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番外篇完本——by 墨染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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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属于中间偏前的,刚过去就被人扶了起来。
他料得不错,马棚根本没烧起来,有两个人在墙边烧干草,风向也很配合,恰好将烟朝着院内吹去。
府中的老马夫已然遭了毒手,马厩里的马匹见了贾赦扭过头来,不安地踢了踢栏杆,贾赦忙比了个手势,“嘘!”
“谁在那里?”烧草的人还是被惊动了,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其中一个持着刀警惕地朝着角落走过来。
此时贾赦带的人才钻进来一半,他屏息往外走了两步,眼看人就要走近,他迅速上去捂住嘴就是一记手刀,对方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已被劈晕在地。
剩下那个不等贾赦发令,已经被护卫抹了脖子。
梯子被从草垛后拖出来,荣国府的马棚很大,马匹数量不少,因此时候需要翻晒干草,两个草垛后面都各有一把梯子,虽比墙要矮一些,但是以他们的身手也足够翻过去了。
其他人是断不敢叫荣国公去打头阵了,两人率先上了墙,悄悄挥了挥手,打了个暗号,里头的护卫瞧见了,低声报给史氏知道,拖后腿的已经堵嘴绑好了,也无他人要防,史氏压低了声音,让贾政抱好了贾敏。
第91章
烹茶数到一百, 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道,“兄弟们, 咱们上!保护好国公爷,都有赏钱!卫侯爷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卫侯怒不可遏, 亲手将门口桐油点燃, 方才追去, “且叫你们母子一会儿黄泉聚头!”
桐油燃起来极快, 容不得多耽搁。
“国公爷, 院门都是火,冲不出去了。”护卫道, “梯子也不够高。”
“挪一架过去, 叫剩下的兄弟把人抱过来,这等时候也不讲什么旁的。”贾赦道, “动作要快。”
贾政抱着贾敏,先将妹妹递过去,自己则被那头的人伸手一拉便过了墙。
史氏贴身之人都是爽利的,如实几番, 留在院中的几人都已到了贾赦身边, 贾敏不吵不闹乖乖跟在史氏身边,眼睛只盯着贾赦不放。
“国公爷,只剩太夫人了。”护卫道, “其他人都能自己过来。”
“我来接。”贾赦换了自己上去, 史氏搭住他的肩膀使劲, “早知道当年就跟着你外公舅舅学上几招了。这会子也不至于拖累你。”
“母亲说的什么话。”贾赦护着她落了地, “只怕卫侯追不到我还要再来,娘你不如……”
史氏打断他, “一动不如一静,看禁军这样子,大约外头更乱了,他既已觉我等会葬身火海,必也想不到我们藏身马棚中,只管安心等待人来救援便是。”
“火势渐大,万一转风向,会烧过来的。”贾赦道,“你们去把中间马厩下面的木板掀起来。”
两个人把马匹牵出来,刨开干草,木板之下下头赫然是一条暗道。
“这里除了我同爹无人知晓。娘只管安心,还是那一句,除了我亲自来,旁人谁来叫都不要开。”贾赦道。
“你不和我一起下去?”史氏牢牢拽住他的袖子,“你若有个万一,你叫我怎么活?”
贾赦浅笑道,“且信我,断不会有事的,待我解决了卫侯人就来。”
史氏还待再劝,护卫已然跪了一地,“太夫人请。”
“你……万万小心。”史氏咬牙,强忍了眼泪,狠了狠心不再去看他,领着贾敏进了暗道。
贾政不肯动,贾赦在他背上大力拍了下,“下去,娘就交给你了。”
贾政这才肯跟着进了地道。
史氏身边几个丫鬟也跟着下去了,护卫将木板放回原处,贾赦有些不舍地摸摸厩中骏马,“可惜这些好马了。它们缰绳都解了,若是火真烧过来,讲不定还能逃条小命。”
他领着人倒过来去寻那卫侯,也不知烹茶七绕八绕把人引去何处了。
又花费了些功夫,人是寻到了,贾赦稍微有些想不通。
不知道哪里又来了一方人马,瞧着个个骁勇,正在荣禧堂外和卫侯进行激烈地巷战,贾赦看了一会儿也明白了,他们着重护着中间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子。
那女子只露了个背影,嗓音清亮,怒斥道,“卫执章你胆大包天!”
卫侯名讳乃是卫智障。
“这些人瞧着身法似是宫中侍卫。”护卫提醒贾赦。
这功夫路子贾赦很熟悉,近几年卫子麒替皇帝培训过一批侍卫,据说他们都是优秀毕业生,寻常宫中侍卫都很难比得上,会不会便是眼前这些?
