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找了僻静的角落，依坐在高大的树干旁，卡卡西将头枕在连绳的大腿上，软软的，很舒服，入了秋，夜晚的天气很凉爽，时不时地会刮起些微风，扫过身体就像母亲的手。
渐渐地，有了睡意，迷糊着双眼，看不清老师的脸。
"想睡了吗，卡卡西？"温柔似水的嗓音。
"恩。"
"那就睡吧，老师在你旁边。"动作轻柔地抚摸卡卡西的银发。
"恩......"
"我爱你。"
"什么？"在朦胧中话语听得不真切，卡卡西喃喃地问。
"没什么......睡吧。"四代笑笑，那种心痛的感觉又弥漫开来。
夜静，月明。
只是，他能够再拥有这样的时光多少。
一觉起来已然日上三竿，卡卡西穿上暗部的制服又要去出任务，前两天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到了时候该退出暗部，这样工作时间有了规律，就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跟老师在一起了。
"我走了。"
"等等。"突然一把拉过卡卡西，死死地抱住。
"怎么了？"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就是很想抱一下你。"在卡卡西的额头上吻下，"走吧，老师会给你做好吃的。今天晚上做茄子哦。"
"恩。"甜甜地微笑。
出门。
* * *
一整天有些胆战心惊，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任务在身，不敢多去分心。
卡卡西回忆起早上时老师最后的抹笑容，意外地悲凉。
他隐隐地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却不敢去确认。
* * *
在熟悉的门前伫足，手按在门板上迟迟地不敢推开。
缓缓的，有什么说不出的东西正逐渐从身体里被剥离。
手臂开始发酸，可眼泪却流了下来。卡卡西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泪水代表了什么。
终于，推开门。
是打扫干净的房间，空气中还飘着香浓的饭菜味。
用手抹去怎么也流不完的眼泪，做出一个笑容，卡卡西知道，这一定很难看。
"老师，我回来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