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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生子)——by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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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银锽朱武即将绝望的甚至想要求助苦境素还真的时候,九祸送来了邪族密典《万血邪录》,上面记载了一个古老的方法。竟是以亲生父母的血为引,同血缘的紫河车为药,辅以天魔引魂阵,方能使吞佛复生。所谓紫河车便是胎盘,同血缘已经是难题,何况七色琉璃灯最多只能护持吞佛之魂三月,这岂非要一个与吞佛同父同母的三月胎儿来入药?
银锽朱武满心的为难。袭灭天来的身子已经不适宜再孕育......而一步莲华,他毕竟是万圣岩的圣尊者......

圣尊者看了看棺中的吞佛,又看了看面带愁容的银锽朱武,轻叹了口气。"这是命运。"袭灭天来霍然站起,脚步踉跄的走出灵堂。

银锽朱武如同膜拜一般的解开一步莲华身上的衣物。月光下的一步莲华的仍旧如几百年前一样的圣洁,熟悉但又陌生。
这个时候应该是晚课的时间。一步莲华闭着眼睛,仿佛听见万圣岩喃喃不休的诵经声。
魔界的夜很静,很黑,很安全。不象大日殿的光明火焰照得黑夜也如同白昼,让人无处遁形。一步莲华叹息了一声,原来,我已经成了黑暗的一部分,开始害怕光明。
银锽朱武的温柔抚摸,让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细腻肌肤上渗出的点点汗水,仿佛天池里白莲花上的露珠。
银锽朱武甩开身上最后的束缚,一头扎进了那水深火热。进到水中,他变成了鱼,徜徉在他无尽的胸怀里。那珍珠色的银发如同飘摇的水草,在海中散过来,又荡过去。抚摸着那山川流泻的脊梁,朱武满足的无法呼吸。他珍爱着他,一直在心底......

全身无力的靠在厚重的雕花的檀木门上,袭灭天来仰头看着天上的月,很大很圆。
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呻吟,血从紧闭的嘴角处流下,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手心之内。强忍着没有滴下的泪水,只为了倔强的最后的自尊。

金刚万仞之心也已打磨成细沙灰烬,滚滚红尘。
欲说还休的余温,永别前不舍的温存。

檀香袅袅、素衣金幡,原本的天魔殿现在布置的与大日殿一模一样。
听见身后传来的沉重的凌乱的脚步声,圣尊者睁开眼睛,并没有转过头来。"你喝酒了?袭灭天来。"那人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他本不是个嗜酒之人。
身后的人似乎有些不支,坐倒在地,喃喃道,"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既有你......又何有我?!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一步莲华转过身来,跪在袭灭天来面前,抚摸着那与他同样的面颊,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你是我的罪,我的罚,更是我爱他的佐证。"停顿了片刻,一步莲华深吸一口气,"用不了太久了......你不要难过了。"

天龙缭绕,飞鹤盘旋。银锽朱武随着善法天子登上九万九千级的云阶之后,看见一座巍峨牌匾,气势凌人的三个字"南天门"。
瑶池之中,歌舞升平,仙乐齐鸣。云袖虹裙,绫罗飞舞,那是半裸的飞天。
银锽朱武踏着脚下绵软的云朵,一步步走近。他看见天帝下首坐着的男子,着一袭白色镶金卷纱宽袖逶迤曳地的云裳,低垂的眼帘掩饰着内心的厌倦。他珍珠色的长发随意的用云霞织成的发带束起,却因了发丝的顺滑堪堪就要脱落。
银锽朱武快步走上前去,他喊道,"莲华!"但是喉咙中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善法天子回过头嘲弄的看看他,"省下你的力气。你现在在未来之境,没有人看得到你的影,没有听得到你的话。"

一曲终了,众天神仍沉浸在那靡靡之音中。天帝也有些醉了,低低笑着对一步莲华说,"吉祥,难得你今天也在,不如为大家跳一曲天魔舞吧?"
此言一出,众天惊诧。"天魔舞",那是九重天上最深的禁忌,也是天帝的王子吉祥天最痛的耻辱!天帝啊,你真是醉了么?

