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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就相信他——by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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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我无比熟悉的篮球场,我挑衅了湘北的篮球队,在大家打了一团糟的时候,那个红头发的竟然轻而易举的把铁男打趴了,我早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跟着有几个人飞进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水户洋平。他嘲笑那个胖子浪费了这么好的开场,然后就是说要教训我,说来也可笑,我虽然混了2年,也有些兄弟,还是老大,可是我打起架来却很次,一点长进也没有。很快,我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洋平逼着我要我答应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不来这里?我曾经在这里夸下海口,篮球一直是我的梦想,虽然我放弃了,可是要我永远不来这里,我做不到,我一点也做不到。放弃梦想已经很难过了,如果再答应他的要求,那就意味我真的永远和篮球无关了,我压抑否决自己还爱篮球的想法,却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绝不要答应,死也不答应。我不服输的抬头让他打,他知道他的要求对我的意义吗?他一句话就戳进了我心中的痛处,一语击中我的死穴,他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让我这么痛苦?我心里疑问着,直到那只大猩猩的出现,他一遍又一遍的扇我,暮木开始回忆起2年前的事情--我最光辉的事情。可是我却觉得痛恨,离开篮球队后,我再也没有碰过篮球,也没有对谁提起过篮球的事,这是我心中引以为豪,也是心中不可触摸的伤痛。我不稀罕别人的怜悯,我恨恨的看着他们每个人,谁要是露出我最讨厌的眼神,我绝不饶恕。让我意外的是,我居然在刚才那个把我打得没有还击力的人眼中,看到了理解和伤痛?很奇怪,我并不讨厌他,虽然他把我打成那样,相反,我还有点欣赏他。本来不关他的事情,因为那个红头发的,所以他插手了,就像我想踢场,铁男帮我一样,他们都很有义气,我喜欢有义气的人。接着,安西教练出现了,我所有的伪装也没有了,我跪在地上说出了我心里一直渴望的事情--我想继续打篮球!教练什么也没说,只是笑,我可以继续打篮球了,可是我闯的祸还在,正在我踌躇该怎么办的时候,是水户洋平担当了所有责任,我不禁有点吃惊,对那个红头发的他也做太多了吧?他完美的说辞,逼着崛田也承认,我很欣赏他的沉重机智,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是个有些感性也很执着的人,所以因为教练一句话我进了湘北,以他的话为信仰,并且最尊敬的人就是他;现在因为这件事,我决定一定要交洋平这个朋友。
接下来的练习,每天洋平都会来球场看樱木练习,就像是上课一样准时,偶尔也和大家闹一闹。那天赶去比赛时,我遇到了铁男,很意外,他居然被阿龙偷袭。我想也没想就去帮他,可是我已经答应教练不打架了,不过,就算真的动手,我也打不过他们的。就在我要被打的瞬间,樱木从天上掉下来了,我很意外,现在比赛快开始了,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拦住要动手的他,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就只有被打的份了,这个时候,洋平他们又一次从天而降。上次降下来我们是敌人,这次我们却是盟友。他站在那里说,"有我们在,谁也别想动他一下。"那一刻我很感动,虽然有点莫名其妙,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樱木,可是我却有种他在说我的错觉。在感动于吃惊中,传来了他的声音,"你们还不走,就赶不上比赛了,这里我们解决,你们快去吧!"在樱木的恍然大悟和我的担心中,我被樱木拉走了。他是樱木的福星,也是我的吗?
