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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郡王就藩历险记番外篇——by波板云朵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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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都是谢老板单方面的错。(不是)


第39章 大胆歹人
  谢潜被推得跌在地上,研究了好一会天花板上的纹路,过了好一会,才迟钝地意识到到,风似乎有些凉。他坐起来一瞧,嚯,门是那个敞开的门,走廊是那个空荡荡的走廊,左看右看,都似乎冒着几分不对劲。可不等细想,喉咙里骤然涌上一股恶心,刚巧门口放着净手的木盆,他便就着盆大吐特吐。
  吐完之后,谢潜舒服了些,但嘴里发干,头也昏昏沉沉,不过,他独立应付这状况不是一两次了,小时被人推下水,第二天也差不多一样的状况。他抱着盆,美滋滋回忆了小片刻,颇为努力求生的自己鼓了鼓掌,才终于意识到,那股并不美妙的味道来自怀里木盆。
  谢潜嫌弃地抽了抽鼻子,将盆扔到一边,扶着门跌跌撞撞起来,想离这股味儿远一点。然而,事实总不尽如人意,他头晕得要命,走起来天旋地转,明明几步路的距离,却要摸索好半天,终于,在磕磕绊绊、跨过了好几个障碍物之后,才成功跌倒在了十分干净,又充斥着清新的竹草气息的地板上。
  谢潜打了个酒嗝,这片天花板的花纹,比刚才那片新奇又好看,也没人打扰,这一回,他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了。他毫无心机地傻笑了半天,直到捱不住地上的凉气了,才连滚带扑腾地往床铺方向爬。
  等好不容易挪到了地方,便顾不上在意被褥的图样为何与昨夜的不一样,一头扎进去,全身裹紧打了好几个滚,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位滚回来,直将整洁干净的床铺滚得一团凌乱,也全都沾上了他身上的酒味,才惬意地停下来,眯着眼睛长长嘘出一口气来。
  这被褥不知是新换的还是晒过了,在熏然的酒气之中,隐隐藏了些许浅淡的青草气息。谢潜嗅了又嗅,意识越发朦胧含糊,道:“哎呀,王公公的品味……比他人好看些,云哥儿同款熏香,嘿嘿,好好闻……”
  他自言自语,眼前恍然现出一副肩宽腰窄的好身形,再一闪眼,美人俊得过分,又像自带一层柔光。只是,与他以往的美梦不同的是,那人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悍勇威猛的银甲,也不是潇洒利落的劲装,而是仅仅着了一层单薄的中衣。那松垮的领口之间,胸膛若隐若现。这让谢潜完全忽略了“美人”错愕诧异的表情,只顾着死死盯着那布料间的缝隙与阴影,仿佛这样看下去,就能透过遮蔽,窥到布料之下的真容。
  他双手抓着一团薄被举在胸前,显然不知道这副呆住的模样有多冒傻气,直到一滴雨水落到了手背上,谢潜才迟钝地缓缓低头一看。
  哪是什么雨水,分明是他自己的口水。
  他眨了眨眼,嘿嘿笑了两声,举起手里的被子要擦,下一瞬,手里的被子就没了。
  “……”谢潜只好再一次缓慢地抬起头来,埋怨道,“哎呀——你要被子,你慢点拿啊,孤头晕,太快了孤跟不上啊——”
  “美人”啼笑皆非,怒意也随着谢潜的一番长吁短叹给叹没了。他冲抱着头、一脸难受的谢潜伸出手来,探了探额头的温度,道:“你喝了多少酒?”
  呀——美人主动伸手,盛情相邀,就算头晕得快吐了,孤也要咬牙赴约啊!!谢潜一个猛子直起身来,掰过那只手拖进怀里抱住,道:“孤来了——!!!你知道孤有多苦吗!为了你,别人送美人儿不要,小可爱投怀送抱也不要,一门心思想着你,快来让孤香一个!!!”
  贺飞云:“……送美人?还投怀送抱?谁?”
  若在正常情况下,贺飞云一旦冷着脸质问,谢潜就算不马上解释,至少也要嬉皮笑脸卖个乖,讨个饶。可惜如今的谢潜,一点也没把话听进去,干脆不做不休,手脚并用,死死搂着怀里的胳膊,甚至试图把腿盘到那令他眼馋不已的窄腰上,道:“是我送美人,是孤来投怀送抱,来啊香一个香一个!!”
  醉鬼出马,天下无敌。就是百胜将军贺飞云,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他无可奈何地把谢潜不断凑近的脸推开,带着一百万倍的无可奈何,道:“你快回房去。”
  “……啊?”谢潜那根弦又搭上了,心说,孤不就在自己的卧房吗,还回哪里去?美人不让孤偷香也就算了,怎地连床都不能躺了吗,好不讲道理。孤偏不!!他也不管思考过程是不是被他直接说了出来,搂紧那手臂,连滚带翻扑进床里,撒起泼来:“这是孤的房!孤的床!!这是孤的美人!!谁也别想让孤走!!”
