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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太要饭中太要饭中完本——by 满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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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个比他高不少的小子。十三四岁,正是变声期的时段,喊出来的声音就和公鸭嗓似的,很难听。他指着默不作声的傅难收,高声道:“看到没,他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我们傅家干嘛要养这种好吃懒做的废物,爹爹说过要赶走他,可那个大傻子阿信还要护着这个废物!我看干脆两个都赶走算了,你们说是不是。”
他那几个帮腔造势的伴读立马应和:“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少爷你到时候要赶的时候叫上我们,我们绝对让他爬着出去。”
“诶~爬着出去多不好看。”傅难翔调长嗓音,晲了眼辈分上理应是亲弟弟的傅难收,咧嘴说:“我们傅家好歹是一大富豪,家丑不可外扬这条谚语夫子没教过你们吗?即使要赶出去,也要华华丽丽的被银子砸出去,叫他们以后不敢再进傅家的门!”
“那不是便宜他了吗?拿银子砸,多浪费啊……”一较矮的书童对于他炫富的行为颇有致辞,被傅难翔怼回去,道:“你懂什么,只有万恶的银子才能彻底打击他们的自信,只有银子砸在他们身上的感觉才有摧毁的力道。他们本就不该在府里,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也配做爹爹的儿子?笑话!”
语毕,他还恶劣的询问着伴读身上带没带银子,今天必须要让这个小野种尝尝被银子砸的滋味。
站在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傅难收毫无波动,甚至悠闲的擦着身上的泥,可惜越擦越脏,雪白的衣服上留下了几块难看的泥渍。他冷眼看着,放下了慢慢擦拭的袖子。忽然,一道闪亮的物体划过半空,照着他脸上直直打来。
他额头一疼,脚下趔趄了下,差点摔倒在地。再看那抛东西的罪魁祸首,傅难翔拿着几颗白花花的银子,笑得极贱:“杂种就该有杂种的样子,你这副目中无人的表情做给谁看?我告诉你,这府中可没谁敢帮你!”
话音刚落,一道娇嗔从他身后传来:“傅家的□□崽子,又敢来欺负我家小少爷,是不是活腻了!”
傅难翔一个激灵,吓得手里的银子掉了一地。那几个书童也不分谁是谁的,连忙捡起来就跑,嘴里还喊道:“大傻子阿信来了!大傻子阿信来了!”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傅难翔跑在最后,跟不上他们的步伐,中途还被绊了一下,扭头惊恐的看到那个手拿鸡毛掸子,一脸要吃人的女子,在地下翻几个滚爬起来继续跑,并留言道:“小杂种,你给我等着——”
在这个傅家,除了他娘,只有阿信敢打人。打的还经常是他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小孩,傅府上下无一人敢招惹这个疯子,甚至于傅老爷也不置一词,任其在后院里称王称霸。
也亏只是占了个小小的院子,阿信这十年来,才没有被扫地出门。她收了手里的鸡毛掸,快步上去察看了下傅难收。他被欺负得崭新的衣裳都脏了,额角被银子擦出一块红红的印子,好在使得劲不大,没有流血。
阿信大拇指默默抹掉他脸上沾到的污泥,然后蹲下来一点点扮掉他衣服上大块的泥块,眼睛有些红了。她说:“小少爷,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傻,阿信不是教过你,他们打你的时候就打回去吗?”
“你每次都这样,知不知道阿信有多伤心。我只离开一会儿,他就又来欺负你……”
傅难收眨了眨眼,长睫半垂下,用干净的小手摸了摸阿信的脑袋,柔声道:“没事,阿信。他们说完就走了。”所以不需要无谓的反抗。
阿信情难自禁,捂着嘴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他不知道,这句宽容的和愚蠢的菩萨一样的话语,和当初劝自己不要冲动的小姐如出一辙。
她极力压抑住情绪,道:“少爷,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吧。”
“好。”傅难收牵着阿信的手。
彼时,阳光正好。二人漫步走出树底的阴影,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之中。
又是一日。月季的花瓣在院中震开,大多混杂着碧绿的叶子飘飘然遗落在地。鸡毛掸子横着一扫,便有几片被打下来。院子里充满了阿信暴躁的声音:“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这不该你来的地方吗?你既然怕他克你,就该躲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见他!”
“阿信,你太过分了!”门口来人,是个身着华贵的中年人。他满目沧桑,岁月终究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这些年他依着当初的承诺,为了傅家尽心尽力,自然看透的也多。他不再像十年前那个心思多轨的庸商,反而做习惯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好人。
他道:“我只是想见见他,又没有存其他心思。凭什么我的儿子还不能见了?”
