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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生子)——by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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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来一阵胸闷,赦生手按着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扶着椅背缓缓坐下。

吞佛童子沐浴出来,对赦生说,"汝定是倦了,先睡吧!吾还有些公务要与任沉浮商讨,汝不必等吾。"
赦生默不作声,他知道吞佛的脾气,就算是他阻止又能怎么样呢?
桌上的烛火无助的摇曳着,赦生闭上眼睛,听见远处厚重的殿门嘎吱吱的打开又嘎吱吱的关上。
赦生忽然爆发出来,一挥手将桌上摆设、瓷瓶统统扫落在地!一些碎瓷片崩落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划破了他的面颊。他觉得脸上有些湿,一滴一滴的滴下来。以为是泪,摸了摸竟然是血。
赦生低低的笑着,用袖子使劲儿的抹着脸颊,血却仿佛擦不尽似的,竟把袖子都染红了。
听见响动的侍女走进来,吓了一跳,赶紧唤医官。

吞佛一进任沉浮寝殿的大门,就被一个人飞扑上来,搂住脖子,一通狂吻。
任沉浮与白日里矜持儒雅的模样的判若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情欲的气息。
吞佛扯开任沉浮的领口,将头埋在任沉浮的颈间,贪婪的吮吸着他白皙的肩膀。
任沉浮揽住他的后背,昂着头,轻微的喘息着。
"王爷......我才不过出了趟差,你就成王爷了!还娶了王妃......"任沉浮的口气里尽是不甘,尽是埋怨。
吞佛并不辩解,把手探进任沉浮怀里,抚摩着他触感细腻且敏感的身子。
许是小别胜新婚,任沉浮有些迫不及待。
白天在魔殿上,两人当众谈论公事,却不能有一丝哪怕是眼神上的交流,这让任沉浮更加的急躁。任沉浮呼吸渐渐粗重,身子挨向吞佛,做出无声的邀请。
吞佛一探手,抱起任沉浮将他放在正殿的桌上。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背,将他放倒,一把扯下他的亵裤,坚硬竟没有任何润滑的挺入。
任沉浮久未经历房事,内里紧窒,被忽然进入,不禁疼痛。哀哀的叫出声,伸手抵在吞佛胸前,想要阻止,却惹来更猛烈的进攻。但身体究竟是熟悉了那个人,很快便进入了状态。他一条雪白修长的腿勾缠在吞佛的腰上,另一条腿上还挂着亵裤,穿着鞋子,被吞佛一只手抬高了,脚尖绷得笔直。长衫的盘扣都被吞佛扯脱了,露着雪白的胸脯。
吞佛专注的亲吻着属于他的领地,同时律动不止。
"嗯!嗯!啊!王爷!"任沉浮喘息急促,觉得整个人都飞上了天,全身的舒爽让他战栗。
"嘘--不许叫王爷......"吞佛抚摸着任沉浮的大腿,感受着他内里一波一波的缩紧,也渐渐快要到达欲望的顶峰。
任沉浮忽然失声,大抵是到了极限,"啊!快!射在里面!......我要为你生......孩子!"
吞佛听到任沉浮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往日里都有采取避孕的措施,今日是临时起意,并不曾做得准备。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被任沉浮死死抠住肩膀,终于一股热流急涌而出,全数灌溉在任沉浮的沃田里。
吞佛从任沉浮体内退出,一缕乳白色的体液顺着任沉浮的大腿缓缓流下。
任沉浮倒在桌上,无力起身。
吞佛整理了整理衣衫,看了一眼任沉浮,只说了一句,"吾去苦境,汝好自为之。"便扬长而去。
待清晨任沉浮洗漱完毕,吞佛的贴身侍卫黄泉吊命端了一碗药来,递给任沉浮。
任沉浮脸色"唰"得一下变得苍白,他明白那是什么。既然是派黄泉吊命来了,那么没有不喝的可能性。
任沉浮恨恨的哼了一声,端过来仰头而尽。
第二十七章 出轨
吞佛童子走后,赦生再度病倒。
滕邪郎轻轻抚摸着赦生脸颊上浅浅的伤痕,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心爱的弟弟,心里又有多少伤痕?
赦生睡得很不安稳,额上冒着虚汗,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滕邪郎一直陪在床前,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敢离开。
赦生在一声惊叫中醒来,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哥哥,目光有些涣散。
"别怕,别怕!兄长在这里!"滕邪郎抱住赦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赦生呆了半天,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了。