银锽朱武在听到"天魔舞"的时候,心脏猛的一停,接着噗咚噗咚的又跳了起来,那声音震得耳朵再也听不到其他。
他的头很疼。他看见善见城里,妖媚的紫发天魔女,百折连腰,寒蟾弄影,薄纱下如脂香肌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她跨坐在焰红战将的身上贴身热舞,口中的热气喷薄在他的耳边。他觉得心口很热,刚才喝的酒里有什么?那焰火般的男人放弃了坚持,欺身而上!
猛然间,他退后一步,惊觉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那天魔女竟是九祸!
他觉得惊恐,摇晃着善法天子,"怎么会这样?那个人是谁?善法天子,你告诉我!"
善法天子悲悯的望着他,"在这里,我不是善法天子,我是阿修罗。你都不记得了吗?"

衣衫遍地,意乱情迷。
"帝释天!"一声怒喝。他抬头,看见天帝带领着大梵天以及众天神怒目而视。那火焰一样的男人露出迷惑的神情,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本来他懒得解释,却蓦然看见天帝身后那个人,那个人悲伤的眼神。
"吉祥天!"不!银锽朱武身形一晃。不是这样的,吉祥,你相信我!
善法天子闭上双眼,"你想起来了?你本是众天之首,天帝之婿的帝释天啊!你因为犯了色戒,本该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却是你的妻子吉祥天甘愿坠入凡尘,重修佛法,保住你的魂魄。他说你还是爱他的,他相信你。天帝震怒,便言明若是你在这世仍不能专一,便要他即刻回到天庭,与你永世不得相见!佛经里记载所谓天神拒绝了天魔女以色相诱的神话不过是个谎言。真相就是你看到的!讽刺吗?"
银锽朱武,或者说帝释天,拉过阿修罗宝兰色的长发,眯眼盯视着他红色的双瞳,"那么你呢?你在这充满了阴谋的天庭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善法天子全身一颤,他扭过头去,惨然一笑,"呵呵,你究竟是帝释天啊,果然逃不过你的眼睛。不错,是我,是我怂恿天魔女去勾引你的,也是我去天帝那里告的密!我只是妒嫉你!但是,我并不想让他与你一起受苦!......现在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背着这愧疚与他一起降临凡尘,守护着他,却永远得不到他的爱。"

随着一阵催人心弦的琵琶声,云雾渐浓。吉祥天面无表情,缓缓起身,外衣飘然坠地。
轻扬彩袖,盘旋跌宕,儇风回雪,乱落天香。只见吉祥天宛如飞燕游龙,越舞越急,银发飞泻,御风而起,飞上瑶天。
天帝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吉祥天薄如蝉翼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玩味的望着他举手折腰之间的妖娆,连喘息也变得混浊粗重。啊!我的九皇子,你毕竟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儿啊!这天魔舞没有人能比你舞的更媚惑!
帝释天低低的苦笑着,那声音仿佛是一种呜咽,"阿修罗,你也好天真!你真的以为是因为这样,我才被引诱了吗?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计策而已。"他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天帝御赐的酒,他喝出一些异样。
我们不过都是他操弄于鼓掌上的玩偶!你看他灼热的眼神,就该明白,那该死的原因!

"啊--"几声低低的惊呼惊醒了帝释天。
他看见白玉雕琢的飞龙盘旋柱上一片殷红,"不--"银锽朱武大叫着醒了过来。
第四十章 逼宫

"不--"银锽朱武大叫一声,翻身坐起,惊魂未定。
不会的,不是的,结局不该是这样的!莲华!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惩罚的却是你?!
银锽朱武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奔向天魔殿,看见一步莲华好整以暇端坐在殿中央,他跪倒在地。
一步莲华听见他急促慌乱的脚步,睁开眼睛,"出了什么事?"
银锽朱武紧紧抱住一步莲华,一句话也说不出。从来都无所畏惧的魔君,全身颤抖着。他在害怕,害怕一松手就永远失去了他!
一步莲华抚摸着他的后背,"怎么了?"
银锽朱武拉开一点距离,迫不及待的吻上那抹樱唇,确认着他的存在。不同于上次的温柔似水,银锽朱武的激情如火山一样爆发。
一步莲华温顺的倒在乌梨木铺就的地板上,那光滑的脊背感受着夜里微微的凉意,银色的长发散开来,流淌成月光的河流。
银锽朱武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急切的啃吻着身下的娇躯。这一切都与千百年前他们新婚的那一夜重迭,甜蜜而又焦灼。
他已经错过了几百年,他不想再错失了哪怕一秒!
"啊~嗯~"一步莲华喘息呻吟着,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身份,忘记了一切。现在只有一个人,是他的全部,是他的所有。
王者的泪滴在圣者温热的肌肤之上,我要你的永生永世!不管是在天庭还是在地狱!