“是有些像,她这哪儿冒出来的。”贾赦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明白,也就不打算明白了,因为他后头窜出来一股贼人,大约是和卫子麒联合包个饺子,没想到和贾赦来了个面对面。
夹道太窄,几乎贴身肉搏,射不了箭,荣府的人出手便是战场里搏命的招数,半点花哨也无,刀刀见血。
贾赦并未出手,只立在一侧,摸着袖中一柄匕首。
“阁下可是府中主人?”女子一行人被这里的动静惊动,有人扬声问道。
贾赦完全不予理会,那头又问,小石怒道,“没看忙着呢么,能不能闭嘴!”
难免叫贾赦多看了几眼,倒是挺像他从前的样子。
赶来包饺子的自是不敌贾赦,落荒而逃。
“不必去?8" 红楼之荣国公贾赦0 ">首页30 页, 贰!奔稚庾砜戳艘换岫幽峭坊乖诓罚挥蛇踹趿肆缴拔来蟾缪盗返娜顺鍪只雇θ砗醯模汲挪凰廊说牡胤秸泻簟!?br /> 眼看那女子一方要落败,贾赦抬手道,“去几个人。”
有了荣府的人加入,局势立即变得逆转,不多时,这些个人就被当场斩杀,只是卫侯不知踪影了。
对方来了个侍卫贴着墙根来传话,护卫伸出半截弓拦住他,示意不要越线。
侍卫手持金牌,努力想要递到贾赦边上,“我们主子身份不便明说,还请公子莫要见怪。我们是跟着逆贼进来的,一时情急,并没有恶意。”
贾赦往里避了避,“这种时候没有不便明说这种道理,既不肯说,咱们处置的方法就不一样了。”
女子亲自过来了,语气平和有礼,“方才我的人情急,一时冒犯小公子。敢问一声,小公子是这荣国府中何人?”
“我是国公爷给二公子寻的伴读。”贾赦温和地胡说八道,“诸位既是冲着逆贼来的,如今逆贼头子已经跑了,你们赶紧去追才是。”
“你身上穿得是江南织造新进的料子,府上伴读这样大的派头?”
贾赦心说我平时还穿得不如伴读呢,“今儿遇了贼,国公爷特意让我和二公子互换了衣裳。”
女子一把握住弓,用力往外一抽,那护卫险些没拦住。
“贾小赦,你再装我可抽你了!这么些年没见你姐姐我,找揍是吧?”
“谁先装的?”贾赦反手握住,用力一拽,倒把女子拉了个踉跄,“还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去了几年粤广回来,连我都不认得了,还何人何人的。”
“我看你是真找打了,赶紧出来。”女子忙拎着裙子站稳,“我刚才都不敢认,小时候那么丁点儿高,现在瞧着竟也还算个人。”
“什么叫算个人啊,会不会说话。”贾赦抗议道,嘴角却微微上翘,透着无数的欢喜。
“这是夸你。”女子拍拍他的肩头,“你的事,我在那里也听说了,你不坠先祖遗风,是好孩子。”
贾赦笑道,“现在是要换成这样说话吗?”
问罢,退了两步,拱手恭敬行礼,“臣荣国公贾赦,见过乐清长公主,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乐清长公主保养得宜,只如双十佳人,难辨年纪,确实很像贾赦的姐姐。
本朝至今不过历三位皇帝,粤广路途遥远,水土与中原大有不同,故而太祖登基之时,尚未收复粤广,到先帝继位,粤广将军眼见前朝复辟无望,上书愿意臣服,但希望今上赐下贵女,以教化粤广百姓。
先帝胞妹乐清长公主自请远嫁粤广,不过数年,沿海一带,尽收入今上掌控。
这样的人,绝非可以轻易招惹的。
然而,贾代善和这位长公主交情颇深,贾赦小时候跟着她招猫逗狗的事儿也没少干。
别看她瞧着年轻貌美,也要快四十的人了。
“到底是荣国府,我手下的人同你们比起来,差得远了。”乐平公主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贾赦,“我到随着百彝公主一道入京的,旁人都不知道。”
贾赦不易察觉地抿了抿嘴唇,“何止是旁人,我都不知道。长公主同卫世子唱得一出好戏。”
见他情绪似乎有变,乐清长公主欲要说什么,贾赦已经道,“还请随我去他处暂避,莫要污了公主的眼。”
随后就把长公主一行人拎到东院花园里坐好,正好等着看天亮。
而戏唱得好的卫世子正在和梨香院外和他爸进行“大义灭亲”的戏码。
卫侯殊死抵抗,卫子麒出手则处处留情,没过几招,便被卫侯的人一刀捅在腰际,他捂着伤口,仍旧道,“请父亲悬崖勒马!”