滕邪郎笨拙的给赦生喂药,服侍他的起居,甚至夜里也要守着他睡去才会离开。
如果这样的滕邪郎让手下潘凶或者魔刺儿看到,一定不可置信。谁都知道滕邪郎是个极度自我,目空一切的家伙。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自谓是"本大爷",可想而知,一个大爷会有怎么样的行为,他又怎么会照顾别人呢?然而赦生是特例,是唯一。
滕邪郎总是在无人的时候,亲昵的吻赦生的脸颊,抚摸他的头发。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只放在赦生一个人身上。他的大手温暖而湿润,让他赦生感到安全和温馨。
赦生干涸龟裂的心终于得到了雨露的滋润,仿佛在沙漠里看到了绿洲,绝望中看到希望。他太需要这爱抚了,以至于不能拒绝这样的逾矩。
两人处在一种微妙暧昧的气氛里。

赦生全身无力,恹恹的趴在白玉的浴台之上。滕邪郎为赦生擦着后背,高热的水气蒸腾的肌肤有些发红。长久的病让赦生变得非常消瘦,滕邪郎甚至不敢使一点力气,生怕不小心弄断他的肋骨。
赦生侧着脸,趴在手臂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水汽,原本苍白的唇被高热弄的红润起来。看得滕邪郎有些心猿意马,不由自主的吻上赦生柔软的樱唇。
赦生被滕邪郎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推拒,却被滕邪郎一把拉下水,倒进他的怀里。
滕邪郎的吻温柔而又绵长。他的手固定着赦生的后脑,让他避无可避。舌尖灵活的探寻着未知的领地,令赦生的脑子一片混沌,思考不了任何的问题。直到赦生几乎瘫软在滕邪郎的怀里,这令人窒息的吻才宣告结束。
"赦生......赦生......我爱你......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让你快乐......"滕邪郎痛苦的抱着赦生,仿佛对赦生说,又仿佛自言自语。这么多年的爱恋终于说出了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然而时间已经过了数百年,会不会太迟了?
赦生闭上眼睛,他没有抗拒兄长有力的拥抱。甚至可以说,他对那臂膀间的温暖充满期待和眷恋,眼角不由的湿润。
滕邪郎好像突然下了什么决心,猛然将赦生抱起,径直走向寝殿。
这是赦生和吞佛的婚房,但是因为赦生的病,吞佛从来没有在此过夜过。
一进门的墙上还贴着大红烫金的双喜字,烛台上点着的还是那日的喜烛,烧得只剩下短短一截。
滕邪郎将赦生放在床上,一挥手,所有繁复的帐幕都落了下来,烛火透过纱帐映照着床上一片红色。
赦生的心突突的跳得很快,脸上泛着不同一般的潮红。背德、乱伦让他恐惧,然而寂寞的啃噬更让他痛苦。
滕邪郎细碎的吻从赦生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脖颈开始,一路延伸到他的胸口、肚脐和小腹。
赦生轻微的颤抖着,他从来不曾经历这样的情事,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害怕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滕邪郎的舌在赦生的肚脐处逡巡,又湿又痒的触感勾出赦生体内一团炙热的火苗,令赦生难耐的扭动着身子,似是逃离,又象邀请。
忽然,赦生感觉到下身被滕邪郎温湿的口腔含住,全身一颤,呻吟出声。
滕邪郎不懈努力的取悦着赦生,赦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闷哼一声,泄了出来。
滕邪郎将手指放进口中,蘸了赦生的体液,伸向赦生的下体。
赦生仍在泄身的余韵中,手指的侵入让他的快感更加的剧烈。他夹紧双腿,握着滕邪郎的手腕,想要阻止滕邪郎进一步动作。
滕邪郎喃喃的安慰着赦生,一只手轻轻分开他的大腿,将早已蓬勃的骄傲抵在入口处,轻轻的转着圈圈。
赦生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双腿却不由自主的打开。
滕邪郎再也无法忍耐,不顾一切的挺了进去。
赦生"啊"的一声痛叫,下身猛烈的收缩,让滕邪郎感觉到一阵阵的刺激,从他最敏感的地带传到大脑,难以控制的律动起来。
"哥......疼!!......啊--"随着滕邪郎的进出,赦生的身下缓缓流出处子之血。
"嗯!乖!很快......就不疼了!"滕邪郎粗重的喘息着,实在停不下来。
赦生紧紧搂着滕邪郎的后背,随着滕邪郎的动作摇摆,仿佛欲海上一叶孤舟,随波逐流。
滕邪郎导引着赦生的手,摸向二人接合的下体。手从紧绷的缝隙间往下滑,摸到炙热粗大的根部,有些粘液顺着那里流下来,让赦生觉得无比的羞耻。
滕邪郎呼出的热气拂过赦生的耳畔,惹得赦生一阵的微痒。
滕邪郎仿佛念着咒语般,"乖!我要你!我要你!"
赦生的身子渐渐从疼痛到麻木,再到一种钝钝的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一种酥痒得不到舒缓的难过,不由得呻吟出声,撒娇似地想要得到解决。
滕邪郎奋力的挺进,随着赦生的一声惊叫,刺激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滕邪郎笑笑,每一次都准确顶在那里,弄得赦生很快娇喘连连,收缩的更加厉害。
滕邪郎什么也顾不得了,身下的胀痛让他急于宣泄。赦生的呻吟好像一剂春药,终于让滕邪郎难以自持,一泄如注。
如潮的快感过后,是无尽的空虚和绝望。背叛吞佛与哥哥私通的事实让赦生感到恐惧和羞愧。他遮着自己的眼睛,泪水从指缝间流下。
滕邪郎一声叹息,他明白小弟的想法。"都是我的错!求你,别哭了。我心都碎了!"