在和翔阳的比赛中,我有点紧张,在厕所里听到那么嚣张的话,让我很生气。两年的空白让我一直都有压力,之前比赛的球队都不是很强,所以还能发挥正常。现在被紧紧盯着,荒废的时间带给我的惩罚也开始显现了,我体力消耗的很快。投进第一个三分球的时候,我听见球场中的沸腾声和给我的加油声,是洋平他们。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在讨论我,高宫说那时因为我误入歧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想冲上去打他,正这么想的时候,我看到洋平的瓶子亲吻上了高宫的脑袋。呵呵,心里很高兴,他把我想的做了,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好像被他看透似的,不过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如果对方是他的话。在场上我努力的想得分超过5分,最后我力挽狂澜连续投进4个三分球,终于在下半场我堵住了长谷川的嘴。阔别两年的那种三分球的自信慢慢找回来了,我看到了崛田在给我加油,而洋平也在旁边,微笑。
一个翔阳已经有点勉强打全场了,而陵南更厉害,比赛很痛快,我的体力也耗尽了。当我再次投进三分球时,我听见洋平的叫喊,"以前让人恨的牙痒痒,现在我爱死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声音好像特别敏感,他以前恨我么?我有点苦恼,可是后半句让我心花怒放,听见他们的加油,我很想再继续打下去,心里想的居然是让他越来越爱死我,可是我还是被迫下场了,一个人坐在外面,连打开易拉罐的力气也没有,而他们却在里面继续奋斗。我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浪费两年的时间,那两年我都做了些什么?我苦恼的坐在那里,一个身影倒下来,还有一瓶拉开的易拉罐。我抬头看去,是洋平。他静静的坐在我旁边,我们都没有说话。不过我相信,在他没有说话的时间,其实也是一种回应。很久之后,他才说了一句,"你投篮的姿势很好看!"我嘴角禁不住上扬,当然,在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
终于进入了全国大赛,可是我们几个的成绩却挂科了,只好去大猩猩家补习。深夜累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人。流川有一群亲卫队,樱木和宫城有晴子和彩子去先殷勤,大猩猩有篮球队和让他疼爱的妹妹,而我丢了篮球,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被人喜欢,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而天空很蓝,蓝的有点忧郁;一个人的时候很自在,自在的有点孤单;一个人的时候很轻松,轻松的有点无聊;想念朋友的时候有点幸福,幸福的有点难过。朋友,我想到铁男,那个叫我运动男孩的人,可是现在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吧!有点疲惫的靠在桌上,轻轻的叫出他的名字。想着以后谁能陪着自己呢,浮现的居然是洋平的脸,吃惊。
训练的时候分组比赛,樱木进步很快,教练让我上去压压他的气焰,他虽然很有天赋,但毕竟还是个新手,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很快他就不能和之前一样随心所欲,他的缺点也马上暴露无遗,我得意的微笑,瞥见洋平他们一群人,另外三个有点着急,而洋平却仍旧面带微笑,心里莫名的高兴,他注视樱木就会注视我,他的笑容当做是给自己加油。于是我更加得意了。
去参加大赛之前我们有过集训,樱木被留下来做特别训练,我很不平,一方面是因为有安西教练亲自为他指导,另一方面我知道自己在这7天的时间里不会再看到洋平,心里有那么一点不高兴。集训不容易,对方也是强队,大猩猩提到樱木,大家都想到是不能让他看笑话,于是斗志昂扬,我想的却是不能在洋平不在的时候输。最后我们一赢一输一平,还不错。回去后,果然樱木7天集训洋平一直陪着他,虽然一直想的到,可是真正确认之后,心里居然有点异样的感觉--是嫉妒。
在全国大赛上,和我们配到一起的都是强队,我看着湘北被评为C很不爽,一直在疑问这个问题。后来教练说,那就让他们知道,这个评价是错的。心里仅有的那么一点怀疑和不自信马上烟消云散,我心里又充满了斗志。对,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评价是错的,顺便教训一下他们在火车上的嚣张。第一场有点吃力,而第二场居然是山王,我没想到我们会在淘汰赛遇上他们,他们的厉害我是知道的。心里很紧张,比赛那天教练告诉我他们也不敢小瞧我,好像一颗定心丸一样马上让我心安下来,我一直为自己两年的空白感到自卑和担忧,现在更是如此。教练总是那么轻易的化解我的疑惑与不安,让我重拾信心。尽管上半场我们领先,比赛还是很吃力,而到下半场我们完全像没有防御一样,没有得分只有失分。大猩猩把自己迷失在第一中锋的头衔里,而我在没有体力的时候也迷失了自己,我现在到底是什么?他是佐料,那我呢?我茫然的看着四周,谁能告诉我我是谁?对上洋平的眼睛,他果然来了,坚定的眼神,淡淡的微笑,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一刻,我觉得生命突然复苏,我恍然大悟,对,我就是我,那个永不言弃的男人--三井寿!"只要有我在,我们就不会输!"国中时候的话也浮现在脑海里,教练也说过,湘北有我,真好!现在湘北有我,我也不会输,不想他面前输,而且是这样的比赛。尽管体力已经透支,可是我还有我所依靠的三分球,替我挡着对手的赤木,瞧准那一刹那机会传球给我的宫城,即使我射失了也会把篮板球抢回来的樱木,我放心的投篮,用尽全力的投篮。10投8进,79:78终于赢了,可是樱木却不能再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了,那么洋平还会来么?