天就要亮了,琉璃灯内的光华越来越黯淡。第九十九次的太阳东升宣告着吞佛最后的极限。
躺在雪白的龙床之上,一步莲华喝下催产的汤药,同时受着身与心的双重煎熬。他对尚未出世就要死去的孩子心存无比的愧疚,但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一开始,这个孩子的命运就注定是......死亡。
断断续续的呻吟随着一波波袭来的阵痛从无法忍住的唇底发出,鲜血和汗水洇湿了床下的被褥。银锽朱武眼睁睁看着受苦的莲华,无能为力。他只能紧紧握着一步莲华的手,喊着他的名字,他恨自己不能分担他的痛苦于万一!
忽然,莲华的手指死命的掐住银锽朱武的手掌,绷紧了全身!痛苦的呜咽梗在喉咙,睁大了眼睛发不出声音!身下的剧痛来的忽紧忽慢,完全不规律起来,一步莲华疼的想要立刻死去!
银锽朱武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忙喊,"来人哪!御医!御医!"
外面传来几声闷闷的哀叫,继而是呼啦啦的脚步声。
一挑珠帘,一身鲜红战甲的九祸提着滴血的赤火走了进来。
银锽朱武半跪在床前,并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问,"你要做什么?"
九祸甩了一下赤火,血珠唰的在地上划了一条血线。拢了拢她艳紫色的长发,"现在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们已经被隔绝了。还有,他喝的药里有相反的药材,不快点吃解药的话......就是一尸两命。"
银锽朱武压抑着全身的怒火,"你要什么?"
"我要你把魔界交还给我!"
银锽朱武搂着一步莲华颤抖的身子,"九祸,你想要这个王位,我会给你。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你把解药交出来,待莲华平安,三天之后,我就禅位于你!否则,"银锽朱武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满是阴冷和决绝,"他死,我让你们全部陪葬!"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温柔,"自然,我也是会陪他一起去的......绝对不让他孤单。"
九祸犹豫了半晌,她明白银锽朱武说得到做得到。要是银锽朱武真的不顾忌一步莲华,她再怎么布局也困不住他的。况且,魔界尚有许多银锽朱武的旧部,如果血洗禁宫杀人夺位的话,将来也难以服众,只怕还是有人会造反的。不如,就依照他所说,让他自己禅位便罢。这么多时间都等了,也不差这么三天。
原来,九祸本就在等待复辟的时机。如今得知吞佛居然是银锽朱武的儿子,这可是晴天霹雳,九祸感到地位受到威胁,实在不能再等了。现在正好趁着吞佛已死,伏婴也亡,袭灭天来和银锽朱武为了吞佛的事情焦头烂额,谁也顾不上她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手中的王牌一步莲华是个绝佳的人质,她明白那才是银锽朱武真正的软肋。
九祸脑子一转,点点头,"好,你和袭灭天来吃了这个,我方能放心。"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丸药,递给银锽朱武。
银锽朱武怒目,"你!"
九祸一笑,"死不了的!只是废了这一身的武功罢了。我这是成全你们,给你们一个退隐江湖的机会。"
银锽朱武长叹一声,接了过来。

三日之后,银锽朱武宣布禅位,与袭灭天来隐居六欲天地,九祸风光登基,同时加冕滕邪郎为太子储君。
这么大的事情,跟闹玩儿似的,魔界上下几乎炸了窝。可是都知道魔君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此番他儿子死而复生,心生退隐之意,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谁也说不出什么。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银锽朱武和袭灭天来为了爱子复生,都已经吞下了散功之药,被软禁了起来。而吞佛活是活了,也是功体尽废,毫无反抗之力。幸亏一步莲华已经被善法天子和苍接了去,若不是九祸初登大宝,不想树敌太多,恐怕也遭了毒手。