自那日之后,赦生就不肯再居住在王府之内。他害怕面对府上的侍从,他总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中隐藏着什么。只说为了养病,搬到了曾经的驻地赦生道上的府邸。那是属于他自己的领地。
窗外雨沥沥啦啦的下个不停。赦生道的天气完全取决于主人的心情。
赦生无力地倒卧在滕邪郎的怀里,甚至无法动一下手指。因欢爱而显得异常嫣红的樱唇微微张开着,吐露着叹息般的喘息。刚经历过一场剧烈性事的雪白双丘微微颤抖着,臀下的锦褥已经洇湿了一大片。
仿佛是在饮鸩止渴。滕邪郎的宠爱拯救赦生于濒死的挣扎,却又令他更快的走向无可挽回的绝望。
赦生的心事让他的病更加的冗重,越发的清瘦。
第二十八章 孕信
赦生这日的气色稍微的好些,对滕邪郎说想要起身,到花园里坐坐。滕邪郎搀扶他起来,抱到花厅的藤架之下。又拿了把黄玉的梳子帮他梳理数日不曾打理的长发。发丝很柔软,易打结,他便耐心的慢慢的梳着。不知道是不是病的缘故,头发竟然大把大把的落下。滕邪郎的心里酸酸的,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悄悄的将落发藏进袖内。
王府的侍从送来一封信,交给赦生,又恭敬的退下。
赦生打开一看,熟悉的字体令他的心猛得一跳。
"赦生吾妻,展信佳。一别三月,思念如潮。苦境事大抵方定,近日即可回转。勿念。吞佛草书"
寥寥数语,竟令赦生的心内如巨浪翻滚。惊、喜、悲、恐各种情绪堵在胸口,令他头晕目眩,耳鸣窒闷。赦生忽然扶着滕邪郎的手臂,俯身呕吐,颤抖凌乱的如同风雨中无助的小草,只能听天由命。
"赦生!你怎么了!"滕邪郎慌忙的拍打着赦生的后背。

当赦生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九祸表情复杂的脸。
"吾儿,你......唉,这个孩子不能留......"
滕邪郎大声抗拒着,"不行!赦生的身体这样,怎么能流产?我......"
"啪"的一声脆响,滕邪郎脸上一片绯红。"你还敢说?!还不是你这个畜生造的孽!"九祸气得浑身发抖。
滕邪郎甩甩头,满脸的不在乎,"哼!让小弟跟吞佛离婚!我会照顾小弟的!"
九祸一声长叹,"你啊你!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头脑简单?你不为你自己,也为赦生想想!吞佛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你非要把你弟弟送上绝路吗?"
滕邪郎眼睛泛着红光,"好啊!我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不要......吵了......"赦生发出微弱的声音。
两人赶紧凑近了赦生。
"拿掉孩子......拿掉......"两行清泪从赦生闭着的双眼中缓缓流下。
乱伦私通的孩子来到这个人世,只有痛苦的人生。而且这个孩子是他背叛吞佛的铁证,更是让他痛苦的根源。与其这样,不如早早结束。

