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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生子)——by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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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禅低着头只管笑,直笑得兰漪心头发酸。
兰漪跪下身子,轻轻抱住一剑封禅,"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一剑封禅一把推开他,摆摆手,"笑话!老婆都能偷人!朋友算什么?"
兰漪怔在那里,原来你已有妻室。
那夜,他们二人喝到天明,为各自的苦楚,共饮了一壶浊酒。

一只手拍了拍兰漪的肩头。兰漪扭头一看,竟然是一剑封禅!
"......你回来了。"兰漪有些意外,有些欣喜,又有些害羞,仿佛怕他看穿自己似的。
一剑封禅脱了外袍,往衣架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兰漪的旁边。这个阳台的位置正好对着不远处的栖凤庭的三楼,隐约可以看到对面的歌舞和饮酒作乐的客人。
一剑封禅定定的看着兰漪。兰漪被看得有些心虚,转过脸去,"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不告而别。"
一剑封禅微微一笑,岔开话题,"你瘦了。"
一句"你瘦了"勾得兰漪的泪夺眶而出。自那日起,他便发现自己已经陷进去了。明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念。他不分白天黑夜的想着他,连醉酒也不能消解哪怕一时片刻的愁。为什么苍天总是要戏弄他?蝴蝶君是这样,一剑封禅也是!
兰漪含泪望着一剑封禅,"我......"
一剑封禅一把遮住他的嘴,"别,别说出来。我不是好人。配不上你。"
兰漪扑进一剑封禅的怀里,"我不管!我不管!"
一剑封禅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不了解我,我真的很坏......"
兰漪抬起头来看着一剑封禅的眼睛,"我不管你是谁,你是怎么样的人,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兰漪低下头去,按着自己的心,"我已经......无法自拔了。"
一剑封禅叹口气,"唉,你听过我的故事以后真的觉得不在乎再说吧!"
一剑封禅拿过兰漪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开始说,"我有一个老婆,我发现他跟另外一个男人有私情,你猜我怎么办?"
兰漪瞪大眼睛,摇摇头。
"我装作不知道,回去对他比以前更好。所以他会愧疚,最后他就会跟男人断了。我当着那个奸夫的面,对老婆好,让那个男人痛苦......"
"......我以为我报复完那个男人,就可以毫无留恋的打发掉我的老婆。......但是,我发现我的心还是会疼,会舍不得,会难受!我跟他上床的时候,忍不住想他在那个男人身下的样子!我怕,我怕我会失手杀了他!所以,我不得不再次离开。"
"......故事讲完了,你有什么感想?我是个可怕的男人吧?"
兰漪抱住一剑封禅,将头埋在他的颈间。"都是他们不好!是他们伤害了你!"
一剑封禅拉开兰漪,看着他的脸。
兰漪的样貌清秀可人。眉眼都细细的,淡淡的。浅蓝色的头发又顺又软。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一剑封禅渐渐贴近他,终于吻上他柔软的唇。
兰漪闭上眼睛,全世界只剩下一剑封禅。他火热的唇舌带动了兰漪全部的情绪。
好人,坏人,昨天,明天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他,只有现在。

赦生自那日吞佛走后,身子就一直不太舒服。心里想吞佛想的紧,有时候恨不得大哭一场才能让那种思念的苦缓解片刻。
九祸怕赦生又有个好歹,连忙派了医座来请脉,没想到一摸竟然是喜脉!
赦生高兴得不得了,不顾所有人的劝阻,非要亲自去告诉吞佛这个消息。
当软轿抬着赦生经历千山万水来到笑蓬莱,赦生看到的竟然是一剑封禅的脸,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蓝发的美人。
赦生的心猛的一跳。终究还是强按着心口,对吞佛童子说,"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吞佛童子根本不相信,愤怒已经迷住他的双眼,"你还要骗我吗?不要告诉我只有一次就中奖了好么?我的运气从来没有这么好!还是他不肯对你负责,要我做现成的爸爸?啊?"
每句话都象一柄利刃刺在赦生的心口,赦生难受的弯下腰去,喘息了良久,恳求说,"不是的!你相信我,真的是你的,是你的孩子啊!"
吞佛童子闭上眼睛,冷笑一声,"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不要让我恨你!"
赦生绝望的跪倒在地,望着吞佛童子揽着兰漪头也不回的背影,哭着说,"真的!我没有骗你,没有骗你啊!"

