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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血衣 番外篇——by酱爆三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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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最后还是丁家兄妹俩带着展昭拜庄。
  听说陷空岛卢大嫂去年得了一个儿子名叫卢珍,丁月华带上了个纯银长命锁打算做见面礼,顺便还拿了几个护身符带上。
  都是真武山出品的,都是些个心意。
  谁知到了陷空岛之后。
  四鼠:原来展昭长这样?说好的虎背熊腰满身肌肉呢!不过看着还真有点猫的样子,尤其眼睛。
  卢方:“老五?他前些日子说去打理下家业就出门了。”
  蒋平:“……”大哥真好骗。
  韩彰:“展兄弟客气了,我们都明白的,没事没事。都是那些个流言害的,还劳烦你来跑一趟。”真可惜了,老五已经去找你了,不然一起捉猫不是可好玩了?
  蒋平:“咱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过展兄弟若是助纣为虐咱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猫不在窝里,五弟是不是离开的有些早?
  展昭:“包大人是难得的清官。”
  徐庆:“来来来说这些干什么?展兄弟我们真是一见如故,来喝酒!”哼,武功比不过你喝酒难道还比不得你么!嘿嘿,看三爷来弄个醉猫!
  而另一边,闵秀秀和丁月华。
  丁月华看着几个月大的笑呵呵的卢珍,说道:“小侄子好生可爱。”
  闵秀秀却道:“喜欢啊,喜欢过些年自己生一个呗。”
  丁月华听闻也不反驳,只是笑笑,拿出长命锁给小卢珍带上:“这是我做的,能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闵秀秀知道丁月华在道观修行,那玄门之事她也不懂,既然月华说有用那就有用。反正月华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说一年只见一两次,奈何这妹子从小就是粉雕玉琢讨人喜欢的紧。
  闵秀秀又想到隔壁丁母说的一些事情,问道:“月华,这些年你在外头可有看中的人?”
  丁月华却回答道:“闵姐姐,我只告诉你一个,莫要告诉别人。我喜欢的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丁月华第一次和人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丁月华想起了那年在金华看到的盛大婚礼,那个坐在远处树冠里想要独醉的人。
  那家伙眼里满是怀念,一身绯色衣裙,宛如初见时模样,只那半面鎏金面具恰到好处的遮盖了脸上的伤疤。手上的小酒坛飘散着迷人的香气,却也抵不过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满是贵气。
  那人喝完了酒,婚礼上的人也送入了洞房。
  那人不醉,看着大宅子里两个红衣的人越走越远,进了房间。
  那人说:“锦堂,此生怕是缘已尽。到头来,许了我一生红衣白发的你,到底是不在了。”
  那场盛大婚礼,新郎金华白氏大爷白金堂,新娘金华樊氏。
  说来也真是可笑。
  丁月华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了。
  丁月华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却和别人成亲了。
  丁月华喜欢的人是个女子,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子。
  那女子说道:“月华,走吧。假期结束了。”
  于是丁月华不再去看那婚礼,虽然说婚礼上有很多人是认识的,她也没有想去打招呼。丁月华只跟着她离去,不看那些人再多一眼。
  两人将斗篷戴上帽子,各自牵着坐骑往远处离去。她保她的江山黎民,她守她的天道伦常。
  闵秀秀看丁月华有些怏怏的,安慰道:“江湖儿女,喜欢了就去争取。若是争不到,也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世上有那么多好男儿呢。不说远的,就近的,我那五兄弟可不就是好人选嘛,也大不了你几岁,长的好,武功也好。只要你看上了,姐姐就把他洗干净打包给你送过去。”
  丁月华听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闵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若真是你这么说,小妹岂不是成了那山大王了?”
