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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营反转后我成了警视总监——by孟梦梦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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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还看到小兰版本的女警了?虽然五官完全不一样,但是铆钉鞋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真的超帅啊!我也想买一双这种鞋子。]
  [楼上,你小心把自己绊倒然后砸在钉子上……]
  [只可惜景光还在警视厅开会,没有赶到现场参与酒厂大团建(摇头晃脑)]
  [不可惜,景光在参加更有意思的活动啊,还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警视总监(副的)被压走更带感的事情?(狗头)]
  [该说不说,警视总监和久川悠长得真挺像,我都要混乱了,那些警察看到久川悠怕不是得更混乱吧?]
  [这个警视总监看上去好奇怪啊,他到底是哪个阵营的?]
  [我想,他应该是传统意义上的警方阵营?或者是第三方?总之他不像是酒厂的,也不想是和田下八步一起的。]
  原本高居台上的副总监,骤然间变成被人押解的犯人。
  他的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脸上的表情几度扭曲,但最后又勉强维持着了平静。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那个文档吧?”
  这个家伙侧着头,灰白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类似于嘲笑和威胁的情绪。
  “你也不想想,这种东西,能够是真的吗?”
  坐在下首,迟迟没有动弹的诸伏景光,心头猛地一跳。
  这段时间他临时调到刑事课,恶补了许多和审讯相关的知识。
  就比如说这里,田下八步在谈论文档真实性时,用的是“能不能”,而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是一种没有余地的判断,而“能不能”,是一种充满操作空间的预测。
  换句话说,在田下八步的潜意识里,并没有质疑这份文档的真实性。
  他真正想不明白的,是其他人为什么会相信这份文档。他有十足的信心,让这个文档“变成”假的。
  ·
  “是真是假,调查组的人自然能够分辨清楚。但无论如何,田下八步先生,你作为这起案件的嫌疑人之一,咳咳、需要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留着褐色短发的警视总监,说着说着,忽然半弯着腰。
  他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白色手巾罩住口鼻,莫名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仿佛快要把肺也跟着咳出来。
  久川悠用力按住自己的鼻腔,想要减轻这种、喉咙里面被塞了棉花一般的不适感。
  他的计划其实很简单,总共分成三步。
  第一步,是让远在大洋彼岸、ip地址错综复杂的黑透,发布初始文档,抛出诱饵。
  第二步,是安排一众卡牌假扮成警察,在媒体面前旁敲侧击、泄露消息,骗他们转发那个初始文档。
  至于这第三步,就是让他这个警视总监的马甲,以一种合情合理的方式上号。
  这三步计划非常顺利,不仅能够夺权,还能够给很多黑方角色一个展示的舞台。
  但他唯独没有考虑到的是——这个警视总监的号,身体好像有点问题。
  再一次结束痛苦的咳嗽,久川悠直起身子。
  【你之前可没有告诉过我,这个马甲还有这种后遗症?】
  【咳咳……因为马甲需要以一个合适的理由退出剧情,养病就是最好的理由。但既然要养病,那肯定还是得先有病对吧,哈哈哈。但是您放心,这个病肯定是不致命的。】
  系统的声音很是心虚。
  一般情况下,剧情会自己以合理的方式圆回来。有的时候,是给人物制造一些亟待解决的偶然事件,而有的时候,会直接给人物某种设定。且这种设定一旦出现,就会一直伴随着这个人物,直到人物走向死亡。
  [红方-警视总监]这个人物,也是如此。
  想要满足警视总监前期在剧情里暂时下线的要求,就必须给他设置好、不得不下线的合理理由。
  “哎!总之先把田下副总监带走吧。”
  站在一旁的松本长官及时走上前,帮衬着指挥现场的警员。
  [笑死了,原本帮着副总监说话的那波人,全都变成鹌鹑了,一言不发乖乖待在座位上。]
  [阵营早就拉开了,现在后悔也没办法了啊?但是景光好像是偏向警视总监这边的……]
  [其实可以理解,酒厂的立场应该偏向于那种结果正义吧?会偏向于程序正义,而不是副总监那边,也很正常。]
  ·
  “查!给我彻查到底,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搞鬼!”
