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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如磐石——byCards_S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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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严峻的问题是这个任务的非常重要。拉希德精明地把情报交给了一个绝不会怀疑他会背叛那些信任和爱戴他的人们的人,但他毋庸置疑地拥有更多情报。杀死头生子是那个老人的主意,而(十七岁的)阿泰尔除了感到一阵迅速的、愚蠢的恐惧之外想都不想地同意了。没有理由留下那个孩子,也没有理由在从他的身体内剔除掉它时哀悼那个小生命。从受精时起它就是多余的,就像那个他在好几个月前打掉的孩子一样。然而它们的存在和它们死亡时那些血淋淋的回忆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阿泰尔不会让马利克的孩子像其他的孩子那样死去。然而,在他们准备刺杀那个老人的任务前夕,他让拉希德得知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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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容忽视的问题不是他理不清的纷乱思绪,也不是在他踢着马肚子骑马飞奔时困扰他的担忧,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缺乏耐力。无论是疏于照顾他自己还是因为怀孕的影响,他就像一大团神经末梢,即使没有直接的疼痛刺激也会不停地做出反对。阿泰尔在旅程开始的几个小时后就不得不停下来。
在村落与村落之间的小路旁,他才能牵着马步行。他缓慢地移动的手和脚,有效地缓解了因马背上的颠簸而加重的酸痛。但是缓慢的行进也没法阻止他不去想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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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记得在他十七岁时来见的那些人。嗜血的欲望驱使光头的加尼耶将尖锐的指甲深深扎进阿泰尔背部的皮肤里。即使是在发情期的剧痛中,大导师(那是还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导师)的话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回响,而阿泰尔一次又一次地在男人尝试在他身上划下道道血痕前把男人甩开。
另一个人,身形巨大,有着像他现在前往大马士革的土路一样坑坑洼洼的、变形的皮肤,他闻起来满身汗味,得意忘形地对着他笑。每当轮到他的时候,他的手如轻羽一般游走在阿泰尔身上。但是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很是沉重。他们没有使用名称,但是在他头顶上粗鲁地、自以为是地吹捧彼此的精力。实际上,他们两人天差地别。加尼耶一直都很粗暴,总是抓紧机会故意地、恶意地施加疼痛。而另一个人认为他是一位更加温柔的情人,但是他过度的热情很被难忽视或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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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不是头号问题。直到他意识到忽视它不会解决问题本身,恶心才变得难以忍受。阿泰尔不得不停下马来吃东西。直到离村落只剩下很短的一段距离,他才把马放跑,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再偷或者找到另一匹马。从他把马放跑到他或许能找到另一匹马的这段距离里他选择了步行。
即使他的胃叫嚣着无法忍受的饥饿,他依然把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带着满身的疲惫与困惑,他感觉糟透了。他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尝试寻找一位寡妇的家来过夜。通常村庄里都会有一两位老妇人。然而他能找到的只有一位年轻的妻子,还有他瘦弱的、相貌平平的丈夫,他同意在少量的金额下给他提供一顿饭并允许他睡在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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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迟迟降临,却又稍纵即逝。在陌生人发出的起伏着的陌生呼吸声中,他一次又一次地惊醒。他松开了放在身旁的剑上的手,(跳得过快的)心脏再次慢下来。
