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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灰——by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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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正式开始,吹哨争球。
一开始打得还是缓慢,二队的人以周越洋的右线为主,加上他和同队的一个队员都擅长三分球,上半场内外线都打得风生水起,二队明显是攻强守弱,所以周越洋也不在防守上太过纠缠,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这点绝对是真理。
袁朗上了之后,局势稍稍有些变化,他倒没怎么抄前场,只是防周越洋防得死死的,三分球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吴哲看出来他的用意,擒贼先擒王啊。成才也看出袁朗的意思来,果然吴哲屡屡从后面送球,防守反击让他们玩得出神入化。
眼看就要被赶超,袁朗在后场抓住对方一个失误带球一路直闯对方阵地,轻松起跳,手臂一扬,篮球稳稳落入篮筐。
吴哲看他落地后回笑,一个简单的带球上篮让他做得流水行云几近神作。三队的拉拉队在场边狂呼队长加油。一个瞬间,耳边全然安静,袁朗身上背心的蓝色仿佛幻化成海,颜色涌上他的眼眸,黑色和蓝色在激荡着,不知是蓝色的浪撞碎在黑色的礁石上,还是坚硬的礁石被海蓝湿润了温柔。
周越洋知道下一个球事关士气,再让三队的连续得分怕是江山不保。于是当吴哲和成才双双闯入内线准备出手时,二队的防守已经是水泄不通。
吴哲左右打量,袁朗在三分线附近,周越洋跟在身边,这个时候按常理他是不该给袁朗传球的,只是成才也被盯得紧,再不出手就要过时限了,于是带球转了个身,一个干脆利落的假动作晃过防守他的人,用左手从身后就势把球甩给了袁朗。
周越洋没料到吴哲走这一步险棋,再去拦袁朗接应已晚,可也没离他身边还是盯防到底。袁朗不紧不慢地运球,加速,又慢下来,周越洋依旧跟得死死。袁朗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来,球速突然加快,然后跃起投篮。
周越洋早防着他这一手,几乎同时跃起单手封住直线投篮的路线。
谁料袁朗在半空停留了半秒并未有何动作,他向后一仰,双臂顺势后放,躲过周越洋的手,才出手投篮,橙色的篮球在半空滑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中篮筐。
袁朗轻轻落地,吴哲迎上去和他击掌,掌心相对的时候,心里猛生出超出寻常的满足感,他笑得格外从容,让人沉浸其中的完美配合。
如果,幸福就是这样从容平淡,那么,我甘愿一直这样下去。


第十二站 伊瓜苏大瀑布
巴西和阿根廷的交界处,有世界上最宽的瀑布。①
Iguazu,念起来很有异国风情的名字。我穿梭在水帘中,被淋湿衣衫。在巴西公园里看着水帘从80米的高度瞬间倾落,飞溅的水花和浪珠都叫嚣着要飞舞和狂乱。让人有跨越时空的爱恋的感觉。
可生命,很难像它一般,放纵地自由坠落。
一意孤行,自由快乐。水流急速而下,生命和自然的碰撞,让人无限的怅惘。失落的总是人,而且是失意于爱情的人。
一部电影里,有两个男人的爱情,就开始在这里。
爱恨交织,穿越在两个国家之间。气势轩昂蓬勃的瀑布,把关于水的激情抒发挥洒到了极致。直白而骄傲的水流,会让人有想哭的冲动。
我想知道,你站在人前抵挡那些非议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难过。生命可以自由,生活却不一定幸福。
这个道理,是你告诉我的。那么,我会记在心里。然后依旧带好你的祝福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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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篮球比赛堪称经典,尤其是袁朗的那个后仰投篮,在A大队中间传得是沸沸扬扬,要多神就有多神。吴哲事后听了N个版本,不过他记恨的是明明自己的假动作也做得潇洒自然,为何出风头的只是那个人?有的事换成他做好像就格外生出些别的味道,比如说抽烟,吴哲在部队里看过无数个男人抽烟,甚至有一次还仔细观摩了A大队最高长官铁路,可就是和袁朗不一个味儿,虽然说那种深沉甚至是静默的感觉铁路更浓一些,相比袁朗略淡化了的黯然和淡泊感倒更让人失神,可能是因为他满怀的那种乐观和希望才使得沧桑尽数化为落寞,人之一物,果然不同。
吴哲记得袁朗和他说话时语重心长的样子,其实他知道他在为自己好,可话真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有些小不自在,他想和袁朗站在同一高度。
袁朗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是喜欢在和吴哲配合时那种心有所感的默契,毫无言语和眼神的传递,另一个人却总能在第一时间上前接应。如果说和齐桓的那种默契更多是出于兄弟情谊和多年的磨炼,那和吴哲的这种却是毫无来由,只存心生。
感情带给人的改变,真的不小。
可是感情本身又是不稳定的,好比一条河水,从山谷流出,谁能指望它一下子变成湖泊?先是小溪在石缝罅隙里流转,一旦奔出山谷面对开阔的世界,它毕竟还是脆弱的。一条河天生就能抵达大海吗?是不是有的早早就死了在沙漠里?是不是有的被改道转进城市,被迫承受着污染?