浓烈到呛鼻的汤药端了上来,九祸轻轻扶起赦生,将药送他的唇边。
赦生做了一次深呼吸,几乎是一口气喝下,到了最后差点呛了出来。
沙漏里的沙子无声的流下。赦生躺在床上,紧握着锦被的边缘,等待着接下来的痛苦。
赦生太虚弱了,大量的失血和剧痛很快让他失去了知觉。九祸不得不找来医官为他刮宫。
滕邪郎焦躁的在殿外踱步,心里恼恨着自己,恼恨着吞佛!

赦生被迁回王府里,而滕邪郎也被九祸严密的隔离起来。
吞佛回来的日子比信上推迟了几天。赦生每日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想见他,又害怕面对他。

吞佛回到家里,立刻就来看赦生。
赦生躺在床上,小产后的虚弱和内心的愧疚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看着吞佛有些消瘦的脸颊,哽咽着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眼圈红红的望着他。
吞佛叹口气,"汝这般不爱惜自己,让吾如何放心?"湿润的大手抚摸着他尖尖的脸颊。
接下来的日子,吞佛极尽温柔之能事,照顾赦生的病体。

夜凉如水,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悬当空。吞佛抱着赦生坐在院里的藤圈椅上赏月。
"今天是苦境的一个节日,汝知道是什么节日么?"吞佛拉了拉赦生身上的被子,将他裹紧了一些。
赦生靠在吞佛肩头,轻轻摇了摇头。
"今日便是中秋节。这个节日是团圆的节日,苦境有许多有趣的风俗和传说。汝想知道么?"
赦生在吞佛的怀里蹭了蹭,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嗯,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吞佛便从天狗吃月讲到嫦娥奔月,又从月饼讲到搏饼,听得赦生兴致勃勃。他从未离开过魔界,魔界并没有这么多的节日和传说。
赦生听到搏饼的风俗,觉得特别的有趣,吵闹着非要玩一玩儿。
搏饼通俗的解释就是"赌博月饼"。一桌十人,六个骰子,轮流掷骰。奖品分为几等,依次从低到高是一秀,二举,三红,四进,对堂,五子和状元。大概就是按照苦境选拔人才的科举制度来分等级的。也就是秀才、举人、进士、探花、榜眼和状元。各等奖品的数量也不相同。原本奖品是大小不一的月饼,所以称之为"搏饼"。后来延伸为价值不等的奖品。
骰子点数中以四为尊。六个骰子中有一个四,就是一秀;有两个四,就是二举;三个四,就是三红;四个四,就是状元;如果有四个一样的点数,却非四,就是四进;一二三四五六顺子就是对堂;五个一样的就是"五子登科";状元里还分大小,四个四,另外两个骰子的点数之和越大,则状元越大;特例是四个四带两个一,叫做"状元插金花",是状元里最大的。状元的奖品不到所有的奖品搏完,是不知道归谁所有的。因为如果后来者居上,则可以追讨前状元的奖品。如果是六个四,那么通杀,就是获得桌上剩下的所有奖品;如果是六个黑色的相同点数,则熄了灯,混抢奖品。
吞佛笑笑,唤了侍从来,吩咐了几句。侍从连忙下去安排。
不一会儿,任沉浮、黄泉吊命、玉蟾宫、风流子、滕邪郎、潘凶、魔刺儿、戒神长老、补剑缺便被请了来。
补剑缺一看这么大阵仗!几乎魔界文武将都到齐了,还以为要开什么紧急军事会议呢!
"吞仔啊!老狼我已经退休了!要是工作的事情,别牵拖我!"
吞佛微微一笑,抬手请诸位在圆桌落座,"诶~此言差矣。今日吾请诸位前来,不过是赏月饮酒兼赌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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