第三场和爱知,因为前一场的体力透支和樱木的缺席,我们最后以2分之差被淘汰了,心里很不甘心,明明我们是有实力进决赛的。我一个人离开了体育馆,不想看到里面观众的叫喊,掌声,爱知胜利的笑容和熟悉失败的面孔,不愿面对失败,所以我选择了逃离现场。没有目标的游走在路上,低着头,也许被撞死也不一定,"没有樱木,果真就赢不了吗?"一个声音飘进耳里。什么?我气愤难填,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对方没有躲,也没还手。"前辈的拳头还是这么软绵绵啊!"我一惊,是洋平?!他轻擦嘴角的猩红,笑道。我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我居然打伤他了,"怎么样?我可是很无辜的,欠我的怎么还?"他无所谓的笑道。"你这是和前辈说话的态度吗?那你要我怎么赔,你说怎么就怎么。"我心里其实有点开心,真的他想怎样就怎样,我绝不会拒绝。"那去喝一杯吧!"说是去陪他喝酒,其实是在陪我,我没什么酒量,我并没有去酒吧,而是买了酒在公园里找了块草地。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公园里很安静,我们两个人很安静的坐在草地上喝酒,他什么也没说,眼睛没有焦距,随意懒散的看着周围的风景,漫不经心的一点一点的啜饮着手里的酒,有点诱惑。酒喝了很长时间,半响,他站起身来,"我要去看樱木了,前辈要一起去吗?"我沉默了,去听他大言不惭的说,没有本天才你们这些小老百姓果然不成气候吗?"不了,改天吧!""呵呵,前辈真的是一个自卑又自傲的人啊!"走道门口,他回头笑了笑,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自卑又自傲?是篮球带来的自傲,也是篮球带来的自卑。是啊,我的自傲让我现在还没有心情去面对失败,去面对为了比赛躺着医院的樱木,而我的自卑让我没有勇气追出去。一个人寂寞太久了,一直在寻找一种默契,一种心灵上的慰藉,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但决不放弃,寻求的过错虽然艰辛,但也美好。而我很幸运的找到了,那就是洋平,那个一语道破我心事的人。

番外之三井 下
全国大赛结束了,按常理我应该要退队了,可是我并没有,我还是继续留在篮球队,我说是为了好好表现好读大学,其实我也是想看到洋平,樱木在,他就在。这是可以光明正大看到他,最简单有效的途径。不是没想过要去告诉他,只是他的眼睛不是停留在我身上,也许现在还太早了,等到感情培养的成熟一点再开口吧。马上要冬季选拔赛了,还有高三的考试,我可不想再去补考,不想让他看到我的不足。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了,转眼就是冬季选拔赛了。而我和洋平还是老样子,除了樱木,对谁他都好像不是那么热情,只是礼貌的应付,即使是对他们樱木军团的三个也是如此。我很嫉妒樱木,嫉妒他给樱木的宠爱,心里小小的问自己,他对樱木到底是友情多还有参杂了别的呢?