  机器音里压抑着深深的怒气。
  他们还没有解决好杀人直播的烂摊子,现在反过来又被指责泄露客户信息。
  很多原本和他们合作的富商,现在都开始急于脱身了。
  但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还能随便脱身吗?
  漆黑的会议室里,每一个位置都是空的,但偏偏又摆着电脑,连接着摄像头和话筒。
  如果有人进入这个会议室,一定会为这种别开生面、甚至有些荒唐离谱的“视频”会议而惊叹。
  毕竟这群家伙,不愿意相信市面上任何一个线上会议软件,也不愿意相信其他人研发的会议软件,最后只能依靠这种稍显原始的方式、完成“视频”会议。
  每一台电脑,都意味着一个不方便到场的人。
  整个组织的上层,都不太方便到场,也都已经完全“聚集”在这里。
  左上角的电脑,最先传出一道美音——
  “最初发布信息的是一个匿名用户,他的ip地址有多重掩码。我已经随便找了个理由,安排手下调查去了。等到结果出来,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们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吧?田下都已经被抓了,一段时间、到底是多少时间?”
  右下方的台式机里,里面的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日式英语,焦躁地反问道。
  “你要是等不及,大可以自己去调查——”
  “田下已经被抓了?!”
  “什么?怎么会有人真的相信那个文档?”
  “要不是田下已经被抓了,我们怎么会来这里开会?”
  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嘈杂起来,有的人还飙出了自己国家的语言,每个人都七嘴八舌的、想要插上话。
  “够了!”
  最前方的乌鸦头,转了一圈。
  “各位先冷静下来。既然ip地址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不如先思考一下,为什么田下会被抓到。据我所知,那个文档的内容虽然是真的,但正常人不会相信这种信息吧?”
  “如您所说,最开始,确实没有人相信。但后来,许多媒体主动转发消息,造成了铺天盖地的舆论宣传,这才导致民众被迫接受这个文档。”右下方的那个人,依旧操着一口日式英语。
  “那就查查,那群媒体到底是为什么那么信任这条消息。”
  “最开始大规模转发这条信息的媒体,是日本东京地区的媒体。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在新闻发布两个小时之后,就有自称警察的人主动上门检查,在言语之间透露了新闻的真实性,并且鼓励他们将新闻转发、播报出去。”
  “警视厅?!内部人员有问题?”
  “该不会是田下御下不严,被人篡权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实在是有点讨嫌了。”
  “那我就不想管他了,自作自受罢了。”
  “诸位,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拴在一条船上的,一损俱损,田下的手上拿着多少人的情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吧?”
  那个乌鸦脑袋里的声音,平复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出搞鬼的人。信息已经泄露出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把真的文档变成假的。”
  “可是……田下都已经被抓了,听说日本那边的警视厅,那个警视总监又跑回来了。他应该会严查这个案子,我们怎么可能把真的变成假的?”
  “怎么不可能?只要他自己承认,不就可以了?”
  “!您是说……”
  “既然是从日本先开始,那就先从他下手吧。我听说他有病,病逝是不是挺容易的?”
  ·
  “诸伏警官,听说今天中午的时候,你就在会议室里,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田下、咳咳,我是说副总监,为什么副总监被人带走了啊?那个文档上的信息全部是真实的吗?”
  上午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诸伏景光刚一进入搜查课,八卦欲旺盛的同事们就将他团团围住,想要从他口中得到当时的消息。
  “……”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
  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事态到底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当时的情况发展太快了,新出现的警视总监,三下五除二压走了副总监,并且宣布,因为身体原因,他将暂时以线上办公的形式工作。
  这一切的发展像是巧合,又像是被人一步步规划好的。
  文档、舆论、警视总监,这三步一环扣一环。
  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掌握了副总监犯罪的证据,还选择以这种方式公布出来。
  而且更巧合的是,这件事又和酒厂有关联。
  这个组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零把消息传递给他之后,自己后续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吗?