  闵秀秀听丁月华自诩山大王,也不由的笑出来。心里却暗道自家五弟怎么每次出去的那么的不合时宜,总是见不到月华妹子。
  至于那四只老鼠并丁大哥展昭共6人,在闵秀秀和月华出去的时候,早就全趴下了。
  闵秀秀努力压制自己要发火的脾气,让下人将这些个醉鬼都送回房间去。不一会,厅堂里就清理干净了。
  丁月华对自家两位大哥在陷空岛喝醉的事情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闵秀秀说自家四位爷将两位大侠灌醉真是羞愧。
  此后,展昭以假期不多,该回开封上工以理由,向丁家辞行。
  过后三日,丁月华接到师门飞鸽传书,立马向家中辞行,换上道袍,背上剑匣,外面再着一身墨色连帽大斗篷,牵出取名为桃子的坐骑梅花鹿,从后门匆匆离开。

传说中的白家兄弟
  传送中的白家兄弟
  话说白玉堂自从离开陷空岛之后,直奔汴梁。
  汴梁这地方,白玉堂经常来。七年前,自家哥哥白家大爷还叫做白锦堂的时候,将家中大大小小的生意一件一件的指着给当初才十三岁的白玉堂看,最后一站便是繁华的汴梁城。
  进了城门,白玉堂没有去大哥开的悦来客栈落脚,而是转身进了一条小巷。
  那条小巷的尽头有一户人家,当年和哥哥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落脚的。
  当年哥哥说,这是他在汴梁安的家。
  是家。
  白玉堂还记得当初的哥哥说这个字的时候,眼里透出的温和与幸福,让人感觉十分温暖。白玉堂从来不知道自己儒雅冷静的哥哥的眼里还能是这种神情。
  教自己练武时的哥哥,严厉认真。
  教自己看账时的哥哥,严肃专注。
  和自己同游时的哥哥,温文尔雅。
  和别人谈判时的哥哥,雷厉风行。
  哥哥说:“玉堂,哥哥要出远门,归期不定。家里的事就先拜托你了。”
  白玉堂点点头,认真的应下了。
  “哥哥放心,玉堂很能干的!”
  结果就是,白玉堂在结义大哥卢方的帮助下,还有家中忠仆辅助,干娘江宁婆婆也时不时搭把手,这家业也算是稳定。
  从此后,哥哥离家了四年,或许是更久。
  这四年间,断断续续的,偶尔有消息传回来,按照传回来的消息看,哥哥很开心。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的开心。
  比如说,寄回来了个白玉老鼠,还附言道小白鼠生辰快乐。
  比如说,寄回来了一口袋种子,叮嘱一定要种。于是,白玉堂将种子种在了雪影居的院子里,还种在了汴梁的院子里。等到开花的时候,一片洁白的月季花在风中微微摇晃,这才收到下一封信件。
  哥哥说,大约这次回来就给自己带个嫂子。还问那名叫“白玉堂”的花儿可好看。还有一柄白色宝剑,名叫画影的,是未来嫂子送的礼物。
  年少的白玉堂收到信件礼物之后脸色一直在变幻。
  白玉堂的院子里种满了白玉堂,也是好笑。就如同当年和四位哥哥结拜时大哥笑说白锦堂的弟弟白玉堂绰号锦毛鼠一般。
  不过,如今看这一院子的“白玉堂”,白玉堂不由的翘了嘴角。
  这是白锦堂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屋里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白玉堂唤了一声:“福伯。”
  只见那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莫约五十岁年纪,鬓角些许白发,人却是精神的很。
  福伯定眼一看,来人一袭白衣沾染尘土,面目俊俏,桃花眼,薄嘴唇,当真是年少华美好儿郎。
  “二爷,您回来了。”
  说完上前接过白玉堂的包袱和缰绳,将人迎了进来。
  听到福伯说的话,白玉堂感觉到了暖意。
  回家。
  金华白家,自从哥哥回来之后,开始变味了。要不是见过哥哥身上的陈年伤疤,白玉堂恐怕不会承认这个人是自己哥哥的。
  如今的兄长,武功全废,还将名字改了。
  当年一把折扇走天下的妙手秀士白锦堂,连着他那把机关扇子一起从人们的视线里淡出。如今的白金堂,蓄起了胡须,虽然手上还有一把折扇,但也只是把文人雅士用的普通折扇而已。如今的白家家主,仅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商罢了。
  ——玉堂,哥哥生了一场大病,之前的事情记不大清了。
  ——我怎会叫白锦堂?应是白金堂才对。
  ——玉堂,你这剑真好,是哪里来的?不对,你不是应该用的刀吗?
  如此这般,林林总总。
  白玉堂在金华陪了哥哥很久,将自己的事和家里的事说了一遍,还拖了大哥卢方一同过来帮助哥哥找回记忆。
  ——卢方……是谁?