决赛的时候,樱木再次受伤,出现了很多事情,晴子的介入,樱木的改变,一直是洋平在周旋,我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还有仙道的加入,洋平的眼睛总停在樱木和仙道两个人身上。流川走后,樱木就不要我们去看他了,可是我还是去了,因为洋平在那里。终于,在第三天,我在医院的过道上看到洋平染红的头发,还有以情人的身份和他一起去看樱木的仙道。仙道是喜欢他还是利用他?我不知道,对于仙道我也不了解,我不是樱木,那么活泼;我也不是流川,那么好胜;我只要赢过我自己就行了,所以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有时候,我也是个冷淡的人,可是洋平很喜欢他,所以我也多多少少注意他起来,知道他徘徊在流川和樱木之间,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关心,可是我不想洋平也被拉进来趟这滩浑水。不过既然洋平心甘情愿的陪着他,我也只好陪着洋平,以朋友的身份,因为我也心甘情愿。
后来,樱木退学了,洋平也走了,我也退出篮球队了,好好努力读书。一转眼两年过去了,他们一直不咸不淡的交往着,还有樱木,我一直在想这是一个人的爱情还是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的,或者都是一厢情愿的,我们4个人,有谁是真正幸福的呢?虽然一直没有对他说,但我相信他是懂的。我们大家都在赌,樱木的赌注似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因为流川的骄傲,不过也许在他放弃的时候,他并没想过会再和流川一起;仙道赌的是没有流川的空隙,他能否得到樱木的心;洋平赌的是他的柔情,能否让仙道爱上他;而我赌的就是坚持。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有结果,直到洋平突然昏倒住院,我很担心,还是在医院的走道,我听到仙道对他说出了爱,他笑的很好看,不再是淡淡的,而是很温暖的。也许,只有仙道才能让他有这样的微笑吧。我默默的离开,仅存的一点的侥幸也没有了,一直期待仙道只是在利用洋平来接近樱木,可是最后还是洋平赌赢了。心里很难过,其实没有什么理由这么难过,也没这个权利,在他心里我是什么呢?但是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难过。执着也是一种追求爱的方式,选择了就要坚持到底。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因为我是--三井寿。
终于机会在两年之后到来,传出仙道要结婚的消息,是相田家的大小姐。我没有去找洋平,他们需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插手。当我看到仙道在电视上牵着他的未婚妻宣布他们的婚期时,我知道他们已经结束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去找洋平,可是他不知道躲在了哪里。仙道的婚礼我去了,因为我知道洋平一定会去看,这样他才会死心。果然我在外面看见了他的身影,我没说什么,只是保持一段距离的跟在他后面。他去了他自己的酒吧,不再是懒散的样子,而是发泄的拿着酒杯,一杯又一杯,橙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来回交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洒在他身上显得他出奇的寂寞。我很心疼,我知道他不爱我,世界上最大的差距就是爱与不爱的差距,他的孤独不是为我而生,所以,我拯救不了什么。有人走过去打招呼,可是他不闻不问,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和仙道的关系,但是总有人是不怕死的,打趣的问他仙道的事情。真是找死,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下他可以好好发泄一下了。他打架的技术我从来都不怀疑,只是今天很奇怪,他开始打的很凶,我才发现他打架的样子其实也很帅的。可是后来,他就没再有动作,似乎想就这样被打死算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过去了,扶着自暴自弃的他回家。
他的家就在酒吧后面,我把他推进洗手间,给他调和水温,让他自己清洗一下,我在外面等他,顺便想着该怎么做。可是等了很久也没看他出来,叫他也没有回应,他不会做傻事,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把门踹开,看见他低着头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就像可以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一样,无力的瘫坐成一团,热水不断的喷下来,把他从上到下淋的湿透。我心疼得揪起来,缓缓走过去轻轻的抱着他,我的洋平现在像块随时会碎掉的玻璃,脆弱,需要呵护。他抬起头,眼里深深的悲伤又一次刺痛了我,然后漠然的呆呆的看着我,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真人玩具,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突然他眼睛好像亮了一下,扬起头吻住了我,惊讶。把我当成仙道了么,我不是他,我可以一辈子在你身后追求你的身影,但我绝不要做替身;是寂寞么,那么今晚之后我们算什么,他会怎么看待我对他的爱情?我是很爱他,我想这一刻也想了很久了,可是我却骄傲的推开了他。他愣了一下,把头埋进双膝蜷缩在那里,像个受伤的饿野兽,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然而我没有解释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没有问他刚才是为什么。我心情复杂的帮他清洗完,安置他睡下后,我逃走了,因为此时此刻我不敢面对他。我在家里想了一夜,也理不出头绪,第二天,我去找他,结果他不知所踪,连樱木也不知道。那一刻,我觉得有点可笑,当初嫉妒樱木可以得到他的宠爱,可是现在因为仙道,他迁怒到樱木,也许樱木到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比起樱木,好歹,我死的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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