  被迫变成抱枕的贺飞云:“……”
  他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声。罢了,讲不通道理,至于是把谢潜强行扔回去,还是放弃这间房,他去睡隔壁……
  但谢潜醉到这个地步,一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谁知,片刻的犹豫,醉鬼又闹出了新花样。被褥被谢潜几下扑腾,大半落到床边,枕头当然也没能幸免,比原本的位置挪开了相当一段距离。而被藏在枕头之下的物品,没了遮掩,便堂而皇之地摆了出来,刚巧又被谢潜看到了。
  他楞了一下,趴着不动去够那折好的字条。一下,两下,没够着,便嫌贺飞云的手臂碍事,费力扔到一旁,扔完又捂着脑袋叫道:“呀,头好晕,唔,呕,晕,让孤缓缓……你别动!”一边说着,一边当真躺回原处去了。
  贺飞云正摇摆不定,谢潜一番自导自演自然被他看在眼里,差点被逗乐了。
  可谢潜浑然不知,躺回去仍不算完,接着哼哼唧唧道:“哎呀,怪了,怎么躺着也好晕。难道这梦太美,遭了报应?”
  贺飞云:“你可消停会吧!”
  谢潜眼一瞪,凶恶道:“那不行,孤还没看字条呢!你别动啊——你等着!孤来看一眼!”说着,他闭上眼,咬着牙,在那附近摩挲了半天,总算把字条拿到了手,睁开眼睛,乐了:“嘿,闭眼就不晕了,刚才怎么没想到呢!”于是,他又闭上眼睛,“嗯?可闭眼孤怎么看字?”再睁开。
  贺飞云忙了一天,回来的晚,并不比谢潜早发现枕头下藏着东西。不过,字条虽然没看,但是压字条的那块玉他却眼熟得很,再加上早晨最后一个出门的又是谢潜,他连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便冷眼旁观,看谢潜如何继续自导自演。
  谢潜睁眼闭眼试了半天,没试出多少眉目,只好暂且扔到脑后,将字条展开,只看了一眼,便冲贺飞云挑衅地笑:“哎呦,堂堂飞鹰军的贺大将军,怎么枕头底下……还藏着春宫词啊!!谁写的,快快交代,该不能是将军自己写的吧——……”
  贺飞云:“……”
  “不对,不该啊。这不是贺将军的字……”谢潜脸色一变,将字条内容细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难看。
  就当贺飞云以为,谢潜已经认出这是他自己的字迹时,谢潜猛地一拍桌,暴怒道,“大胆!!是谁,竟敢在我将军枕下放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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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潜:唉,孤醉了,下属却跑了,真好没良心。
  贺飞云:来闹我,你也是很有良心。
  谢潜:那能一样吗?孤闹你,和良心无关,而是因为孤的心在你这里。
  贺飞云:哦,这样的么,那你还讨什么银票?
  谢潜:不是???这和银票有什么关系??放你那我怎么放心……嗯?放心???


第40章 那一夜他
  谢潜暴怒道:“大胆!!是谁,竟敢在我将军枕下放黄诗!!”
  此言一出,饶是定力颇深的贺飞云,也不由破功笑了一声。
  然而谢潜骂完之后,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捂着额头缓了好半天,等那股晕劲儿过去了,才继续愤然暴起,将纸扔在地上踩了又踩,气得腮帮子鼓得像金鱼。可惜被酒意引来的眩晕一直持续,严重影响了谢郡王的发挥,他踩几下,就不得不停下,抱着脑袋休息一会,再继续,一而衰、再而竭,却又不屈不挠地坚持要踩。贺飞云忍笑忍得腹肌都快崩坏了,赶紧把人拉到床边坐下,道:“好了好了,已踩坏了。”
  谢潜气喘吁吁,又觉得不能这样算了,道:“这诗谁写的?!一无是处,毫无文士清冷之风,尽是些下流之词!贺将军乃是不沾凡俗的清流,怎能容贼人写下作歪诗玷污!真是岂有此理!!气死孤了!!”他一把抓住贺飞云的衣服,严肃认真地道:“贺将军,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把这个人抓出来,让孤好好教训一顿,让他深刻意识到此事多不应该,多恶劣!!”
