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穿成林妹妹的那些事——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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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贪赃枉法被下狱,已经够震惊朝野的了,之后竟然还有两件事,震动朝野,令人诧异。
第一件事,卫若兰酒后失德,调戏曹统领的夫人,被皇上暂时罢职,勒令其在家反省,复职期限未知。
第二件事,林如海在皇商家中查出护军统领冯清轩,贪赃枉法,伙同贾芸和皇商的证物,皇上震怒,当着满朝文武,罢了冯清轩的官,打入天牢。
这两件事情,可以说是震动朝野,一下子冯家和卫家都人心惶惶,皇上上一刻还爱见的不行,下一刻罢官的罢官,下狱的下狱,可以说是反复无常,伴君如伴虎了。
这样一来,水溶还病了一些日子,卧床不起,连早朝都没办法来,推了一次早朝,整日流连在寝宫中,据说都是皇后娘娘亲自照顾饮食的。
太后过来看了一次,但是并没有见到皇上,只是说怕传染给太后,因此并没有让太后进入寝宫。
朝臣们众说纷纭,就在这个光景里,又传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说法,那就是忠顺亲王府上,已经在重新物色永宁郡主的夫婿人选了。
之前大家都知道,贾芸可是永宁郡主未来的夫婿,虽然忠顺亲王并不是很看好贾芸,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知道永宁郡主心属贾芸,而且爱见的不行,非贾芸不嫁。
而如今,忠顺亲王亲自给女儿挑选新的夫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也有好些人陆续上门求亲,谁不知道皇上宠爱永宁郡主,上门说亲的人差点把门槛儿都给踏平了。
皇上的病稍微好了一些,但是不过问贾芸冯清轩的事儿,卫若兰也在府中软禁,并没有放出来。
皇上这些日子郁郁,皇后娘娘就提出来,正好是春猎的时候,不如请皇上出门狩猎,散散心才是。
春猎的事情,很快就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猎场就在京郊附近,因着这次春猎规模很大,所以文武百官也会随行。
水溶这些日子根本没有提起卫若兰等人,最多是和皇后娘娘厮混在一起,要不然就是把太仆寺卿郑长铭召见过来,说一说狩猎的马匹问题,还亲自去挑选马匹,似乎有些受了打击,不想管理朝政似的。
狩猎的事情,很快就准备好了,不日即将出发,队伍浩浩荡荡的。
武曌这日还没醒过来,毕竟时辰太早了,缩在被子里,严严密密的裹着,那面儿水溶已经起了,把窗帘子拉开,一律光线照进来,春日的阳光和煦温暖,洒在武曌脸上,武曌厌烦的唔了一声,像是一个大蚕宝宝一样,鼓秋了两下,把被子遮住脑袋。
水溶笑了笑,看着武曌那任性的小模样儿,实在爱见的不行,走过去,伸手搂住武曌,将被子一起抱起来,武曌使劲鼓秋了两下,但是抵不过水溶,撩起眼皮子,说:“干什么……”
水溶笑着说:“起了,时辰不早了,一会子就要出发了,上车再睡,好么?”
武曌使劲摇了摇头,水溶给她逗笑了,说:“春猎也是你提出来的,还不起床,小懒猫儿……况且,你不是说朕这气色太好了,还要还给我化化妆么?”
武曌听到这里,这才勉强眯着眼睛打谅水溶,水溶气色实在太好了,面如冠玉,脸如春花的,不知道用了武曌多少益母草留颜方,俊美的让人不能直视,哪有什么郁郁寡欢,不信朝政的憔悴模样儿?
武曌只好爬起来,水溶亲自给她洗漱更衣,武曌这才稍微醒了一些,拉着水溶在镜子面前坐下来,武曌端详了两眼水溶,就拿起粉来,准备给他脸上扑一点子,脸白一些儿,这才憔悴。
武曌得了趣儿,笑眯眯的给水溶脸上扑粉,这边来一下,那边来一下,水溶就见自己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好像要登台唱戏似的,武曌觉着好顽儿,还拿笔给他瞄了瞄眼睛,水溶双眼本就狭长,这一下子愣是描的分外邪魅妖娆起来。
武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水溶往镜子里一看,这还是进贡来的西洋镜子,看的十分清晰,顿时十分无奈,一把捞住武曌,说:“消遣朕,嗯?好顽么?”
第154章 举大事
武曌连忙去躲,说:“皇上,怎么是我消遣您呢?我这不是帮您么?您看看,皇上这花容月貌,雪肌凝肤的,怎么像是憔悴的模样儿?不过,经过我这个一画,真是又憔悴又失意,再好不过了!”
