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自带bgm,除了我!——by不才如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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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前做过绝育手术,不知道是谁家的猫丢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喵喵喵!……喵?”
吧唧猫呆了呆。
绝育……手术?
虽然这个身体并不是它的,但它还是陷入了一种茫然加极度羞耻的情绪当中,万分震惊之际,以至于爪子都忘了挥舞。
史蒂夫松了口气。
“看起来脾气很凶的样子。它叫什么?”
“没起名字,”简嘉笑了一下,“毕竟是别人家的猫,叫惯了可不好,最后还是得送回去的。我可没太多时间养猫。”
她的生活可算不上规律,家里又常年没人,短时间养猫还好,若是在她手里待个一两年,恐怕得寂寞死。
“你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为了生计啊。”简嘉抱肩站在一边,闻声挑挑眉,“赚够了钱,我就提前退休,环游世界去了。”
前路漫漫,她还得继续进行。
大约是仲春的原因,新叶逐渐从枝杈中窜了出来,不过是几场细雨,公园的绿意便增添了几分。从这儿眺望,可以看到两侧高大笔挺的云杉,以及散步的行人。鼻息中净是芬芳的树木和泥土的味道,这让简嘉觉得生机勃勃。
早起锻炼绝对是个好主意。
她正要同史蒂夫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家猫萎靡不振的模样,顿时有些心疼。
“把它交给我吧。”
“它大概真的不喜欢我。”
史蒂夫苦笑一声,把猫交给了简嘉。这下,黑猫没有再折腾。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走了两圈之后,简嘉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先向他告别。
奇怪的是,从刚刚开始,黑猫就再也没叫过。
简嘉还以为它是因为受到了惊吓,一路上不停地安抚着它的后背。
至于真正的原因,恐怕简嘉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到了警局,娜塔莎正在处理着公务,身旁的一名年轻警员数次试图搭话,都被她不咸不淡地引开,最后对方也是感到了无趣,再加上娜塔莎和简嘉一样,在分局是出了名的带刺,强行撩,要损失惨重的。
简嘉走到旁边,把一杯热可可和一袋甜甜圈放在娜塔莎桌上,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娜塔莎抬起头,刚才敷衍应付着警员的冷淡懈怠消失不见。她撑着下巴望向简嘉。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简嘉问。
“暂时告一段落。”
娜塔莎带着笑意点头。
回想起当初疑点重重的胜利,复仇者们还是有些蒙圈的,就连洛基自己也没说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甚至有人怀疑到了x教授,但是对方离这里很远,也没有机会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那就更奇怪了。
精神上的控制还有谁呢?
娜塔莎还是坚持对简嘉抱有怀疑,但是具体怎么做的,简嘉当时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因此她也说不上来。
当警察时间长了,优秀警员的反侦查能力也不必他们这些特工差到哪里,娜塔莎还是得谨慎对待。不要在没得出结果之前,反而让简嘉对他们产生了敌意。
对于任何人来说,抱目的性的接触都是什么让他们舒服的事情。
她很清楚。
简嘉把资料重新梳理一遍,她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地问:“死者曾经和那名富豪是大学同学,嗯……交往过一段时间,是他的前女友。”
亨利·莫尔。
年纪轻轻就成为地产商大鳄,并非有多么传奇的人生,只不过是继承家业罢了,无功无过地经营着产业。但是在之前,他感兴趣的并不是金融行业,而是新闻学。
死者是一名新闻传媒系的女生。
她在大学毕业之后,屡次找不到工作,上周跳楼而亡。生前没几个朋友,过世许多天之后才被邻居发现。
简嘉合上资料,叹了口气。
有什么想不开的啊,明明生活那么美好来着。
快到傍晚的时候,娜塔莎开着车,两人一起开往酒店。简嘉望着窗外的风景,忽然笑着转过头问:“下周有时间吗?一起出去逛逛吧。”
娜塔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应下了。
“我以为你是个从来不会邀请别人的人。”
“之前的确是。”
或许是因为在耳朵受伤之前,她在终日的案件奔波中也有些疲惫,总想着应该多点什么东西。
她很喜欢《谋杀手段》那本书中,马克·贝内克博士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人生是如此欢乐,虽然我的人生浸泡在血液、毛发、精。液、唾液和昆虫里。”
简嘉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
但是因为这场意外,让她认识了更多的人,见识了许多有趣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对她来说,无疑是上天的另一份馈赠。
她已经活得比很多的人都幸运多了,或许不应该拒绝才对。
简嘉把被吹乱的头发捋顺,开玩笑地说:“看到这个案例突然有些害怕,万一哪天死了,和你关系好一点,你还能帮我收尸是吧。”
娜塔莎抿了抿唇。
她沙哑的声音在车里响起:“那我倒希望不会有这一天。死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生者更痛苦。”
简嘉一愣。
“抱歉。”
“没关系的。”她看了简嘉一眼,勾唇微笑。
两人因为这个小插曲,反而没了以往的隔阂和疏离。
简嘉开始谈起自己学生时代的一些趣事,晚高峰堵了一会儿车,好不容易到了地点,简嘉松了口气,总算能下来了。
刚才的话题不知为何,从男朋友拐到一个奇怪的地方,紧接着,娜塔莎以猝不及防的老司机身份开始给她科普各种……咳,姿势。
简嘉:“……”
虽然她有过男朋友但是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啊喂。
身后的娜塔莎走过来,有些促狭地开着玩笑,两人最后总算进了酒店。对方似乎早已准备好,一名保安把她俩带到天台的地方。
站在玻璃窗旁边的男人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他端着酒杯,有些冷淡:“我学过新闻学,也跟进过一些大事件,像你们这样明明已经断定是自杀还来找我的麻烦,真是没有道理。”
简嘉扬起的唇没有丝毫笑意:“先生,她跳下去的时候,手上捏着一张被剪下来的报纸。上面的事件和你有关。”
“这就是你们断定我有嫌疑的理由?真是太荒唐了!”
