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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血衣 番外篇——by酱爆三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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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白金堂转向展昭,说道:“这家宴还是不请展大人参加了。”
  展昭自是抱拳表示理解。
  这别人家的家宴,做什么自己跑过去参上一脚,再说了今次是要将人和三宝都带回去的。
  见白金堂离开,白玉堂也跟个没事人一样,招手叫来一个小厮,对展昭说:“展大人还是先跟着这人去清洗一下吧。”
  顺便再指了指西苑内的一个地方,说是给展昭暂住的。
  ——
  四鼠和江宁婆婆都到了。
  卢方将对白金堂说的理由对几位弟弟并干娘说了,老三徐庆一听就道:“怎么的大哥,这展猫还要把五弟抓回去不成?”
  老四蒋平心眼多,看得出卢方有所隐瞒,却顺着卢方安抚下了徐庆:“三哥,这也是大哥叫我们过来的意思,先听大哥怎么说。”
  唯独老二韩彰看了眼大哥没有说话。
  而江宁婆婆看了眼老二韩彰,又看了眼老大卢方,说道:“怎么,你们兄弟几个把老婆子带到这里来到底为了什么?卢方,你给我过来!”
  说罢江宁婆婆便走到了边上,卢方让三位弟弟稍安勿躁,便跟江宁婆婆过去了。
  这江宁婆婆说是五鼠的干娘,其实是白玉堂的乳娘,同时也和白玉堂他亲娘有着莫大的干系。当年白玉堂的娘亲难产而亡,便是江宁婆婆把白玉堂奶大的。是以白家兄弟对江宁婆婆尊重有加,只不过白锦堂自小叫的是江姨,而白玉堂叫的是干娘。
  结义之后其它四位也随着白玉堂叫了干娘。本来卢方也叫的是江姨,但是奈不过白玉堂以及其它三位义弟的插科打诨,也叫了干娘。
  而白金堂见到江宁婆婆的时候本来就不认识,见白玉堂叫了一声干娘之后,也随着白玉堂叫了干娘,把江宁婆婆叫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大家都没让白金堂改口,是以白金堂也将江宁婆婆当做了干娘。
  五鼠中卢方认识江宁婆婆最久,从这小子还尿床就认识了,相识差不多快三十年了,说的话是真是假江宁婆婆可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而卢方一开始就没打算瞒得过江宁婆婆,而江宁婆婆也是认为白金堂只是失忆而已。故此,卢方轻声与江宁婆婆解释了来龙去脉,虽然舍去了还魂一段,只说是玉堂被蒙骗导致偷盗了那三宝要给金堂治病,却得到展昭那里的消息说是三宝没用,展昭怕出事就急急忙忙赶来了。
  江宁婆婆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要安抚白玉堂打消他的念头就行了。

传说中的金色鲤鱼
  白府家宴。
  金华白家是金华数一数二的人家,虽然住宅偏安一隅,但是平时人来人往的不算少。今日更加,陷空岛五鼠齐聚,江宁干娘也来了,本来平时只有白家家主三口常驻的大宅子多了几分热闹。
  大大的圆桌上,主位坐着的是白金堂,左手边便是樊氏带着小芸生,再边上是江宁婆婆,余下四鼠,最后坐在白金堂另一边的是白玉堂。
  九个人围成一个圈,家宴上放置着许多美味佳肴,也根据了各人的喜好摆放。
  这种细腻的小心思除了主母樊清荷再是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了。
  便说,这卢方面前的是酱鸭,韩彰面前的是烤鸡,徐庆面前的是猪蹄,蒋平面前的是地三鲜,而白玉堂面前的是清蒸鲤鱼,完全符合白玉堂那刁钻口感的金色胭脂尾两斤重的大鲤鱼,里面还塞了笋尖的那种。
  江宁婆婆一眼望过去,就看到她那五只老鼠崽子对菜色很满意的样子,再看边上抱着儿子的樊清荷更是笑开了花。
  若是此时秀秀和珍儿也在那便是更好了。
  老了老了,都差不多五十岁的人了,最好的结果不就是这样儿孙满堂么?
  只可惜老一辈的几个人,就自己还活着能看到这场景了。
  樊清荷见江宁婆婆没有开动,就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放在江宁婆婆面前,说道:“婆婆,先用些汤,养胃。”
  说完又盛了一碗给白金堂。
  心里有事的白玉堂自是看着白金堂的动作,只见白金堂笑着接过了那汤,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樊清荷的碗中。
  白玉堂突然想到,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如果真的成功了,对嫂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现在的兄长,很幸福的样子,如果原来的兄长回来,这个家说不定会散了吧。
  这个赌,白玉堂他赌得起吗?
