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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玩笑——by圣零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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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大白痴!!!一拳敲上墙壁,不顾指节那刺眼的红,流川枫的心里咒骂。强忍的酸楚此时才涌上来。
他怎么可以忘了!?
如果说不在意樱木完全忘了这段时间的事,那是不可能的。单他以那种毫无感情的眼神看他,就让他受不了了!以前他可以不在意,可是现在,他无法忍受!
唇角勾起自嘲的笑,他自找的,不是吗?他撞了他,让他失去之前的记忆,爱上他。他甩开他,让他恢复之前的记忆,忘了他。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上帝给他开的特大号玩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再开一次吧,他要打生平第一次的赌!是留是走,一切全由他来决定。

‘爹地,你说本天才被狐狸撞了之后失去记忆!?'樱木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两人,难怪他觉得身边都怪怪的!
‘是啊,所以这个星期你都住在缘叔叔家。'
‘那不是和狐狸住在一起!?'从沙发上跳起来,樱木大叫。他居然住在狐狸窝里!有没有搞错!?
‘住在缘叔叔家这么讨厌吗,道儿?'樱木过激的反应让流川缘啼笑皆非。如果他知道这一个星期他都和流川枫挤一张床,而且还缠着他不放,甚至和他交往,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是啊,道儿 没有讨厌缘叔叔家!'生怕对方误会似的,樱木急急的解释。‘道儿只是没想到缘叔叔会是狐狸爹地。'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置信,因为他从没听流川缘提起过。
‘现在知道也不迟。'轻笑着道。
‘哦。'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点头。
‘我和武过两天就要回纽约,道儿一个人在这边没问题吗?'这次回来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如果不是樱木的突发事件,流川缘早就回去了,而樱木真武也是百忙中抽空回来的,现在樱木没事,他们也该回去了,遂流川缘问道。
‘咦!?这么快?可是道儿还没有和爹地好好说话耶~'惊讶的看着流川缘,然后不舍的金眸转身被流川缘强制性揽在身边的樱木真武。
‘爹地和缘叔叔公司还有事情要忙,要不道儿和爹地一块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爹地也不放心。'皱眉看着揽在腰侧的手,樱木真武宠溺的对樱木道。
‘回去?不要!'一听到回去,樱木断然拒绝。不是讨厌美国,而是不想离开这里,不知道原因,就是不想走。
‘你确定?'流川缘眯起狭长的凤目问。
‘......嗯。'怔了一会,樱木点头。刚才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流川枫的眼睛。
奇怪,为什么会想到狐狸的眼睛?不禁在心下奇怪。
‘好吧,爹地不勉强你,想回来的时候告诉爹地,爹地来接你。'樱木不想离开,也在樱木真武意料之中。
‘嗯!爹地最好了!'绽开笑脸,跳到对面,抱住樱木真武开心道。
‘傻孩子。'樱木真武宠溺的笑道。
‘............'流川缘不语,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及担忧。