 


第三十章 破镜重圆
侍从抬着昏厥的赦生回到魔界,几乎出动了所有御医院的医座,才抢救了过来。
赦生绝望的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斑驳的阳光,很想死。忽然一阵恶心袭来,让他又意识到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小生命。
他摸着小腹,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要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可以证明他没有骗吞佛。

随着孩子的长大,赦生的身子越发的虚弱。苍白的脸仿佛薄胎瓷一般透明,一不小心就会碎掉。为了孩子,赦生每日里忍着苦喝各种补药,即便是喝了吐,吐了又喝。
到了七个月的时候,赦生已经濒临崩溃的极限。独自面对生产的孤单和被丈夫抛弃的伤思让他不堪重负,然而孩子是他挽回丈夫的希望,他绝不放弃!
医座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赦生道小心翼翼的待命,终于在三月阴雨连绵的一个夜晚,迎来了新生命的诞生。
滕邪郎和九祸焦急的等在屋外,听着屋里赦生间歇的呻吟心急如焚。
医座给王妃灌了一碗千年高丽参汤,为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要他保存体力,等待下一波的阵痛。赦生紧紧握着床头编织的丝绳,努力的挣扎着,鲜血再次涌出双腿间,赦生嘶哑的喊着吞佛的名字,仿佛这样可以减少一些痛苦。
随着一声惊叫,传来医座欣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小王子!"
还没等滕邪郎和九祸松一口气,就听见里面惊慌失措的声音,"哎呀,不好了!王妃大出血了!"
滕邪郎再也无法等待,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只见赦生身下鲜血如同洪水泛滥般无法控制,医座拿了一块块毛巾垫在身下,也阻止不了血流淌到地上。
滕邪郎一巴掌甩在医座的脸上,"你们他妈的都是废物啊!赶紧救人啊!"
医座战战兢兢,汗如雨下,"是,是胎盘没有下来,所以导致大出血,现在只能靠王妃自己了......"
赦生抓着滕邪郎的手虚弱的说,"哥哥......求你......在我死后好好照顾孩子......求你了......"
滕邪郎嘶吼着,"胡说!你要是前脚死了,我后脚就掐死他给你陪葬!"
赦生的泪唰的流了下来,"不,不要......我的孩子......"
滕邪郎让医座把孩子抱了过来。小小的婴儿已经洗干净包在一个襁褓里,哭得红红的眼睛有点肿,却奇怪的没发出一点声音。
滕邪郎将孩子抱给赦生看,"小弟,你看看他,他是你的宝宝!你不能丢下他!乖,你用力把胎盘排出来,排出来就好了,啊!"滕邪郎用尽一切办法哄着赦生,害怕他失去求生的意志。
赦生看着滕邪郎怀里的孩子,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随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胎盘终于剥离了身体流出体外。
医座们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总算松了口气。

赦生在床上将养了三个月,才略略恢复了一点元气。
宝宝简直就是吞佛的小号翻版。一头浓密的红发跟他父亲一模一样,连眉眼都很象。赦生给他起名叫"朱厌",那是吞佛宝刀的名字。
但不知道是赦生当初逆修之法的后遗症,还不是先天不足月的缘故,孩子竟然是哑的。别人家的孩子又吵又闹,朱厌却安安静静的,让赦生特别难受。他怕下人们带不好,孩子又哭不出声,受了委屈,所以即便是在他重病期间,他也坚持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
开始的时候,他卧病在床,只能每天在床上哄着孩子,给他讲故事,说话。孩子虽然不能出声,但是他听得懂。听到高兴的时候,就笑;不高兴的时候,就钻进赦生怀里摇晃着身子。后来赦生能下床了,就抱着孩子到花园里看花,看草,看小鸟,教他认识世界。
有了孩子,赦生虽然身体很累,但是有了目标和希望,心情反而越来越好了。

