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物语完本——by 纪橘

“你在和谁说话，美佳？”有人问道。
志贺美佳回过头去，朝她走来的一名棕色发戴着眼镜的男人。
岛千纱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正是在开学典礼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的人，也正是网络文化社的社长。
“这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们社团的成员，岛千纱。”志贺美佳为他介绍着，“这几位是她的朋友。”
“神田佑哉。”男人冲岛千纱点了点头，“很感谢你们来参加义卖会，不过我之前怎么没有看到你来社团报道？”
“这个……”岛千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知道社团的活动室在哪里。”其实是她随手21" [综]恶物语0 ">首页23 页， 把申请表一填就懒得管了。
“怎么会这样。”神田佑哉讶异地说道：“我明明让他们给每个新成员发了通知邮件。”
岛千纱故作掩饰地轻抚自己的发丝，说道：“我明天就去社团报道。”
“我和你添加一下联系方式吧。”神田佑哉诚恳地说道：“怕你明天找不到去社团的路。”
“好的。”岛千纱也拿出了手机和神田佑哉交换了联络方式。
随着寒暄结束后，义卖会也将要开始了，北沢他们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北沢环视了一眼哀悼会的现场，这个篮球馆并不偏僻，可是他发觉除了这座篮球场馆有人之外，篮球馆之外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义卖会拍卖的主要物品都是各色的画作，怪异的是，拍卖师从不介绍任何画作的画家是谁，只是寥寥的几句简单的话就宣布一份拍品的拍卖开始，不过大部分的拍品价格都极低，也并没有谁会跟着加价。
尽管都是以极低的价格成交，却没有任何一份拍品流拍。
虽然觉得义卖会十分的无聊，他还是选择耐着性子待到最后。
直到拍卖台上又端上来了一幅画，这是怎样的一副画呢？岛千纱只觉得一上来这幅画就牢牢地抓住了她的眼球，明明只是一副平平无奇的落日余晖风景画，岛千纱骤然想起了她从如月车站逃离出来时，坐上离去电车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总觉得这幅画和那时窗外的景色极为相似，相似到她忍不住举高了自己的手中的竞价牌。
“你要啊？”夜斗诧异地问道，说实话他就算有钱也不会买一些没用的画回去的。不过没想到岛千纱会举牌。
“是为了公益。”岛千纱理直气壮地说道：“总不能我们来吃白食吧？”
“行吧。”夜斗耸了耸肩。
看着岛千纱交付了钱款，拿到了已经裱装好的画作。
“等等，这位小姐。”正要伸手去接画时，那位拍卖师突然开口道：“你知道Smiley吗？”
这是北沢今天第二次听到别人问这个问题。
第66章
“什么东西啊？”岛千纱莫名其妙地说道, 从刚开始她觉得这个拍卖师怪怪的, 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
“没什么事。”那拍卖师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是我说错话, 抱歉。”
北沢还在自顾地摆弄着他那手机，听着夜斗嚷嚷着要去派对，他开口道：“夜斗, 能不能不去了？我想回去了。”
很少会听到北沢提这种要求的夜斗一口答应了, “好啊，我也觉得好无聊有什么意思。”
这个人的前后反差实在是过于之大了, 岛千纱虽然有些期待义卖会后的派对, 可是既然北沢都这么说了, 她也只得同意了。
志贺美佳就陪伴在岛千纱的旁边，岛千纱想起那个拍卖师的话就觉得挺在意的, 忍不住还是去问了志贺美佳。
“你不知道Smiley吗？”志贺美佳一脸讶异，她压低了声音对岛千纱说道：“那是一个国外的都市传说。”
岛千纱一脸莫名其妙，“国外的都市传说和我们这边有什么关系。”
“只是最近在谷空上面越来越流行了, 所以就传到了我们这边。”志贺美佳神神怪怪地给岛千纱科普着。
岛千纱却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的身边明明就站着谷空论坛都市传说版块的版主，却没见他和自己提上一两句关于Smiley的内容。
大概什么所谓的Smiley估计根本就不存在。
看到岛千纱听到Smiley的时候撇了撇嘴，志贺美佳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急了起来, “你别不相信Smiley的存在。”
志贺美佳一脸笃定的样子, 让岛千纱倍感无奈, “行，我相信就好了吧？”
志贺美佳这才继续满意地说下去，“最近不流行一个叫做Find的社交软件吗？”
家里目前只有一台电脑, 而电脑还被北沢牢牢霸占，岛千纱并没有想购置这样的家电的准备，只得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怎么玩电脑的。”