第二十四章

从医院出来后,却不愿回去,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湘北高校的教学楼顶层的天台。站在栏杆旁,双手搭在铁杆上,半弯着身体,看着下面的操场,此时的眼神不是未睡醒的迷糊,也不是球场上的锐利,而且难以掩饰的悲苦及迷茫。
就这样静静的趴在栏杆上,视线穿过面前的一切,望向不知名的地方。风吹起那黑亮的发丝,那发丝下的黑眸却没有一点波动,好似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静静的立在那里,风吹不动。
太阳不知何时隐去,由透着灰色的云取代,明亮的天台也黯了下来,晴转阴,就如同天台上那趴着不动人的心情一样。指针从10转到了6,天也渐渐黯了下来,趴服在栏杆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静的,好似与这已静下来的学园溶为一体,感觉不到存在的气息。
终于,那静止不动的黑影有了动作,搭在栏杆上的手探进了裤子的口袋内,当再伸出来时,一部银色的手机握于掌中。静静的看着掌中的手机,似在犹豫,看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似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那眼中的迷茫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他最为相衬的坚定,只是,那眼中仍然有着与他不衬的悲苦。
白析的手指按上数字键,一按一顿,谨而慎之。
※※z※※y※※b※※g※※
晚间七点;
‘枫儿还没回来吗?'坐于餐桌前的流川雪不止一次的看向玄关处,很不解他那一向准时的儿子为什么还没回来。外面的雨已经下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人?这是流川雪的不解。
‘没事的。'流川缘看一眼玄关,淡淡的道。他相信,他的儿子不会那么没用。
‘..................'樱木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心的看着那空着的位置。不解他为什么会在意那没有出现的人去哪了,担心那只狐狸出了什么事。
本天才为什么要担心那只讨厌的死狐狸呀!??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担心的人是他生平最大的死敌,樱木在心里大叫,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羞愤还是气恼,但他是决不会承认他担心他的!
优扬的音乐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平静与低沉。在愣了一秒后,发现声音是从自己的衣袋内传出,樱木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
‘狐狸!?'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赫然是那正缺席的主角:流川枫。樱木惊呼出声。
这一惊叫,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死狐狸!你在搞什么!?知不知道现在多晚了!?'按下接听键,电话还没放在耳边,樱木已经在怒吼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反正就是生气!
‘........................'电话那头是一贯的沉默。
‘喂!说话呀死狐狸!!!'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流川枫的声音,樱木不耐烦的吼道。
‘............湘北天台,等你。'沉默许久,电话那边传来流川枫清冷的声音,其中还有一丝沙哑。
‘你在说什么呀死狐狸!?你知不知道现在在下雨!?你不回来跑去湘北干什么!?本天才为什么要去那里!?喂......!'怒视着被挂断的手机,樱木的眼睛已经可以燃出火焰来了。‘居然敢挂本天才的电话!你死定了!!!'怒吼一声,咚的一声站起,‘爹地,缘叔叔,本天才去把那只死狐狸抓回来!'冲出去的时候,转身对厅内的流川缘与樱木真武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着挂断电话的手机,流川枫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他可以认为他在担心他吗?还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将手机放回袋内,直起身体,面向那道关着的铁门,顺势倚靠在铁栏之上,两只手张开,握住身后的铁杆,等着那抹红的出现。
任由那不算大的雨拍打在身上,流川枫毫无所觉。被雨水打湿的黑发挂着水珠,身上那黑色的衬衫早已湿透,粘贴在身上,在那脚下,已积了一堆水。
看着那闭嘴的铁门,流川枫的思绪好像又回到了相识那一天。
解决了一堆胆敢打扰他睡觉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走,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不知为何,准备转身的他停住了。背对着铁门,听到后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即是他们的惊呼声,转身,一抹红就这么印入眼中。
一时间,流川枫以为他看见了太阳,但异样也仅一瞬便消失无踪。冷眼看着他因为知名的女人跳脚,真的像极了白痴,不知不觉,竟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听着他怒气冲冲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流川枫暗自奇怪,他有哪里得罪这个白痴了吗?
冷冷的说着已经忘了,冷眼看着他因自己而跳脚,突然间,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虽然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坏心情。
莫明其妙的挨了一拳,说真的很气愤,首次因为某人的举动而感到气愤,还以颜色,生气之余却也有点兴奋,能挨他一拳还站的住的,眼前的白痴是第一个。
本以为可以大打一场,却因为突然出现的蠢女人而停止,不耐烦的白一眼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烦死人的女人,看也不看那白痴一眼,离开。
樱木花道,很美的名字,生平第一次记住的名字,但是有着这个名字的人却是个超极大白痴,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美的名字。有一瞬间,脑中闪过这个想法。
原来......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在意白痴的一举一动了。有些好笑的想着。也许他真的很迟钝吧,但是......现在一切已不是由他决定了,因为......他已经决定由他来选。
好与坏,他都不后悔。

