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by土间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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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的手指愤恨地在里边捅了两下,本想一把抽出来,谁知道却被内壁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咬住不放,甚至翻开些许不舍地追了上来,他右手本就没什么劲,一下没能抽出,只带出了湿答答的欲液水渍,顺着指蹼滑落下来浸湿了刚换上的干净细带。荒扫了一眼,也没觉得有什么心理不适,只是噪眼发疼,口干舌燥,声线一点点嘶哑下去:“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他又抽了一把,这次一目连放松了双腿,回过头,温热的吐息往他脸上凑,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呜咽着说不下去了:“唔……”
一目连感觉到一个硬到烫人的东西隔着布料烙在他尾椎上,随后是解皮带的声音,他听得头皮发麻,好似被人掐着心脏般急不可耐,忍无可忍地从荒的钳制里挣脱出来,转身去帮对方解——荒的视觉还没有恢复,要在一片漆黑里摸索着解开那军部定制、宛如贞操带一样难解的皮带可不简单。荒轻哼一声埋头啃上他的锁骨,他心中一跳,皮带就应声开了,可他又不敢去看刚才顶在自己后腰上那巨物的尺寸大小,心惊肉跳地别开羞窘的脸,手背却忍不住在挺立的柱身上轻抚:“哪样……比较轻松点?”
“我怎么会知道。”
荒轻轻落在那翘臀上,激得一目连顿时腰肢软了一半:“我是说,对你来说……你受伤了。”
“去你妈的。”
受伤了就干不死你了吗!?
荒一把将那瘫软下来的腰一手揽起, 不理会一目连困苦溺水般的轻声惊喘,硕大的龟头抵在张开又闭合的湿润穴口,一点点撑开交织层叠的皱褶,在一片狼籍不堪的湿濡中渐渐没入那柔软的蚌肉,暴躁又克制地慢慢向前推进。一目连反射性地夹紧了腿,却被他残忍地掰开,白哲的双腿上被掐出了深痕,惹眼得不行。
就这样直接贯穿他,直到最深处!那头名为哨兵信息素的野兽在咆哮,他早该宣誓主权了,这样任何一个哨兵都不再能拥有这项特权,一目连将永远是他一个人的!可这甬道太紧了,汹涌的快感涌上来,肉刃忍不住在温软湿润的小穴里胀大,它欲迎还拒还欲拒还迎地含住那硬得可怖的肉棒,收缩着小口吞咽,死死地绞紧,却不让他更加深入。
“啊啊……”一目连失神地僵直了脊背——没有润滑,肠壁与硬物摩擦显得更加猛烈,尖锐的触感令一目连的鸣咽不由自主地染上哭腔,身体中漾开的敏感让他溃不成军。“荒,荒……”他并没有特地去自暴自弃地不再去克制示弱的悲鸣,尽管他完全可以确定,比起令人羞耻的欢愉,绝对是痛楚占了上风。
这就是他引诱的结果,可不是吗。
“咬得这么紧,丢不丢人?”
一目连的神情出现片刻恍惚:“不是……啊!”
他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堪,可这强行逼迫自己放松的一瞬间也没有被轻易放过,肉瓣紧绷的肌肉只是稍微松开,那硬挺便直对着他身体的最深处长驱直入,像是身体被强行撕裂了一部分,活生生被捅穿,分成了两半。
火辣辣的交購自然有它吸引人的理由,甬道里一片热火朝天,伴随着剧烈的刺激,产生了令人羞恼的痉挛颤动……一目连那般纵容入侵的态度,可没什么比这还更能激起人征服欲的东西了!荒扶着他的右腿,揽住他不给他移动的空间,又死死将他往前顶。
“哈啊……”
一目连的腰侧被勒出一道浅淡的淤青,腰肢无力地垂下来贴在荒的小腹上,他的声音这会儿轻得几乎断了气,就连呻吟声与鼻音也逐渐支离破碎地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痛苦的口型。
“爽不爽?”