袁朗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有时面对吴哲的质问,他有些措手不及。不是说他没想通,只是吴哲带给他的有些冲击太大,比如他很纠结在他的过去上。虽然自己并没有看得很重。
那场篮球赛在袁朗一次后仰投射后就改变了之前三队被二队压着打的状况,比分交替上升,不过最后一节袁朗排出了一个双中锋的阵形,又一次杀得对方应急措施尽失效用。结果79:74胜了这一场。
A大队的人都是把这个看成玩儿的,不过输了球的男人都是没什么高兴致的,二队的队员很快就散了。三队的人先是把场上几个主力围住好一顿热烈的探讨和回忆刚才的精彩场面,袁朗坐在一旁擦汗,看着成才和吴哲几个说得兴高采烈,后来人也渐渐回去准备晚上吃饭,三队的人打球后收拾东西是轮着来的,今天该着吴哲和许三多。
吴哲拿了拖把清理地板,看许三多捡起地上散落的球放回篮筐,"三儿,成才真厉害,那个扣篮酷毙了!"
许三多嘿嘿笑,"他聪明,以前小时候在村里就是玩什么通什么。"
吴哲立起拖布,"你也不差,不是说单杠大回环能做三百多个?光凭这个,你就谁都不输了。"
就这么聊着,吴哲忽然瞧见袁朗晃悠悠地从外面进了馆,他刚才不是走了?
"许三多,你回去吧,我看成才还找你呢,不知道什么事。"
"队、队长!我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这不还有我和吴哲嘛,这么点事你还真当成个活儿啦。"袁朗对许三多总是柔和多一分。
许三多想想也干得差不多了,又有吴哲在,应该没什么,就腼腆一笑,谢过袁朗才跑了出去。
吴哲一开始没和袁朗说话,还是低头拖他的地,没过多久听见哗哗的声音,抬头一看,"外面下雨啦......"探头看着篮球馆外,雨帘浇湿大地,一切灰雾暗淡。
袁朗从地上拾起最后一个球,他刚好站在三分线外面两步远的地方,轻掷,球应声落入篮筐,径直坠落在地板上高高弹起,袁朗又上前捡起来放回装球的筐子。
吴哲惊讶地想起这个人在刚才的比赛里一个三分球未投,明明就是很擅长的样子,为什么刚才不用?
"你到底藏了掖了多少东西?"吴哲杵着拖布杆站着。
这口气里带了几分不满,袁朗听得明白,"这里的人体力一个赛一个,你看刚才哪个是往死里出力气打球的?反正都是玩儿。"袁朗笑得有几丝倦意,惹得吴哲又没好意思和他说下去,听他接着说:"再说了,我们有吴少校超一流的假动作,已经骗得他们团团转了,做人要厚道,把周越洋弄急了不是好事......"
吴哲亲眼看他的表情从淡淡疲倦转到嘻笑颜开,前后时差不过半秒,莫非这人是某变脸艺术大师嫡传弟子?真想把他大脑拔开了看一眼大脑回路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两样。
这时听馆外进来个人说:"把我惹急了怎么了?"