  而白金堂看一边的白玉堂看着自己发呆的样子,用筷子在那道鲤鱼背脊上一划,夹下一整块的鱼肚肉,放到了白玉堂的碗里。说道:“怎么,见兄长有人疼,羡慕了?”
  这话说的,四鼠看着白玉堂哈哈的笑了起来。
  樊清荷在桌子下面踢了白金堂一脚,江宁婆婆则是直接说道:“奶娃子年岁也差不多了,是该看起来了。”
  白金堂见自家夫人稍微愣了一下,自然知道自家夫人出身大家庭,经历过些许内宅争斗,怕是多心了,便将自己的左手覆盖到了夫人的手上,说道:“玉堂的婚事还是要他自己喜欢为好,咱们白家从来不注重什么父母之言,能过到一辈子的才是好姻缘。”
  樊清荷感受到手上的温度,再听自家夫君明晃晃的维护之言,也笑了,说道:“夫君说的正是。小叔若找到了心仪之人莫忘了带回家来,嫂子为你们主婚。”
  见江宁婆婆略微有些不自在,却是蒋平个滑头说道:“干娘,五弟他眼界高着呢,那些个大家闺秀啊估计他还看不上眼,要不您先帮您四儿子看看呗。”
  五鼠几个兄弟里,老大娶了洛阳神医闵子谦的长女,老二娶的是当年军中长官临终托付的庶女,老三娶了一位山上救下来的老秀才的女儿。唯独老四老五没有娶妻,老五自家有兄有嫂暂时还不用江宁婆婆操心,老四却是样貌不咋的鬼主意又多,看了几年了也没看出什么花头。
  江宁婆婆瞪了蒋平一眼,道:“若你少动点歪脑筋,早就成亲了。”
  听罢蒋平略委屈的缩了回去,真是这婆媳关系果然是世上最最难搞的,他才不要早早成亲呢。
  白玉堂却道:“白爷的婚事自然是白爷自己做主。当年父亲也是自己求得了母亲,兄长也是排除万难才取得了嫂子,白爷的另一半,不说比得上母亲和嫂子,总也要有嫂子一半好才可行。”
  白金堂笑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自家眼里自家好,若是来了个天仙要换掉夫人,我也是不乐意的。”
  卢方也接茬道:“子恭说的是,要是有个天仙来换掉我家夫人,哦,不说是天仙,就算是凡人公主,我也是不乐意的。”
  说罢两位大哥将酒盏一抬,虚空一碰便仰头喝了。
  白玉堂见两位兄长一唱一和的解了围,便也不提那个话茬,一时间桌上又觥筹交错,白家拿来待客的酒自然是好酒,虽然比不上江宁酒坊珍藏的特制美酒,却也是上好的佳酿。
  且白玉堂这个对酒研究较深的酒虫一看自家兄长杯子的酒,便知道那是嫂子自己酿造的对胃刺激最小的酒。是特意为兄长寻来的配方。
  白玉堂知道了,他赌不起。若是成功了,那就完了。
  夹过一块鲤鱼,放入口中,没有任何土腥味,鲜嫩得很,如此的生活其实挺好的,不是吗?
  ——
  西苑浴池。
  展昭将自己泡在浴池里,打量着这个地方。
  饶是他展家也是富有人家,也未曾见过如此奢华的浴室。怕真是皇宫才有这样的地方了吧。
  只见地上用的是白中泛青的硬物铺成,看起来像是白瓷,一块块的。浴池是向下挖成,也贴满了白瓷,坐在其中舒适的紧,不会有什么磕到的地方,
  手边就是下人准备好的胰子,清清淡淡没有什么香味,但是比普通的胰子要清爽一些。
  展昭就在浴池里洗好了身子和头发,赞叹了一下白家的奢侈,取过衣物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已经不是自己的衣物了,而是一套全新的上好的中衣。
  展昭拿着那中衣打算穿上的时候却感觉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自己这是……被贿赂了?还是强行贿赂?
  展昭一看边上,还好自己的包裹还在,一打开后脸都黑了。
  没为啥,就是发现,换洗的中衣好像……落在了路上。
  而换下来的中衣外套等物,早就被那小厮直接拿走说是去清洗了。
  这……怎么办?