“嗯……”肠壁吸附着他缠上来,舔吮着为他带来情热的异物,他艰难地在被荒反复顶弄带来的疼痛中寻找着一丝快感——大约是有的吧,他的身体竟是这样迎合那只凶兽,甚至会在它往外退、寻找蓄意下一次进攻的时候自发地绞咬上去,热情地蠕动以应填满磨人的空虚。
抽送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一目连眼圈发红,却努力地挺起腰, 情难自禁地配合着那开始在他股间深入浅出的滚烫性器一前一后地摇动,迷迷糊糊地叫唤:“元帅……”
他像是听不见冲撞时黏腻的水声,哪怕内壁正大张大合地来回吞吐,对凶暴的入侵十分依依不舍。薄薄的汗水在他身皮肤上染上勾勒了一片难以言喻的淫靡,这撩人的色彩写涂写在他平日里并不带太多感情的脸上,沾染浸满了情欲的眼底却还是那样清澈。荒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破坏欲。
他就该染上这颜色!皮肤泛起这样透亮的水光,就该这样!让那向导信息素满到溢出来,一步步勾人深入……
荒身为黑暗哨兵一向引以为豪的克制力头回没能战胜对眼前向导的渴求,那股狠劲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下手狠得像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目连的呻吟破碎到濒临崩溃,哪怕一小点风吹草动的逗弄也会带来十恶不赦的剧痛,他只能浑浑噩噩地低声哀求:“元帅,元帅……”
“叫谁呢。”
一目连也不知听没听清荒的调侃,被顶得稀里糊涂,右腿在荒手里一晃一晃,却仍然谨慎地控制住自己不去挣扎,摇摇头叫道:“荒……”
他的背弓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竟是在特意避开荒伤口的位置,看到荒额间细密的薄汗,还不忘伸手抚上来要帮他调节痛感,就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他的愧疚。
很差劲吧,甚至不惜用肉体去留住荒的自己。
不要恨我……哪怕是这样手段“残忍”的我,求你了。
荒却昂头避开,报复式地朝着一目连喘息声最敏感的那几个点竭力地冲撞,然后听着对方堵在噪眼的抽泣悍然问道:“痛感屏蔽,那还怎么好好干你?”
一目连惊呼喘着,又听荒伏在他耳边调笑一句:“连元帅夹得太紧的疼,可也算是疼啊。”
他的手僵在空中,下身又被研磨得腰际- -阵酸软,肉穴湿热软烂,快感在他体内狂乱地燃烧着,没了力的支点,挺直的腰又瘫软下来:“别……!”
“哪里舒服,这里?还是……这里?”
“呜……够了……”一目连将脸埋进荒的锁骨之中。他脸皮薄,哪受得了这种挑衅,眼中雾蒙蒙地沾满了水汽,就连荒的表情都看不清,却还是执拗地目不斜视。
“还是说,都?”
面对荒把握了主导权的撩拨,一目连羞恼得面红耳赤,终于忍无可忍,松开护在荒肋骨附近的双手,一把将人推翻在地,他跨在荒腰上,听荒重重“嘶”了一声,然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下,扶着坚硬充血的柱身,小心翼翼地咬紧牙关坐了上去,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悔得脸色发青。
恨就恨吧,结合后荒拿不了他怎样的,他的脑海中竟还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一目连,你真的很过分,你变了,甚至不惜被憎恨也要用肉体将对方留下,进入军校前无比厌恶哨兵的你一定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吧。
他确实脸色发青,可那不是悔的,是疼的。
他并不知道换了个角度原来会是这般截然不同的感受,他甚至没能一坐到底,被强行撕扯开的那片领域接受不了那样的大小仅仅只是做到这一步,异物没入进他体内的胀痛感已经几乎要将他击垮,生理上的刺激逼得他眼角都渗出了晶莹水光。
“……你能不能行?”荒咬牙忍着助骨移位带来的钝痛问。
“闭嘴躺好。”
一目连和其他向导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健身。削瘦而精悍,算不上健美但也足够结实,肌肉的线条非常浅,乍看之下与寻常人没什么区别,可是真摸上去,可不比浑身肌肉的家伙们要没劲。
他心有余悸地撑着荒的腰上下移动,他动得相当慢条斯理,劲瘦挺翹的臀将异物紧紧钳在滚烫的深沟里来回磨动,沟壑贪婪地反复吞咽着那器物,接连不断发出噗滋的水渍声,每一寸恰到好处的摩擦都能激起他极度兴奋的哆嗦。一目连 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点着了火,电流奔腾在他的血管里,快感与痛楚一同向他袭来,他已经很难分辨得清这二者的区别,穴口只剩下密不透风的酥麻。
他一点一点地深入,龟头在那最隐秘窄小的地方探了探,那儿正渴望渴求着被触碰,被玷污,他无法阻拦自己的向导信息素出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上就贴着这么个标签,那标签上写着“快来占有我!玷污我!”,任何装模作样的清高摆在结合热面前都没有用……