如今最得意的除了九祸,就是滕邪郎。倒不是说封了什么太子储君让他得意,他生平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折磨吞佛。现在吞佛落进他的手里,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滕邪郎坐在八仙椅上,一只脚踩着椅面,一边喝酒,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儿。瞅着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吞佛,勾起另外一只脚的脚尖踢了踢他的下巴,"喂,污点啊,怎样?拽不起来啦?"
滕邪郎坏心的笑笑,一把扯过站在身边的任沉浮,搂入怀中。
任沉浮低着眼帘,强忍着不敢吭声。
吞佛的上身已经被扒光了衣裳,原本精壮无瑕的身子上一道道血痕。吞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惹得滕邪郎又是一阵不快。傲,你傲什么傲?还不是死在我的手里?活过来又怎样?更是我的玩物!恼怒间,一把推开任沉浮,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软鞭照着吞佛的脸上就打了下去。
任沉浮一声惊呼,吞佛面颊上立刻肿了一道血痕。吞佛哼也没哼一声,呸的吐了一口血水。
滕邪郎笑笑,"好硬气!没了内力还这么能忍,佩服佩服!"边笑边抖了抖手上的鞭子,仰起来"啪啪"的又打了十几鞭子。
吞佛疼的全身虚汗,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终是呕出一口血来。
滕邪郎玩的高兴,拿起桌上一杯酒从吞佛后背上浇了下去,酒精蛰在伤口上,吞佛疼的一抖。
滕邪郎扫视了屋子一圈,还想找点什么别的乐子。任沉浮实在看不下去,连忙说,"大爷,今儿你也乏了,先歇息了吧?"
滕邪郎哼了一声,勾起任沉浮的下巴,"怎么?看着旧情人受苦,心疼啦?"
任沉浮忍着气,"不是。"
滕邪郎今天打吞佛打的得意忘形,又喝的有点高。一把拉过任沉浮,手就往他怀里摸,"美人儿,待会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大爷的滋味儿,比起污点怎么样!"
任沉浮心里难受,被当着吞佛的面儿轻薄,脸上有点挂不住,握住滕邪郎的手推拒道,"大爷,你今天喝多了!"
滕邪郎无名火起,"啪"的甩了任沉浮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他妈的还要给吞佛守节呢?"说话间,任沉浮被推到在地。滕邪郎借着酒劲儿装疯,"嘶啦"一下,撕开了任沉浮的衣裳。
吞佛虽是是个冷人,却不曾对任沉浮这般凶暴过,任沉浮哪里经过这个?又羞又怕,又踢又咬,什么都顾不得了!
滕邪郎一下子制不住他,大怒,啪啪扇了任沉浮几记耳光,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几乎把任沉浮打得都耳聋了。吞佛在旁边气得睚眦俱裂,冲上来要挡,被滕邪郎一脚踢翻,点了穴道。
滕邪郎骑在任沉浮身上,歪了歪脖子,活动了活动手腕,示意漫漫长夜,这才是个开始。
第四十一章 伤逝
滕邪郎摸了摸脸颊上被任沉浮抓伤的地方,看了看,指尖上沾了血珠,冷笑着涂在任沉浮的唇上。
此刻任沉浮被打的头晕眼花,裤子早就被褪下来了,却还是一只手紧紧抓着已经被扯开的衣襟,试图遮挡起横陈的玉体。那一抹的"温柔"更让他寒进骨子里,他明白,滕邪郎今夜不会轻易罢休的。原本以为自己对吞佛心已死,才干脆答应嫁给滕邪郎,生生要断了自己的念想。可是当滕邪郎的鞭子抽到吞佛的身上,他才知道自己还是不舍得吞佛受一点苦,更不能忍受别人当着他的面轻薄自己,哪怕是他未来的夫君。他还是爱着他啊!想到这里,任沉浮的泪顺着眼角淌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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