吴哲看着周越洋穿了雨衣,手里还拿了把伞和一件雨衣,看看吴哲又看看袁朗,"哟,你居然下放自己和这位同志在这儿打扫球馆?"
袁朗不睬他,去拿了吴哲的拖布潇潇然走人,吴哲喊他问干嘛去,他说拖完了地要收拾收拾自己了。
周越洋把雨衣和雨伞给吴哲,"我知道你们三队肯定有人留下来收拾的,就想着过来看看,正好在食堂碰见你们队上那个狙击手,他拿了这个要来送,我说我一道送去得了,拿着吧。"
吴哲挺感激,"真不好意思,还让您亲自跑一趟......"
周越洋咧嘴,平时冷冷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颜色,"我就是不知道他在这儿,要不我才不跑这趟......"说罢径直走了。
吴哲心道,这二队长还真是看袁朗不顺眼的很啊。可来给三队的人送雨具,真是个嘴硬心软的角色。
转身回水房里,结果发现中校大人正脱了上衣,光着身子,还一头扎进了水盆里,水面上冒出股股的气泡,绷成了一道弧线的脖颈在吴哲这个方向看来冲击力巨大,那种健康的小麦肤色还有弓长的弯度构成了一张最有力的图画,随时等待爆发的蓄势待发的状态,生命力极度伸展的健康体魄,全都让吴哲大脑瞬间空白当机。
想了半天憋出一个词:性感。
其实论身材,菜刀他们也很好,吴哲看的男人多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浑身上下荷尔蒙分泌失调,完全缺乏常理的亢奋和紧张。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声音在叫喊着什么,吴哲不知道。
可下一刻,却是正儿八经的活色生香。
袁朗终于从水盆里钻出来,水珠从短发上垂落,渗过间隙,附上额头,然后冲刷出一道道痕迹,并且不满足仅仅顺着他好看的鼻翼滑下来,争先恐后地想开拓新的水痕道路出来。有的流入眼睛,袁朗略皱眉,然后甩了甩头上的水珠,一时间水光溢彩,透明的液体滴滴溅出来,反射着实际上没有的五彩光泽,是偷了日光灯的亮彩还是自己的光泽,没有人知道。他注意到自己在看,于是淡淡一笑,眼眸里有什么一下子跳出来,然后又被他脸上的笑容隐去淡了,柔和而谦然得要人醉生梦死在里面。
吴哲没有说话,手上拿着雨衣和雨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站着,这个一米八零的大男人平时总挂在脸上的阳光微笑此刻并没有浮现,想起他刚才在场上的表现,袁朗不自觉地回想那个后转身的假动作,一气呵成,要骗过周越洋不是易事,说实话那两分有吴哲一半的功劳,毕竟是他晃过两名对方队员为自己争来的契机。
在自己那种非人的折磨下努力到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到可以独当一面,思想上和身体上都成长得极其迅速,这样一个人,却仍是如一缕春风,平和亲暖。
想念起他说笑话,说要了解自己,对着花花草草说话,每个声音都如阳光洒在身侧,隔着时光的好音凭空传来,映阶绿草也沾染了春色盎然。原来他,这样的光沐耀眼。
吴哲看袁朗盯着自己,好像在想什么,"你看我干什么?"
"真奇怪哈,"袁朗四下张望着,"外面下着雨,难道是太阳跑屋里头了?"
吴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太阳?在哪儿?"
袁朗无声地笑,还是刚才那样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刻他低头,然后又抬起眼眸来回看自己,好像一道激流绕过险滩后轻柔地击打河岸的卵石敲出节拍,没有急促,满怀深情。他看人的目光从来没有如此深切并且柔情,那种漫天铺地的感觉让人怀想起有震撼力的夕阳之景。
盯着吴哲有半分钟了,袁朗依旧是面上带笑的样子。他看得颇为高兴。
吴哲啊一声,总算知道他说的"太阳"就是自己。
脸上温度直线升高,嘴唇发干,胸口有爆炸感,血液加速流动,吴哲放下雨具,抓起一条毛巾扔到袁朗脸上,"切。"
袁朗一面擦一面戏谑着语调说:"你脸皮还真薄啊......"