(直到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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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加倍地努力赶路。那位年轻的妻子在他临走前给了他一个袋子,并且向他保证这在旅途中会对他有帮助(她像所有的omega一样熟知他的秘密)。袋子里装满了在他骑行前往大马士革的路上方便食用的食物。他在休息期间吃了那些食物来抵御饥饿和恶心,并让自己从那些令他烦恼的思绪中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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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士革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但在城里他依旧感觉怪怪的。他的衣服显示出他是一个omega,但是他的武器(被捆成一个小小的包裹,实际上并不比其他的包裹要显眼)让他成为一个威胁。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将他带向城市里的联络处,等到他意识到他在往哪里走的时候,他累得除了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彻骨的愤怒之外什么都没多想。
他修正了方向,转而去找那些靠卖身来养活她们自己的妓女。他(从玛丽那里)得知只要给足够多的钱,她们通常会愿意让一个旅行者在她们那里过夜。他找到了一群聚积在一起的妓女,她们被粗暴地对待的粗糙皮肤上带着咬痕,他同她们谈了一个合适的价格来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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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他向借他留宿一夜的女士们道了谢,在露天市场上买了食物。他走在城市中,聆听着人们谈话,他们的对话都和战争还有商业巨头阿布?努古德即将举办的宴会有关。
他们带着公开的仇恨嘲笑那位商业巨头。阿泰尔跟随着他们的窃窃私语穿过城市,直到他找到了男人在富人区内宽阔的宅邸。比起阿泰尔被派去潜入的许多地方,这是一座重兵驻守的堡垒。他花了一天在周围兜圈子,挑选着从屋顶去往城市中的最佳路径,以防需要通过它们来潜入或者逃跑。
到了晚上,他找了另一个地方和另一群妓女过了夜。
“你会惹来麻烦吗?”当她们看到了他的武器后,其中一位妇女问,“我们已经有够多麻烦的了。”
“我的麻烦不会跟到你们这里,”他向她保证。然而尽管他的话能让那位女士安心入睡,但阿泰尔却无法强迫自己入睡。黑暗中,他和因一天的工作而疲惫不堪的妇女们挤在小小的建筑物中,想着马利克在做什么。
马利克的担忧(想到马利克在关心他到底会不会回来)让他放松下来,缓缓入睡。
——
早晨,阿泰尔将衣服换成更贴近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服饰。这至少能在他穿过街道时给他提供通行的保护。他走路的姿势(就像他经常被告知的那样)揭露了他并不是一个男人。他的臀部所引来的注意力像是提醒着其他人,无论他有什么意图,他就是一个omega。在城里的时候,他公然地带着他的武器。
宅邸周围的区域都因为在准备阿布?努古德的宴会而繁忙无比。守卫们持续保持着高度警惕,检查每一个进出的人员以确认他们的目的。阿泰尔偷偷地溜进一条长长的搬运木箱的队伍中。他伸手帮了排在队伍最后的一个看上去几乎要承受不住木箱的重量的人。这个善举让他成功进入了宅邸,但是一等到他们进到墙里后对方就怪异地看着他。
“如果他们发现你的话他们会杀了你的,”他说。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曾经见过我,”阿泰尔回应道,“如果他知道我被看到了的话他会暴跳如雷的。”
这个人,就像城市里的大部分一样,都愿意把阿布往坏处想。他反感地嘲笑起阿泰尔,刻意地远离他身边。他对阿泰尔的嫌弃显眼地、丑恶地表现在了他的脸上。因此他转身,快步地离开阿泰尔,把他独自丢在移动的人群中间。
阿泰尔之身离开,在繁忙的走廊上寻找熟悉的声音或是身影。从他在街上听来有关阿布的消息可以推断出他很有可能就是和加尼耶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在一群矮小的身影中他巨大的身型肯定很容易辨识。
“你为什么在这里?”一个守卫在转角处问道。他独自一人,但是问得很大声,阿泰尔迅速反应过来。他用袖剑割开他的喉咙,在他的身体摔到地上之前接住了他。他的身体无声地落在地上,一滩黏腻赤红的鲜血扩散开来。阿泰尔躲到角落处,等待着确认是否有人过来查看。
他被另一个从对面的角落过来的守卫发现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守卫质问道,而在离他六步都不到的地方,那个巨大的男人正慢慢地走过来。他丑陋怪异的脸露出狂怒的神情,憎恨着所有比他低等的人。但是他湿滑的嘴唇勾起一个像是遇见老朋友的微笑。
“是我叫他过来的,”阿布说。他轻巧地走过来,用手环住阿泰尔的肩膀。当他们的身体相互碰触的时候,他用上等衣料制成的长袍很是扎人。“过来,”他说,“让我们去一个更私密的地方。”他转过身,柔软的手正汗津津地贴着阿泰尔的脖子。“哦,”当他看到那个死了的守卫时他说:“他好像不小心割到了自己。”
阿泰尔跟着他走了,因为如果反抗的话他就死定了。当他们走进房间关紧房门后,阿布放开了他。“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是你的导师派你来的。”
“他没有,”阿泰尔回应道,“我是为我自己的理由来的。”
“你是来杀我的,”阿布说。他在空中挥了挥手,就好像这个念头丝毫没有触怒他。“你必须排队等着。有很多人想让我死。比起让我继续活着来招惹他们,有很多人愿意让我去死。”他瞟了一眼阿泰尔,“但是你能做到,不是吗?加尼耶和拉希德大吵了一架,争论该如何充分地利用你。我听说还有其他人——加尼耶总是提起他有多么享受你。我更喜欢真正的男人。”
“告诉我拉希德拥有什么武器,我就会饶你痛苦的一死,”阿泰尔说。跟这个可憎的男人关在同一个房间里让他感到恶心。他的身体和衣物散发的汗味让他作呕。
“你不就是拉希德所拥有的武器吗?”阿布问道,“你就是他的头牌。从你小时候开始他就开始称赞你为他最棒的成功品。当我听说塔拉勒死了,我立马想到了你。是你杀了塔拉勒吗?”