  展昭从来没有被贿赂过,之前是作为白身协助包大人而已,没有人会来贿赂,再说就是要贿赂也不会是贿赂一个江湖人的吧?而之前闯荡江湖的时候,虽然也去过其他人的地盘做客,但是也没有那么贴心到如此地步啊。
  在纠结了一下到底穿不穿中衣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之后,展昭还是拿起了白家准备的中衣穿上,再将自己的蓝色外衫穿上。
  还好带了两件外衫,不然就真的太丢人了。
  不过这种状况也是第一次。来抓人居然被当客人对待了,白家真是有趣。
  将头发擦的半干的展昭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梨花树下站着一个人。
  白衣胜雪,发如泼墨,双手抱剑靠在树干上,身上覆盖着些许白色小花。
  是白玉堂。
  白玉堂见有人从浴室出来,转头看了一眼,是展昭。
  很好,洗过了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原来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虽然扎起,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丝飘散在外,这才是干净的样子。只是那头发居然还是垂直落下,白玉堂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玉堂说道:“喂,你还是将头发擦干了再睡,小心老了以后头疼。”
  幼时,白锦堂也是这样嘱咐他的。
  ——玉堂,过来把头发擦干,小心老了以后头疼!
  那时的白玉堂还是个垂髫小儿,被哥哥抓过去用布仔细的擦干潮湿的发丝,待到有了九成干之后才让他离开。
  这种嘱咐,真是……永远都听不到了啊。
  对不起,哥哥,我……放弃了。
  展昭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见白玉堂站在梨花树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转过头来却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人家是不是好心展昭还是分得清的,于是展昭道:“多谢提醒。”
  展昭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玉堂才能不惹毛他,前两次动手都是因为称呼。
  突然白玉堂嗤笑了一声,对展昭道:“我想明白了,三宝明天一早归还。”
  展昭对白玉堂的思维跳跃度已经有所了解了,上一秒还在说这件事,下一秒就直接说了另外一件事,中间还不带任何过渡的。
  “多谢白兄大义。”
  白玉堂边走近展昭边说道:“大义?你是说我大义?展昭,有没有搞错,偷盗三宝的是我,放火转移视线的也是我,你不过是个来抓人的官差,居然说我大义?”
  展昭未曾动过,就看着白玉堂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左手持剑,逆光而行。
  白玉堂在展昭面前站定,注释着展昭的眼睛。
  白玉堂和展昭两人个子差不多高,两人对视的时候靠的虽然不远,但是这两人都看着对方的眼睛。展昭自是闻得到白玉堂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这人,喝醉了?
  展昭说道:“白兄,你醉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睛,展昭的眼里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很纯粹的一双眼睛。突然,白玉堂的手朝着展昭的头上摸去。
  展昭知道醉汉的厉害,之前也遇到过闹事的醉汉,像白玉堂这种看着很正常的人后来突然发狂的也有,而此时巨阙并不在身边,而是放到了说是暂住的房间。
  大意了。
  展昭见白玉堂伸手向自己头上摸去,深知不能随意处理这种醉酒情况,却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知道面前这个人应该不会去伤害自己,于是将手挪到边上握住白玉堂伸过来的手,再次说道:“白兄,你醉了。”

传说中的躲猫猫
  今晚没有月光,天上的星星繁多,银河划过天际仿佛要将黑夜一分为二,星光下展昭握住白玉堂的手腕,白玉堂修长的手指夹着展昭的发带。
  此时的白玉堂和展昭靠的很近,展昭握住的是白玉堂的命门,只要白玉堂一发酒疯,展昭就会趁机将人撂倒。
  白玉堂当然感觉得到面前的人握住了自己的命门,习武之人都知道,若是命门被别人抓住,那就是受制于人。因此轻易不可被人抓住命门,尤其是敌人。
  白玉堂从小到大,只被两个人抓住过命门,一个是教他习武的白锦堂,一个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展昭。
  奇怪的是,被这人抓住了命门白玉堂却也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为什么?
  白玉堂已经抓住了自己想要抓的东西,看着展昭的脸“呵”的轻笑了一声,便打算将手放下。
  展昭感觉到白玉堂的手要放下,便也松了力道。
  只一瞬间,展昭感觉背后有东西“啪”的一下拍到了他的背上,微凉。
  而面前的白玉堂手上拿着的赫然是自己的发带,展昭无奈,这人喝醉了发的什么诡异的酒疯?
  无奈的展昭又说了句:“白兄你真的醉了。”就想上前扶住白玉堂拿回发带,可惜白玉堂哪是个会乖乖的任人作为的性子。
  只见白玉堂拿着那发带往后退了一步,便躲过了展昭的手,白玉堂看着发带上还订了个小金冠在上头,又看了看展昭披头散发的样子,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然后脚尖点地挑起,空中一个翻转便上了房顶,还挑衅的挥舞了手中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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