"什么脸皮!你还知道有这东西啊,我看你脸上全是死皮,坏死组织!死细胞!刀枪不入的烂人......"
"可我看你就是那样的。"袁朗有些坏笑着说,他坚持这一点。
能为人着想,你会在乎成才的回归,你会关照许三多的失常;能看清自己,你有正确的自我评价,人生信条;能坚持梦想,无论是做为军人的职责还是,和我在一起。
你对我来说,的确是照耀阴雨天里的太阳。
吴哲随便擦了脸洗过手,和袁朗说:"你穿雨衣吧,我撑伞。"
"外面雨太大了,你穿吧。"
"废话真多,我先说的,听我的。"吴哲手快,扯过雨衣就抖开批袁朗身上了,拿了伞就去馆外面站着,临跑出去前又转回来补上一句:"我是太阳,我自己能发热。"
袁朗无奈,感觉肚子有点笑得抽疼了,他一个人关灯闭馆锁门。
外面虽然雨下得大,却也安分得很,没有电闪雷鸣和狂风大作,吴哲伞也打得稳,倒湿不着。
袁朗端详一下天,乌云遮了光景,雨帘如同灰色珠串重重垂落。
吴哲伞虽然罩住了自己,也挡在袁朗头上。
"给你自己挡就得了,要不我穿这东西干吗?帅啊,还是酷?"
吴哲全当做耳边风,他乐得看袁朗那个抽搐的表情,伞也没从袁朗头上移走,右手倒是摸到袁朗左腕,顺势滑下去,掌心相偎,然后任那个人紧紧捏住不放。听袁朗说:"吴少校,当咱们讨论什么的时候你能民主点吗?"
"不能。"吴哲答得干脆利落毫无转还余地,"和你这种专政狂人讲民主无异于对牛弹琴。"
"我什么时候专政了?"
"当你像个坐拥万贯家财坐在田地边上田埂等着收南瓜的时候。你可别说你忘了,小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那时候的小人模样。"
袁朗听出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了,"我怎么一会儿是地主一会儿是小人。"
"你是二者精髓皆有,有小人嘴脸的旧社会封建地主。"吴哲说到得意处就招摇着笑,灰色水珠顿时失色,一切灰朦雾气变做亮丽银色,光闪得要人移不开眼睛。


第十三站 黄石国家公园
这个地方的喷泉,美好得要人嫉妒美国。
有声如狮吼的,有色如清泉的,只要你肯花费时间等待它们最绚丽夺目的时刻,就能观赏到出奇的大自然礼物。
间歇泉,近不得前又总想着要靠近的水柱的源头。
像是你和我的感情,偶然爆发也会烫红心底。没来由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的角落。
公园里的姹紫嫣红都被它们比得失了娇媚颜色。池水碧蓝,轰隆声噪,交织着给人动心魄的微动细觉。
游人穿梭往来,拥挤人潮里我想起和你的拥抱,毫不在意旁人眼神的肆无忌惮和张扬逍遥。心在这一瞬间沉淀。
大峡谷也是神作的遗留,五光十色的岩石都是宝藏,光怪陆离,明亮动人,并且不会像花朵一样能凋零了颜色暗淡。绚烂的颜色的确做到了盛放可百日红,颜色如初日艳。
是否,你和我的感情,也能这样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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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袁朗来说,和吴哲的事虽然他不想故意遮拦什么,但也绝不希望被人轻意地发现。军队不是别的地方,他不能拿两个人的前途和名声开玩笑。只是他也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事情,都不是人力左右得了的。
不过吴哲倒是怀疑过,是不是曾经的毫不掩饰导致了后来的一切。他会觉得有些东西是人引发的错误。只是,发生的时候太激烈,很多事情都没有能好好想过。
那天的大雨里,吴哲笑得开怀,雨伞晃一晃,几道水流顺着他的脸倾进衣领,袁朗停下脚步,给他蹭去脸上的水。"你多大了?拿把伞都拿不稳啊。"
吴哲直跳脚,"袁朗!你要把我的脸皮蹭下来啊,使那么大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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