第二十五章

咚!!!
紧闭的大门被用力推开,气喘呼呼的樱木就在这门之后。怒视着面前依旧维持着那倚靠着栏杆的姿势的流川枫,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向流川枫走去。
‘死狐狸!!!居然敢挂本天才电话!你不想活了!?'冲上前,抓住面前人的衣襟,一路来孕酿的怒气暴发。
‘白痴。'冷眼看着面前的满是怒火的樱木花道,流川枫如常的骂道。
‘本天才不是白痴!你这没脑子的死狐狸!!!'对二字仍没免疫力的樱木暴走。
‘放手。'没有一丝波动的,冷声道。
‘你......'本想骂人,却在对上流川枫的黑眸时禁了声,着了魔似的,松开手,退后一步,两人间空出一点距离。
死狐狸在搞什么?迷惑的看着一脸冰冷的流川枫,樱木百思不得其解。那眼神他没看错吧?是悲伤?开玩笑!死狐狸怎么会有这种眼神!一定是天才的错觉!
‘我只问你一次,你喜欢我吗?'看着面前因赶来被雨水打湿的樱木,流川枫异常平静的问道。
‘喜......喜欢!?'有些结巴的重复这两个字,与早上的反应一样。‘死狐狸在发什么疯!本天才才不会喜欢你这只臭屁的狐狸呢!!!'随即脑羞成怒的吼道,语气却异常坚定。
心,不知为何跳的飞快,面前无表情的流川枫,他竟有些不敢直视,怕对上那有着着奇怪眼神的黑眸。
‘我不是父亲,可以等一个人十年,我说过会让你再喜欢上我,但是,强人所难不是我的习惯,而且我要的是爱,不是喜欢,就像我爱你一样。'正视着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樱木,流川枫清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移开视线,抬眼睛抬向那完全黑下来的夜幕,任由雨水打在脸上。‘我和自己打了个赌,只要你说一句喜欢,哪怕是点一下头,我便不会放弃,但是......'视线再次调向樱木,意料中的一头雾水及慌乱。‘你没有。'无波无澜的,好像说着最平常不过的话。转过头,‘再见了,樱木。'抓着栏杆的手放开,流川枫从已呆住的樱木身边穿过。
第一次没有再叫白痴,而是......姓氏。

愣愣的看着那空了的铁门,樱木一直没有回过神来。雨,不知何时停了,因赶来学校而湿了衣衫的樱木突然觉得冷。可是,脚却没有移动分毫。
‘臭狐狸在说什么?'良久,天台上传来樱木不解的呢喃。滴落颊侧的水不知是雨还是其他。‘奇怪......本天才为什么会......'黯哑的声音不似之前的清亮,其中透着一丝疑惑。

‘枫儿,在哪?'接起电话,流川缘皱眉询问。
‘我要去美国。'没有回答流川缘的问题,只是将这次打电话的目的说出来,不是询问意见,而是通知一声。
‘......放弃?'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后问道。
‘..................'回答他的是沉默,只有信号干扰的声音在电话间轻响。应该是在雨里淋了太久,打湿了手机的关系。
‘我们后天走。'说着挂了电话。也就是同意的流川枫的要求。他,从没有干涉他想法,即使与最爱之人的孩子有关,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人间的事情,他,不会置喙对与错。

收回手机,看着潮湿的大道,流川枫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无表情的脸上呈现一种极度悲伤却强颜欢笑的不协调表情。
既是自己下的决定,那他便不会后悔,就算那结果不如他所愿!带着这样的强作坚强,流川枫离开湘北以及......那让他心动的人。