贾赦:……妈的,戏精。
他看了两眼,忍了一肚子气,推开后门道,“都给我拿下。”
身后的护卫鱼贯而出,卫子麒试图和贾赦交换一个眼神,被贾赦残忍拒绝。
旭日初升之时,贾赦先去暗道把史氏和弟妹接出来,再好生安抚一番,贾政死活也要跟着贾赦,贾赦也只得由着他,把他当作一根小尾巴成精。
小尾巴跟着贾赦走到外书房,下人正在给卫子麒裹伤,卫子麒半死不活倒在窗下的软榻之上。
“还没死呢?”贾赦笑了笑,“我来吧。”
让他来,没死也要死了。
卫子麒睁开眼,虚弱道,“叫他们做就好,贾赦你听我解释。”
贾赦:“我不听。”
卫子麒:……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贾赦拖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开始算总账,“你引人来我家可以,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伤到我娘我弟弟我妹子了,你到时候怎么说?”
“我也没想到一下就成这样了,原先就想着小打小闹把他拿下。等事了了,我亲自给太夫人和妹子赔罪。”
“这是自然,我还有旁的要问你。”贾赦收了戏谑同笑意,示意下人都出去,只留了贾小政。
他道,“卫子麒,你他妈截我的消息?”
贾赦许久不骂人了,就显得他的怒火格外炙热。
第92章
卫子麒淡淡道, “我自有我的道理。”
从前贾代善在的时候,卫子麒那部分的事, 是单独和贾代善说的,贾赦也知道得不多, 这才被坑了一把。
贾赦看了他一会儿, 起身道,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出了门便叫人把徐路给叫到贾小政院子里去, 东院和外书房都有人, 只能借贾小政的地儿了。
徐路便是当时为难过贾赦的那个荣府情报头子。
“对了,你嫂子人呢?先去找你嫂子, 再去……”
贾小政无奈道, “我已经去问过了,忠叔说姚先生有事出去了, 说遇到个熟人。”
“哦。”贾赦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和卫子麒关系再好,兄弟再情深,人家背着他搞事也忍不了啊。
徐路见到贾赦, 便知道是东窗事发了, 他替自己解释道,“属下认为……”
贾赦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没有什么你认为的, 我说什么, 你听什么, 这就可以了。背主是什么下场,徐先生心里很清楚。”
徐路道,“卫世子也是老国公的弟子,老国公在时……”
贾赦又一次打断了他,“请恕我不能做到我爹在时和不在一个样了,我爹在,不防着他,是我爹的事,且你们也不是背着我爹偷送消息的吧?”
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谁能替代徐路的位子,情报头子这种职位向来不好找人,尤其他们这种私家机构。
他脑子过着合适的人选,一面对徐路道,“你放心,你的待遇一应都和我二叔一样。”
贾赦二叔不就是贾代名么。
一家几口早就去黄泉团聚了,就那会儿有谁差点失手伤了贾赦,名字里带个“名”字还被调查了三代户口,关了好几天禁闭才放出来。
徐路并非是个很硬气的人,且他向来自诩能屈能伸,他跪地道,“属下恳求国公爷宽恕。”
别看贾赦名字有个赦啊宽的啊,他并非是个大度的人,而且他有一种诡异的被害妄想症,且认真地相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故而他只笑了笑,“什么因得什么果,来人,先把徐先生带下去好生歇息。”
贾小政在边上欲言又止半天,最后鼓足勇气道,“哥哥不如把徐先生手里的东西给我。”
“胡说。”贾赦想也不想地否决道,“这种事素来不得善终的,怎么能叫你沾手,你只管你好好念书就是了。”
贾小政还挺硬气,“哥哥如今同今上也差不多,虽您比今上名正言顺,但手头也并无生命可用之人,此番之后,许是同卫世子也有隔阂了。而且你数一数手下的人,哪个有我更值得信任的。”
贾小政,贾赦的头号脑残粉,看贾赦都带三层滤镜。
“我要再想一想。”贾赦把挤上来的弟弟推远了些,“热得很,别贴我这么近,撒娇也没用。”
弟弟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想着就打了个哈欠,“你再琢磨下,我去你屋里睡一会儿。”
贾政也只得由他,仿佛搀着老父亲一样,搀着他哥哥去补觉了。
不知怎的,贾赦躺在贾小政床上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其实睡在祠堂的地上,渐渐就有些不清醒了。
他裹着贾敬给他送来的被子,应该是睡得很是安稳,从前还嫌弃祠堂的石板地,后头发现躺着总比跪着好,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