“没错,”阿泰尔说,“我还杀了加尼耶。我没有杀死塔米尔。告诉我有关伊甸苹果的事。”
阿布再次挥了挥他的手。“加尼耶并不关心我。我激怒了他。所有这些人,”阿布的脸因为一抹可怕的嘲笑而扭曲起来,“认为他们比我更好。他们说我令人反感。你能想象吗?”
阿泰尔架起他的剑。男人看上去对他身处的危险一无所知,或者一点都不关心。他看着阿泰尔手中的剑,像是感觉那很无趣一样。他给自己找了一把剑,在面前举起它。“如果你不说,那你就没用了。”
阿布大笑了起来。“战胜我可需要不止一个瘦小的omega。或许,我会好好地拿你享受一番。”然后他示意阿泰尔向前。
——&——
没有阿泰尔睡在他身旁,马利克的床冰冷冷的。在清楚地意识到他唯一的同盟(独自)出门在外去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他的清晨黯然无光。在明白他在为一个叛徒效力后,他身为区馆长的工作就已经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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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从来没有像阿泰尔那样为马利克带来平静的感觉,但是这有助于平息在联络处内紧紧缠绕着他的一阵阵紧张。白天里他有好几个小时不会受到任何干扰,而在这一大段时间里思考着失败的可能性让他坐如针毡。
阿泰尔是一位(怀着孕的)omega平民,他被派到了外边的世界,在那里他不能信任或者依赖任何人来战胜一个伤他伤得如此之深的敌人,曾经留下的伤口或许一直都在令他苦恼。塔拉勒的死亡所带来的恶果是长期累积的恐惧和紧张,最终爆发成一大段否认的话。
加尼耶死后,阿泰尔变了很多,但是最明显的是他不耐烦地强烈要求那些他发誓自己从不想要的东西。
阿布?努古德毋庸置疑地会激起阿泰尔的某些反应,而且他被留下来独自面对它们。在那个男人的死亡后,无论是什么样的不耐烦或者伤痛在驱使着他的行动,这都会让阿泰尔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而那时没有人——
(但是马利克承认他自己做不到,小心翼翼地避开在想要能成为一位有用的同盟和一个顺从的帮凶之外他能为阿泰尔做任何事的念头,避开马利克能安慰他而且阿泰尔会愿意接受他的安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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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泰尔的道歉让他不安。阿泰尔的脸和他所说的话。马利克一字一句地把它们拆开又重新组合起来。他坐在空荡荡的床上,揉着左臂的残肢以缓解无法触碰的幻肢痛。他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所罗门神殿里的那场战斗:从将他们带往罗伯特的通道入口开始,那时马利克愤怒而不满地侮辱了阿泰尔的手段和意图;最终以刀子扎进卡达尔的大腿时他所发出的惊讶的声音收尾。
得知阿泰尔确实会后悔内疚应该是一件愉悦的事情。这就是他数周以来渴求的事。这就是他认为阿泰尔拖欠他的东西。这就是他一直从阿泰尔不情愿的身体上索求的报仇。现在,他得到了那些道歉的话,和阿泰尔真实的懊悔和自责。
那些话语没能带给他慰藉。(就像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来温暖他的身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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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时候他收到了拉希德的回复:
我对这个喜讯表示由衷的祝福。或许等孩子生下之后,如果阿泰尔可以的话,他仍然能作为一名训练者回归兄弟会。他的本领会让新手们受益。因为阿泰尔无法在任何任务中帮到你,我会派阿巴斯去追踪并刺杀马吉德?阿丁。
马利克对拉希德是如此得恨之入骨,以至于他像在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但是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直到他意识到他的妻子不在他身边,而邪恶的敌人即将到来;直到让他迟缓的头脑碰巧发现派阿巴斯来执行任务(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个巧合。他们将会感受到老人被拒绝后的愤怒,有什么会比派一个比马利克要更热衷于羞辱阿泰尔的人来惩罚(马利克和)阿泰尔的轻蔑更好呢?
马利克想着,我会亲自把你的脑袋从肩膀上割下来,这个想法让他找回了一些其他东西都无法提供给他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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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尼达尔迈着好奇的、轻柔的脚步来了,朝内室里警惕地张望。“这些日子里我都没有听闻你妻子的消息,区馆长。”
“他很好,”马利克说,“有什么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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