天他们就会看见教导自己得松阳老师被斩首之后,失去了身体的头颅被挂在城池之上,四人都红了眼。
摸了摸自己背后长出来的眼珠,脖颈上也已经被紫黑覆盖,胳膊上面也长出了可怖的眼珠,安无扩散得很快,越到后面,扩散的速度便越快。
松阳,松阳老师,我的时间是不是快用完了?
在营地度过的这段时间扩散的面积已经比得上以前好几年扩散的面积,全身上下还有几分是好的呢?
左手处已经不成形状,那上面已经长出了奇怪的骨刺,他默默缠着绷带,将已经被安无覆盖的脖颈遮在绷带之下,然后将左手缩在衣袖之下曾经只是偶尔才会发作的灼痛感现在已经时时刻刻不再消停,那身上的安无像寄生虫,吸收着他最后的生命力,还有他最后的理智。
“……又发作了么?”他咳嗽了几声,身体上长出的安无的疼痛剧烈增长。
与往常一样,他坐在床榻之上眼前一黑,再看到的便是另外一副场景。
他看见的是一个黑发蓝眼的青年,很熟悉,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夜斗?神明?神器?
什么东西……所以说我不是人类?
难道我是天人么?
他突然回神过来,回忆结束,大脑还有些胀疼,这一次的记忆跟以前不一样,他回忆起来了与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世界。
没有天人,像是普通人的家伙却拥有能够变成刀剑的能力,还有那些个奇形怪状的妖魔和小时候的记忆,再加上那个名叫夜斗的神明。他摸了摸身上那凹凸不平的绷带,突然轻笑了一声。
感受着那新增长的安无带来的疼痛,身体得负担又增加了许多,很难受,身体像是被放在了火焰之中,精神被折磨得满是伤痕,但身体的机能却开始远离人类。
算了,怎么样都好,等我把松阳救出来,等攘夷结束,等我把天人赶出去……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起来,但是……在我还没死之前……我一定会前去找你。
“真是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他看向了初次见面时被神明握住的那只手。
“夜斗。”
记忆中还稍微有些模糊的神明的笑容,小孩子时期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那已经长成青年模样,偶尔会露出认真的表情的神明。
真神奇,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想起这样的记忆,还有这样奇怪的感情。
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又痛,却又莫名雀跃。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我终于记起你来了。”
他穿上自己黑色的外套,挂上了适合在黑暗中攻击他人的短刀,看着自己用了多年的太刀,那是他小时松阳买的礼物,尽管保养得当,但斩杀诸多天人的刀剑早已经产生了一些裂痕:“如果……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
“哈哈……我在说什么呢?我当然会回来。”他将太刀放在桌子上,吹熄了帐篷中燃起的油灯。
“松阳老师……银时,晋助,假发……还有……神明大人。”
“祝我……武运昌隆。”
松阳,我来了,如你所言,为了守护。
天人入侵第18年,大战前一天,在天人中被称呼为猎豹的一名攘夷志士失踪,之后其同僚解释无果,被定为逃兵。
——军中纪律规定,逃兵,杀无赦。
第40章 (四十)
这次与幕府的战场并不在城池之内,幕府方面还有余力,攘夷志士方想要得到城池还需要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不然便没有了能接近幕府管辖的那一所城池。
也正是因为攘夷志士方面没有兵临城下,所以这座城里面的人民还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因为战争离开的只有少数人,更多的还是坚持在自己生活了世世代代的土地上生活,一是没有钱,二是没必要,毕竟哪里都有可能发生战乱,太平盛世又不在现在,所以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看着那大街上行走的人们,因为战争的原因整座城的气氛都压抑了不少,但对于这些过着自己生活的人民来说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归音穿着半身的斗篷,头顶带着大街随处可见的斗笠,身上的装备完美的挡住了大半张脸,容易引起他人注意的刀剑被挡在斗篷下面,头发往一边系着,发丝挡住了脸边已经变了颜色的皮肤,他坐在茶点铺的最里面,那是个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
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灼痛感,由于这安无的原因他的背部已经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挺直,不过就算一直承受着这样的折磨,但思维却又清晰了不少,他有条不紊的梳理着自己大脑中所得到的所有关于松阳的信息,右手握着陶瓷的茶杯,指尖摸着那粗糙的外壁。
幕府这么仓促的决定当众处刑这些所谓的罪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示威,处刑定的时间很快,公告发布出来的日子与决定处刑的日子差不了几天,能够打听到的消息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虽然能够了解得更深,但是却需要时间,对于单枪匹马前来劫狱的他来说什么都缺,时间却正好是他最缺的东西。
是处刑的时候直接去救出老师……还是直接去劫狱?
两者其实相比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处刑的时候当场救人恐怕会弄得人尽皆知,并且还会面临全城驻守守卫的通缉,到时候想躲在什么地方估计也会很容易被找出来。
另一个选择是劫狱,到不会面临全城通缉的下场,但是闯进牢狱那样重兵把守的地方,怕是等不到全程通缉,更大的可能是直接丧命。
在这样只有他一个人去救人的情况下,需要考虑的情况少了许多,但是需要他面临的事情也翻了几倍。
多想想……多想想……多想想……
归音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连续好几天未曾合过眼睛,在情报贩子中周旋,夜晚更是需要去牢狱周围踩点确认情报,大脑被各种信息充斥着,在有限的时间内需要确定自己所有的计划再一条一条排除修改,由于大脑使用过度再加上过于疲劳,身体已经有些不堪重负,已经异常的体温作为对自己主人的警告。
归音,你该考虑怎样将吉田松阳带出去,冷静,冷静,想多一点,但不要想得太复杂。他紧咬着牙齿,越如此警告自己,便越发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