  这些杂七杂八的疑惑,全部都浮在表面,最让他没办法理解的是——
  如果警视副总监就是组织卧底,他最开始是怎么卧底成功的?
  他所参加的这个卧底计划,从最开始,就是由当时还是公安部部长的副总监牵头、主动完成的。作为整个计划的缔造者,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警察。
  如果副总监就是组织的卧底,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成功加入组织的?
  越是想到这一步,他的心脏跳得越快。
  一股寒意瞬间弥漫开来,让他连眨眼睛的动作都变得迟缓。
  关于这个问题,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副总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卧底。
  所谓卧底计划,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诸伏警官?哎呀你怎么不理人啊?”
  一旁的同事拖长嗓音抱怨着,一边伸手摇晃诸伏景光的肩膀。
  “欸?你的脸色好白啊?怎么了吗?”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下午先请假了。”
  诸伏景光冷着脸,急匆匆地从座位上起身。
  “诸伏警官?!”
  黑发警官快速冲进更衣室,换上了便于隐蔽的休闲服。
  他快步行走在警视厅的走廊里,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如果对方早就知道他是卧底,为什么还要主动让他进入组织?
  总不可能是替组织骗取警视厅的经费,或者是借着他们这些卧底的力量来建设组织这种理由吧?
  对方究竟在下一步什么样的棋子?
  过往卧底期间,许许多多不对劲的细节再一次浮上脑海。
  这些原本被埋在记忆深处、无人问津的小细节,在汇聚到一起之后,骤然间爆发出极大的威力。
  他甚至没办法思考。
  他只能机械性地提醒自己,降谷零他很有可能还不知道,谁才是卧底。
  为了对方的安全,他必须尽快把情报传递过去!
  ·
  “哒、哒、哒、”
  穿着警服的长发青年一边缓步往前走,一边撕下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
  他用袖管擦拭着脸上被闷出来的汗,随后顺手将手里的易|容|面|具丢进了垃圾桶里,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偌大的会议室里,空无一人。
  唯独圆桌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银发青年。他用手臂撑着桌子,眉心紧紧拧着,一脸烦躁的神情。
  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那个银发青年循声望了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黑发青年,他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半长的头发披在肩侧,嘴角泛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琴酒脸上的表情沉了沉。
  他无意识地下撇嘴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是急匆匆地想要往外走。
  正当他和仍旧站在门边的萩原研二擦肩而过时,后者突然出声:
  “听说,你是一个劳模?”
  “嘎吱、”
  这是什么硬物被人硬生生掐断的声音。
  萩原研二背后一凉。
  在眼角余光打量到对方如同打翻的墨水瓶一般浓郁的神色之后,他靠着直觉收起了原本格外旺盛的调侃。
  这一次出去执行任务,他在离开的时候,顺便拜托boss把他和松田送到美国。
  他们和好久没见的波本一起,在联邦调查总部外面的咖啡厅里,喝了一杯咖啡。
  在这次短暂的交谈当中,他深刻领悟到了劳模的真谛。
  什么叫做劳模?
  简单的、机械的执行任务,根本不能算是劳模。
  劳模的最高境界,是一边摸鱼,一边还能被其他人当成劳模。
  这才是他应该努力的方向。
  萩原研二脸色严肃,一边用眼角余光判断路线、计算好退路,一边冒着被柏莱塔警告的危险,拍了拍琴酒的肩膀。
  他语重心长地开口:
  “你还有很多需要努力的。那边的琴酒,要比你厉害许多。boss看上去,还挺喜欢他的。”
  “……?”
  琴酒微微眯着眼睛,将第二把被他掰碎的珀莱塔残害塞进大衣口袋。
  什么叫做……
  那边的自己更厉害?
  那边的自己,不是红方的小老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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