他款款摆着腰,并不隐瞒自己的渴望,嘴里溢出破碎的胡乱哼哼,完全不着调,却能听得人心头痒得仿佛有猫在抓,想把他狠狠摁回地上干。
荒这点心痒痒其实他都能从精神连结里感受到,他知道自己起码取悦到了哨兵,还是以节制著称的黑暗哨兵。荒摁着他的腰臀,假作托力,实则是在拼命将他往下拽,还以为他又会因此大惊失色,却没料到他只是骤然间呼吸变得粗重,嘶哑着嗓子喃喃一句:“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还好你看不见,不然他能羞得从这里直接钻进地里去……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这意乱情迷的样子,一半归功于折磨死人的结合热,另一半来自于他那些曾经不见天日的念想,甚至是一个哪怕在他死后都不会被公之于众的秘密……
是爱。
荒忽然猛地一拍他的臀肉,他惊得夹紧了括约肌,也不知道这些对情爱的羞赧什么时候会逼死他,结果倒是险些让荒窒息了一把,睁眼说起瞎话来:“啧……谁说我看不见了?我看得到;处事不惊的连元帅……如此荡漾不堪的一面。”
“嗯……”
“迷乱的眼神、黏腻的……啧。”
一目连俯下身来,像是要凑过来一个吻,却够不着,有些扭捏地来回磨蹭,说的话却直白得可爱,一点也没有扭捏的意思:“射进来,给我……”
“……”
他垂眸正好瞄到荒汗湿的胸腔上一道新刀痕,它已经停止了出血,表层却还蒙着一层凝固的血迹。那仅仅只是一处,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哨兵身上还不知有多少道这样的痕迹……一目连低头用舌尖勾弄过那一块向外翻出的脆弱皮肉,灵活的小舌沿着血色来回舔舐,有意无意地将外皮舔到翘起来,又一点一点重新碾磨回去,难耐地抚平,湿濡的触感像摄人的电流勾得荒一阵冲顶的快慰。
如果荒现在有视觉,大概还能看到他顺从地向上勾起的眼神,而不是在黑暗里被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触觉与听觉诱奸。
换作是他人估计就真缴械投降了,荒用力往那深穴中一顶,直接撞进最私密的部位,被四面八方严密包合的快感一目连显然感受不到,只是空虚被填满的满足感惹得他万分荡漾在他的身体里漾开阵阵欢愉,脑髓里也被轰炸得狼藉一片,闷哼连绵。
荒又在那片湿润中操干了半晌,一手钳着一目连被汗水浸透的滑腻腰肢终于射了出来,一目连被这炙热的高潮冲刷着,长久等待的苦涩和迭起的满足一起冲上脑髓顶端将他淹没,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痉挛着,精神力却早已支撑不起他的任性,伏在荒胸口迷迷糊糊地就失去了意识。
在意识的最后他看到了一个结,那是马上就要顶替那层薄弱的精神连结成为维系二人最直接关系的东西。
它是永远的,绝对的,除了死亡,没什么能再将他们分离。
“我不会让你死。”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在那没有边际的浪潮声中,有人轻轻吻着他的耳廓,静悄悄呢喃地在对他说话。
然后他看到了一直以来最让他掏心挠肺的东西……
——1月7日,昏暗的医务室走廊里,身后紧随着一条粉色的龙,那“哨兵”靠在墙上,还回头往急诊室里瞄了一眼,重度昏迷的樱花妖还没醒,他焦急地吐出一缕青烟。那是他自己。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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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的哨兵?
这事听起来本就挺惊悚的,在遇到“竹”之前他可从没见过。
更何况那人一头珍珠色长发束在脑后,聊有几根毛躁地翘起来,一副刚刚经历过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熟得不能更熟了。他频繁看向走廊里的时钟,时间已经很晚了,全校都已经熄灯,只剩下医务室门口亮着的红色光晕一明一晃。
今天是期末测验结束的日子,军校官方举办了例行的庆祝晚会,三条禁令解除,哨兵院和向导院分别在一白一黑的教学楼里发疯。哨兵院的庆祝方式一目连并不知情,但最起码向导院已经喝得快上天下地、千奇百怪的精神暗示满地跑,一个没注意就要躺枪。看到身边一个个喝上头的向导中了什么“冲到哨兵院楼下跟xx告白”之类的暗示,一目连偷偷提前用果汁替换了酒精,并且为自己的明智感到庆幸。
樱花妖大约是那天晚会中最不幸的一个。
她对酒精过敏,本想学着一目连偷喝果汁,却没想到被人没有坏心地塞了一瓶含酒精的亮色饮料……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她的结合热时间本来就快到了,被酒精影响提前来了“大姨夫”,半路发了疯,被一群人摁着一支抑制剂扎下去,还以为这就结束了,走了没几步又踉跄跌倒,一阵情绪波动后再没了意识,浑浑噩噩得几乎像是要掉到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