水溶眯着眼睛说:“是么?”
武曌立刻看向紫鹃和雪雁,说:“是不是?”
紫鹃和雪雁当即就不说话了,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都装作没听见似的。
水溶登时笑了一声,不放开武曌,将人搂在怀里,那面儿抢过武曌手中的笔,说:“好啊,那朕也好好疼爱武儿一番。”
武曌吓了一大跳,连忙说:“我不需要画了。”
水溶只是挑眉一笑,如今他脸上都是粉,而且眼睛画的如此狭长,这样挑眉一笑,顿时邪魅狂狷起来,看的武曌一愣,别看水溶身材高大,平日里模样温柔有礼,但是一点子也不显得娘气,如今画成这样,倒是仿佛天仙一般,也不娘气,说起来其实还挺好看的,别有一番滋味儿……
水溶趁着武曌被自己“迷住”的当口,立刻在她眼睛上描画起来,武曌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只感觉笔尖在自己脸上瞄来瞄去的,水溶描了好几下,嘴里还说着:“真是一门技术活儿,之前朕舞刀弄枪尚且不会手抖,这会子竟然抖了起来,不行,这块没画好,朕再添两笔。”
武曌最后都放弃抵抗了,等水溶放开她,就朝着镜子一看,顿时“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武曌虽然觉得自己眼睛不是很大,但是也不算太小,如今被水溶这么一画,连眼睛都找不到了,感觉眼睛就跟水肿一样,怕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紫鹃和雪雁也吓了一大跳,憋着笑,憋得脸色都通红了,机智的赶紧掉头去打水来,准备重新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洗漱。
武曌往床上一躺,水溶先去重新洗漱,然后兢兢业业的伺候着武曌洗漱,无奈的说:“乖,坐稳一点子,到时候伤了。”
武曌软塌塌的靠着水溶,两个人都洗漱之后,武曌又重新给水溶扑了点粉,看起来稍微憔悴一些子,这样儿就好了,两个终于准备启程了。
今儿个是春猎,皇上这些日子无心政务,一日比一日憔悴,提出春猎活动活动,护军统领和前内大臣都是极为赞同的。
于是水溶就把朝政的事儿,分配了下去,准备去猎场的行宫小住几日,顽乐一番再回来。
大臣们都等的着急了,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就是不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又等了好一阵子,这才看到皇上扶着皇后娘娘出来了,众人连忙下跪山呼。
水溶扶着武曌上了马车,大臣们全都偷偷打量着皇上的模样,毕竟之前的早朝都给推了,大臣们也想看看皇上是不是身子不太好。
如今这么一看,脸色有些煞白,嘴唇没什么颜色,看起来的确好像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他们哪知道,这是武曌的杰作,特意给水溶的脸上打了些粉,嘴唇也打了粉,这样看起来就病弱无力了。
这次春猎,很多官员都会跟随,还有亲王郡王,和一些皇亲国戚等等,前内大臣也获准跟随,七位护军统领随行护军。
然而这样的盛典队伍中,却没有最近很得宠的工部侍郎贾芸、领侍卫内大臣卫若兰和护军统领冯清轩。
这三个人下狱的下狱,软禁的软禁,都没有跟来,众臣们见了这场面,都有些议论纷纷,看来这三个年轻人的风头已经过去了。
水溶扶着武曌上了车,让武曌坐稳,这才说:“起驾罢。”
很快队伍开拔,准备往京郊的行宫而去,行宫距离这边不是太远,但是他们脚程慢,毕竟队伍太大,所以怎么也要走个三天才行。
路上这三日,水溶基本上也什么事儿都不管,宫里快马加鞭送来的奏章,水溶都懒得批阅,把一些个大臣找来参乘,水溶让大臣们念奏章,然后自己说,大臣们往上批阅,批阅好了直接快马加鞭送回宫中。
曹统领也是参乘之一,很快被叫去参乘批阅奏章,前内大臣因着并没有官位在身,如今只是皇亲国戚,因此跟来春猎。
前内大臣看到曹统领要过去参乘,就给曹统领递了一个眼色,曹统领笑了笑,似乎心领神会,很快就上了车。
那面儿大家过来参乘,马车很是奢华宽敞,自然不会觉得拥挤,参乘的大臣们跪坐在马车里,水溶则是搂着武曌斜依着,似乎很是惬意似的。
众臣们开始分工,把自己部的奏章挑拣出来,然后开始阅读给皇上听。
曹统领拿起一本奏章来阅读,那面儿水溶正在喂武曌吃水果,汁水顺着武曌的嘴角滑下来,水溶竟然也不避讳,直接凑过去,用舌尖舔吻着武曌的嘴唇和下巴,将汁水啜尽。
旁边的大臣们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亲密,赶紧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只是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曹统领则是眼睛转了转,似乎有些喜色。
水溶一面和武曌吃水果,一面批阅奏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朕知道了,其他并没有什么。
很快,水溶似乎连这么批阅都觉得不耐烦了,就把大臣们全都遣下了车子。
曹统领一脸喜色的从马车上下来,那面儿前内大臣赶紧迎上来,说:“曹统领,怎么样?”