  贺飞云身上那中衣单薄,谢潜力透布料,在皮肤上划出鲜明的触感。与谢潜这连日来朝夕相处,情绪波动比他出生以来加起来都要跌宕起伏,可这么起起落落着,竟也逐渐习惯。倘若哪天谢潜转性不作妖了,反倒像饭食忘了放盐,总缺那么点味道。但今天这起伏,似乎比以往都剧烈了点,那涌起的浪花堆叠,叠成一朵超乎想象的巨浪,正如这鲜明的触感一般,在某个旁人从未抵达的位置,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
  贺飞云将那作恶的手抓住,想阻止谢潜胡闹,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与醉汉不可能讲通道理,几个字在舌尖辗转反侧,最后说出来的却是:“还行吧,罪不容诛。”
  他的意思本该是,谢潜你做类似的小坏事已经多得数不清,本将军若真心追究,你早就已经死透了,死百八十回了,所以这一次也还是算了,懒得追究,就这么着吧。
  然而,听在谢潜耳朵里,却被理解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意思。
  “什么?!”谢潜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眼里满是背叛、不可置信、悲伤,等等诸多复杂的情绪,控诉道:“这还不该杀?这人……这人把这因乱物放在你、你枕下,内容还如此露骨,摆明了是要与你、与你……行那不能见人之事,还敢放在这么隐私的地方。孤守了你这么久,连你的枕头床铺都不好意思碰,他、他凭什么、凭什么不挨鞭子就能叫贺将军如此容忍?!莫非贺将军根本知道是谁放的,难道他生得比孤好看?!”
  贺飞云:“……”这是什么三级跳的推断!更何况,放字条的谢潜与醉了的谢潜相比,谁能比得出来哪个好看啊?!不过,回忆起定安门的那顿鞭子,放在如今,贺飞云也不免觉得,确实打得太狠了,这么细皮嫩肉的一个小郡王,当初他怎么下得去这个手呢?
  出于这点悔意,他的语气不免比往日柔和了些,问道:“那……鞭伤,还疼吗?”
  谢潜根本不叫他转移话题,泫然欲泣道:“你说啊,到底谁比较好看!”他手一动,又要去扯贺飞云的领口。
  贺飞云那中衣已经摇摇欲坠了,当然不能叫谢潜再继续扯,干脆将那双手握紧了些,又委婉地安抚道:“郡王俊秀,他人不配相比。”
  谢潜安静下来,直勾勾盯着贺飞云的脸,盯了半天,吞了一下口水,忽道:“哼,那就亲孤一下,否则孤才不信。”
  果然鞭子不是打狠了,是打得不够狠!!但……上一刻明明坚信这是自己房间,怎么现在又觉得该是他的床呢,莫不是在装醉?以谢潜的为人,大有可能。贺飞云松了手,将人推远了些,道:“你真的醉了?”
  谢潜完全无视他的冷脸,笑嘻嘻又磨蹭回来,道:“醉……原来贺将军喝醉了啊,那,嘿嘿嘿,孤趁机揩个油,不为过吧?酒后乱……那个啥什么的,孤超期待的——”一边说着,他蒙头蒙脑地扑将过去。
  要说是扑,其实更像是栽倒的“栽”。如果贺飞云躲开,毫无疑问,谢潜必定会一头撞在床柱上,以这样的冲劲和力气,大概率会是一桩惨案。
  为了避免这桩惨案的发生,贺飞云只好牺牲自己,被谢潜成功抱了个满怀。霎时间,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让贺飞云不由皱起了眉头。但与酒气同时侵袭而至的,阻止了他将谢潜扔开的,则是那超乎预料的柔软的温度。
  年轻的郡王身上是为了撑场面而穿的锦袍,尽管已经在一连串的折腾之下皱皱巴巴,不像样子,可鲜亮的布料,把他本就白皙的肤色衬得好似美玉一般细腻,灯烛之下,眼尾颊畔挂着酩酊的醉红,却又将玉色平添了几分暧昧。
  贺飞云愣怔了小片刻,那本该令人不悦的酒气,似乎也变得无伤大雅了起来。
  明明难得的大好时机,那上一刻还吵闹着要后乱来的醉鬼,却迟迟不见动静,等了好一会,才捂着头,痛苦道:“好晕……”
  又听到这一句,贺飞云再忍不住,连推开人的心思也淡了,随谢潜搂着,低笑不止。他一笑,引发了轻微的震颤,谢潜哼哼几下,似乎觉得这样比较舒适,下巴蹭到人肩膀上一搁,似乎要就这么睡去了。
  贺飞云只好晃晃他,道:“起来,去床上睡。”
  谢潜“唔”了一声,猛地撑起来,道:“不对啊!怎么就罪不容诛了?!”便又不辞辛苦去把纸片捡回来,哗啦哗啦撕成碎片,一边道,“呸!凭什么罪不容诛,孤要你死,你现在就得粉身碎骨!!!”
  贺飞云:“……”原来是这个粉身碎骨。
  待谢潜撕完了纸,又愤怒又气喘,还踅摸其他的东西撒气,终于看见了压着信纸的玉把件,抓起来要砸,贺飞云眼疾手快地把他按住,又将玉石收了起来。
  谢潜大恸,眼圈霎时就变红了,泪珠更是噙在眼角,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完全一副控诉负心汉的模样,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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