“你是山顶洞人吗？”另外一个听到她们两人对话的男生转了过头来，诧异地看了岛千纱一眼。
志贺美佳无奈地用左手抚了抚额头，“Find也有手机APP，你也不知道吗？”
岛千纱只得继续摇头。
“我知道。”穿着花里胡哨的夜斗突然/插/嘴说道。
志贺美佳望向夜斗的目光炽热了不少，目光之中隐隐带着那么点同道中人的意味，“那是一款随机和其他人聊天视频的社交软件，因为是随机的，所以让很多人觉得很有意思……”
见到志贺美佳还有继续往下介绍的意思，岛千纱赶紧制止住了她，“然后呢？”
被人打断虽然有些不太愉快，但是志贺美佳也知道自己是跑题所以继续说道：“Smiley是一个在美国流行的都市传说，如果有人在聊天窗口对对方输入三次I did for the lulz（替天行道），就会有Smiley出来杀了对方。”
“噗……”岛千纱低低地笑了一声，“不是吧？这种没逻辑的都市传说你们也信？”
志贺美佳的大眼睛瞪了岛千纱一眼，四周确定没有别人了，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真的，和寺尾前辈玩得好几个前辈跑去验证Smiley的存在，结果没过了多久就传来了寺尾前辈被杀死的消息。”
北沢和岛千沙对视了一眼，岛千沙这次倒是能够从北沢的表情看出他的想法，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志贺美佳了，如果要去验证Smiley的存在的话，怎么看死的人都应该是网络另一端的人，而不是验证者本人才对。
不过为了避免志贺美佳对她再生恶感，岛千沙还是没有把这个说出口来。
“这个都市传说当然是假的。”有人走到了他们的身边说道：“寺尾的母亲告诉我，警察调查出来的真相是入室抢劫，失手杀人。”
说话的人正是所谓的社长——神田佑哉，他正一脸严肃地对志贺美佳说道：“美佳请你不要散播这样的传闻好吗？”
志贺美佳白了一张脸，“好、好的。”
神田佑哉没说话，他看了一眼岛千纱，突然又说道：“这位同学，非常感谢你今晚对于义卖会的支持。”
岛千纱说道：“这没有什么。”
“那我先走了，等下的派对还需要我去帮忙。”神田佑哉说道，随即又对岛千纱强调道：“明天我希望能在社团的活动室见到你。”
“好、好的。”岛千纱呐呐地回应道。
此时义卖会已经结束了，大部分的人都往派对的场地聚集而去，志贺美佳连连给他们道歉，说了不少关于神田佑哉的好话。
“神田社长真的很厉害的，他随手做出了一个小软件都可以卖到很高的价格。”
“因为忙着做软件的缘故，所以神田社长都没有参与过什么社交。”
“他说话比较直白，请千纱你不要放在心上。”
……
诸如此类，岛千纱听得不耐烦了，“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神田社长有多厉害了，我原谅他，而且没去社团活动室的确是我的不对。”
回去的路上，北沢一直想着那个Smiley到底是什么类型的鬼怪，才走篮球馆没多远，夜斗的手机破天荒地响了起来，匆匆拉着篮球馆外的雪音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北沢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消息的提示音，那是一个Find独特的消息音。
手机屏幕上，一名少女看上去十分不满地打着字。
“喂，问下你知不知道Smiley而已，你怎么突然就不理人了啊？”
先前北沢没用过这个软件，结果不慎开了摄像头，虽然马上就关闭了，不过显然引起了这个网络另一端少女的强烈兴趣，哪怕他一条消息也没有回复过对方，对方也只是惊鸿一瞥，没理由竟然还这么不屈不饶地发消息过来，北沢简直有点闹不明白了。
而手机里的少女仍然锲而不舍地在北沢的手机上刷屏：
：你在不在啊？！
：不要不讲话啊！
：回复我！回复我！！回复我！！！
……
手机嘀嘀嘀地疯狂作响，不耐烦的北沢想到了一个回复对方的好主意。
“岛千纱，过来。”除去之前在青木原树海之中不熟悉的时候，北沢会礼貌地称呼她之外，其它时候北沢都是一律喊全名。
“怎么了？”岛千纱早就已经习惯了被喊全名的日子，凑了过来。
北沢抬头看了眼站在岛千纱身旁的志贺美佳，“我们可以来验证一下Smiley这个都市传说的真实性。”
“什么？”岛千纱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北沢举起了他的手机让两人看清楚手机屏幕里正噘着嘴噼里啪啦打字的少女。
“这是？”岛千纱迟疑地问道。
“你该不会是想要……”志贺美佳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不过马上又自己捂上了嘴。
“没错。”北沢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之下，带着两人往学校僻静的角落里走去。
北沢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跳出来的键盘下连续输入着：
：I did for the lulz.