转眼又到了中秋,赦生抱着孩子在池塘边玩水。朱厌倾着身子,探出他的小肉手,使劲儿的撩着水,溅得赦生和自己一身都是。赦生一边笑着,一边别过去脸躲水花。
转过头来,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红发白衣的男子,正是他的丈夫吞佛童子。
赦生一时间有些呆住,半天才反应过来,抱着孩子站起身来,愣愣得看着吞佛。
赦生的长发已经剪成了齐耳的短发,不知道是不是生过孩子的缘故,看起来虽然消瘦却显得比以前更有成熟的韵味。
朱厌趴在赦生身上,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充满了敌意。
吞佛伸出手去想要逗弄一下孩子,孩子却把头扭开了。他只好没话找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讪讪的说,"挺可爱的。"
赦生这才反应过来,说,"这是你儿子,大名叫朱厌,小名叫猪猪。"
又对儿子说,"猪猪,这是爸爸!让爸爸抱抱好不好?"
朱厌死命扒住赦生的脖子,就是不肯回头。任凭赦生怎么哄都不肯下来。
吞佛本来伸出去要接孩子的手有些尴尬停在空中,干咳了一声,"没关系。小孩子都认生。"
这么久以来赦生一直盼望和吞佛破镜重圆,让他认下孩子。可是孩子现在这样,赦生怕吞佛心里不舒服,就此丢下他们。一着急,使劲把孩子从脖子上拽下来,"你闹什么别扭!他是你爸爸!"
为了生朱厌,赦生险险去了半条命。因此平日里对朱厌的疼爱那是无以复加。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小朱厌何曾被爹爹如此凶过?当时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孩子又哭不出声,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憋得一张小脸通红。赦生脾气发过了,又后悔心疼起来。孩子根本什么都还不懂,哪里是他的错?赦生鼻子一酸,多少委屈涌上心头,泪也止不住往下掉。这一大一小哭得昏天黑地,直把个铁石心肠的吞佛也弄的眼睛发涩。

晚上在赦生道吃过晚饭,赦生问吞佛,"今晚你还回王府吗?我去叫人给你收拾?要不在这里洗了澡再回去?"
吞佛摩梭着赦生的手背,"今晚吾就在这里睡。"
赦生脸上一红,又有些为难,"猪猪每天夜里都得跟我睡......"
吞佛搂过赦生的身子,贴上他的脸颊,"嗯,吾陪汝们俩一起睡。"
赦生眼圈一红,有些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朱厌在吞佛和赦生中间扭来扭去,似乎不想让吞佛靠近他的爹爹。
赦生轻轻的唱着一首摇篮曲,带着节奏感拍着朱厌,朱厌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吞佛将手臂搭在赦生身上,一并搂着他们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赦生。
赦生也看着吞佛。两人不说一句话,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番外 霹雳团子幼儿园
今天是朱厌上幼儿园的第一天。
赦生给朱厌穿好幼儿园发的园服,帮他扎好头发,问朱厌,"今天想背哪只包包?Snoopy? Hello kitty 还是 Mickey?"
朱厌指了指粉红色的Hello kitty的小背包。赦生拿出那只背包,往里面塞上他爱吃的樱桃、香蕉、饼干、玩具、手帕等等。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还有什么忘了带的么?"
吞佛笑笑,"幼儿园里什么都有,不要带东西了。"
朱厌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呢!赦生摸了摸朱厌的小脸,万分不舍。朱厌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倒都快要哭出来了。又不死心的问吞佛,"能不能不去?"看了看吞佛的脸色,又让了一步,"......要不,我亲自送孩子去?"
吞佛叹口气,"孩子去上个学嘛,干嘛搞得这么伤感?再说,孩子总要长大,难道汝能永远陪着他?"
赦生瘪着嘴,不敢反驳,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吞佛赶紧喊黄泉吊命把孩子带走,不然一会儿真就走不了了。
赦生叫住准备送朱厌和月漩涡去上学的黄泉吊命,又叮嘱了半天,什么路上要小心啊,能不能你就待在那里陪着他?
吞佛哑然失笑,拍拍赦生的肩膀,"好啦!幼儿园里有老师的!不让保镖进啦!"
赦生哽咽着,"可是,可是猪猪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嘛!!别人会不会欺负他啦?"
吞佛握了握赦生的手,转过脸蹲下身子对月漩涡说,"汝是朱厌的叔叔,在幼儿园里要好好照顾宝宝哦!"
已经上幼儿园大班的月漩涡象个小大人儿似的拍拍胸脯说,"安啦!有我在,谁敢欺负猪猪嘛!"
赦生这才红着眼睛对宝宝挥挥手,说了再见。
于是,酷帅的王爷保镖黄泉吊命一手一个超级小宝贝,牵着月月和猪猪去了幼儿园。