“只是询问一些事情,不必紧张。死者的家属要求给一个交代,因此我们想了解一下死者为什么会拿着这张报纸,或许对了解她的生前有好处。”
娜塔莎靠在墙边,似笑非笑:“还有,你紧张什么。”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像极了揪心的心跳,急促而紧张,证明了他被娜塔莎看穿的心境。紧抿着唇,背挺得很直。
“我有权利保持沉默,你们如果有事情,就请跟我的律师谈判吧!”
“等等,我有最后一件事情想问,这个‘校长性丑闻’事件,死者当时有没有什么关系?”
他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当时的她在准备考试。”
咚咚咚!
鼓声更急躁了,对方明显压抑着情绪。
简嘉向前走了一步:“刚才你的眼睛转向右上方,你在撒谎。”
“我劝你最好说话谨慎点,微表情这种东西根本荒诞无稽!”
“你究竟在紧张什么,先生。”
她笑了一下。
当初这个性丑闻事件,在整个纽约都掀起了轩然大波。一开始,该校校长借一些名头,对在学校勤工俭学的女生发起一些性。骚扰。为了毕业,再加上实际被占的便宜不多,女生们都不敢吭声。
最后,因为莫尔他们在揭穿一起教授作假的事件里有些一些影响力,有人暗地里向莫尔他们说明了情况。
于是他们用了一次钓鱼执法,让一名女学生假意引对方上钩,录下证据,最后成功制造了一场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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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可是轰动一时。
娜塔莎看了一眼手机,说道:“简,刚刚有消息称,该女生曾经被一些势力打压过,或许可以从这些方面入手。”
被打压?
等等——
大脑思路电光火石之间,简嘉心里一冷。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我有权利……”
“死者是不是钓鱼执法中的女生a?”简嘉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
莫尔突然被噎住,很快,他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为了该女生避免受到胁迫,我并没有曝光她的身份。”
“我知道了。”
他的表情,脑海中响起的压抑而愤怒的音乐,都说明了——这个男人,竟然让自己的女朋友去当引诱者,钓校长上钩。
所以就算毕业于优秀院校,成绩优异,还是被连带着狠狠打压,让她的生活走入绝境。
再加上死者的性格或许偏于执拗,宁愿跟这些人死磕着也不愿意换另一个地方,才导致后来的悲剧。
莫尔喝光那杯香槟,最后,走到两人身边,压低声音说:“就算如此,她的心理有疾病跟我有多大关系?间接杀人也太勉强了吧。”
“你让她当了诱饵,你和你的团队出了风头,前途大好,她却因此而断了前途,甚至连毕业证书也没有拿到。”
简嘉的语速极快,表情冷得吓人。
“你没杀人?你扔了那些成果,可以毫无负担地继续当你的集团老板,其余的人也凭着这份简历都拿到了很好的工作,唯有她失去了一切,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你真的没有杀人?”
男人被她的表情吓到,嘴动了动,还是硬生生憋出一句话。
“总之,是她的心理太脆弱,只不过是个小实验而已,太当真了。”
若不是代表着警察的身份,简嘉真的想冲上去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娜塔莎走上前:“这件事不会就那么结束的,等着律师函吧。你罪责难免。”
莫尔耸了耸肩。
“随便。”
“你遭报应的。”简嘉突兀地补了一句,“为你缺失的良心。”
他哼了一声,没有在意。
要是真的有报应,这世界上的人早都死光了。
他走了之后,娜塔莎拍了拍简嘉的肩膀:“没事,剩下交由我来处理。该负的责任,一样都少不了。”
简嘉默默不语。
她盯着对面的男人,从未有过的精神力集中迸发出精准而庞大的能量,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首歌。
于是,继续赴宴的集团继承人莫尔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脑海里隐隐约约响起一首歌。
“set fire to you hair
放火烧你的头发
poke a stick at a grizzly bear
拿根棍子戳灰熊
eat medie is out of date
吃上一堆过期的药
use your private parts as piranha bait
用私处去钓食人鱼
dumb ways to die
愚蠢的死法
so many dumb ways to die
好多种愚蠢的死法
dumb ways to die
愚蠢的死法
so many dumb ways to die
好多种愚蠢的死法
……”
他的神志有些恍惚,就在这时,旁边有人不小心挤了一下,他没防住摔倒在地,一手仓促地拽台布,却把一堆盛满了香槟的酒杯拉扯下来。
一瞬间,在众人惊慌失措的惊叫中,叮叮咣咣,一堆酒杯跌落在他的身上,莫尔瞬间被砸得头破血流。
靠近的几人冲上去想把他拉起来,慌乱之间,有人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致命处。
“嗷嗷嗷!”他惨叫一声。
好好的宴会被搅得乱七八糟。
娜塔莎的表情若有所思,她看了一眼简嘉,最后收回目光。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简嘉没了心思,跟着娜塔莎出了门。两人谈论着接下来应该处理的细节,之后,娜塔莎有意无意地问:“刚才你怎么突然会说那句话。”
“什么?”
“他如你所说,这么快就遭到惩罚了。”
“大概是巧合吧。”简嘉的反应很敏锐,不论娜塔莎有心无心,她都装作无谓的样子,“那种人,怎么惩罚都不为过。”
很快,不小心从担架上掉下来的莫尔再次作死,惨嚎声老远都能听见。
简嘉无辜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