曹统领低声说:“大人放心罢,皇上已经一脸子玩物丧志的模样,脸色也不好,我看病了许久,咱们这次准能成!”
前内大臣笑了笑,曹统领还把奏章给前内大臣看,基本都是批阅的知道了,前内大臣一看,更是喜不自禁,说:“这就对了,如今的情势,对咱们太有利了。”
此时水溶和武曌在马车里,武曌笑的都不行了,水溶连忙抹了抹自己的嘴唇,说:“你那个粉,抹在嘴上能食么?方才吃水果的时候,朕仿佛把粉都给吃了。”
武曌笑着说:“按理来说是不能食的。”
水溶顿时脸色僵硬,想要找丫头弄来水漱口,武曌说:“就食了那么一些,不会有事儿的。”
水溶这才将信将疑,武曌笑着说:“皇上,您看到那帮子大臣的脸色了么?恐怕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了。”
水溶笑着说:“那朕在他们眼里,可能就是一个荒淫无度的昏君了。”
水溶说着,将武曌揽在怀里,亲了亲武曌的额头,说:“没关系,再让他们得意一阵子。”
路途有三日,路上没有什么行宫,因此只能在野外扎营,晚上的时候,水溶就下令扎营,宫人和侍卫们赶紧忙碌起来。
紫鹃从马车上下来,准备先弄些热水,湿了帕子,过去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先擦擦脸和手。
那面儿紫鹃刚下了车,就听到有几个人在调笑的声音,原来是几个护军统领,一个个穿着铠甲,不知在说什么,估计是在将什么笑话。
紫鹃从旁边过去,那几个护军统领就递了个眼色,随即纷纷围了过来,紫鹃吓了一跳,曹统领笑着说:“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头,我没记错罢?”
紫鹃连忙点头,说:“是,奴婢紫鹃,不知统领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曹统领哈哈笑了起来,他年纪不小了,有六十岁差不多,头发已经白了,是护军统领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伸手就去拉紫鹃,说:“皇后娘娘身边儿的人,我看颜色也挺出众的,有没有伺候过皇上?”
紫鹃一听,立马就慌了,赶紧缩了一下手,没让曹统领抓住,曹统领那年纪,都能做紫鹃的爷爷或者太爷爷了,如今却突然来调戏紫鹃,而且还说这样放诞的话儿。
紫鹃吓了一跳,说:“各位大人,皇后娘娘还吩咐了奴婢事情,奴婢先告退了。”
她说着就要走,那几个护军统领显然没事儿做,旁边的营帐还没扎好,他们也不能休息,就在这里消遣宫女。
曹统领立刻伸手一展,险些将紫鹃抱在怀里,紫鹃连忙后退,那面儿后面也有几个统领,立刻迎上来,对着紫鹃拉拉扯扯,笑着说:“我还真不信皇上就那么一个女人,怕是皇后娘娘身边本人有姿色的丫头太多了,皇上都眼花缭乱,没工夫选秀了,你看她,我觉着就不错。”
紫鹃急的都要哭了,这场面她以前压根儿没见过,而且她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哪个大臣见到紫鹃不是毕恭毕敬的,如今却被几个护军统领调戏欺负。
那面儿郑长铭正好走过去,就看到了几个护军统领调戏紫鹃的场面儿。
郑长铭之前被水溶复官太仆寺卿,这次春猎,自然需要用马匹等等,因此郑长铭这个太仆寺卿就一直跟随着队伍。
护军统领乃是正二品的武将,郑长铭这个太仆寺卿乃是从三品,郑长铭看到这里,却一点子也没有犹豫,立刻走过去,拱手说:“各位统领。”
那几个人被打扰了好事儿,只是打谅了几眼郑长铭,并没有当回事,毕竟郑长铭比他们低了两等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是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