幼儿园里的小盆友(小朋友)好多好多啊!
看见来了新同学,大家都来看朱厌。这个摸摸朱厌的手,那个掐掐朱厌的脸,弄得小朱厌很害羞的样子,一直躲。看来可爱的小朱厌很受欢迎啊。
可是和乐融融的欢迎场面还没有过多久,现场就出现了一片混乱。等素续缘老师和白衣剑少老师赶到的时候,已经发展为了群殴!
素老师和白衣老师好容易才把孩子们分开,只见几个主要的肇事者都狼狈不堪。月漩涡的脸象被猫抓了,阿九的衣服扯破了,圆儿屁股上一个黑黑的鞋印,金小侠的头发被弄的乱糟糟的。
事情搞到这个地步,把两个老师都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可是霹雳最顶尖的贵族幼儿园!孩子们的家长都是大有来头的。不说别人,就说这几个肇事小鬼吧!月漩涡是魔君银锽朱武最小的儿子,他的生身之人是武痴传人箫中剑!阿九的生身之人也不得了,是霹雳最有名的流氓医生--慕少艾;他的亲爸是落日烟的隐世高人朱痕;继父是鼎鼎大名刀戟勘魔的羽人非獍。圆儿的老爸更是三教顶峰的三流氓之一佛见分说!而金小侠的曾祖父是刀狂剑痴叶小钗,他的继父是著名的痴情汉兼杀人狂潇潇。当然了,叶小钗跟素还真的关系那也是众所周知。所以说啊,这些小孩子的背景都是很吓人的!处理不好是会武林大乱的!
素老师蹲下身来,给月漩涡擦了擦脸上的血渍,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月漩涡哼了一声,指着圆儿,"是他说朱厌是哑巴,我才揍他的!"
圆儿跳起来,"那你还说我是猴子呢!"圆儿最恨别人提起他是母猿生的这件事!
白衣老师问阿九和金小侠,"那你们两个呢?"
阿九笑笑,那腹黑表情颇有乃父之风,"我是看月漩涡先动手的,才帮圆儿啊!我们是正当防卫!"阿九可能是受羽人非獍影响,坚决跟魔界之人划清界限。
金小侠反驳道,"两个打一个也叫正当防卫?"叶小钗口不能言,金小侠非常讨厌别人歧视哑巴!
素老师和白衣老师对视了一眼,看来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把家长叫来,让他们教育教育孩子了。于是素老师就带着圆儿和金小侠到一边,对各自说请他们把家长叫来。
圆儿一听,大叫道,"不要啦!素老师!你知道的,我爸的那个佛碟一开,是会出人命的啦!"
素老师安慰说,"圆儿啊,我会跟佛剑大师好好说的!你别怕。再说了,今天事情搞大了,不让你爸爸来接你,我也怕你会出事情啊!"毕竟魔界的保镖业余是奶爸,专业可是杀手!圆儿撅着嘴巴,正在想怎么逃过这一关,忽然灵机一动!"素老师!那叫我爸爸来,你可不可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我爸爸很想和你一起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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