他上前一步,阿信拼死不让,柳眉倒竖呵斥他:“凭什么!?就凭你傅辛仁是个渣滓,我不会让你碰他分毫。就如你背叛小姐那样,你要是敢过来,我必和你同归于尽!你这种负心人不配见他!”
傅辛仁面露难色,转而道:“对,我不配,可阿信你将他软禁在此十年,足不出户。连学堂也没给他上,你小姐在天有灵就希望看到这样吗?不论以后他如何,你能护他一辈子?”
阿信当然清楚,不仅清楚,还没日没夜的想。阿信对少爷的用心苍天可鉴,她冷眼道:“不用你教,也不用其他只知道读死书的夫子教。少爷他聪明的很,一学就会,哪像你那个败家的长子,简直就是人中败类,败类中的渣滓!呸!”
她侧首啐了口,傅辛仁当即脸黑,捏紧了腹部的拳头,说:“阿信,我傅家带你不薄,十年来让你安居于此,若不是难收,你早就……”
“早就?早就怎样,你要是现在反悔也不迟,让大家见见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阿信仰天哈哈大笑,似乎预见他形象崩塌,被万人所唾弃的模样。没有比毁掉他一生的荣誉,来得更振奋人心的事了。
傅辛仁不愿与她争执,今日怕是见不着心心念念的次子,他甩袖离开,暗想改日再来。阿信逐渐淡了笑意,一席话让傅辛仁如坠冰窖。
“傅老爷,城主当初说的话并非忽悠你的。尽管这十年你依旧风生水起,可谁知道明日是不是你的死期?呵呵,别来了,再来阿信要发火了哟~”
她语气反常的俏皮,傅辛仁却不敢留下,僵硬地迈开步子走出后院。屋内无人注意的窗口,一只小手缓缓拉上了窗子。
“阿信。”
梳妆台前,小小的身体端坐在凳子上,定定的看着镜子的自己。泛黄的铜镜中倒影他年幼的样子,还有背后一个为自己梳着发髻的婢女。
早晨的风吹响了窗口一串制工精细的风铃。婢女身上鹅黄的袖角扫过,傅难收轻轻抓住它,不让它从肩膀上落下去。他又问了一遍:“阿信,我是克星吗?”
阿信回神,握着他头发的手抖了一下,落了几根发丝。她从容的捞起那几根头发,捏在手里冰凉凉的,她说:“不是,小少爷,你别听他们瞎说。”
可是,这是你自己说的。
傅难收小叹了一口,放了那抹鹅黄,默默地凝着镜子里的二人。阿信没发现她梳头发的时候,有点抖。从昨天开始,就是。
阿信为他盘好了发,从首饰匣子中取出一条雪白的发带,发带中央嵌有一颗碧绿的珠子,珠内隐约闪耀着淡淡的流光,配上银色的云纹镶边,煞是好看。平时阿信不让他带这条发带,即使他觉得带在身上挺舒服的。
傅难收抬头,懵懂的问她:“为什么今天要带这个?”
阿信道:“因为今天你生辰。”她熟练的系好结,对比了下镜中粉嫩的娃娃,笑道:“少爷今天真好看,你想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阿信都随你。”
傅难收墨黑的瞳子闪了闪,回首问:“真的吗?”
“对。”阿信摸摸他的脑袋。
傅难收犹豫了一下,说:“那我想听听母亲的故事。”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阿信要一
阿信有一瞬间停顿。凝着傅难收期翼的眼睛,揉了揉他细致的发,微笑道:“好,正巧今早梦见了小姐,我便给你讲讲她以前的事。”她搬过来一张雕花的木凳,和傅难收坐在一起。
彼时他们也是经常这样,一个人兴致勃勃的听她说起母亲的往事,一个陷入甘甜的像蜜一样的回忆。不过那时尚且稚嫩,自他六岁之后阿信就不常提起小姐了。就仿佛掀开一道奇幻的禁忌,傅难收正襟危坐。
阿信讲述道:“小姐名为郑友悠,是一个高雅温柔的女子……”
幼年时的郑友悠,家中落魄,为了保住祖上唯一的香火,无奈之下,她的双亲只能忍痛将她卖给青楼。那家青楼远在七安城外的一个城镇,较之七安来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是一个中庸的都城,都名凉城。也算是郑友悠父母对她最后一点爱怜,凉城那家青楼并不像其他风花雪月之地,而是专门收留孤儿以卖艺求生为主的场所。
故郑友悠进去之后不但没有受尽委屈,还靠着美貌和才艺,成就了当时凉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从那时开始,郑友悠便结识了阿信。
阿信是鸨娘赐给郑友悠的一个侍女,不仅照顾她的起居,还日常保护她的人生安全。不过来青楼的女子哪里能请到什么有实力的保镖?一个只卖艺不卖身的烟花柳巷,能被郑友悠撑起来就不错了。阿信仅有些三脚猫的功夫,鸨娘聘她的时候,她正巧被一家暴戾的老爷赶出门,只因为她不小心砸了家里的花瓶。其实那个花瓶根本不值几个钱。阿信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在寒冷的街头渡过,结果碰巧遇上了出来买菜的鸨娘。鸨娘见她可怜,又有些本事,便带了回去。苦里逃生,阿信看到了一个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比天上的月亮都要好看。