：你终于肯回复我了。
：I did for the lulz.
：你不会在做那个都市传说吧？
视频里的少女一脸惊恐，她急促地喘息着，疯狂地摆手想让北沢停下来。
北沢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之下，说道：“最后一遍？”
没有人回答他。
北沢飞快地在手机上打下了都市传说中的最后一句话。
：不！
视频里的少女惊恐地想要关闭电脑。
：I did for the lulz.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晚了，视频里少女的长发似乎被什么人狠拽了一下，少女整个人往后仰去，少女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十分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立领大衣，他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上正握着一把匕首，那把快速的从少女的头顶狠狠地/插/入了她的胸膛。
红色的液体成喷洒在屏幕上，少女的头向后仰着看不清表情，但是三个人都能看到少女的身体在视频里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之后彻底不懂了。
男人把少女丢开，他坐在了电脑前，这时大家才看清楚他的整张脸。
或者说是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因为男人的脸上似乎戴着一张面具，面具前还套着一层薄薄的丝袜，那是一张像是人皮一般的肉色面具，上面有着被刀割出来又用线粗劣地缝起来的痕迹，线旁还渗出了黑血，面具缝出了一张像是网络聊天表情[笑]一般的脸，却又让人觉得诡异无比。
男人看了一眼电脑的屏幕，用他那戴着皮手套的手打上了一行字，然后关上了视频。
下一个就是你。
“天呐！！！！！”志贺美佳疯狂地尖叫着，她猛地一把抱住了北沢，她的动作太突然，没有防备的北沢不慎将手机摔在了地面上。
但是现在谁也没去在意这个。
志贺美佳扑在北沢冰冷的怀中抽噎着，“这、这不是……真的……”
岛千纱的面色惨白，早在经历过如月车站的事情让她有了强悍的心理素质了，可是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还是让她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一切。
北沢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他对于死亡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通过的是视频，他甚至无法隔着网络来闻到对方的气息，辨认十分的麻烦。
不过显然这样的场景对于两个女生来说是有着非常大的打击，北沢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某个动作而导致两个人更加激烈的动作，所以他保持着一动不动。
大概是北沢的怀中实在是太冷了，被冻得有些受不了的志贺美佳哭够了还是出来了，她用连忙从随身的小包出掏出了纸巾擦拭眼泪。
岛千纱的腿到至今还感觉有些发软。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捂着纸巾，志贺美佳的口中喃喃自语。
岛千纱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北沢想要知道视频的真实性，但是北沢却也无法真实的辨认，视频的分辨率十分的不清晰，就连喷/射/出来的血液北沢也只能看清是红色的，在模糊不清的视频里，北沢根本无法辨认出少女是否还活着，而那个面具男是不是鬼怪。
所以北沢冲岛千纱摇了摇头。
岛千纱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
北沢看了一眼仍然止不住眼泪的志贺美佳，真心好奇对方哪来那么多的眼泪。
“对不起。”志贺美佳蹲下了身帮北沢捡起了手机，她的眼睛发红，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着泪痕，“如果摔坏的话，我会赔偿的。”
北沢根本就不缺一部手机的钱，只得说道：“这没什么。”
“我们该去报警！”志贺美佳言辞激动地说道：“那可是死了个人！我们亲眼看见的！”
北沢才没有什么所谓的法律意识，更不觉得死了个人有什么好惊吓的，而且人根本就不是他杀了，所谓的警察也根本就不会相信隔着网络就可以把对方杀死的这种说法，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沢没有任何的责任，也没有任何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