  ——怎会,我武功平平,仅能自保而已。
  白玉堂和卢方面面相觑。
  ——玉堂,我要娶妻了。
  没过多久,因连续守孝错过花期的金华樊氏,以二十四岁的年纪嫁给了二十七岁的白金堂,夫妻恩爱,才过了一年就添了个小子,取名白芸生。
  让白玉堂感觉压抑的是,如今的兄长虽然很疼他,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尤其是嫂子进门之后。
  樊氏是大家小姐,虽管的一手好账,但不同武术。
  白玉堂曾经旁敲侧击过,樊氏什么都不知道。
  白玉堂拿出白锦堂寄过来的信件,一封封仔细阅读了起来。
  属于白锦堂潇洒的工整字迹,一字一字的诉说着白锦堂的生活。
  花种、宝剑、灵药、嫂子。
  游山玩水,抓逃犯、斗恶贼。还有甜到齁的“嫂子”日常。
  这个嫂子不是现在的嫂子。
  这是白玉堂最后确定的。
  白玉堂说起了汴梁的小院,白金堂皱了皱眉,便把小院给了白玉堂。
  ——记不得了,那院子你拿着吧,以后或许有用。
  白玉堂惨笑,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金堂叹了口气:“玉堂,我是你哥哥无疑。”
  然后,白金堂将自己的经历一一说出,毫无保留。包括自己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的。白金堂说,能够再活一次,再看看身边的人,真好。
  闭眼前弟弟才十四岁,睁开眼后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半晌,开口问道:“那……白锦堂呢?”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白金堂听来是如何的,沙哑,哽咽。
  白金堂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弟弟,说道:“许是如我一般吧。”
  “我知道了。”白玉堂稳定了自己的神情,“既然如此,白家生意就拜托兄长了。”
  过后没几日,下人来报,二爷留书出走了。
  白金堂看了手上的信件,终于叹了口气。
  不出半年,江湖上传出世上多了一个出手狠辣的少年人。
  单枪匹马护了镇远镖局,灭了一个山寨。
  时年,白玉堂十八。
  不过一年,锦毛鼠白玉堂年少华美,行事却阴狠毒辣的传闻便散开在了江湖上,一时风头无两。
  当初的叛逆少年也已名满天下,当年的事情却始终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而这次,心结没有解开的情况下,还多出了一只御猫来捣乱,让白五爷心头很痒啊!

传说中的茶楼说书
  明道元年四月下旬。
  白玉堂并没有在开封府找到展昭,因此他顺手打理了一下白家在汴梁的成衣店绸缎店,然后听听书,过的很是惬意。
  其实一开始,白玉堂也只是打算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罢了,什么猫啊狗啊的,他根本不在乎。哪里有那么多需要在意的事?
  他在意的是白锦堂!那个气质儒雅满心都是算计的待他极好的亲哥哥。所以他受不了白金堂,虽说白金堂也对他也很好,但是……总是有差别的。
  尤其是,白金堂用着白锦堂的身体做着很像白锦堂却不是白锦堂做的事情。
  江湖上有小道消息传闻白家两位爷不合,但是每一个诋毁白金堂的人却都被白玉堂狠狠的教训过了。
  哼,白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去多嘴。
  茶楼上说书的先生拍了一下桌子,精神抖擞的说着开封府的传说。
  “前段时间啊,这南侠耀武楼献艺,被官家钦点封了御猫,那是四品的御前带刀护卫啊,多少人一辈子做官都做不到,可这南侠身手不凡又相貌堂堂,更是将一堆人比了下去。但是这次咱们不说这展护卫,转而说说开封府的三宝。”
  说罢端起茶水润了一下嗓子。
  说书先生继续说道:“传说,开封府有三样宝物,游仙枕、古今盆、阴阳镜。今天咱们就说说这三样宝物的传奇故事。”
  说书先生看下面议论纷纷,又拍了案台,继续说书。
  “话说包大人在天长县当知县的时候,有一老汉拿着一个乌盆前去喊冤。这冤情足足喊了三回。
  头一回,老汉进了县衙跪下后,对乌盆说道:‘盆啊盆,老头子带你见了官,你的冤屈可要上告’,包大人等了片刻,却不见任何动静,便让老汉离去。可老汉偏偏说盆中有冤死之人,不肯离去,无法,包大人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人劝离。
  第二回,那老汉又来了,虽说一案二告要棍杖加身,但包大人怜悯老汉孤寡一人,年纪太大,便免了此刑罚。待老汉又拿出乌盆,对乌盆说道:‘盆啊盆,你说的要寿衣,老汉也已经烧了给你了,如今大人就在堂上,你若有冤屈便告诉大人罢!’说完过了片刻,那盆也无动静。若是一般官大人,定是将人撵出去,但包大人不同,请了一个郎中为老汉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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