她想,她究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一睹那人的姿容。
貌若天仙,沉鱼落雁。说的就是郑友悠。
鸨娘把郑友悠托付给阿信后,她便痴笑着,誓死要追随小姐。
郑友悠性格温柔,笑纳了这个看着傻不愣登的丫头。
作为头牌,阿信心知必然有很多骚扰她的人渣,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最开始甚至连睡觉都要守着,说是怕人趁夜偷偷摸摸爬了窗子。郑友悠无奈,多亏她待在高楼之上足不出户,习惯了。久而久之,阿信终于放了她的自由,半夜不守着她了,去后院训练起了一个群殴男子团,专门打不守规矩的渣男。真遇上事儿,阿信第一时间同几十个姐妹打回去。看着那些偷腥不成反而屁滚尿流的野男人,她们直想笑。
她的小姐,谁也不能碰!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她。
阿信侍奉小姐整整三年,在青楼也待了三年,和郑友悠的关系可以说是极好的,就连她的心思也一摸一个准。可就是太了解她,阿信知道小姐其实很单纯,很容易就被骗了。五岁进来的郑友悠,根本没接触过人情世故,最多也是社会毒瘤和一些贪恋美色的明君子暗小人。这种在黑暗中待久的种子,若是有朝一日遇上烈阳般的光明,十有八九会追逐着光明的脚步,沦陷于此。
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阿信担心小姐落入男人的迷网,曾多次提醒她,彼时郑友悠含笑着刮了她的鼻梁,说知道了知道了,阿信真啰嗦。阿信顿时陷入她甜甜的笑容,点头信了她不上心的话。
可即使她再掏心窝子的讲,猛然看见自家小姐拿着一封书信,脸上露出只有对她才甜蜜的笑的时候。阿信的心是碎的。她几乎掐碎了门柱,上前去夺过她手里的信,一行一幕,果然都是些浪言浪语,不堪入目!甚至郑友悠还不看她脸色,害羞的想抢过来把信藏着。
阿信眼红,狠下心来在她面前把信一点点撕碎。凝着她不可置信的神色,和她吵了一架。郑友悠自然不会吵架,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撕心裂肺的说:傅辛仁那个人是个混蛋,看了这么多年男人,你还不清楚男人的本性吗?这些花言巧语就能骗你一个笑容,我这些年跟你说的你都当成什么了!?
可是,阿信,辛仁他不一样。他真的很好,你不要这么讲他。
阿信望着她纠结的表情,秋水般的眸子染上了失望,两颊不知懊恼还是羞涩,淡红淡红的,仿佛世间最好的胭脂晕上去的颜色。阿信心软了,可是她不会就这么放弃,只要是个男人,肯定对小姐意图不轨,她要保护好小姐,绝不能让他们骗了去。
那之后,阿信到处奔波,收集傅辛仁的信息。从他的来历身世,到个人品德商行信用,一样不露。连着几天都没和小姐说过话,这导致郑友悠和傅辛仁的来往更甚,等阿信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已经到水火交融的地步。郑友悠守了十八年的身,给了一个已有家室,年岁二四的糟老头子。
泛黄的纸张从指尖滑落,上面写满了傅辛仁的个人信息,包括他有妻有儿的事。这些阿信辛辛苦苦从小道买来的消息,在听到郑友悠说自己已经失身后,都没用了。
她呐呐地问:小姐,为什么……
郑友悠垂下水灵灵的眸子,答:阿信,他是好人。他答应要赎我,妈妈也答应了,我明天会带着你和他一起前往七安。纵使他有妻有子,可男人三妻四妾没错,况且我终归是个青楼女子,本应没有名份没有地位……可他愿意给我。
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怕阿信受伤。抬起手摸摸她的发顶,道:阿信,我们自由了。
嗯……
阿信比她高一些,郑友悠要踮起脚才能摸到她。阿信心里难受,缓缓张开双臂拥住了她,闷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他有妻有子。小姐,既然你意已决,阿信,定当遵从……
她顺从小姐的意思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没找到傅辛仁的□□,一点也没有。可世上哪有人是干干净净的?要么是他隐藏太深,要么是他势力大到可以抹去这些消息。阿信不相信真有小姐想象中皎洁无暇的人,除了小姐一尘不染,其他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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