笠日;
‘要去学校吗,道儿?'看着换好湘北制服的樱木,樱木真武问道。昨晚弄的浑身湿透来回来,让樱木真武担心不已,却也知道这只能靠他自己解决,而且......有个人比他更让人担心。
‘嗯!爹地,道儿走了!'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樱木点头,拿起书包对樱木真武道。
‘路上小心。'伸手揉揉那艳红的发丝,略显担忧的道。
‘嗯,再见爹地!'笑着点头后出门。
看着樱木的背影,樱木真武轻叹。他们并没有告诉樱木他失去记忆后和流川枫一起的事情,因为现在的樱木无法接受,也因为......感情的事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的好,他们只能在旁看着。
轻扬的音乐响起,打断了樱木真武的叹息。‘缘?'接通电话,樱木真武唤道。不解他一大早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早上好。'清冷的声音传来。
‘早上好,缘。'露出个幸福的笑容,樱木真武问好。‘枫儿昨天回去了吗?'本来是要住在流川家的,但是樱木真武挚意要回家,所以流川缘只好送他回来。
也因此,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唯一知道的就是樱木浑身湿透的回来,抱着他低低哭泣。
‘枫儿明天和我们回美国。'犹豫片刻,流川缘决定告诉樱木真武流川枫的决定。
‘......是吗。'
‘不用担心,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清楚该怎么做。'
‘嗯。'

第二十八章

‘喂,听说今天流川枫没来学校?'
‘是啊,樱木也没来耶。
‘什么!流川枫没有来上课!?'
‘哎呀!你太大声了啦!'
‘怎么回事?虽然他从不听课,但绝不会缺席呀,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也不知道啊。听说刚转到10班的樱木也没来耶。'
‘不可能吧,我早上有看到他呀。'm
‘嗯?没有呀,我10班的同学说他们两人同时缺席。'
‘奇怪了,我早上明明看到樱木了呀。'
湘北餐厅内,一堆流川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话题的中心无疑是那 个被他们奉为‘神'般存在的篮球队王牌--流川枫。
只不过是没来上课,就把湘北高校弄的热闹非凡,只能说,这流川枫的魅力可真不是盖的!!!

‘什么嘛!都是那只臭狐狸昨晚说些莫明其妙的事!'从地上弹坐而起,樱木火大的自语。为昨晚流川枫的奇怪言行,也为自己莫名的在意,甚至还莫明其妙的抱着樱木真武痛哭!一想起这里,双颊立刻染上羞愤的红晕。‘都是那只臭狐狸害本天才这么丢脸!待会去练习的时候要好好揍他一顿!'愤愤的站起,同时不忘想法怎么去对付流川枫。
眼睛不经意的瞥向平台外侧,停在铁门正对面的栏杆上,眼前闪过昨晚打开门时所看到的情景。黑亮的发丝因被雨水打湿而贴服在颊侧,发丝上的水珠滑落脸颊;黑色的衬衫被雨水打湿,粘贴在身上,让人莫名的觉得单薄;那被他称为‘狐狸脸'的上面仍旧没有一点表情,可那闪着冰冷寒气的黑眸中却有着从未见过的,深 沉的悲伤,让他不禁也心情低落起来。
缓步向栏杆走去,手扶上记忆中的位置,倚靠在那高低适中的扶手上,凝视着那扇被关着的铁门,和昨晚流川枫如出一辙的姿势。
迷茫的眼神穿透了铁门看向不知名的某一处,思绪不禁回到了那个樱花纷飞的季节。
在晴子口中听到流川枫这个名字便对他产生敌意,其实不是因为晴子喜欢他,而是被晴子口中描述的他震憾,那样强大坚定而执着的人,让他在意,毫不畏惧,永远不会失去方向,仅仅只几句话,樱木便知道了流川枫是个怎样的人。
虽早对这个高傲的人有了一点认识,见面时,还是让他震惊非常。静立的人,额边的血,冷冽的眼,无表情的脸,在打开那道厚重的铁门后,这刺激着樱木视觉的人就那样,冷冷的,静静的站在那里。
虽然不承认,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他的确怔住了,那仿佛穿透自己的眼神让他莫名的气愤,刚好晴子出现,成功的引暴了他,毫不犹豫的,对着已是流血的额头送上一记看家本领--头锤。看着流血更多的他眼神依旧没变,怒气,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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